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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位置 : 首页 > 助他登基却被灭门,重生后我拉着废太子杀回皇城

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20

我助夫君登基为帝,他承诺给我凤冠霞帔。可封后大典上,

等来的却是一道赐死我满门的圣旨和我的白绫三尺。他搂着我的庶妹说:她家有兵权,

本就该死。重生归来,我回到了我们赐婚的当晚。这一次,

当他再次潜入我闺房许诺深情时,我一棍子将他敲晕,第二天面圣求旨:多谢陛下恩典,

臣女,想嫁给冷宫裡那个将死的废太子。1喉咙被勒住的瞬间,是撕心裂肺的痛。

但我没挣扎。我透过眼前晃动的白绫,死死地盯着高台龙椅上的那个男人,尉迟拓。

我曾经的夫君,今日的新帝。他穿着一身明黄的龙袍,怀里搂着一个女人。

那女人是我的庶妹,伶玉。她穿着本该属于我的凤袍,头戴着那支我最喜欢的凤钗,

正娇柔地偎在他怀里,脸上挂着胜利者的微笑。姐姐,别怪我们。伶玉柔柔开口,

声音却像淬了毒的针,要怪,就怪你和伶家功高盖主,碍了陛下的眼。

尉迟拓的目光甚至没在我身上停留超过一息。他只是漫不经心地抚摸着伶玉的手,

淡淡地对行刑的太监说:手脚麻利点,别误了吉时。吉时。今天是他的登基大典,

也是我的封后大典。多可笑。我伶舟,定国将军之女,十五岁上战场,

一身武艺尽得父亲真传。为了他尉迟拓的夺嫡大业,我脱下戎装,洗手作羹汤,

为他分析朝局,为他培养死士,为他挡下政敌明枪暗箭。我伶家,更是倾尽满门之力,

将他从一个最不受宠的皇子,一步步送上了这九五至尊的宝座。我爹,我那征战一生,

为国为民的爹,昨天还在宫墙外,带着伶家军的旧部,替他扫清最后的障碍。可现在,我爹,

还有我伶家三百一十二口人,他们的头颅就堆在午门之外,血流成河。罪名是,谋逆。而我,

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怀着我们第一个孩子的女人,得到的赏赐,是一条白绫,

和一杯为伶玉准备的安胎药。那药,两个时辰前,尉迟拓亲手掰开我的嘴,

一滴不漏地灌了下去。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腹中的生命正一点点流逝,

痛得我几乎要昏死过去。可我不能死,我要亲眼看着,亲耳听着,这个我爱了十年,

为他付出一切的男人,究竟能凉薄到何种地步。现在,我听清了。她家有兵权,本就该死。

尉迟拓终于开了金口,是对伶玉说的,语气宠溺,仿佛在谈论今天天气不错。这句话,

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穿了我的灵魂。原来,我为他磨平的爪牙,收起的锋芒,

在他眼里,依旧是悬在他头顶的利剑。我伶家的赫赫战功,不是他的助力,而是他的催命符。

我的付出,我爹娘的性命,我未出世孩儿的血,

全都成了他和他心爱之人登上权力巅峰的垫脚石。空气越来越稀薄,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

我看着高台之上那对璧人,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扯动嘴角,用口型对他说。尉迟拓,

若有来生,我定要你……血债血偿。脖颈处传来咔的一声脆响,眼前彻底陷入黑暗。

……小姐!小姐!您醒醒啊!一阵剧烈的摇晃将我从无尽的黑暗中拉扯出来。

我猛地睁开眼,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脖子上那股窒息的剧痛仿佛还未散去。

我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脖子,皮肤光滑,没有一丝勒痕。我又摸向小腹,平坦依旧,

那股锥心刺骨的痛楚也消失了。小姐,您可算醒了,吓死奴婢了!

一张哭得梨花带雨的脸凑到我面前,是我的贴身丫鬟,春桃。我环顾四周。

雕花木床上挂着精致的流苏帐幔,空气中弥漫着我闺房里独有的冷梅香气。

窗外的月光透过镂空的窗棂洒进来,一切都熟悉得可怕。我怔怔地看着春桃,

她的脸还带着一丝未脱的稚气。前世,她为了保护我,被伶玉身边的嬷嬷活活打死,

尸体被扔进了乱葬岗。春桃……我艰难地开口,嗓音干涩沙哑。小姐,您怎么了?

是不是做噩梦了?春桃担忧地扶着我,给我递上一杯温水。我没接水,而是抓住了她的手,

急切地问:今天是什么日子?春桃 愣了一下,回道:回小姐,是元启二十三年,

十月初六啊。今天下午,陛下刚下了赐婚的圣旨,将您指给了七皇子殿下……小姐,您忘了?

元启二十三年,十月初六。我的指尖猛然一颤,水杯从手中滑落,啪

的一声在地上摔得粉碎。我回来了。我竟然回到了十年前,一切悲剧开始的那一天!这一天,

皇帝下旨,将我指婚给七皇子尉迟拓。前世的我在接到圣旨后,欣喜若狂,

害羞地躲在房间里,整整一夜都幸福得没睡着。

而现在……我的脑海里只有午门外堆积如山的头颅,只有父亲死不瞑目的双眼,

只有尉迟拓那句本就该死的冰冷话语。刻骨的恨意像无数条毒蛇,

瞬间贯穿了我的四肢百骸。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痛得我几乎无法呼吸。

我不是在做梦。我重生了。带着那份被践踏的爱,被辜负的信任,

和三百多条冤魂的血海深仇,我回来了!小姐,您别吓我啊!春桃被我的样子吓坏了,

声音都带了哭腔。我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涌的情绪,眼神一点点变得冰冷、坚硬。

我没事。我拍了拍春桃的手,声音不大,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决绝,去,把门窗都关好。

然后,到我床底下的暗格里,把我爹送我的那根……玄铁棍拿出来。春桃不明所以,

但还是听话地照做了。我抚摸着那根分量十足的玄铁棍,

冰冷的触感让我混乱的大脑逐渐清晰。前世,我认为女子当三从四德,既然要嫁给尉迟拓,

舞刀弄枪便不成体统。这根我最称手的兵器,便被我束之高阁,直到伶家被抄,都没再碰过。

多愚蠢。在这个人吃人的世界里,温柔和退让,换来的只有背叛和屠戮。能相信的,

从来都只有自己手中的兵器。我正想着,窗棂处传来一声极轻微的叩叩声。三长两短。

这是我和尉迟拓之间的暗号。他来了。和前世一模一样。在赐婚的当晚,他迫不及待地,

要来我的闺房,对我许下那些海誓山盟。前世的我,又惊又喜,慌乱地为他开了窗。

而这一世……我握紧了手中的玄铁棍,对着惊愕的春桃,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

我走到窗边,学着前世那般,用带着一丝娇羞和紧张的语气,轻声问道:谁啊?

窗外立刻传来尉迟拓压低了声音,却难掩得意的笑声:舟舟,是我。快开窗,我想见你。

舟舟。这个曾经让我心动不已的昵称,此刻听在我耳中,只剩下无尽的恶心和讽刺。

我强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慢慢地,拉开了窗户的插销。月光下,

尉迟拓那张俊朗的脸出现在我面前。他眼含笑意,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就像一张精美的画皮,

完美地包裹着他那颗腐烂发臭的心。舟舟,我就知道,你也在等我。他一边说着,

一边熟练地翻身而入。就在他双脚落地的瞬间,在他还沉浸于私会的甜蜜和未来的憧憬中时。

我动了。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手中的玄铁棍,对着他的后脑,狠狠地抡了下去!砰!

一声沉闷的巨响。尉迟拓脸上的温柔笑意瞬间凝固,他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

双眼一翻,便软软地倒了下去,像一滩烂泥。春桃吓得倒吸一口凉气,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地上不省人事的尉迟拓,扔掉了手中的铁棍。仅仅是打晕他,太便宜他了。

我转身对已经吓傻的春桃冷冷地命令道:去找绳子来,把他给我捆结实了。绑得越紧越好。

尉遲拓,这一世,游戏才刚刚开始。我要把你曾经加诸于我,加诸于我伶家的一切,

千倍百倍地,奉还给你!2尉迟拓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手脚被缚,嘴里塞着一块抹布,

正以一种极其屈辱的姿势躺在我闺房的地上。他英俊的脸上写满了震惊,愤怒,

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他不断地挣扎,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那双曾经让我沉溺的温柔眼眸,此刻正喷射着怒火,死死地瞪着我。我坐在桌边,

慢条斯理地喝着茶,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春桃战战兢兢地站在我身后,大气都不敢出。

呜呜!呜呜呜!尉迟拓挣扎得更厉害了。我放下茶杯,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子,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七皇子殿下,我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

语气冰冷得像腊月的寒风,深更半夜,私闯臣女闺房,是何道理?要是传出去,您这张脸,

还要不要了?他眼中的怒火更盛,如果眼神能杀人,我恐怕早已被他千刀万剐。

我欣赏着他这副无能狂怒的模样,心中涌起一阵病态的***。就是这样。尉迟拓,

把你那副温润如玉的假面撕下来吧,让我看看你内里究竟有多么肮脏不堪。前世,

他就是用这副面孔,骗取了我的全部信任。我记得,也是在这样一个夜晚,他拥着我,

在我耳边一遍又一遍地许下诺言。他说:舟舟,等我登基,你便是我的皇后。这天下,

你我共掌。那时的我,感动得一塌糊涂,以为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而现在,

我的脑海里,却清晰地浮现出另一幅画面。那是在我被灌下堕胎药,痛不欲生的时候。

我抓着他的袍角,苦苦哀求他救救我们的孩子。他是怎么说的?他一脚踢开我,

眼神比冰还冷:伶舟,你别忘了,你只是我夺嫡的棋子。你和你腹中的孽种,

都是我皇图霸业上的污点。现在,它该被抹掉了。他说:伶玉才是我的挚爱,

她腹中的孩子,才配做我的长子,未来的太子。我甚至还记得,他在给我灌药时,

动作是多么的熟练和残忍。那碗黑漆漆的汤药,大部分都洒在了我的脸上,脖子上,

滚烫的药汁灼烧着我的皮肤,而他却视若无睹,只顾着捏紧我的下巴,

确保每一滴毒药都进入我的腹中。那些被刻意遗忘的细节,此刻如同潮水般涌来,

几乎要将我淹没。我的心,疼得像是被活生生剖开,又撒上了一把盐。凭什么?

凭什么他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我伶家带来的一切,转头就毫不留情地将我们赶尽杀绝?

凭什么他可以和我恩爱缠绵,背后却与我的庶妹早已苟且?凭什么他可以嘴上说着爱我,

却亲手杀死我们的孩子?恨意在我胸中翻腾,几乎要冲破理智的堤坝。

我猛地拔下头上的发簪,锋利的簪尖对准了他还在呜呜作响的嘴。别吵了,

我的声音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极致的愤怒,再吵,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尉迟拓的身体瞬间僵住。他从我的眼神里,看到了毫不掩饰的杀意。

那不是一个待嫁少女该有的眼神,那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属于恶鬼的眼神。

他终于感到了害怕。我欣赏着他眼中的恐惧,冷笑一声,站起身来。春桃,看好他。

天亮之前,不许他发出任何声音,不许他挣脱。如果他跑了,我拿你是问。是,小姐。

春桃虽然害怕,但还是应了下来。我推门而出,径直走向父亲的书房。夜深了,

但父亲房里的灯还亮着。他一定也在为我这桩婚事,辗转反侧。前世的我,

完全没有注意到父亲的忧虑。我沉浸在爱情的喜悦中,却忘了,皇家,从来都不是什么良配。

尤其是一位毫无根基,却野心勃勃的皇子。我敲了敲门。谁?里面传来父亲沉稳的声音。

爹,是我,伶舟。门很快开了。父亲看到我,有些意外:舟儿,这么晚了,

怎么还没睡?我走进书房,直接跪在了父亲面前。爹,请恕女儿不孝,

女儿不能嫁给七皇子!父亲大惊失色,连忙扶起我:胡说什么!圣旨已下,君无戏言,

岂是你说不嫁就不嫁的?爹!我抬起头,直视着父亲的双眼,一字一句地说道,

七皇子尉迟拓,城府深沉,为人凉薄。女儿若是嫁给他,不仅会万劫不复,

更会连累整个伶家,招来灭门之祸!灭门之祸?父亲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舟儿,

此话从何说起?七皇子虽不得宠,但为人谦和,礼贤下士,朝中风评尚佳。

你为何会对他有如此评价?我知道,仅凭几句话,根本无法让父亲相信我的话。

尉迟拓的伪装太成功了。我必须拿出更有力的理由。我深吸一口气,说:爹,您可知,

今日七皇子深夜潜入女儿闺房?父亲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什么?竟有此事!

简直是——岂有此理!女儿已将他打晕,捆在了房中。我平静地陈述着事实。

父亲倒吸一口凉气,显然被我的操作惊到了。他大概从没想过,

自己那个一向循规蹈矩的女儿,敢做出如此惊世骇俗的事情。我看着父亲震惊的脸,

继续说道:一个在赐婚当晚就迫不及待私会未来妻子,完全不顾及女子名节的男人,

您觉得他能是什么正人君子吗?他今日能如此行事,不过是认定了我伶家已经是他囊中之物,

所以才这般有恃无恐。在他眼中,我,我们整个伶家,都只是他向上攀爬的工具而已。

爹,女儿知道退婚不易,甚至会触怒龙颜。但女儿恳请您相信我,七皇子尉,绝非良配。

与其将来被他利用殆尽后,落得个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下场,不如我们现在就壮士断腕!

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恳求,和不容置疑的坚定。父亲沉默了。他背着手在书房里来回踱步,

眉头紧锁。我知道他在权衡利弊。退婚,抗旨不遵,轻则受罚,重则问罪。但不退婚,

如果我说的是真的……那后果,是他,是整个伶家都无法承受的。良久,他停下脚步,

看着我,叹了口气:舟儿,你长大了。他没有问我为何会有如此大的转变,

也没有追究我言语中的漏洞。他只是选择了相信我。这就是我的父亲,伶战。

一个永远无条件信任自己女儿的父亲。前世,他也是这般,因为我选择尉迟拓,

便倾尽所有去支持他。哪怕最后被扣上谋逆的罪名,押赴刑场,他都没有一句怨言。

想到这里,我的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我吸了吸鼻子,强忍着泪水,说:爹,

我不想退婚。父亲愣住了:不退婚?那你……我要换个人嫁。

我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尉迟拓,你以为我是在跟你置气?不,你错了。我不会退婚,

因为退婚解决不了根本问题,反而会让我伶家成为众矢之的。我要做的,是釜底抽薪。

我要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让你尉迟拓成为全天下最大的笑话。我要嫁给你最看不起,

最想除之而后快的死对头。我要把你前世从我这里夺走的一切,权势,地位,荣耀,

甚至是性命,一点一点,亲手为你新的敌人添砖加瓦!舟儿,你想嫁给谁?

父亲的声音将我从思绪中拉了回来。我抬起头,看着父亲,缓缓吐出三个字。尉迟烬。

废太子,尉迟烬。那个被所有人遗忘,囚禁在冷宫,据说体弱多病,命不久矣的废太子。

也是前世,在我伶家满门被屠,我被赐死之际,唯一一个,拖着病体,冲到法场,

试图救我一命的人。虽然他失败了,但他那句伶家满门忠烈,何罪之有!的嘶吼,

却成了我无尽黑暗中,唯一的一丝光。这一世,我不仅要报仇。我还要报恩。

3父亲听到尉迟烬这个名字时,脸上的震惊比听到我把尉迟拓打晕时还要强烈。胡闹!

他几乎是立刻就厉声喝止了我,舟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废太子尉迟烬,

他是带罪之身!被圈禁在冷宫多年,形同废人!你嫁给他?这比退婚的后果还要严重!

陛下会认为我们伶家是在公然挑衅皇权!我理解父亲的担忧。废太子尉迟烬,

曾经是元启皇帝最宠爱的嫡长子。他文韬武略,风光无两。然而,五年前,

他因牵涉一桩巫蛊案,被废去太子之位,打入冷宫。他的母族,显赫一时的苏家,

也因此案受到牵连,被满门抄斩。从那以后,尉迟烬就成了皇室最大的禁忌。朝堂之上,

无人敢提及他的名字。所有人都默认,这位曾经的天之骄子,会在冷宫里无声无息地死去。

嫁给他,无异于自寻死路。但是在我的记忆里,真相并非如此。前世,尉迟拓登基后,

为了巩固皇权,曾对所有兄弟大开杀戒。而最让他忌惮,花了最大力气去对付的,

正是这位看似已经毫无威胁的废太子尉迟烬。

尉迟拓曾不止一次在私下里对我说过:尉迟烬这个人,太能忍了。他在冷宫五年,

看似苟延残喘,实则是在暗中积蓄力量。如果不是我提前发现,等他羽翼丰满,

这皇位是谁的,还真不一定。这说明,尉迟烬并非表面上那么简单。

他没有被冷宫的岁月磨灭心志,他一直在等待机会。而且,前世在他试图救我的那一天,

我清楚地看到,他虽然身形消瘦,但眼神锐利如鹰,行动间丝毫不见病态。

所谓的体弱多病,命不久矣,不过是掩人耳目的烟雾弹。更重要的是,

我知道那桩所谓的巫蛊案,从头到尾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陷害。而幕后黑手,

除了如今的皇后,还有当时在其中煽风点火,递上关键伪证的……七皇子,尉迟拓。

这是尉迟拓亲口对我说的。他在某次酒后,曾得意洋洋地向我炫耀他当年的远见卓识。

他说:不成器的太子,就该早点让位。我不过是顺水推舟,帮了父皇一个忙而已。

这样一个巨大的秘密,就是我送给尉迟烬的,第一份投名状。爹,我看着父亲焦灼的脸,

语气异常坚定,我没有胡闹。我知道我在做什么。请您相信我,嫁给尉迟烬,

是救我们伶家唯一的路。你让爹如何信你?父亲痛心疾首,那冷宫是什么地方?

吃人不吐骨头的!你一个金枝玉叶,进去能活几天?再说,废太子自身难保,如何能护住你,

护住伶家?爹,您听我说。我拉住父亲的手,强迫他冷静下来,首先,

正因为尉迟烬是废太子,无人问津,我们选择他,才能最大程度地向陛下表明,

我们伶家绝无结党营私之心。一个带罪的废人,能有什么党羽可以结交?

这能打消陛下对我家的猜忌。其次,七皇子尉迟拓,今夜私闯我闺房,被我擒下。

这件事,可大可小。如果我们以此为要挟,主动提出下嫁废太子,这既是给了陛下台阶下,

也是卖了七皇子一个人情。他为了自己的名声,必然会顺水推舟,

甚至会在陛下面前帮我们说话。最后,我顿了顿,直视着父亲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爹,女儿有办法,让废太子,不再是废太子。父亲被我的话彻底镇住了。

他盯着我看了很久很久,似乎想从我的脸上,看出我究竟是疯了,还是真的有十足的把握。

最终,他颓然地叹了口气:你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爹都看不懂了。罢了,罢了。

既然你主意已定,爹就陪你赌上这一把!我心中一暖,眼眶再次发热。谢谢爹。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尉迟拓就被我爹派人悄悄地从伶府的后门送了出去。他走的时候,

脸色铁青,看我的眼神像是要活吃了我一般。我只是回以一个冰冷的微笑。我知道,

我们之间的仇恨,已经结下了。但这正是我想要的。早朝时。父亲按照我的计划,

向元启皇帝请罪。他先是痛陈自己教女无方,女儿伶舟德不配位,配不上七皇子殿下。

然后话锋一转,说小女夜观天象,自觉与七皇子八字不合,恐有相克,为了皇子的安危,

恳请陛下收回成命。满朝文武都听傻了。到手的皇子妃,怎么还有往外推的?

元启皇帝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就在气氛僵到极点的时候,尉迟拓出列了。他躬身行礼,

一脸深明大义地说道:父皇,儿臣与伶舟小姐确实有缘无分。既然伶将军如此说了,

儿臣恳请父皇成全。只是,伶家毕竟是功臣之后,伶小姐悔婚,总要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他这话说得滴水不漏,既把自己摘了个干净,又把难题重新抛给了我们伶家。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父亲身上。父亲深吸一口气,正要按我教的说辞开口,

我却抢先一步,从殿外走了进来。按照规矩,女子是不能上朝的。我这一举动,

无疑是惊世骇俗。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元启皇帝。我目不斜视,径直走到大殿中央,

跪了下来,声如洪钟。臣女伶舟,叩见陛下。大胆!皇帝身边的太监厉声喝道,

此乃朝堂重地,岂是你可以擅闯的!元启皇帝抬了抬手,制止了太监。

他眯着眼睛打量着我,似乎对我这个未来的儿媳,产生了一丝兴趣。伶舟,你可知罪?

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臣女知罪。但臣女有万分紧急之事,不得不冒死上殿。我抬起头,

不卑不亢地与他对视。哦?说来听听。我朗声道:臣女自知配不上七皇子殿下。

但皇恩浩荡,臣女不敢不受。臣女在此恳请陛下,将臣女指婚给另一位皇子,

以全臣女对皇家的忠心,也全伶家对陛下的耿耿赤诚!这话一出,

朝堂上顿时响起一片嗡嗡的议论声。尉迟拓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他以为我只是想退婚,

却没想到我竟然想改嫁!这对他来说,是奇耻大辱!元启皇帝的眉毛挑了挑:你想嫁给谁?

我等的就是这句话。我深吸一口气,猛地向地上磕了一个响头,额头与冰冷的金砖碰撞,

发出沉闷的响声。臣女,斗胆恳请陛下,将臣女指婚给……冷宫中的,废太子殿下!

话音落下,整个太和殿,陷入了一片死寂。所有人都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我。

尉迟拓的瞳孔猛然收缩,脸上血色尽失。他死死地盯着我,嘴唇翕动,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想不通。他怎么也想不通。放着他这个前途无量的皇子不嫁,去嫁给一个将死之人?

这个女人,是疯了,还是……她知道了什么?我能感觉到他投来的惊疑不定的目光,

但我没有理会。我只是静静地跪着,等待着龙椅上那个男人的最终裁决。我知道,

他会同意的。因为用一个注定会被牺牲的将军之女,去给一个注定会死在冷宫的废太子陪葬,

对于一个多疑的帝王来说,是再划算不过的买卖了。4死寂。太和殿里的死寂,

仿佛能够吞噬一切声音。连一根针掉落在地上的声音,都能被无限放大。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那眼神里混杂着震惊、不解、嘲讽,和一丝怜悯。

他们大概觉得,定国将军的女儿,怕不是得了失心疯。龙椅上的元启皇帝,

那双深邃浑浊的眼睛,也一眨不眨地盯着我。良久,他才缓缓开口,

声音带着一丝探究:伶舟,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臣女知道。我的声音不大,

却异常清晰,臣女心甘情愿,嫁与废太子殿下,终身侍奉,绝无怨言。为何?

因为臣女出身将门,自幼便信奉忠君报国。废太子殿下虽被圈禁,但他仍是陛下的儿子,

是皇室血脉。臣女嫁与他,便是嫁与皇家。能为皇家开枝散叶,延续血脉,是臣女的本分,

也是臣女的荣耀。我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滴水不漏。既表明了伶家绝无二心,

又给足了皇帝面子。一个废人,一个将死的废人,还有什么价值?

无非就是皇室血脉这个空名头了。我现在主动请缨去为他延续血脉,在旁人看来是愚蠢,

但在皇帝听来,却是另一番味道。这意味着,我伶家,是真的愿意做皇家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