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渣总抱着我的牌位说爱我

我家破产后，我爸跳楼，我妈带着我改嫁。新家的所有人都欺负我，

只有继妹的竹马顾琛铭对我好。他为我挡下所有欺辱，并许诺爱我一生一世。十八岁生日宴，

我无意中听见他和继妹的对话：“琛铭哥，你真打算一直养着韩子衿那个小贱人？

”“急什么，一个赝品而已，猫抓老鼠的游戏，玩尽兴才有趣。”我含泪撕碎了孕检单，

连夜买了去国外的机票。然后，彻底消失在他的世界。......我在佛罗伦萨的第五年，

终于攒够了钱，盘下乌菲兹美术馆旁的一个小画廊。画廊不大，带着一个能晒到太阳的后院。

我给儿子取名叫韩生乐，愿他一生平顺，喜乐无忧。他很乖，只是眉眼像极了顾琛铭。

每当他仰着小脸问我爸爸在哪里时，我都会指着墙上的一张黑白遗照。“他死了。

”乐乐似懂非懂地点头，再也不问。我教他画画，教他中文，教他遇事不要哭，哭了也没用。

因为这个世界，没人会心疼你的眼泪。当年我从机场走出来，口袋里只剩几百块钱。

我用这笔钱，在唐人街的地下室租了一个床位。白天去餐厅洗盘子，晚上去夜校学意大利语。

怀孕的头三个月，我吐得昏天暗地，吃什么都反胃。我跪在地上，一边擦着油腻的地板，

一边控制不住地干呕。可脑子里闪过的，全是顾琛铭那张脸。他说：“子衿，别怕，

以后我养你。”他说：“子衿，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待在我身边。”他说：“子衿，

我爱你。”爱我，还是爱那张和他心上人相似的脸？老板娘看我可怜，

每天会多给我留一碗肉汤。后来我才知道，餐厅老板娘多给我的那碗汤，

是从我的工资里扣了钱的。你看，这世上哪有无缘无故的好。所有的馈赠，

都在暗中标好了价格。顾琛铭给我的那些，尤为昂贵。它要了我的半条命。

画廊的生意不好不坏。我大部分时间都待在二楼的画室里修复古画。这是一门精细的手艺，

需要极大的耐心。五年时间，足够我磨平所有棱角，也足够我将一颗心淬炼成铁。这天，

一个穿着考究的东方男人走进画廊。他叫周屹，是一家跨国拍卖行的亚洲区负责人。

他看中了我修复的一幅中世纪圣像画，想邀请我回国，主持一场秋季拍卖会的古画修复项目。

报酬很高。高到我无法拒绝。我看着他递过来的名片，上面的地址，是我逃离了五年的城市。

心脏猝不及防地开始疼。“抱歉，周先生，我不回国。”他似乎料到我会拒绝。“韩小姐，

我们这次拍卖会有一件压轴藏品，是宋徽宗的《瑞鹤图》真迹，但画作有些破损，

国内能修复它的人，不超过三个。”“而您，是我见过最合适的人选。”我沉默着，

指尖的颜料已经干涸。他继续说：“我知道您在顾虑什么，五年了，韩小姐，有些人，

有些事，也该放下了。”他的话像一根针，陡然地刺入我伪装的铠甲。周屹，他竟然认识我。

“你是谁？”他笑了笑，温润儒雅。“我是顾琛铭的......表哥。

”我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别紧张，我对他没什么好感,我只是个商人，惜才而已。

”“你回去，我保你和他井水不犯河水,这个项目做完，我亲自送你和孩子回佛罗伦萨。

”我盯着他看了很久，想从他脸上找出说谎的痕迹。但可惜，那张脸上只有坦诚。

2我需要这笔钱，乐乐快要上小学了，我想给他最好的。我也需要这次机会，宋徽宗的真迹，

对任何一个修复师来说，都是无法抗拒的诱惑。更重要的是，我想回去看看。

看看那个我亲手为他立了“衣冠冢”的男人，如今是否又找到了新的赝品。“好，我答应你。

”回国那天，天气阴沉。周屹亲自来机场接我，直接把我送到了郊区的一栋别墅。环境清幽，

安保严密。“这是我的房子，你们暂时住在这里，没人会来打扰。”他将钥匙递给我，

“工作地点就在别墅的地下室，设备我都准备好了。”他想得很周到。我抱着睡着的乐乐，

对他道谢。“不用客气，”他顿了顿，“就当是......替我那个黑心的表弟，

还一点债吧。”我没说话，抱着乐乐进了房间。久违的故土，空气里都是陌生的味道。

我花了一周的时间来适应时差，也用来调整心态。地下室的工作间很大，恒温恒湿，

陈列着最顶级的修复工具。那幅《瑞鹤图》就静静地躺在修复台上。我戴上白手套，

用放大镜仔细观察着画卷的每一寸肌理。岁月在丝绢上留下了斑驳的痕迹，几处细小的破损，

像是这幅旷世名作无声的叹息。我的心奇异地平静下来。修复古画，就像修复我自己。

将那些破碎的，腐朽的，不堪的部分，一点点剔除，再用新的、坚韧的丝线，重新织补。

过程漫长而枯燥，但又生机勃勃。我几乎将所有时间都投入其中，常常在地下室待到深夜。

乐乐很懂事，他从不吵我，自己在一楼的客厅画画，或者看书。这天晚上，

我完成了一个阶段的工作，上楼准备陪乐乐睡觉。客厅里却空无一人。我心里一慌，

楼上楼下地找。“乐乐！韩生乐！”没人回应。我冲出别墅，冰冷的雨水瞬间将我淋透。

就在这时，一束刺眼的车灯划破雨幕，直直地照在我脸上。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不远处。

车门打开，一个我刻在骨子里的身影，撑着伞，缓缓朝我走来。五年不见，

顾琛铭比从前更加沉稳，眉眼间的戾气却也更重了。他走到我面前，伞沿倾斜，

将我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雨水顺着我的脸颊滑落，分不清是雨还是泪。“韩子衿，

”他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你回来了。”我看着他，心脏突然疼得厉害。“我儿子呢？

”他的黑眸沉沉地盯着我，过了好几秒才回答。“在车上，睡着了。”我绕过他，

想去车里抱孩子。他却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

“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我甩开他的手，眼神比这雨夜还冷。“说什么？说恭喜你，

又找到了新的赝品？”3顾琛铭的脸瞬间沉了下来，眼底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

“你果然知道了。”“不然呢？”我扯出一抹讥讽的笑，“你以为我为什么走？

”他捏着我的手腕，指节泛白，“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在你十八岁生日宴上，

和江欣说我是赝品的时候。”他身形晃了晃，脸色有些白。随即像是想通了什么，

自嘲地笑了起来。“原来是这样......原来你早就知道了。”他死死盯着我，

猩红的眼里满是破碎的光，“怪不得，怪不得你当年走得那么决绝......”话音未落，

他又猛地攥紧了拳，笑声里染着癫狂。“不对，你骗我，你是为了周屹吧？

因为早就找好了下家，所以才走得那么干脆？”“要不是他，你哪来的钱买机票？

世界那么大又为什么会去佛罗伦萨？”“还有那张孕检单......那个孩子，也是他的，

对不对？！”我愣住了。没想到顾琛铭会这样误会我，但很快又反应过来。误会就误会吧。

让他误会，总比让他知道乐乐的真实身份要好。看着他痛苦的神情，

我的心里莫名升起一股报复的快感。“是，孩子就是周屹的，从头到尾，我都在演戏，

就和你一样。”“顾琛铭，被当成玩物耍弄的滋味，好受吗？”他踉跄着后退一步，

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高大的男人，在这一刻，竟显得有些可怜。可我没有心软。

他用这套深情骗了我整个青春，再相信，就是我蠢。我绕过他，打开车门。

乐乐安静地睡在后座的儿童座椅上，身上盖着一件男士西装外套。我抱起他，转身就走。

“韩子衿！”“你站住！”顾琛铭在我身后嘶吼，声音里带着听不懂的绝望。我没有回头，

脚步不停。他追上来，从背后抱住我，将脸埋在我的颈窝。滚烫的液体滴落在我的皮肤上。

“对不起......子衿，对不起......”“我错了，你回来好不好？

”“我不介意你和周屹有孩子，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怀里抱着乐乐，

一动不动。重新开始？多么可笑的四个字。被他亲手推进地狱的人是我，

被当成替身玩弄的人是我。现在他说一句对不起，就想抹掉所有伤害？“顾琛銘，

你知道赝品和真迹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他身子一僵。“真迹独一无二，碎了，就是碎了，

补不回来。”“而赝品，可以有无数个。”“放手。”他却抱得更紧，近乎哀求：“子衿，

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这些年......很想你。”“我每天晚上都梦到你，到处找你，

我都快疯了。”我嘲讽地一笑。“你过得不好？”“那你有没有想过，我这五年是怎么过的？

”“在你抱着别的女人入睡时，我在冰冷的地下室洗盘子。”“在你一掷千金时，

我在为了几块钱的医药费发愁。”“顾琛铭，收起你那套鳄鱼的眼泪，我看着恶心。

”我用力挣开他的怀抱，头也不回地走进别墅，“砰”地一声关上了门。4第一次见顾琛铭，

是在我爸头七那天。我妈领着我，卑微地站在继父家门口。开门的是继妹江欣，

她穿着漂亮的公主裙，居高临下地打量我们。“爸，这个老女人还带了个拖油瓶。

”我妈脸色一白，猛地拽了我一把，低声呵斥：“死丫头，还不快叫人！”我倔强地咬着唇，

没出声。江欣不耐烦地推了我一下，我踉跄着摔在地上，

崭新的连衣裙在粗糙的地面上划破一个大口子。那是爸爸送给我的最后一件礼物。

我妈看我惹怒了江欣，扬起手就要打我。江欣却笑了起来，“哟，裙子破了？

真是跟你的人一样，上不了台面。”她说着，抬脚就要往我手上踩。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突然凌空抓住了她的脚踝。“江欣，你长本事了。”顾琛铭的声音不大，

却带着十足的压迫感。江欣瞬间白了脸，收回脚，“琛铭哥，

我......”顾琛铭没再理她，径直在我面前蹲下，目光落在我划破的裙子上，

眉头微蹙。“裙子破了，我再送你一条。”午后的阳光落在他身上，

给他镀上了一层温柔的光晕。“还能站起来吗？”我没动，只是戒备地看着他。他笑了笑，

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我身上，将我狼狈地抱了起来。“别怕，以后我护着你。”那一年，

我十二岁，他十七岁。外面的雨声把乐乐吵醒，也拉回我的思绪。“妈妈，你怎么了？

刚才那个叔叔是谁？”我摸了摸他的脸，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一个问路的叔叔，没事了，

我们去睡觉。”我给他洗了澡，把他哄睡着。窗外的雨还在下，顾琛铭的车，

也一直停在外面。我不敢睡觉，赶紧给周屹打了电话。“他找到我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抱歉，是我的疏忽。”“不过你放心，我马上处理。”半小时后，

别墅外传来汽车引擎声。我从窗帘缝隙里看到，周屹的车停在顾琛铭的车旁，

两个男人在雨中对峙。我看不清他们的表情，也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只看到最后，

顾琛铭被周屹的保镖“请”上了车。我的世界，暂时恢复了平静。但我和周屹都清楚，

这只是开始。顾琛铭不会善罢甘休。“你打算怎么办？”周屹坐在我对面，神色凝重。

“项目我会继续做完，但你也要遵守承诺，保证我和我儿子的安全。”“这是自然。

”他点头，“我已经加派了人手，别墅周围二十四小时有人守着。”“我还瞒过顾琛铭，

说你已经连夜回了佛罗伦萨。”“只是......子衿，你有没有想过，

一直躲着不是办法。”我端起咖啡，没有说话。“他已经知道乐乐的存在了，

只是他以为......那是你和我生的孩子。”周屹看着我，眼神复杂。“子衿，

乐乐是他的孩子，这件事他迟早会知道。”“我比你更清楚他的偏执，

如果让他知道你骗了他五年，还藏了他的儿子......”周屹没有继续说下去，

但后果不言而喻。我闭上眼，脑子里一片混乱。“给我点时间。”接下来的日子，

我把自己关在地下室，没日没夜地修复那幅画。只希望项目快点结束，我和乐乐能尽快离开。

顾琛铭没有再出现，但他开始频繁给我发消息。“子衿，今天降温，多穿点衣服。”“子衿，

我看到新闻说佛罗伦萨地震了，你和......孩子没事吧？”“子衿，我好想你。

”我面无表情地将号码拉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一个月后，

《瑞鹤图》的修复工作进入尾声。那天，我正在进行最后一道工序，周屹突然冲了进来。

“子衿，快走！”他脸色煞白，拽着我就往外跑。“出什么事了？

”“顾琛铭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帮人，把外面的人都解决了，他马上就要进来了！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还是来了。我和周屹刚跑到一楼，大门就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顾琛铭带着十几个黑衣保镖，堵在门口。他瘦了很多，眼窝深陷，眼神却亮得吓人。

他的目光越过周屹，死死地锁住我。“韩子衿，你还要躲到什么时候？

”5周屹将我护在身后，冷声道：“顾琛铭，你别太过分！”“过分？”顾琛铭笑了，

笑声阴冷，“我自己的女人和儿子，我想带走，谁敢拦我？”他说的不是“孩子”，

是“儿子”。他知道了。我浑身的血液都凉了。“你想干什么？”我从周屹身后走出来，

直视着他。“跟你想的一样。”他一步步朝我走来，“我要把你，还有我的儿子，带回家。

”“你做梦！”“是不是做梦，你很快就知道了。”他挥了挥手，身后的保镖立刻冲了上来。

周屹的人根本不是对手，很快就被制服。顾琛铭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跟我走。

”我一动不动。“或者，我让人‘请’你走。”他眼神里的疯狂和偏执，让我不寒而栗。

我不想让乐乐看到这一幕。“我自己走。”我咬着牙说，“但你要答应我，不准伤害周屹，

也不准吓到儿子。”他勾了勾唇角，似乎很满意我的“识时务”。“可以。

”我跟着他走出别墅，坐上了他的车。乐乐正在二楼的房间里，由保姆陪着，

他什么都不知道。车子一路疾驰，最后停在半山腰的一栋庄园前。这里是顾家的老宅，

也是我噩梦开始的地方。他把我带到三楼的主卧。房间的布置和我离开时一模一样，

甚至连梳妆台上我用过的香水都还在。只是，房间里多了一样东西。在正对床的墙上，

挂着一幅巨大的黑白照片。照片上，是我。照片下，是一个牌位。

上面刻着：爱妻韩子衿之位。我浑身冰冷，如坠冰窟。“你......”“你走之后，

我找不到你，所有人都说你死了。”顾琛铭从背后抱住我，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疲惫和沙哑。

“我不信。”“我给你立了牌位，每天看着你的照片，我就告诉自己，你只是生气了，

躲起来了，总有一天会回来的。”“子衿，我等了你五年。”他的下巴抵在我的肩膀，

呼吸温热。我却只觉得毛骨悚然。一个给你立牌位，每天对着你遗照说话的男人。

他不是爱我，他是疯了。“顾琛铭，你到底想怎么样？”“我要你留在我身边，

哪儿也不许去。”他抱起我，将我扔在柔软的大床上。“我要你给我再生一个女儿。

”他开始撕扯我的衣服，眼神里的欲望和占有欲，显而易见。我拼命挣扎，拳打脚踢。

“你放开我！你这个疯子！”我的反抗，似乎更加激怒了他。他一把扼住我的喉咙，

力道收紧。“韩子衿，别逼我动粗。”窒息感传来，我看着他猩红的双眼，

第一次感到了恐惧。就在我以为自己真的要死在他手里时，房门被猛地推开。“琛铭哥！

你干什么！”江欣冲了进来，身后还跟着我妈和继父。6看到房间里的景象，

所有人都惊呆了。我妈最先反应过来，可刚想开口就闭嘴了。江欣气疯了，哭着去掰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