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轻缓,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不是嫖资,是江二爷昨夜的误工费。”
“萍水相逢,恰好偶遇,江二爷不用耿耿于怀,我也不是那种一哭二闹三上吊非要以身相许的女人。”
江衍洲被气笑,抬手把现金退回,直视着她。
“笙笙这是要赖账?”
“是谁昨天非要跟我谈论人体的奥妙?”
笙笙?
九笙脸红燥热,心脏狂跳不止,人体?奥妙?
她脸上挂不住,接了个闹钟当场跑了。
江衍洲眯起眼,靠坐着看她,摩挲茶杯的手顿了顿,直到视线被门板隔绝。
九笙坐上车出去好久,心跳还没平息。
她应酬被下药,来不及去医院又不想惹麻烦,碰巧遇到江二爷这个出了名的寡淡冷阎王,断定他不会到处宣扬***,才……
谁知道对方张口就要负责,看来她要出去躲两天了。
雷雨阵阵,九笙犹豫再三还是没去公司,而是打车回了家。
一路上,她满脑子都是晚上江家的鸿门宴。
前些年,后妈沈琳自作主张为她订下跟江景焕的婚约,本来能由大哥九尧做主退婚,谁料沈琳来了个一哭二闹三上吊,逼得九老爷子只能应下这门亲事。
因为这事,他们兄妹三个跟老宅闹得不可开交。
偏偏自从江大少接手江家以来,江家如日中天,竟然隐隐有跻身世家的苗头,搞得他们还真不敢轻易翻脸。
再者,她昨晚刚跟江景焕的小叔……
九笙叹气扶额,想起昨夜的应酬,眼底闪过一丝狠意。
刚到家,九笙迎面撞上沈琳,她带来的女儿沈盼儿也在,身上还穿着九笙衣柜里的衣服。
九笙眉心一沉,换下高跟鞋走上前。
冷冷:“脱下来。”
沈琳当作没听到上前,眉开眼笑。
“笙笙回来了,昨天没回家,我还以为你搬出去不在这住了。”
“嗯,这一身酒味,你该不会爬上哪个贱男人的床了吧?”
“别怪我没提醒你,江家规矩严,可容不得那种不检点的女人,别看江二少是个纨绔,成天花天酒地,狐朋狗友一大堆,那好歹也是江家人。”
她捂着嘴调笑,上下扫视九笙,那眼神,与看一个卖的没什么两样。
看九笙不说话,她又拉过沈盼儿,指着九笙,一脸嫌弃。
“盼儿,你可不能学这种贱蹄子,还没结婚就夜不归宿,爬上男人的床,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私底下干的都是见不得人的勾当,说不定早就不清白……”
“啪!”
清脆的巴掌声打断沈琳的话。
沈琳整个人倒在沈盼儿身上,险些崴脚。
而始作俑者九笙好端端立在原地,细不可查转转手腕,抬眼上前。
路过沈琳时,毫不客气扯着她头皮往后仰。
迫使对方侧头看她。
向来温润高贵,古典优雅的九笙此刻眉眼尽是狠色。
“只纵你这一次,这些话说给我听也就算了,敢传出这屋子,你知道后果。”
沈盼儿手忙脚乱撑着沈琳,她才不至于摔倒。
九笙松开手,沈琳瘫倒在地,直接将沈盼儿也带倒摔在地上。
沈盼儿目眦欲裂,咬牙切齿。
“九笙,我妈再怎么样也是你的长辈!你这么目无尊长,动手打人,就不怕我去告诉爷爷吗!”
“信不信我让他把你赶出九家!你哥护着你又怎样!这个家还不是爷爷说了算!”
九笙垂眼,唇角翕动。
“倒是把你忘了。”
在两人注视下,九笙气定神闲走向餐桌,拿起餐刀蹲下,拉过沈盼儿身上的衣服,面不改色撕扯划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