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歌恍若未闻，只盯着陶婉手心的内丹，慢慢爬过去。
红裙在地上曳出一条血路。
云定微微拧眉，捏了道诀砸在了她身上。
她陡然又喷出口血。
「你还要执迷不悟？」
凤歌彻底失了力气，她终于缓缓转头，逐个看了这些人一眼。
她轻声一笑，面容在业火照耀下艳得惊人。
「我凤歌自诩聪敏，竟也会走了眼，与你们这些騃童钝夫为伍！」
她看向陶婉，一字一顿：「我的东西，你也配拿？」
陶婉脸色骤变，不待反应，她手中的内丹乍然爆开。
霎那间，荧光冲开业火，天地皆白。
白芒一转，风和日暖，风卷桃花扬在了女子发间。
她侧坐在巨虎脊背，晃荡着腿，眉欢眼笑。
「云定，打不打赌？赌你这辈子都无法赢过我。」
男子伫立一旁，与她靠得极近。
他沉静的面容黯了黯，再抬眼时，已然光风霁月。
「凤歌，九州卧虎藏龙，多少天才诞生又陨落。」
「在我面前便罢，在外，切莫如此狂妄。」
「你不信？」女子唇角抿着狡黠：「那你用一辈子瞧瞧。」
她忽地探近，抬眼看他。
花香氤氲，她眸子似山间灵鹿，一字一顿。
「云定，那你……守着我一辈子，瞧瞧？」
似真似幻的画面被吹散，一眨眼，冷风习习，我又回到了崖边。
云定并未睁眼，他皱着眉头，唇齿间急切地吐出一句：「凤歌！」
似乎仍在幻境中挣扎。
守拙也在此时醒来，他眼神晶亮盯着我，似有一肚子话要吐。
定魂草晃晃荡荡飘落在我手中，魂狐空灵的声音在崖上回荡。
「小娃娃，你走吧，这人有些难对付。」
「不过……老娘可不是吃素的！」
我拱手一礼：「多谢前辈。」
我一把拽过守拙，头也不回地往山下奔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