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强行抹杀她存在过的痕迹,却只会让我对她的爱肆意疯长。
——池岘序“七号,苏娩。”
包厢里,烟雾缭绕,光线昏暗,身材窈窕的女郎站成一排,穿着暴露且大胆,她们金发碧眼,高眉挺鼻。
唯独站在角落里的女人,显得格格不入。
被叫中名字的苏娩抬起头。
虽然呆滞,憔悴,但却是个难掩美貌的亚洲面孔,足够引人注意。
沙发上的男人轻笑了声,掸了掸烟灰。
目光在她身上游走,从头到脚。
肆无忌惮,打量货物般玩味的眼神。
“就她了。”
话音落下,仿佛得了圣旨的Mary立马扭着腰肢,笑着招呼其余人离开,示意剩下被选中的苏娩和另一位女郎留在包厢内。
路过她时,不忘狠狠瞪了她一眼,眼神暗含警告。
苏娩依旧没什么表情。
唯独垂在身侧的指尖用力到发白。
她身边的女郎上前坐到男人的身侧。
将红酒倒进锁骨,鲜红的酒液顺着白皙的皮肤滚落,让本就单薄的衣料濡湿大片,紧贴着皮肤,男人哼笑一声,也顺势将她揽入怀里,舔舐她身上的酒液……场面***。
过了一会儿,才瞥了眼对面的苏娩。
见她没动静,不爽地皱了皱眉,“Mary没教过你怎么伺候客人?”
苏娩于是俯下身,给他倒酒。
这举动惹怒了男人,他脸色越发黑沉,肥厚粗粝的大掌攫住她的半张脸,力道发了狠,像是要把她骨头都捏碎般,目睹这张美艳的面孔在他掌心扭曲,逐渐露出痛苦的神色……“呵,这么傲还当什么***?”
门外,含着几分兴味的笑声传来。
“勇仔,好兴致。”
包厢的门被推开,来人进来时,裹挟着冷风。
那嗓音也像是雪打松柏般,透着股子冷。
苏娩身体颤了颤,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
抬眼看去时,整张脸都陷入一种狰狞的兴奋,像是陷入沙漠快要渴死的人,忽然看到了水源。
“小舅舅……”然而,她的声音又细又小,并没人注意到。
沙发上,吴勇脸上的横肉抖了抖,坐首了身子,看向来人,眼底闪过几分阴森和警惕,“你来干什么?”
“这里是M国,不是华夏,你们家老爷子的官儿威再大,也管不到我这,那些旧事我不想再与他计较,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不好吗?”
池岘序坐到对面,长腿翘起,黑色的大衣衬托着挺括的肩型,长裤包裹着颀长的腿,裤脚塞进了皮靴里,额前的几缕碎发遮挡不住五官的凌厉,冷冽,似寒冬的雪。
金发女郎到他身边,给他倒酒,顺势想靠在她怀里,却被一个眼神给吓得瞬间僵住,不敢动弹。
吴勇忍住骂人的冲动,面上带着虚伪的笑,“咱们就是做点小本生意,您要是想谈合作,尽管开口。”
“看来我得到的消息不假,你在这里混的倒是风生水起。”
池岘序勾了勾唇,语气轻飘飘地开口,“你在缅区的那家矿场,我要了,出个价。”
这下,饶是吴勇有心理准备,也气得心肝肺生疼。
强压怒意,“池总,您这就不合规矩了。”
“您知道我是花了多少钱,和当地军队合资才拿下那地盘吗?”
要说两人的恩怨,也不是一两年也说得清。
吴勇最先是在港城发家的混子,西处拉帮结派。
当年是池岘序的外公,也就是秦局长。
在抓捕吴勇时,让他侥幸逃到国外,好不容易仗着积攒的人脉东山再起。
兜兜转转,池岘序这个毛头小子,又把算盘珠子打到了他身上!
对面,池岘序沉默着。
不大的空间里,只听见打火机嚓的一声。
烟头点燃的火星子,映衬男人的脸庞。
漆黑的眸底红光闪烁时,透着股子邪佞。
薄唇轻勾,“勇仔啊,规矩都是人定的,行不行,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
谈合作的是你,不想给也是你,一口价,五百个,给个准话。”
“他妈的!
池岘序,你别欺人太甚!”
吴勇怒吼一声,手上的酒杯也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外面听到动静的人,乌泱泱冲了进来。
黑压压的枪口指向了吴勇。
苏娩和那金发女郎抱头蹲在地上。
吴勇这下彻底变了脸色,“老子跟你玩明的,你敢阴老子?”
随着一声消音枪响。
蹲在地上的苏娩余光看见,倒在血泊中的吴勇,顿时头晕目眩,心脏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到底是第一次见这种场面,不过很快就镇定下来,望向男人即将消失在门口的身影。
咬牙冲了上去。
“小舅舅!”
门口的池岘序停下脚步,回头看她。
愣神片刻,有些好笑,“你叫我什么?”
“小舅舅!”
苏娩抬头,极力让自己的脸庞映入视野里,“我是苏娩,苏娩啊!”
池岘序看着这张陌生的脸,语气漠然,“这位小姐,亲戚可不能乱认。”
苏娩拽上他的衣角,又陷入绝望中,眼泪不自主的落下,水雾糊满了视线,眼前男人的模样也变得模糊,“不会的……您不记得我了吗?
我的父亲是苏云涛,我的母亲是秦霜……松开。”
下一秒,男人甩开她的手。
眼底毫不掩饰的嫌恶。
苏娩倒在地上,口中重复着刚才的话。
……池岘序出来,吸了口烟,吐出烟雾。
女人拼命死拽着他的那一幕总在脑海里回放,挥散不去的躁意。
“池总。”
身边的王特助吐槽,“刚才那女人真是疯了,神经病一个,什么人都敢胡乱攀扯,苏院长只有苏晩黎一个女儿,哪来的苏娩?”
池岘序皱着眉,“你回去,把人带过来。”
“什么?”
王特助懵了下。
随后连忙应下,又折返回去。
没过多久,脸色古怪地回来了。
池岘序扫了眼他身后,没看见人,“人呢?”
“***了。”
王特助小声答,“己经没气了。”
闻言,池岘序眉头皱得更紧,还在燃烧着的烟蒂落在地上,他抬脚碾过。
女人绝望的呼救回荡耳边,他心脏传来阵阵抽痛,好像要被什么利器剥开,莫名的情愫翻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