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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23

晏随之的生日宴,我准备了三个月的礼物。那是一只宋代官窑的残片,我用金缮工艺,

将它修补成了一枚独一无二的镇纸。金线沿着裂痕蜿蜒,如同枯木逢春,生出新的枝桠。

他当着所有宾客的面,将它摔在了地上。“沈尽,你是不是觉得我没钱买个完整的?

”“拿这种破烂玩意儿来恶心我?”金色的蝴蝶,第二次碎了。1.瓷片碎裂的声音,

刺穿了宴会厅的喧嚣。满室死寂。所有目光都黏在我身上,怜悯,看戏,不屑。

晏随之的朋友们,那些衣冠楚楚的精英,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搞砸了演出的蹩脚小丑。

站在他身边的白玥,穿着一身无懈可击的白裙,发出一声恰到好处的惊呼。

晏随之的脸垮了下来。“收走。”侍者立刻躬身向前。他转身,对宾客举杯,“小插曲,

大家继续。”音乐重新响起,派对继续。没人再看我一眼,我成了丈夫宴席上的透明人。

我蹲下身,指尖拂过那些我曾用心修复的裂痕。侍者小声说:“太太……”“我来。

”我的声音很哑。我把碎片拢在手心,锋利的边缘硌着掌心,但我却感觉不到疼。回到房间,

楼下的笑语欢声像隔着一个世界。我把碎片摊在我的工作台上,一堆悲哀的遗骸。

这不是第一次了。他一直讨厌我的手艺。“粘这些破罐子?沈尽,这爱好又脏又没意义。

”“你就不能学点高雅的?插花,弹琴,什么都行。”我以为这次会不一样。这片瓷,

出自他最爱的宋代。我耗尽了心血。门开了,晏随之走进来,扯着领带,一身酒气和冷漠。

他没看那些碎片,只看我。“还在闹脾气?”他把一张黑卡丢在工作台上,“去买你想要的,

买个完整的,买十个。”他用那种我熟悉的、不耐烦的慷慨语气,

那种他自认理亏但绝不低头的语气。我看着那张卡,又看看他英俊却毫无歉意的脸。

我爱了他五年。爱他的野心,爱他的头脑,甚至爱他的傲慢。我以为我能成为他的港湾。

我错了。我只是他众多完美藏品中的一件,而现在,我有了瑕疵。“我不要。”他皱眉,

“那你到底要什么?沈尽,别耍性子,我累了。”我看着桌上的碎片,看着眼前的男人。

我终于看清了。有些东西,碎了,就再也补不好了。用金子也不行。“我也累了,晏随之。

”我起身,从衣帽间拖出箱子。我开始收拾我的工具,我的漆料,我的金粉,我的画笔。

他看着我,眉头拧成一个疙瘩,“你干什么?发疯?”我没回答。

我用软布把那碎成几块的镇纸包好,放进工具箱。然后,我收拾了几件衣服。最后,

我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我把它放在那张黑卡上。“离婚协议,我签好字了。

”他的脸色终于变了,不耐烦变成了不敢置信。“沈尽,这个玩笑不好笑。

”“我从没这么认真过。”我拉上行李箱,走向门口,没回头。他的声音,

第一次带上了除怒气之外的情绪。“你去哪?”“去一个不嫌我脏的地方。”2.夜风很冷,

把我吹醒了。我没有计划,只知道我不能再在那个房子里多待一秒。那是个华丽的牢笼,

我的灵魂在里面缺氧。手机嗡嗡作响,是晏随之。我关了机。计程车司机在后视镜里打量我。

一个穿着晚礼服,却拖着行李箱和工具箱的女人。他什么也没问。

我报了个火车站附近的小旅馆地址。房间很小,墙纸剥落,弥漫着消毒水味。

我却感到了久违的自由。我睡了整整十二个小时。醒来时,冬日阳光正穿过肮脏的窗户。

我打开手机。几十个来自晏随之的未接来电。一连串的短信。“沈尽,别胡闹了,回家。

”“你是想让我丢脸吗?”“好,你在外面待一晚,冷静一下。”“你到底在哪?

”然后是长久的沉默。最新一条,是一小时前发的。“我看到协议了。”我盯着那行字。

没有愤怒,没有质问,只是陈述。我拉黑了他的号码。然后,我打开订票软件,

买了一张去景德镇的单程票。那是瓷都,是我一直向往的地方,

那里有无数能听懂窑火与泥土语言的匠人。上车前,我拿出我的那份离婚协议。财产分割,

我什么都没要。车子、房子、股份,都是他的。我只加了一条。

“沈尽创作的所有个人工具、已完成及未完成的艺术品,归属权皆为沈尽。

”那是我唯一想要的东西。抵达景德镇时,已是黄昏。

空气里有湿润的土腥味和窑烧的炭火味。我在老城区租了个带天井的小院子。房子很旧,

但有个朝北的小房间,很适合做工作室。房东大姐很爽朗,“姑娘是做陶瓷的?”“差不多,

”我说,“我是修东西的。”她笑了,“那敢情好,这镇上,最不缺的就是破东西。

”第一周,我忙着打扫和布置。我擦洗地板,粉刷墙壁,自己动手做了新的置物架。

我的手磨破了,指甲也断了,但我感觉自己活了过来。我需要钱。我的积蓄不多。

我拿出那个被摔碎的镇纸。我花了三天,趴在我新的工作台上。我没有只修补旧的裂痕,

我把晏随之摔出的新裂痕也融入了设计。金色的脉络变得更复杂,更曲折。

它讲述了一个被摔碎两次,又两次重生的故事。完成时,它比从前更美。我拍下它,

光线勾勒出金色的纹路。我用“尽色”这个名字注册了社交账号。我把照片发了上去,

配文很简单:“万物皆有裂痕,那是光照进来的地方。”然后我放下手机,开始找活干。

我去逛本地的古玩市场,挨家挨户问是否需要修复服务。大部分店主都拒绝了我。

他们要的是天衣无缝的修复,是看不见的弥补。我的金线太坦诚了。“姑娘,

你这是在炫耀伤疤,谁要啊?”一个老大爷摆手。我正沮丧时,

一个染着粉色头发的年轻女孩叫住了我。她经营着一家新潮的茶馆。

她递给我一只裂了缝的漂亮杯子,“我最喜欢的,早上手滑了。”“修好后能看到痕迹的,

”我提醒她。她点点头,“我知道。我关注‘尽色’了。我就是要你把它变得更美。

”3.茶馆老板叫阿斐,她成了我第一个客户,也是我在这里的第一个朋友。她付了钱,

更重要的是,她把修复好的杯子摆在店里最显眼的位置。开始有客人问起。

阿斐就把他们介绍给我。慢慢地,生意来了。一件破损的传家宝,

一只旅行带回来的瑕疵花瓶,一把浸润了岁月的老茶壶。每一件器物背后都有一个故事。

我填补的不仅是裂缝,也是在尊重一段段记忆。我赚得不多,但足够生活。

这份工作治愈了我。每修好一件东西,我自己的一部分似乎也跟着被修好了。

我从不看晏随之的社交动态,也不向共同的朋友打听他。他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

我的世界就是我的小工作室,是漆的味道,是安静专注的手艺。一天下午,

阿斐冲进我的工作室,挥着手机。“尽尽!你火了!”她把屏幕怼到我面前。

一个拥有几百万粉丝的著名艺术博主,转发了我那张被摔了两次的镇纸照片。

他写了一篇长文,充满诗意地解读金缮的哲学,关于坚韧,关于残缺之美。

他称呼作者“尽色”为“用金与漆写诗的哲学家”。那条帖子病毒式地传播开来。

我那个只有几十个粉丝的“尽色”账号,一夜之间涨粉到几万。评论区是情绪的海洋。

“这就是治愈的样子。”“我今天太需要看到这个了。”“天啊,

这件作品背后的故事一定很让人心碎。”我的私信箱要炸了,来自全国各地的委托请求,

有高端藏家,有画廊老板,有室内设计师。他们开出的价格,让我头晕。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名砸懵了。我早已习惯了我的安静生活。阿斐抓住我的肩膀,

“就是现在,沈尽!这是你的机会!你不能一辈子躲在这个小院子里。”她是对的。

我雇了阿斐做我的经纪人。她精明,时髦,比我懂品牌运作一百倍。我们开始筛选委托,

只接少量但更有意义的项目。我的匿名成了我最大的资产。“尽色”是个谜,

这更助长了外界的好奇。我们注册了“尽色金缮”的商标。我的生活彻底变了。

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匠人,变成了一位炙手可热的艺术家。全因为他摔碎了我的心。两次。

这真是个宇宙级的黑色幽默,我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一天傍晚,

我正在为一件明代盘子画修复草图,一个来自我旧城市的陌生号码打了进来。我通常不接,

但鬼使神差地,我按了接听。一片沉默。然后,一个我半年没听过的声音。“沈尽?

”我的呼吸停了一瞬。是我前婆婆。“我……我听说你离开随之了。”她的声音很犹豫,

完全没有了往日的盛气凌人。“是的。”“他……他不太好。”我沉默。“他一直在找你。

人瘦了一大圈。整天就是工作,不跟人说话。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

不停问我们有没有你的消息。”“听到这个我很难过,”我客气又疏远地说。

“你……你就不能跟他谈谈吗?他是一时糊涂。他那个人骄傲,你是知道的。但他想你。

”想我?还是想那个打理好他家事、抚慰他自尊的便利妻子?“没什么好谈的了。”“沈尽,

他爱你啊!”我差点笑出声,“他爱人的方式可真别致。”“他只是……他对完美有种执念。

他父亲从小就这么教育他。对他来说,瑕疵就等于失败。”我想起那个被摔碎的镇纸。

“我知道。”“求你了,给他打个电话吧。”“我得去忙了。”我没等她回答就挂了电话。

我的手在微微发抖。我环顾我的工作室。架子上摆满了美丽的、破碎的器物,

等待着它们的金色伤痕。这才是我的世界。一个他永远无法理解的世界。

一个在他摧毁的那个世界的废墟上,建立起来的世界。4.晏随之母亲的电话,

是我平静生活里的一道裂痕。它没有击碎我,但让过去渗了进来。那几天,

他的脸总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宴会上他愤怒的眼神,我离开时他错愕的表情。

阿斐看出了我的走神。“旧鬼缠身?”她嘬了口茶。我点点头,继续打磨一个碗的边缘。

“我猜猜。前夫哥想从坟里爬出来了。”“他妈打了个电话。”阿斐嗤笑一声,“经典曲目,

派他妈当先锋。别上当。你现在可是个IP,宝贝儿。你是尽色。你没有前夫,

你只有背景故事。”她一针见血,像一捧冷水。她是对的。我重新集中精神,

委托越来越有分量。上海一家博物馆请我修复一批海捞瓷。项目花了一个月。成品令人惊艳。

博物馆为这批修复品举办了专题展览。“尽色”不再只是个网络红人,

我开始进入严肃的、高风险的艺术品圈子。我的收入,坦白说,已经到了荒谬的地步。

银行账户里的数字像个电话号码。我从房东大姐手里买下了整个院子。我重新装修,

建了个更大、设备更专业的画室,但保留了它质朴的魅力。我安稳,独立,自由。

晏随之成了一个鬼魂,一个随着我画下的每一道金线而褪色的记忆。我本以为如此。

直到一天,阿斐带来一个委托。迄今为止最大的一个。“晏氏集团,”她念出这个名字时,

语气非常中立,“他们的慈善基金会要举办一个大型的国家遗产展览。”我僵住了,

手里的笔悬在花瓶上空。晏氏集团。他的公司。“他们有个核心展品,”阿斐看着我,

继续说,“一只柴窑的碗。五代时期的,极其罕罕。国宝级的。但是在运输中出事了,

有了一道发丝般的裂痕。”一阵寒意爬上我的背脊。“他们想委托尽色来修复。他们说,

价格不是问题。他们要最好的。”“不接。”这个词比我想的更快说出口。阿斐并不意外。

“我猜到了。但是尽尽,这是顶级舞台。修复这样的东西,能奠定你的历史地位。

这事关艺术,不关他们。”“阿斐,你不懂。”“我懂。是他。但他不知道尽色是你。

委托是从他们的策展部门发来的。他们急疯了。展览还有两个月。没人敢接。风险太高。

”这讽刺简直令人窒息。他那家崇尚无瑕完美的公司,现在来求我这种残缺之美。而他,

那个摔碎我作品的男人,正在毫不知情地寻求我的帮助。“他们的策展人叫林先生,

”阿斐说,“他想联系你一周了,听起来都快哭了。说他老板天天盯着这事。”他的老板,

是晏随之。“告诉他们不接,”我的声音很坚定,“我档期满了。”“行。

”阿斐尊重我的决定。但那只柴窑碗的事,在我心里挥之不去。一件国宝,有了损伤。

它理应得到尊重,它的历史应该被珍视。我的拒绝感觉……不对。

像是在因为主人的罪过而惩罚艺术品。那晚我失眠了。脑子里全是那只碗,

那道威胁着它完整性的细小裂痕。第二天,我告诉阿斐,接。“但有几个条件,”我说,

“第一,完全匿名。不接受采访,不拍我的照片。第二,修复工作必须在这里,

在我的工作室完成。那件东西太脆弱,不能再移动。第三,我的费用,没有商量余地。

而且会很高。”“还有第四条,”我补充道,心一横,“所有沟通必须通过你。

我不会和晏氏集团的任何人直接对话。最终交接也由你来完成。”阿斐笑了。

“这才叫女王行为。让他为你的心理治疗买单。”合同拟好了。我报了个天价。

足够我工作室运营十年。他们没有任何还价,直接同意了。他们就是这么绝望。

碗预定送达的那天,我紧张得要命。一辆专业的艺术品运输车开进了我安静的小巷。

两个神情严肃的押运员,

在一个穿着西装、压力巨大的中年男人——策展人林先生——的监督下,

小心翼翼地把一个恒温箱搬进了我的工作室。林先生满头是汗,尽管秋天的空气很凉爽。

“尽色大师,”他微微鞠躬,“谢谢您,真的谢谢您。您不知道……”我点点头,面色平静。

“看东西吧。”他们打开了箱子。那只碗美得令人窒息。那种“雨过天青云破处”的蓝色,

含蓄,优雅,完美。除了一道细细的裂痕,从碗口延伸而下。我的手指发痒,想去触摸它,

感受它的故事。“我们CEO……非常看重这个,”林先生搓着手说,

“这个展是他今年的心血。东西出事的时候,他差点把整个部门都开了。”我能想象。

“他亲自监督每个细节。他坚持要见一见负责修复的艺术家。”我的血凉了。

“这不在我们的协议里。”我的声音很尖锐。林先生一脸惊恐,“我知道,非常抱歉。

我解释过了。但他不是一个能接受拒绝的人。他……他已经在路上了。”“什么?

”“他的车刚进城。他想当面感谢您。”林先生看起来快晕倒了,“拜托了,尽色大师。

就五分钟。他是我老板。我的饭碗……”我的脑子飞速旋转。跑?躲起来。可这是我的家,

我的避难所。他要入侵这里。院门外传来昂贵跑车的引擎声,震耳欲聋。

阿斐给了我一个惊恐的眼神。没时间了。没地方可去。我院子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石板路上传来脚步声。从容,自信,我再熟悉不过。他出现在我工作室的门口,

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午后的阳光。他瘦了,脸部轮廓更分明,但就是他。他的目光扫过工作室,

扫过那些架子上的破陶瓷、颜料罐、我的工具。一个他鄙夷的世界。然后,

他的视线落在我身上。他期待的,或许是一位神秘的、年长的男性大师。

他那双原本带着客套和商业性期待的眼睛,慢慢地,放大了。辨认。然后,是震惊。

以及一些我读不懂的东西。他脸上职业性的微笑,僵住了。“沈……尽?

”5.林先生和押运员在我们俩之间来回看着,表情堪称地铁老人看手机。

这情节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范围。晏随之踏进工作室。他那身剪裁精良的西装,

在满是尘土和陶泥的环境里,显得滑稽又突兀。他看看我,

又看看桌上那只价值连城的柴窑碗,再看看我。他脑中的碎片终于拼凑起来,

拼出的画面让他无法接受。“你……是尽色?”他的声音很轻,失去了往日的权威。

我短促而有力地点了下头。我能看到他脸上一场情绪的风暴。震惊,迷惑,愤怒,

以及在这一切之下,看起来像绝望的东西。他遍寻全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