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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发表时间: 2025-10-23

年过完了没过多久就开学了。

转眼间大一下学期了,开学后江安忱除了依旧去原先的咖啡店做***外,还在校外找了一个家教。是教微观经济学老师推荐的,江安忱是微观经济学的课代表,一直以来不仅学业没得说,拿了国家奖学金和学校内部的励志奖学金,而且人还长得漂亮,做事又认真负责,系里老师大多都很喜欢她。

家教定在每周五及周末两天,每次上五个小时,要补课的学生家里条件不差,在汉市有名的富人区别墅,所以给的报酬也是非常可观的。

这天周五,江安忱按例上完最后一堂课后赶到家教的地方。

敲了敲门,开门的是她从未见过的男人,江安忱带有一丝诧异,平常都是他们家阿姨开门,今天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也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只能保守起见说了声“你好。”

喻尽庚或许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主动缓解道:“我是喻图风他哥,之前都在国外,这个星期才回来,你是图风新的家教老师吧,他就在房间等着你。”

江安忱看着他并不难相处,微笑着礼貌回应了一下:“好的,谢谢你。”

接着就自己上楼来到喻图风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

喻尽庚看着眼前的女孩儿上楼的背影,回想起刚刚打开门的一丝惊艳,鼻梁小巧挺直,唇色淡粉,带着浅浅的笑意,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清新又温婉的气质,简单的白色大衣更衬得她肌肤白皙,宛如画中走出的人儿。

在喻图风自己解题的时候,江安忱有隐隐约约听到楼下有人欢笑的声音,猜测大概是有客人来了,还是一位特别重要的客人。喻图风这时候题目也写完了,江安忱也没多想,就继续讲题了。

除了周末可以早点补习早点结束之外,周五就只能下午六点开始补习。一是因为喻图风周五放学已经是下午五点半了,二是加上自己的课下午四点才上完,最早也得11点结束。

江安忱批改完最后一道数学大题,用手机看了看时间:

11:05

侧过头看向喻图风:“好了,今天就上到这里吧,有不懂的可以发信息问我,明天见。”

说完就背上书包准备回家。

房门刚打开,周年盈的身影便撞入眼帘。她保养得宜,眼角不见明显细纹,剪裁合体的真丝家居服勾勒出依旧姣好的身段,丝毫看不出是已育有成年儿子的模样。

江安忱还没来得及打招呼,手腕就被对方温热的手轻轻攥住,周年盈的声音带着熟稔的热情:“小江老师,课上完啦?厨房刚炖好一锅鸡汤,要不要留下来喝一碗再走?”

“不了夫人,”江安忱轻轻挣了挣手,语气带着歉意,“现在太晚了,我得赶最后一班公交车。”

两人并肩往楼下走,木质楼梯踩上去发出轻微的声响。刚转过转角,江安忱的脚步猛地顿住。

客厅沙发上斜斜坐着个人,深灰针织衫领口松垮,露出一小片冷白的皮肤。

她脸上刚还挂着的、应付式的浅淡笑意,瞬间像被冰水浇过,一寸寸僵住,最后彻底沉了下去,眼底只剩毫不掩饰的抵触,活像撞见了什么避之不及的东西。

周業屿也很惊艳,居然还能在这见到她。

刚刚他听周年盈说换了个新老师,喻图风周考测试也进步了好几十名,刚刚也只是听到是汉大的高材生觉得凑巧,现在觉得,这可真是他们俩之间的缘分啊。

周年盈不知道两人的关系,只是打算叫厨房阿姨把鸡汤打包一份让江安忱带回家吃。

周業屿走了过来,眼里含着不可言喻地笑一直看着江安忱,嘴里却是在和别人说话:“姑姑,这位小~江~老~师~可是小风的恩师啊,考上京大就指望她了,怎么这样对人家。让老师在这里吃,吃完了我送她回学校。”

姑姑?

什么!他们两个是亲戚。

江安忱突然觉得整个身心都特别疲惫,老天爷难道就这么看不得她吗?为什么总是让自己陷入无助。

江安忱听到这话连忙制止:“不用了,太麻烦你们了,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可一个人怎么能抗得住两个人的压迫。

最终在两个人的威逼利诱之下只能喝下这碗汤。

宿舍楼下,黑色宾利车里一阵沉默,没有人说话,只有连绵不断的呼吸声宿舍楼下的路灯投下昏黄光晕,车里静得只有彼此绵长的呼吸,连空气都似凝住了。

车门被他锁住,江安忱侧过头看向窗外,随便他什么时候放他下去吧,今天上了这么久的课,她也累了,没力气反抗了。

周業屿打开车窗,点燃了一根烟,直至吸完两根烟结束,都没有人开口。

最终,周業屿率先开口:“你还没考虑好吗?你这么聪明,知道什么抉择对你更好。”

江安忱冷笑道:“周先生,您是在自欺欺人吗?我都说了我的决定就是死也不跟你在一起,现在您还问我,就这么想让我知道您身边没有能让你放松的女人了吗?”

周業屿原本架在方向盘上的手猛地攥紧,指节泛出青白,连骨节凸起的弧度都透着紧绷。他喉结滚动了两下,像是想反驳什么,却只从齿缝里挤出一丝极轻的气音。

下一秒,肩线竟控制不住地发颤,不是害怕的抖,是被戳中逆鳞般的愠怒,连眼底都漫上一层猩红,死死盯着江安忱,声音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你最好别后悔,别到时候爬过来求我。”

下一秒,“咔嗒”一声轻响,车门锁应声弹开。周業屿胸口剧烈起伏着,额角青筋都绷了起来,声音里裹着淬了冰的怒意,几乎是吼出来的:“滚下去!”

回到宿舍已经凌晨一点多了,江安忱洗完澡后躺在床上。

她好无助,她要怎么办,要辞掉这个***吗?

可是…这个***是给的钱最多的了。

差不多凌晨三点多,江安忱还是睡不醒,她决定明天还是得去辞职。大不了之后多找几份工作,她绝不能再和周業屿牵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