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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吃人

百年后的我 著

其它小说连载

由冰冷饲养担任主角的其它小书名:《谁在吃人本文篇幅节奏不喜欢的书友放心精彩内容:第十三或许第十四天?太阳依旧没能升只有灰霾天空永远停滞在那种将明未明的绝望时我从窄小的通风管道口爬出身上蹭满了铁锈和不知名的粘腻污外面冰冷的空气裹挟着尘土和腐败的气味灌入肺反而让我因为刚才爬行而急促的心跳平复了不能发出声一点都不上次那个在废墟里尖叫的女她的声音引来了什没人想知道结我叫陈痕迹的或许爸妈给我取这名是希望我能留下点什现在...

主角:冰冷,饲养   更新:2025-10-23 23:5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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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天,或许第十四天?太阳依旧没能升起,

只有灰霾天空永远停滞在那种将明未明的绝望时刻。我从窄小的通风管道口爬出来,

身上蹭满了铁锈和不知名的粘腻污垢。外面冰冷的空气裹挟着尘土和腐败的气味灌入肺中,

反而让我因为刚才爬行而急促的心跳平复了些。不能发出声音,一点都不能。

上次那个在废墟里尖叫的女人,她的声音引来了什么,没人想知道结局。我叫陈迹,

痕迹的迹。或许爸妈给我取这名字,是希望我能留下点什么。现在看,能留下的,

大概只有渐渐消失的生命痕迹了。喉咙干得发痛,像有砂纸在摩擦,胃袋缩成一团,

沉甸甸地坠着,却不是因为有食物。

昨天找到的那半瓶浑浊矿泉水和小半块压碎了的压缩饼干,能量早已耗尽。

脚下是破碎的混凝土块和扭曲的钢筋,这座曾经名为“家”的城市,

如今只是一具巨大无比的尸骸,而我们,是还在它骨头缝里苟延残喘的蛆虫。

收音机在第三天就彻底哑了,断断续续的紧急广播里,

只提到“全球性沉降事件”、“避免暴露”、“等待救援”。救援?笑话。如今还能动的,

除了我们这些挣扎求生的,就是…别的什么东西。那些在阴影里窸窣作响,

偶尔传来非人嘶吼的源头。我小心地挪动脚步,尽量不踩到任何可能发出声响的杂物。

目标是几个街区外那家大型连锁会员制超市。那里早就被洗劫过无数次,

像被剥净了肉的骨头。但总有些角落,一些被坍塌物掩埋的缝隙,或许还藏着被遗忘的罐头,

一瓶水,任何能延续这具行尸走肉的东西。超市的入口像一个张开的黑洞,

巨大的金属卷帘门被暴力撬开,扭曲着向上蜷缩。里面一片死寂,黑暗浓稠得化不开。

我握紧了别在腰后的螺丝刀,冰凉的触感稍微压下了指尖的颤抖。深吸一口气,钻了进去。

腐臭的气味更重了。视线需要时间适应黑暗,脚下时不时踩到某种软烂的东西,我不敢细看。

凭借过去的记忆和一点模糊的方位感,我朝着后面的仓储区摸去。主卖场空空如也,

货架东倒西歪,地上散落着包装袋和碎玻璃。仓储区的门半开着,

里面堆叠的货箱大多被撕开,内容物被抢夺一空。灰尘积了厚厚一层。

绝望开始像冷水一样浸透四肢。难道又要空手而归?就在我几乎要放弃的时候,

目光扫过最里面角落。几个巨大的、倒塌的金属货架后面,似乎有一道不易察觉的缝隙。

心脏猛地一跳。我屏住呼吸,侧着身子,艰难地挤了进去。后面不是墙,

而是一扇漆成和墙壁几乎一样颜色的低矮铁门。门把手落满了灰,但锁孔看起来很新。

我试探着推了推,纹丝不动。是从里面锁上的?一种莫名的直觉攫住了我。

这不像普通的仓库门。我退后几步,借着从破损天花板透进来的微弱天光,仔细观察周围。

地面有拖拽的痕迹,虽然被灰尘覆盖,但还是能看出些端倪。痕迹指向这扇门。

门轴似乎也有近期活动的印记。这不是被遗忘的地方。有人在使用它。心脏在胸腔里擂鼓。

是其他幸存者?还是一个陷阱?但干渴和饥饿驱走了大部分恐惧。我凑近门缝,

压低声音:“有人吗?”只有死寂回应。我绕着这扇门检查了一圈,没有其他入口。

通风管道?我抬头看去,只有一片黑暗。如果里面有人,他们肯定有别的途径进出。

我在附近的瓦砾堆后藏了起来,决定等。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每一秒都像是在啃噬我的神经。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一小时,也许两小时,

就在我几乎要因为疲惫和失望而放弃时,一阵极其轻微的、金属摩擦的声音传来。那扇铁门,

悄无声息地向内滑开了。一个人影敏捷地闪了出来,他动作极快,出来后立刻反身将门拉上,

发出“咔哒”一声轻响,显然是锁上了。他警惕地四下张望,没有发现藏在暗处的我。

借着那瞬间门开合的光线,我看到了里面的景象——不是想象中的生活空间,

而是一条向下延伸的、灯火通明的通道,墙壁是冰冷的金属质感。

那个人穿着一身奇怪的灰色制服,材质看起来不像普通布料,

动作带着一种训练有素的僵硬感。他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密封的箱子,

迅速消失在超市另一端的黑暗里。机会!我几乎是从藏身处扑出来的。门锁着,刚才看到了。

但我记得那人关门时,手在门边某个位置按了一下。我凑近去看,门框边缘,

有一个不起眼的、颜色略深的方形区域,像是掌纹或者指纹识别区。心沉了下去。

这种高科技的门禁,不是我手里的螺丝刀能对付的。我不甘心地在周围摸索,

手指在冰冷的金属门上划过。突然,在靠近底部的一个装饰性凹槽里,

我摸到了一个微小的突起。用力一按,旁边弹开了一个小盖子,

里面竟然是一个老式的、物理钥匙孔!这太奇怪了,如此高科技的门,

配一个这样古老的备用锁?顾不上多想,

我掏出随身带的万能钥匙扣——末日初期从一家锁店搜刮来的,

一直没舍得丢——上面有各种细小的钩针和扭力扳手。深吸一口气,将工具小心地探入锁孔。

耳朵紧贴在冰冷的门板上,指尖感受着锁芯内细微的弹子移动。汗水从额头滑落,

滴进眼睛里,一阵刺痛。外面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让我心惊肉跳。时间仿佛被拉长了。

“咔哒。”一声极其轻微的响动,如同天籁。成了!我轻轻推开一条门缝,

里面果然是一条向下的金属通道,灯光亮得有些刺眼。确认无人后,我闪身而入,

反手轻轻将门关好,锁死。顺着通道走下十几级台阶,拐过一个弯,

眼前的景象让我呼吸骤然停止。一个巨大的空间展现在眼前,堪比整个超市卖场。

一排排整齐的金属货架直抵天花板,上面密密麻麻地堆满了箱子。

空气里弥漫着干燥剂和金属的味道,干净得让人想哭。正对着我的那排货架上,

印着熟悉的蓝色商标——那是某种知名品牌的午餐肉罐头!我冲过去,

手指颤抖地抚摸那些冰冷的金属罐体,真实的触感让我几乎晕眩。不是幻觉!我撬开一罐,

浓郁的肉香扑鼻而来,顾不上许多,直接用脏兮兮的手指挖出一大块塞进嘴里,

咸香的油脂在口中爆开,胃部传来一阵痉挛般的欢呼。我又哭又笑,像个疯子。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开始查看这个仓库。食物区,琳琅满目。各种肉类、水果、蔬菜罐头,

压缩饼干,真空包装的主食,堆满了数个货架。饮用水区,

一排排未开封的桶装水和瓶装水码放得像城墙。旁边还有生活区,崭新的衣物、毯子、睡袋,

甚至还有未拆封的燃油发电机和固体酒精燃料。药品区,虽然种类不算特别丰富,

但抗生素、止痛药、消毒用品一应俱全。这里是天堂!是诺亚方舟!

我瘫坐在一箱午餐肉罐头上,巨大的狂喜过后,是一种近乎虚脱的茫然。

那个穿制服的人是谁?他为什么拥有这里?他显然不是像我一样的幸存者。

还有那个奇怪的备用锁…就像是…故意留给某个人的一样。这个念头让我打了个寒颤。

但求生的欲望压倒了一切疑虑。我找到一个巨大的军用背包,开始疯狂地装填。

罐头、水、药品、燃料…直到背包沉重得我几乎背不动。不能贪心,一次拿太多容易暴露。

这里,将是我活下去的资本。离开前,我仔细地清除了自己进来的痕迹,将门恢复原状。

回到地面,灰霾依旧,但世界在我眼中已经不同。我有了一个秘密,

一个能让我在这地狱里活下去的宝藏。接下来的日子,我过得像一只偷油的老鼠。每隔几天,

在精心选择的不同时间段,我会小心翼翼地前往那个仓库,每次只取走足够维持几天的物资。

我找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落脚点——一栋废弃写字楼的中层,用杂物堵死了楼梯口,

只留一条隐秘的路径。有了稳定的食物和水,我脸上渐渐恢复了些血色,体力也好了不少。

我开始有能力注意个人卫生,用节省下来的水擦拭身体,换上了仓库里干净的衣服。甚至,

有一次我还在仓库的工具区找到了一把保养良好的多功能军刀,这取代了那根可笑的螺丝刀,

给了我一丝微弱的安全感。然而,在我感觉自己稍微像个人样的时候,我却忘了,

周围的眼睛,在绝望的侵蚀下,已经变成了另一种东西。起初是目光。

当我背着略显饱满的背包,悄无声息地穿过废墟时,

能感觉到那些从缝隙里、从阴影中投射过来的视线,不再是单纯的麻木,

而是混合了探究、疑惑,以及…一种逐渐滋生的贪婪。我的脸色不再蜡黄,脚步不再虚浮,

这本身就成了原罪。然后是一些“巧遇”。去往超市路线的附近,

开始频繁地出现其他幸存者的身影。他们不像是在搜寻物资,更像是在…蹲守。有一次,

一个瘦得像骷髅、眼睛却亮得吓人的男人直接拦在我面前,他咧开嘴,

露出焦黄的牙齿:“兄弟,看着面生啊。最近…混得不错?

”他浑浊的眼睛像钩子一样刮过我肩上那个半旧的背包,背包因为里面两罐豆子和一瓶水,

显得有些形状。我握紧了藏在袖管里的军刀柄,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声音刻意放得沙哑无力:“捡了点…别人剩下的。”侧身想从他旁边绕过去。

他猛地伸手抓住我的胳膊,干瘦的手指像铁钳,带着污垢的指甲几乎掐进我肉里。“剩下的?

”他凑近,一股腐臭的气息喷在我脸上,“在哪儿捡的?带哥们也去开开眼?”那一瞬间,

杀意像冰冷的电流窜过脊椎。我想拔出刀,捅进他那具令人作呕的躯干里。

但理智压住了冲动。在这里动手,声音和血腥味会引来什么,无法预料。而且,杀了一个,

还有更多。我用力甩开他的手,眼神凶狠地瞪着他,压低声音:“滚开!想死别拉着我!

”也许是我眼中那一刻未曾掩饰的戾气镇住了他,也许是他自己也顾忌着环境,他啐了一口,

骂骂咧咧地让开了路,但那双眼睛,一直像毒蛇一样黏在我的背上。我知道,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怀疑的种子已经播下,并且正在疯长。果然,更露骨的试探来了。

一次我返回藏身处的路上,

发现门口我做的一个极其隐蔽的标记——一小撮不起眼的灰尘摆放形状——被破坏了。

有人进去过。虽然里面东西没少我根本没什么值得偷的东西,

但那种被侵入、被窥视的感觉,让我如坠冰窟。流言开始像瘟疫一样在废墟的阴影里传播。

我没有亲耳听到,但从那些躲闪的、畏惧的、甚至带着某种诡异兴奋的眼神里,

我读出了内容。“那小子…听说他找到个‘肉库’。”“哪来的肉?这年头,

除了…”“嘘…别说出来,恶心。但他那脸色,你看到了吗?

红润得不对劲…”“上次老瘸子想跟他,后来就没回来…”“我看见他包里…有油渍,

像…像…”他们说我吃人。他们用最肮脏的想象,填充了我幸运的空白。

他们把我稳定的食物来源,脑补成了血腥的屠宰场。恐惧和嫉妒,

把他们脑子里所剩无几的人性彻底扭曲了。我成了他们集体臆想中的恶魔。

一个靠同类血肉滋养的怪物。愤怒过后,是更深的寒意。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当一个人不被当作人看的时候,任何对他施加的暴力都会变得理所当然。我可能等不到饿死,

就会先被这些曾经的“同类”分食。我必须更加小心。我减少了去仓库的频率,

每次行动更加诡秘,路线绝不重复。我开始故意让自己显得狼狈,甚至在脸上涂抹灰尘,

掩饰那该死的“健康气色”。我把背包藏在远离落脚点的地方,每次只带少量物资回去。

但怀疑一旦生根,就像跗骨之蛆。有一次,我远远看到几个人影在我藏身的写字楼下徘徊,

指指点点。不能再待了。那天晚上,我趁着浓重的夜色,

背着早已准备好的、装满最关键物资的背包,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那个暂时的“家”。

像个幽灵一样,融入了城市无边无际的废墟和黑暗之中。我知道,从这一刻起,

我不仅要躲避环境的危险,隐匿的怪物,

更要提防来自背后的、那些闪烁着饥饿与恶意光芒的——人的眼睛。仓库依然是我的生命线,

但前往仓库的路,成了一条布满荆棘和陷阱的绝路。每一次出门,

都像是一场生死未卜的远征。心脏在肋骨后面狂跳,撞得胸口发闷。

我把自己更深地塞进一堆断裂的水泥板和扭曲钢筋构成的缝隙里,呼吸压得极低,

几乎是用舌尖一点点撬开冰冷的空气。外面,脚步声杂沓,伴随着粗鲁的压低的咒骂。

“……肯定往这边跑了!妈的,闻到味儿了……”“搜仔细点!那杂种肥得流油,

逮住了够咱们吃几天!”“彪哥说了,活的,要活的问出他的‘粮仓’在哪儿!

”声音像粗糙的砂纸刮过耳膜。我闭着眼,都能在脑海里勾勒出那几张脸——干瘪,脏污,

眼白占据太多眼眶,泛着一种饿狼般的绿光。为首的那个,他们叫他“铁爪”,

据说右手少了三根手指,是用磨尖的钢筋替代的。上周,他们团伙里的一个人,

只是试图藏起半块发霉的面包,就被铁爪用那根“手指”捅穿了肚子,肠子流了一地,

当时还没断气,哀嚎了小半天。而我,陈迹,在他们眼里,比那块面包要诱人得多。

一块会走路的、油光水滑的“肉”。脚步声在附近来回逡巡,有一次,

几乎就停在藏身处的入口外。

一股浓烈的、混合着汗臭、体垢和某种食物腐败的酸臭味飘了进来。我握紧了怀里的军刀,

刀刃的冰冷透过刀鞘渗入皮肤。脑子里闪过最坏的打算:冲出去,能拉几个垫背?

还是……幸运,或者说,不幸中的万幸,一阵风吹动了远处某块松动的铁皮,

发出哐当一声巨响。外面的搜索者被吸引了注意力。“那边!去看看!”脚步声渐渐远去。

我依旧没有动,在黑暗和冰冷的水泥气息里,又蛰伏了将近一个小时,

直到四肢都冻得有些僵硬,确认外面再无声响,才极其缓慢地、一寸寸地挪动身体,

从缝隙里钻出来。灰霾的天空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是那种令人窒息的、永恒不变的死灰色。

我像一截被遗忘的木桩,靠在冰冷的断墙上,慢慢活动着麻木的手脚,

感受着后怕如同迟来的冰水,浸透全身。去仓库的路,越来越像通往地狱的单程票。

铁爪这帮人,只是众多窥伺者中的一拨。这片废墟里,像我这样还能维持基本人形的幸存者,

已经成了异类,成了所有饥饿目光的焦点。“吃人”的谣言像无形的网,越收越紧。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要么,放弃仓库,回到之前那种朝不保夕、在垃圾堆里刨食的日子,

那样大概能活得更“合群”些,但死亡只是时间问题。要么……一个疯狂的念头,

这些天一直在我脑海里盘旋。既然仓库的存在已经近乎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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