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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他掐着我亡妻替身的脖问我是谁派来的》“半夜不睡容易饿”的作品之岑宁宗正是书中的主要人全文精彩选节:主角是宗正,岑宁,王景山的男生生活,豪门总裁,替身,逆袭,爽文小说《他掐着我亡妻替身的脖问我是谁派来的这是网络小说家“半夜不睡容易饿”的又一力故事充满了爱情与冒本站无广告TXT全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2011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23 20:24:23。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他掐着我亡妻替身的脖问我是谁派来的
主角:岑宁,宗正 更新:2025-10-24 00:1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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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我从联邦顶尖探员的位置上“摔”了下来,成了一个走路都费劲的工伤残废。
所有人都以为我完了,靠着一点微薄的抚恤金苟延残喘。没人知道,我拿了这笔钱,整了容,
换了个身份,应聘进了仇人的公司。当一个保洁。我的仇人,宗正,是这座浮空城的主宰。
他权势滔天,残忍变态,亲手把我的一切碾碎。他还找了一个和我亡妻一模一样的女人,
岑宁,当他的秘书,他的金丝雀,他的替身玩物。他每天从我身边经过,
却从不屑于看我一眼。他那些手下,可以随意地把脏水泼在我身上,
嘲笑我这个连腰都直不起来的废物。他们不知道。我每一次“不小心”跌倒,
都能在墙角装上一个微型窃听器。我每一次“笨手笨脚”打翻垃圾桶,
都能捡到一张写着机密信息的碎纸条。我每一次被岑宁“无意中”撞到,
都能从她颤抖的指尖,接收到她为我偷来的最新情报。他们在三楼开庆功宴的时候,
我在地下二层切断了他们的备用电源。他们在顶层玩弄人心的时候,
我在网络中枢植入了瓦解他们帝国的病毒。他们把我当成一只可以随意踩死的蚂蚁。而我,
正在一点一点地,挖空他们脚下这栋万丈高楼的地基。现在,游戏进入尾声了。
1.我的拖把,会记得每个人的鞋印我叫晏河,工号9527,
是环球矩阵集团总部大厦的一名保洁员。我的左腿有点瘸。三年前工伤留下的毛病,
医生说神经永久性损伤,没得治。所以我走路很慢,拖地的时候,拖把都比我走得稳。“嘿,
那边的瘸子,过来一下!”尖锐的声音从三十六楼的茶水间传来。是市场部总监的助理,
一个刚毕业的小姑娘,眼线画得能飞起来。我停下手里的活,慢吞吞地挪过去。
身体微微前倾,左腿拖在后面,发出一下一下,很有节奏的摩擦声。这是我这三年,
最熟悉的声音。“这咖啡机怎么回事?又出不了咖啡了!
”她指着那台价值六位数的进口机器,一脸烦躁。“李助理,
我只是个保洁……”“让你看你就看!一个大男人,连个机器都不会修?废物!
”她双手抱在胸前,高跟鞋不耐烦地敲着地面。我没说话。低下头,凑近那台咖啡机。
一股廉价又刺鼻的香水味钻进鼻孔。我看到咖啡豆的出口被几颗豆子卡住了。很简单的问题。
我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想把那几颗豆子抠出来。我的手,因为后遗症,也有些不稳。
指尖触碰到机器外壳的时候,抖了一下。“算了算了,看你那笨样!”李助理一把推开我。
“一点用都没有,滚去扫你的地吧!”我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扶着墙壁才站稳。我低着头,
一瘸一拐地走开,拿起我的拖把。整个过程,我没看她一眼。我的拖把记得她。
记得她那双七厘米高的红色高跟鞋。鞋底有一个很小的划痕,是上周二她下电梯时,
被一块小石子硌的。那块小石子,是我提前放在那里的。那道划痕里,
藏着一个比灰尘还小的追踪器。所以,我知道她昨天下午三点十五分,去了十九楼的档案室。
还知道她和她的总监,在档案室里,不仅仅是查了资料。当然,这些和我没关系。
我只是个保洁。我的工作,就是把这栋楼里所有的垃圾,都清理干净。物理上的,
和非物理上的。拖地拖到总裁办公室门口,门是虚掩着的。我听到了里面的声音。
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宗正。”这个名字,
我每天都会在心里念上一百遍。然后,是一个女人压抑的、带着哭腔的哀求。“宗先生,
求你了,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宗正的声音冷了下去。“我给你的一切,
都是有价码的。岑宁,你最好搞清楚自己的位置。”门被猛地从里面拉开。
岑宁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她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白色套裙,头发却有些散乱。
一张精致的脸上,挂着泪痕,嘴唇被咬得发白。那张脸……和我书房里,
那张黑白照片上的脸,有七分相似。她没看路,直直地撞在我身上。
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传来。那是她最喜欢的味道。不对,是照片上那个人,最喜欢的味道。
我手里的拖把“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我整个人也因为站不稳,向后倒去。“对……对不起!
”岑宁慌忙想扶我,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歉意。我顺势倒在地上,左腿摆出一个扭曲的角度。
眉头紧紧皱起,发出痛苦的呻吟。这是演练过上千次的反应。恰到好处的脆弱,
恰到好处的可怜。“怎么回事?”宗正走了出来。他很高,穿着手工定制的黑色西装,
一丝不苟。眼神像鹰,扫过我和岑宁。最后,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像在看一团垃圾。
“宗先生,我……我不小心撞到了他。”岑宁的声音在发抖。宗正没理她。他看着我,
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公司的地板,就是被你们这种废物拖脏的。”他抬起脚,
那双擦得锃亮的意大利皮鞋,毫不犹豫地,踩在了我的手背上。然后,慢慢地,碾了碾。
骨头和地板碰撞,发出让人牙酸的咯吱声。剧痛传来。但我没有喊。我只是抬起头,
用一种卑微又恐惧的眼神看着他。很好。他很满意我的反应。“把他拖出去。以后,
顶层的清洁,换个利索点的人。”他对旁边的保镖说。保镖像拎小鸡一样,
把我从地上拎起来。我的身体很轻,因为我很久没好好吃过饭了。这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被拖走的时候,我看到岑宁站在原地。她看着我被踩得红肿的手,眼里闪过一丝不忍。
但很快,就被恐惧取代。我也在看她。她没注意到,在她撞到我的一瞬间,
她胸前那枚精致的胸针,和我衣服上的纽扣,轻轻碰了一下。磁吸。千分之一秒的时间。
一个储存芯片,已经从她的胸针,转移到了我的纽扣里。宗正,
你很快就不会再见到我这个“废物”了。因为下一次见面。
我会让你连跪下来给我擦鞋的资格,都没有。2.垃圾桶里,藏着帝国的裂缝手背上的伤,
又青又紫。保洁队的工头老张,扔给我一管药膏。“忍着点,宗先生的脾气,谁敢惹?
”他叹了口气,拍拍我的肩膀。“顶层你也别去了,以后就负责地下车库吧。那里没人,
清净。”我点点头,挤出一个感激的笑容。“谢谢张哥。”地下车库。正合我意。
那里是环球矩阵的数据交换中心和备用电源所在地。安保级别,比顶层办公室还高。
但谁会注意一个打扫车库的瘸腿保洁呢?回到我那间不到十平米的出租屋。天已经黑了。
我拧开昏暗的台灯,小心翼翼地取下那颗纽扣。
用特制的读卡器连接到一台看起来像废品站捡来的电脑上。屏幕亮起,
一行行数据瀑布般流下。这是岑宁传给我的。宗正集团未来半年的海外投资计划,
以及他洗钱的几个关键账户。很有用的东西。但还不够。这只能让他伤筋动骨,我要的,
是让他灰飞烟灭。我看着屏幕上宗正的照片。衣冠楚楚,人模狗样。三年前,就是这个人,
带着一群所谓的“执法队”,闯进我家。说我的妻子,林鸢,是商业间谍。他们带走了她。
三天后,我收到一具冰冷的尸体。官方结论是,畏罪自杀。而我,在去追查真相的路上,
被一辆失控的货车撞断了左腿。等我醒来,我已经从联邦王牌,
变成了一个被内部除名的“疯子”。他们说我受不了刺激,产生了幻觉。所有证据,
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宗正的力量,大到可以轻易抹掉一个人的存在。我关掉电脑。
从床底下拖出一个箱子。里面没有钱,只有一些奇形怪状的工具。还有一个相框。照片上,
林鸢笑得灿烂。我用指腹轻轻抚过她的脸。“小鸢,快了。”第二天,
我准时出现在地下车库。这里的空气很闷,混着汽油和灰尘的味道。我喜欢这里。
因为这里有很多摄像头,也有很多监控死角。我的工作很简单。把地上的油污清理干净,
把垃圾桶里的东西倒掉。宗正的车,停在最中间的专属车位上。一辆黑色的定制款浮空车,
线条流畅得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每天,都有专人过来擦洗。我拖着地,慢慢靠近那辆车。
一个保安拦住了我。“站住!这里不能靠近!”我冲他憨憨地笑了一下,
指了指地上的一滩机油。“那……那里脏。”我说话有些含糊,吐字不清。
这是脑损伤的“后遗症”之一。保安厌恶地皱了皱眉。“离远点处理!弄脏了宗先生的车,
把你卖了都赔不起!”我听话地退后了几步。在保安转身的瞬间,我手里的拖把杆,
轻轻在地面上敲了一下。“嗒。”一声轻响。一颗比米粒还小的,灰色的,
看起来像口香糖渣的东西,从拖把杆的末端弹了出来。精准地,粘在了保安的鞋底上。
我开始认真地清理那滩油污。用的清洁剂,是我自己调配的。腐蚀性很强,但气味很淡。
等我清理完,那块地砖的颜色,比周围的要浅了那么一丝丝。肉眼几乎看不出来。
但在特定的光谱下,它会成为一个醒目的标记。接下来的一周,我每天都在重复同样的工作。
拖地,倒垃圾。我认识了车库里所有的保安。我知道了他们每个人的换班时间,巡逻路线,
甚至谁喜欢在哪个角落抽烟。我也“捡”到了很多东西。一张揉成一团的停车罚单,
来自城外的某个私人会所。一个用完的雪茄烟盒,是宗正最喜欢的牌子,但里面的锡纸包装,
是特供的,带着军方的标记。一根女人的长发,不是岑宁的。这些东西,在别人眼里是垃圾。
在我眼里,是拼图的碎片。一块一块,慢慢拼凑出宗正那张,隐藏在光鲜外表下的,
狰狞的脸。这天,我照常去倒垃圾。在宗正专属车位旁边的那个垃圾桶里,
我看到了一样不寻常的东西。一个药瓶。没有标签。里面还有几颗白色的药片。我心里一动。
若无其事地把垃圾收进垃圾袋,拖着瘸腿走向垃圾处理站。在监控死角,我迅速拿出药瓶,
倒出一颗药。用随身携带的微型检测仪扫了一下。屏幕上跳出一行红色的字。
“成分:C17神经抑制剂。用途:精神控制,会造成永久性记忆损伤。”我的呼吸,
停滞了一秒。我认得这个药。三年前,林鸢的尸检报告上,就提到了这种违禁药物的残留。
但那份报告,很快就作为“无效证据”被封存了。宗正。他竟然还在用这个东西。
用在谁身上?我的脑海里,浮现出岑宁那张总是带着惊恐和泪痕的脸。她撞到我时,
身体的颤抖。她偶尔失神的样子。还有……她手腕上,那道被袖子遮住的,浅浅的针孔。
一股冰冷的怒火,从我的脚底,直冲天灵盖。我捏紧了手里的药瓶。指甲因为用力而发白。
宗正,你不仅是个凶手,还是个畜生。我把药瓶小心地收好。这是证据。也是……武器。
我需要一个机会,一个能把这瓶药,神不知鬼不觉,还给它的主人的机会。很快,
我就等到了这个机会。公司年会。地点,就在环球矩阵大厦的顶层宴会厅。而我,
作为“优秀员工”代表……一个保洁员。被特许参加。当然,不是去享受的。是去服务的。
或者说,是去当个吉祥物,一个活生生的,体现公司“人文关怀”的道具。我看着镜子里,
那个穿着廉价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但依然掩不住一脸憨厚和局促的男人。笑了。宗正,
你的末日,到了。3.年会上的小丑,是我为你准备的催命符年会当晚,
顶层宴会厅灯火辉煌。水晶吊灯下,是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他们端着香槟,笑语晏晏,
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精致的面具。而我,穿着那身不合身的西装,缩在角落里,
像个误入天鹅湖的丑小鸭。我的任务,是负责随时清理宾客不小心洒在地上的酒水。
一个移动的人形拖把。这个安排,是李助理“特意”为我争取的。她挽着市场部总监的手臂,
从我面前走过,眼神里的轻蔑和炫耀,毫不掩饰。“你看,我们公司多好,
连个瘸子都这么关怀。”她声音不大,但刚好能让我听到。我低着头,装作没听见。
我的眼睛,在搜寻。宗正在哪里?岑宁在哪里?很快,我看到了他们。宗正站在人群的中央,
众星捧月。他换了一身深蓝色的西装,衬得他更加挺拔,也更加冷漠。岑宁就站在他身边。
一袭银色的长裙,像月光一样。美得让人心碎。但她的笑容很僵硬,眼神空洞,
像一个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我看到宗正的手,看似随意地搭在岑宁的腰上。但手指的力度,
却让岑宁的身体微微发僵。那是一种绝对的占有和控制。我的目光,
落在了宗正端着的酒杯上。一杯红酒。他有轻微的洁癖,从不让侍应生碰他的杯子。
喝酒的时候,习惯用右手的小指,轻轻敲击杯身。一下,两下。这是他的习惯。
也是他的破绽。我在等。等一个所有人都不会注意我的时刻。宴会进行到一半,
宗正上台致辞。他讲着那些冠冕堂皇的话,引来一阵阵掌声。岑宁就站在台下,
离他最近的地方,仰头看着他。眼神里,是混杂着恐惧和依赖的复杂情绪。
那是C17的作用。它会摧毁一个人的意志,让她把施暴者,当成唯一的救命稻草。
致辞结束,宗正走下台。一个董事端着酒杯,笑着迎上去。“宗先生,我敬您一杯!
”机会来了。我拿起托盘,上面放着几杯刚倒好的香槟,一瘸一拐地,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我的脚步,很慢,很不稳。左腿像是不听使唤,突然一软。“啊!”我发出一声惊呼。
整个人朝着那个董事的方向倒了过去。手里的托盘飞了出去。香槟,酒杯,
洒了那个董事一身。“你干什么吃的!”董事勃然大怒。
旁边的李助理也尖叫起来:“你这个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场面一片混乱。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我和那个倒霉的董事身上。没有人注意到。在倒下的那一瞬间,
我的身体,和正在与董事说话的宗正,擦身而过。我的袖口,和他端着酒杯的手,
有了一个零点一秒的接触。一颗米粒大小的,无色无味的固态粉末,从我特制的袖扣里,
弹进了他的酒杯。迅速溶解,没有留下一丝痕迹。那是C17的提纯物。剂量,
是我精心计算过的。不会致命,但足以让一个人的大脑,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
变成一锅粥。会让他产生幻觉,会让他分不清现实和虚幻,会让他把他内心最深处的恐惧,
都释放出来。我趴在地上,抱歉地,惊恐地,看着所有人。“对不起,对不起,
我的腿……”宗正的眉头皱了起来。他最讨厌这种失控的场面。他看都没看我一眼,
只是对自己身边的保镖说:“把他扔出去。”我再次被两个保镖架了起来。这一次,
我没有挣扎。甚至在被拖出去的时候,我还回头,对着宗正的方向,露出了一个讨好的,
卑微的笑。他看到了。眼神里的厌恶,又深了一分。很好。他越是看不起我,
越是不会把我放在心上。我被扔到了宴会厅的门外。门关上了,隔绝了里面的一切。
我靠着墙,慢慢滑坐在地上。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耳机,塞进耳朵里。耳机连接的,
是宗正身上,那枚我早就换掉的,带有窃听功能的袖扣。我闭上眼睛,静静地听着。里面,
传来了宗正和别人交谈的声音。一切正常。药效发作,需要一点时间。大概二十分钟。
我需要在这二十分钟里,做完另一件事。我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一瘸一拐地,
走向大厦的消防通道。没有坐电梯。那里有监控。我从三十六楼,一直走到地下二层。
我的左腿,其实早就好了。所谓的神经损伤,只是一场骗局。我的体能,
比这栋楼里任何一个保镖,都要好。地下二管网控制中心。这里负责整栋大楼的通风,排水,
和消防系统。我用一张伪造的门禁卡,刷开了门。里面只有一个值班的保安,正在打瞌睡。
我从后面,悄无声息地靠近,一个手刀,砍在他的后颈。他闷哼一声,软了下去。
我把他拖到角落藏好。然后,走到控制台前。屏幕上,是密密麻麻的管道分布图。
我十指如飞,在键盘上敲击着。一段我早就写好的程序,被植入了进去。这段程序,
会在十五分钟后启动。它会打开顶层宴会厅的消防喷头。但喷出来的,不是水。
而是一种特制的混合气体。无色无味,但会加剧C17的致幻效果。把它从“微醺”,
变成“癫狂”。做完这一切,我删掉了所有的操作记录。然后,像个没事人一样,
走出了控制中心。回到地面。我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戴上耳机,继续听。里面的音乐声,
渐渐变了。变得有些扭曲,怪异。宗正的声音,也开始出现了一丝不正常的亢奋。
“……这个世界,都是我的!你们,都是我的狗!”他好像在和谁说话。周围一片死寂。
接着,是酒杯摔碎的声音。“你们……你们为什么这么看我?”他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恐慌。
“滚开!都给我滚开!”我看了看表。时间差不多了。我按下了手机上的一个按钮。“滴。
”一个信号,发送到了岑宁的手机上。那是我们约定好的,行动的信号。耳机里,
传来了岑宁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惊慌和恐惧。“宗先生!您怎么了?您别吓我!
”“是你……”宗正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里传来。“林鸢……你这个贱人!你不是死了吗?
你回来干什么!”我笑了。原来,他内心最深的恐惧,是林鸢。那个被他害死的,我的妻子。
“不!我不是!我是岑宁!”岑宁在尖叫。“还想骗我?!”宗正怒吼着。“我杀了你一次,
就能杀你第二次!”接下来,是桌椅被推倒的声音,人群的尖叫声,乱成一团。好戏,
开场了。4.大厦在尖叫,而我在欣赏你的丑态消防警报刺耳地响起。
红色的警示灯在走廊里疯狂闪烁。顶层宴会厅的门被打开,惊慌失措的人群涌了出来。
男人的领带歪了,女人的裙子皱了。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劫后余生的恐惧。“疯了!
宗先生疯了!”“他拿着刀!见人就砍!”我逆着人流,一瘸一拐地往里走。没有人注意我。
在所有人都拼命逃离的时候,我这个不起眼的保洁员,是唯一的逆行者。宴会厅里,
一片狼藉。翻倒的餐桌,破碎的酒杯,食物和酒水洒了一地。
消防喷头还在不知疲倦地洒着“水雾”。那种无色无味的气体,弥漫在整个空间。
宗正就站在大厅中央。他手里拿着一把切蛋糕用的餐刀,眼睛血红,头发散乱。
原本一丝不苟的西装,此刻沾满了红酒和奶油,像个刚从垃圾堆里爬出来的疯子。他看到我,
咧开嘴,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
“又来一个……又来一个要抓我的人……”他挥舞着手里的餐刀,摇摇晃晃地向我走来。
“我是宗正!我是这里的主宰!你们谁也别想审判我!”他已经完全陷入了幻觉。
把所有人都当成了来追捕他的敌人。或者说,是他内心的鬼魂。
我看到岑宁缩在不远处的墙角。她裙子被撕破了一角,肩膀上有一道血痕,
看起来是挣扎的时候被划伤的。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恐惧。但在这恐惧的深处,
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静的光。她在演戏。演得很好。“别……别过来……”我举起双手,
身体因为“害怕”而瑟瑟发抖。一步一步地后退。把宗正,引向我为他准备好的舞台。
宴会厅的主席台。主席台的背景,是一块巨大的LED屏幕。此刻,
屏幕上还播放着环球矩阵的宣传片。宗正那张意气风发的脸,正在上面夸夸其谈。
现实中的他,和屏幕上的他,形成了绝妙的讽刺。“是你……是你!
”宗正指着屏幕上的自己,又指着我。他的大脑已经无法处理这么复杂的信息了。
“你们都是假的!你们都是来害我的!”他嘶吼着,朝我扑了过来。动作很快,但毫无章法。
就像一头发了疯的野兽。在餐刀离我的眼睛只有零点一公分的距离时。我动了。
不再是那个行动迟缓的瘸子。我的身体微微一侧,轻易地躲开了他的攻击。同时,我的右脚,
精准地,踹在了他的膝盖上。“咔嚓。”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宗正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
跪倒在地。手里的餐刀也脱手飞出。我没有停。转身,一个手肘,重重地击打在他的后颈。
他两眼一翻,瘫软了下去。像一滩烂泥。整个过程,不到三秒。行云流水。墙角的岑宁,
看着这一幕,瞳孔微微收缩。但她很快就恢复了那副惊魂未定的表情。我喘着粗气,
一屁股坐在地上。好像刚才那一下,已经用尽了我所有的力气。我看着昏迷的宗正,
脸上露出了“后怕”的表情。然后,我做了一件,让所有事后看监控的人,
都觉得我只是个被逼急了的好市民该做的事。我拿起手机,拨打了急救和安保的电话。声音,
因为“恐惧”,还在发抖。很快,大厦的安保人员和医疗队冲了进来。他们控制住宗正,
给他注射了镇定剂。然后,开始处理现场。我作为“制服疯子”的“英雄”,
被带到一旁问话。我把早就编好的说辞,结结巴巴地,又带着一点点骄傲地,说了一遍。
“我……我看他要伤害那位女士……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就……”他们信了。
一个被逼到绝境的残疾人,爆发出惊人的潜力。多么合理,多么感人。岑宁也被带了过来。
她裹着一条毯子,脸色苍白。她看着我,眼神复杂。“谢谢你……救了我。
”“不……不客气。”我低下头,不敢看她。一个穿着西装,
看起来是公司高管的人走了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好样的!
我们公司就需要你这样有责任感的员工!你放心,公司不会亏待你的!
”他看着一片狼藉的宴会厅,和被抬出去的宗正,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宗先生……看来是压力太大了。需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了。”我明白他的意思。宗正倒了,
他的位置,就空出来了。这些人,都是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他们会把宗正,撕得一干二净。
而这,正是我计划的第一步。我被当成英雄,送回了家。还得到了一笔丰厚的奖金。第二天,
公司的内部通告就下来了。宗正总裁,因突发性精神障碍,被送往私人疗养院,无限期休假。
其所有职务,由董事会成员,暂代。环球矩阵,变天了。我躺在我的小破出租屋里。
看着手背上,那个被宗正踩出来的伤疤。已经结痂了。但我知道,这不算完。
把他送进精神病院,只是个开始。我要的,是让他尝遍我所尝过的所有痛苦。然后,
在绝望中,死去。我打开电脑。一个加密邮件,躺在我的收件箱里。发件人,是岑宁。
邮件里只有一张图片。是宗正那家私人疗养院的内部结构图。还有一句话。
“他每天下午三点,会有一个小时的单独放风时间。在后花园。”我笑了。我的小木偶,
做得很好。接下来的戏,该换个新场景了。疗养院。听起来,是个很适合埋葬秘密的地方。
5.精神病院的铁窗,是你新家的风景宗正住的疗养院,叫“静湖中心”。名字很美,
地方很偏。坐落在城市边缘的一座山里,唯一的通道是一条盘山公路。安保,
比环球矩阵总部还严。号称连一只鸟都飞不进去。他们不知道,我不需要飞。我可以走进去。
堂而皇之地。三天后,我拄着拐杖,出现在静湖中心的门口。我不是来探病的。
我是来应聘的。园丁。疗养院需要一个打理后花园的园丁。之前的那个,
因为“不小心”听到了不该听的话,被辞退了。或者说,“被消失了”。
我通过一个特殊的渠道,拿到了这个职位。渠道的名字,叫“证据交换”。
我用宗正洗钱的一个海外账户信息,跟疗养院的安保主管,换了这个机会。
他很乐意卖宗正一个人情,更乐意抹掉自己也参与其中的证据。我的面试,很简单。
人事经理看了看我那条瘸腿,和一脸憨厚的表情。又看了看我那份“干净”得过分的履历。
一个普通的,因为工伤而失业的,可怜的中年男人。完美的人选。不会多问,不会多想,
还好控制。于是,我成了静湖中心的新园丁。每天的工作,就是给后花园的花花草草,
修枝剪叶,浇水施肥。后花园很大,很漂亮。但也很压抑。高高的围墙,上面布满了电网。
每隔五十米,就有一个监控探头。这里不是疗养院,是座风景优美的监狱。我见到了宗正。
他穿着一身灰色的病号服,头发被剃得很短,胡子拉碴。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眼神呆滞,
没有焦点。他被两个护工架着,在花园的小径上,像个木偶一样,机械地挪动脚步。
那晚的药,加上疗养院里持续的“治疗”。已经彻底摧毁了他的神智。他现在,
只是一个会呼吸的躯壳。他从我身边走过。我正在修剪一丛玫瑰。他停了下来,
盯着我手里的那把大剪刀。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孩童般的恐惧。
“剪刀……会杀人……”他喃喃自语。然后,突然大叫起来,挣脱了护工,向后跑去。
摔倒在草地上,缩成一团,瑟瑟发抖。护工们手忙脚乱地把他扶起来,给他打了一针镇定剂。
他很快就安静了下去,被拖回了病房。一个护工走过来,对我抱怨。“以后看到病人出来,
把你的工具收好点!吓坏了病人,你担待得起吗?”我连忙点头哈腰地道歉。心里,
却在冷笑。这就吓坏了?宗正,你的噩梦,才刚刚开始。我在这座监狱里,
安分守己地当着我的园丁。我熟悉了这里的每一个角落,每一条路线。
我认识了这里的每一个护工,每一个医生。我知道了他们喜欢抽什么牌子的烟,
喜欢在哪个时间点偷懒。我也知道了,宗正的“治疗方案”。他的主治医生,
是环球矩阵董事会新提拔的那个副总裁,王董,的心腹。王董,就是年会上,
那个拍着我肩膀,说要奖励我的高管。他很“关心”宗正的病情。每天,
都有新的“特效药”,从外面送进来。这些药,只会让宗正的大脑,萎缩得更快。
他们不想要一个康复的宗正。他们只想要一个,永远不会醒来的,活死人。这样,
他们才能安心地,瓜分他的帝国。这和我没关系。我乐于见到狗咬狗。我的目标,只有一个。
让宗正在死前,恢复片刻的清醒。让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是死在谁的手上。
这需要一点小小的帮助。来自药物的帮助。我开始在花园里,种植一些新的“品种”。
一些不起眼的,混在其他植物里,根本不会有人注意的小草。这些草,
有些能提炼出强效的神经兴奋剂。有些,能和宗正每天吃的药,产生奇妙的化学反应。
还有些,能散发出一种特殊的气味。这种气味,会唤醒人内心深处,最原始的记忆和恐惧。
我每天,都把这些植物的汁液,涂抹在我修枝用的大剪刀上。然后,在宗正出来放风的时候,
“恰好”在他身边修剪花草。他每天都会闻到那个味道。每天都会看到那把,
让他恐惧的剪刀。他的情况,开始变得不稳定。他会在深夜里尖叫,喊着一个名字。“林鸢。
”他会抱着头,说有人在跟他说话。他会在墙上,用指甲,划出一道道的血痕。他说,
他看到了鬼。医生们,只当他是病情加重。给他加大了镇定剂的剂量。这正是我想要的。
当一个人的精神被压抑到极致的时候。只需要一个很小的刺激,就能让他彻底爆发。或者,
彻底清醒。一个月后。我觉得时机成熟了。我需要最后一件道具。
一个能让他瞬间破防的道具。我再次联系了岑宁。邮件很简单。“我需要一张,
林鸢没穿衣服的照片。”我知道她有。那是林鸢在大学时,和她一起去海边度假时拍的。
很私密的,只有她们姐妹俩才知道的照片。岑宁很快回复了。只有一个字。“好。
”收到照片后,我把它打印了出来。然后,用一种特殊的药水浸泡过。这种药水,
会让照片在三个小时后,自动溶解,不留一丝痕迹。我把照片,藏在了我的大剪刀的握柄里。
一个很巧妙的夹层。第二天下午三点。宗正照例被带到花园放风。他比一个月前,更加憔悴。
眼窝深陷,瘦得只剩一把骨头。像个随时会碎掉的玻璃人。我等他走近。然后,我的剪刀,
“不小心”掉在了地上。从夹层里,滑出了一样东西。那张照片。正好,落在了宗正的脚边。
面朝上。他呆滞的目光,落在了照片上。一开始,没有任何反应。几秒钟后。他的瞳孔,
猛地收缩成了针尖大小。混沌的眼神里,有什么东西,正在疯狂地碎裂,又疯狂地重组。
他伸出手,颤抖着,捡起了那张照片。“鸢……鸢……”他干裂的嘴唇里,吐出了两个字。
不是幻觉中的嘶吼。而是带着无尽的复杂情绪,清晰的,完整的,呼唤。他想起来了。
在药物,气味,和这张照片的三重刺激下。他那被摧毁的记忆,回光返照般地,清醒了过来。
他看着照片上的女人,又猛地抬起头,看着我。看着我这张,平凡的,憨厚的,
他从没正眼瞧过的脸。然后,他的脸,因为极致的恐惧,扭曲成了一个恐怖的形状。
他认出我了。尽管我换了容貌,换了身份。但那双眼睛里的东西,他认出来了。
那是和他同类的,来自地狱深渊的,复仇的火焰。“是……是你!”他用尽全身力气,
发出了沙哑的,不敢置信的,嘶吼。“晏……河!”我对他笑了。露出了洁白的牙齿。
“宗先生,好久不见。”我不再掩饰我的声音,不再掩饰我的眼神。我站直了身体,
那条瘸了三年的腿,稳稳地站在地上。“你,还喜欢我送你的这个新家吗?
”6.我拔掉你的氧气管,如同拔掉一棵杂草宗正眼里的清醒,只持续了不到一分钟。
然后就被更深的恐惧和疯狂所取代。他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叫着,手脚并用地向后爬。
“鬼!你是鬼!你已经死了!”两个护工冲了过来,想要按住他。但他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
挣脱了束缚,疯了一样冲向不远处的湖。那是个人工湖,不深,
但足以淹死一个一心求死的人。他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整个花园,乱成了一锅粥。
护工们跳下湖去捞人。警报声再次响彻整个疗养院。而我,作为唯一的“目击者”。
站在原地,看着湖面上挣扎的水花,脸上露出了“惊慌失措”的表情。手里的照片,
早就在混乱中,被我悄悄收回。宗正被捞了上来。呛了不少水,但没死。
医生们给他做了急救,然后把他推回了重症监护室。他的身体,彻底垮了。
只能靠着各种仪器,维持生命。疗养院的主管,把我叫去问话。我还是那套说辞。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看到我就突然发疯了……”我表现得像个被吓坏了的傻子。
主管没有怀疑我。一个瘸腿的园丁,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宗正的疯狂,
只会被归结为病情恶化。他们加强了宗正病房的看守。两名保安,二十四小时守在门口。
但他们防的是外面的人进去。却没想过,危险,来自内部。当晚,我换上了护工的衣服。
是我从一个被我打晕的护工身上扒下来的。我推着一辆送药的小车,慢悠悠地,
走向宗正的病房。路上遇到的同事,跟我打招呼。“老李,这么晚还去查房?
”我压低了声音,含糊地应了一声。他们都没注意到,这个“老李”,比平时高了半个头。
病房门口的保安,拦住了我。“干什么的?”“给宗先生送药。”我低着头说。
“不是刚送过吗?”“医生说要追加一剂。”我把一份伪造的医嘱递过去。保安扫了一眼,
上面的签名和印章,都对。他没再怀疑,挥挥手让我进去了。病房里,很安静。
只有各种仪器发出的“滴滴”声。宗正躺在病床上,浑身插满了管子。眼睛紧闭,
脸色惨白如纸。他看起来,就像一具尸体。我走到床边,看着他。看着这张,
曾让我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的脸。现在,他像条死狗一样躺在这里。任我宰割。
但我没有立刻动手。那太便宜他了。我从推车里,拿出一个小小的播放器。然后,
把它放在宗正的耳边,按下了播放键。里面,传出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是林鸢的声音。
是我从我们以前的家庭录像里,截取出来的。“老公,下班啦?今天想吃什么呀?
”“你看你,又把衣服弄脏了,快去洗澡啦。”“晏河,我爱你。”宗正的眼皮,
开始剧烈地颤动。连接在他头上的脑电波仪器,线条开始疯狂地波动。他的身体,
想做出反应,但被药物和虚弱束缚着,动弹不得。他醒着。他能听到。但他说不了话,
也睁不开眼。他的意识,被困在了这具,即将死亡的躯壳里。这才是最极致的折磨。
我俯下身,在他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轻地说:“宗正,
还记得三年前那个雨夜吗?”“你带着人,冲进我家。你说小鸢是间谍,是叛徒。
”“你当着我的面,打断了我的腿。”“然后,你把她带走了。”“你说,会让她,
好好‘交代’问题。”仪器的“滴滴”声,变得更加急促。像一首催命的鼓点。“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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