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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同署名

藕塘的猫猫 著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叫做《共同署名》是藕塘的猫猫的小内容精选:男女主角分别是辛翎,林遇的纯爱小说《共同署名由新锐作家“藕塘的猫猫”所故事情节跌宕起充满了悬念和惊本站阅读体验极欢迎大家阅读!本书共计9456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23 19:31:42。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共同署名

主角:林遇,辛翎   更新:2025-10-24 01:1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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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敲门那晚,雨落得像一个人反复试图把话说清楚。 猫咪睡在门口,尾巴圈成逗号。

猫有时候比人更识字,它听见门外的脚步,就给我留了一个标点。我从屏幕前抬头,

光标停在“第二十七章”的句末:——她把灯调到最低,

把我放在刚好能看见又看不清的位置。 这句话在屏幕上像一只小虫子,亮久了会嗡嗡叫。

我准备删去它。写作里,“刚好”最危险。门开的时候,雨味挤了进来。她站在门外,

黑伞半收着,伞面滴下来的水沿着门槛滑成一条浅浅的河,没入我的鞋底。她笑了一下,

像是在安抚走失的小孩:“你好,合租的事……还算数吗?”她的声音很轻,

轻得让我想到旧楼里吱呀的电梯。并不柔,却让你把防备放在下一层。“进来吧。

”我侧了侧身。她把伞抖了两下,不太用力,雨水散成细针。她进来,

鞋底在玄关垫子上留下一片近乎花纹的水印。她把行李箱推到墙边,又回身去扶那只伞,

动作漂亮得像一个舞者正准备把布幕挂上。“我是辛翎。辛是辛夷花的辛,翎是羽毛的翎。

”她自我介绍,像把名字递到我手心里。我点点头:“江秧。”我重复了三次我的名字,

像是在确认它还属于我。她低头看了一眼门口的猫,猫打了个短短的喷嚏,抬眼看她。她笑,

笑意像门缝里挤进来的光:“它叫什么?”“没有名字。”我说,“我只叫它‘猫猫’。

”她抬起眼看我,眼睛里有一瞬间的惊讶,但没有评论。

我喜欢这种不多问的人——知道“好奇”有时候比“善意”更伤人。她带来的东西并不多。

一个二十寸的银灰色箱子,一只布袋,

布袋上印着一行小字:light is a habit。

我记得这句话出自某个摄影师的访谈。她把布袋交给我:“有些厨房用的小东西。

我看你说过你不喝牛奶,我就带了点茶。”我愣了一下。 “我说过?

访谈、微博、读者群、旧帖……我说过“我不喝牛奶”的地方只有一个——《听骨记名》里,

角色“辛零”的偏好。她换了拖鞋走向客厅,视线像一只猫,先巡视、再落座。

她看到了书架上的我自己的书,拿起一册,翻到扉页,有一朵小小的蓝色印泥,

读者会以为那是出版社的新工艺。只有我知道,那是我前任编辑随手盖的一个“校对章”。

从那以后,他离开了我,也离开了公司。“你也喜欢这个作者?”她问,指着封面上的名字。

我笑:“还可以。”她很快看见了墙角那盏台灯。它被我放在靠近窗的位置,

灯罩内侧有一圈被手指反复触碰过的油光。她说:“和我那盏一样。”“你也有这一盏?

”我问。“大学时买的,后来搬家一直带着。”她停顿了一下,“我在书里读到过它。

”我们都沉默了一会儿。她的眼睛不躲不闪,像对光的取舍练习已久。

她补了一句:“——在你的书里。”猫“喵”了一声,像一只外接喇叭打了个小盹。

我把目光暂时借给猫。猫打了个哈欠,露出牙齿,像多出来的一排标点。“你看过?”我问。

“看过。”辛翎说,“也在读者群里看你连载。我很爱那盏灯的描写。

只是——”她轻轻把书放回书架,动作里有种慎重的礼貌,“我不会喝牛奶。”我笑了一下,

突然觉得肩膀上的一块骨头松动了一点。 “你住哪间?”我问,换话题。

“靠阳台的那间就好。光线好。”她看了看落地窗,“我拍东西需要光。

”她拉开她的行李箱,第一层是衣物,叠得像平行的诗句。第二层是一只小相机和一盒胶卷。

还有一个装着茶包的透明罐子,罐子上贴着手写标签:干净。 “这是什么味道?”我问。

“白桃乌龙。凉了也好喝。”她把罐子递给我,“你要试试吗?”我想起我书里写她——不,

写“辛零”的第一句:她带着光走进来,像把一个晴朗日子装进小瓶。 拧开罐子的那一刻,

果香像浅色气泡贴在我的鼻翼。 “谢谢。”我说。

她把台灯从箱子里拿出来——和我那盏确实一模一样,

型号、划痕、甚至灯罩内侧那一圈不易察觉的暗黄。她把灯放在床头柜上,试着开关,

灯亮起来,房间里突然多了一块只属于她的天气。“它在宿舍里陪我熬过很多夜。

”她似乎是在说台灯,又似乎是在说这盏灯所覆盖过的那些时光。 “你拍照,

是主题摄影还是——”我问。“杂,”她说,“我拍‘共同空间的边角’。

比如门后多出来的挂钩,比如你冰箱上的磁贴。它们像人际关系里的‘预留’。

”我去看了看冰箱。果然,

她注意到了我那些磁贴:北京、厦门、贵阳、四行仓库……我喜欢用城市当分章标题。

每次完成一个章节,我就把对应的城市移走一枚。我以前以为,只有我自己知道这个仪式。

“你看得很细。”我说。“被你写过的人,不得不学会看得细。”她说这话时,没有尖锐,

就像陈述一个天气。我把她带到阳台房,窗帘半合。她伸手拉开一点点,

灰白的雨光就悄悄碰了一下她的手背。她收手,笑得像被一个小孩偷摸了鼻子:“光线够了。

”“合约我已经看过。”她在客厅的茶几前坐下,拿出手机,“每月房租、水电均摊,

厨房共用,冰箱分层。我还有一个补充条款:尊重彼此的‘工作沉默’。”“工作沉默?

”“在我拍摄、你写作时,不问问题,不追问。除非对方主动开口。”我想了想。

写作对我而言不是工作,是呼吸。但我点头:“我同意。”“还有一条,”她停顿,

“如果我在书里写你,你可以在你的书里写我。我们互相看样稿;不同意的桥段纵向删减。

”我看着她。她的眼睛很清,清得近乎倔强。 “你确定要这样?”我问,“这会很累。

”“我知道。”她把手机锁屏,屏保是一张失焦的路灯,“但我更想试试。

因为——你已经这样做了。”我的喉咙里像卡了一小片鱼刺——不疼,

却每次吞咽都会被提醒它的存在。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说。“我读《听骨记名》。

”她说,“你把一个‘我’写得很好看。可她不喝牛奶。”我们对视了一会儿。雨暂时停了,

阳台上落下的水正滴成不规律的节拍。 “你要喝茶吗?”她问。“好。”我说。

她起身去厨房。玻璃门关上,她的背影像一段静默的字幕。

我突然发现她所有动作都在“疏离的礼貌”与“亲密的默契”之间找到了一个极窄的平衡点。

像我在书里写她时的每一个句号。我回到书桌前。屏幕依旧停在之前的那一行。

——她把灯调到最低,把我放在刚好能看见又看不清的位置。 我把“刚好”删掉,

改成:“她把灯调到最低,留我在看得见又看不清的位置。”茶被端来。杯沿很薄,

薄到像不小心就会被语言割伤。她把杯子放下,茶水轻轻摇动一下,像心口的一次温柔收缩。

“谢谢。”我说。“对了,”她忽然想起什么,从布袋里掏出一本薄薄的打印稿,

“这是我也在写的东西。你要不要看看?”我接过来。A4纸上有细密的注解和删改痕迹,

标题没有——位置留空。第一页的第一行: “她死在厨房里。”我抬眼。

她笑了一下:“你别怕,这是小说。”“谁死?”我问。“一个女作者。”她说,

“她用别人的人生当燃料,最后被她的角色‘杀了’。”“有意思。

”我把打印稿翻到第二页。第二页的第三段写: 她喜欢把冰箱的磁贴一个个移走,

好像在移走一个人对世界的所有承诺。她的猫没有名字,因为命名意味着占有。

我的指尖冷了一下。 “你怎么看?”她问。“挺好。”我说,

“只是细节里有一些‘过度的准确’。”她笑了:“那你会把我写得不那么准确吗?

”我也笑:“我会把你写得比你自己还像你。”她点头:“我也是。”那晚她睡得很晚。

台灯通过墙把光投到我的房间,像一盏心脏在隔壁平稳地跳。我改了三个段落,

把辛零的一个微笑改得更淡,把她拒绝一杯牛奶写得更明确。

我知道读者会在评论里说“安白越来越柔软”,也会有人说“你是不是在现实里谈恋爱了”。

我把文档保存,文件名是“_27_灯”。我喜欢用物件给章节命名,物件比人诚实。

后半夜,我听见厨房里有细碎动静。我戴上耳塞——只戴了一只,另一个找不到。

单边的世界像一条被折叠过的纸。 我走到厨房。她站在冰箱前,正看那些磁贴。

她把北京与厦门挪在一起,又把四行仓库放到了最上面。她回头看见我,

笑了:“我不会动你的仪式。我只是想看一个序列。”“城市的顺序?”我问。

“故事的顺序。”她说。“你已经看见了吧?”我说,“你把我放进你的故事里。

”“我以为你不会怕。”她说,“你在书里杀过那么多人。”“我只是写他们。”我说,

“我没杀过他们。”“那不同。”她把四行仓库重新放回原位,“写就是一种杀。

你把他们钉在一个版本里,他们就不能再长大了。”“那你呢?”我问,

“你也要这样钉我吗?”她想了想:“我想看看你会不会挣脱。”那一刻,我忽然很想抱她。

并非出于爱情,而是出于一种在迷宫里遇到同路人的冲动。 “我会挣脱。”我说。

“那我就写更高的墙。”她说,“但我会在墙上留一个门。”“你真残忍。”我笑。

“你也是。”她也笑。她擦了擦台面,把水渍收到抹布里。动作轻柔,像把一句话收尾。

她回房间时走得很轻,每一步都像留白。 我站在厨房,

读着她打印稿上的第一行:“她死在厨房里。” 我合上稿子,把它放进抽屉;又打开抽屉,

把它拿出来。 我决定——我不会死在厨房。至少,不会按她写的那个方法。雨完全停了。

台灯还亮着,灯罩里那圈油光在夜里像一枚温热的指纹。我把它也关了。

黑暗温柔地把房间合上,没有“咔哒”,像一次共识达成。睡前,我打开读者群。

有人在问:“安白,你现实里有原型吗?

” 我回复了一个笑脸:又补了一句:“我爱写‘共同生活’。” 有人立刻跟了一串心。

我放下手机,摸到另一只耳塞,它躺在枕边。我把它也塞进耳朵,世界在一瞬间完整了。

完整常常令人恐慌——所有声音都同时抵达,像太多的人同时说“我”。我合上眼睛。

隔壁的心脏灯熄了。 在完全的黑里,我忽然想起她说的那句:写就是一种杀。

我想:那也许没错。那我就写一场生,给她看。第二天清晨,

雨像昨夜的一句余音没有散尽。辛翎起得很早,客厅没开顶灯,只有她那盏台灯亮着,

像一颗被轻轻安放的心。她蹲在地上擦灯罩内侧,

那圈细微的油光被她一点点抹平——我想起书里写过:“她擦灯时像给一段话做标点。

”她注意到我站在门口,抬眼笑:“早。”“早。”我说,“你把光擦得很亮。

”“亮是为了看清,不是为了暴露。”她说,“我拍人也是这样。

”我们一起吃了简单的早餐。她把牛奶推给我,又立即收回:“哦,你不喝。”我看她,

一瞬间分不清,是她在记住我,还是她在记住“书里的我”。上午,我对着文档发呆,

删掉又恢复几个形容词。辛翎在阳台摆了小三脚架,

空间的边角”:门后多出的一枚空挂钩、茶几下滑出的一本未合上的诗集、冰箱磁贴的序列。

我忽然觉得,家像被悄悄做了场“底稿扫描”。午后,她给我看了两张照片。

的书桌——她把焦点落在键盘上一个被磨亮的“A”;第二张是灯罩内侧那圈被擦亮的光晕,

像一枚看得见的呼吸。“可以把它们放进纪录短片里吗?”她征询。“可以。”我点头,

“但别把我脸拍进去。”“我不会。”她说,“我尊重你的‘工作沉默’。”她顿了一下,

“也希望你尊重我的。”“你昨晚说,写就是一种杀?”我答她,“我不同意。”“我知道。

”她轻声,“所以我要拍——拍是另外一种活。它让‘一个版本’变成‘许多瞬间’。

”晚上,她把那盏台灯搬到客厅,我们一起坐在地毯上看粗剪的片头。她把灯调到最低,

画面里的光就像从屏幕漏回现实。我忽然想握她的手,又撤回。“怎样?”她问。“很干净。

”我说,“有一个地方可以更狠一点。”“哪儿?”“把冰箱磁贴的镜头留白,不解释。

”她点头,笑:“像你在第二十七章删掉‘刚好’。”我心口轻轻一颤。

她读到了我昨夜的改动。“你加了自动保存。”她解释,“文档名出现在旁边屏幕反光里。

”她看见了反光——这件事既让我佩服,也让我害怕。佩服她的细;害怕我的不安全。

“辛翎,”我说,“你读者群用哪个ID?”她愣一下,

笑得像承认一件不太犯罪的小事:“风后面那一个句号。

”我回忆起那个总在凌晨留言的ID:风.“你挑我的错很准。”我说。

“挑错是喜欢的一种表达。”她说,“只是……不太流行。”这句话落地时,

我感到一种深处被轻轻握住的感觉。像有人以最温柔的力道,替你把心摆正。

她的纪录短片上线在一个很小的频道,标题叫《同一屋檐》。前三天播放量不过两千,

却有读者在群里认出我们家的墙角绿植、那盏灯。长留言开始出现:“安白,

你现实也在写她吗?”我没回。辛翎发来一条微信:今天你要不要去老书店?

你上次说想找那本绝版诗集。我回:去。老书店的老板记得我,

指了指角落的木梯:“今天到了两册。”我爬上去,翻开那本诗集,扉页有潦草的签名,

墨迹早褪。我忽然意识到,我对“签名”的兴趣,其实是对“现实痕迹”的贪心。

回程地铁上,辛翎把手机递给我:“我写了新一段。”她把冰箱磁贴移走,

像移走对未来的一个承诺。她说命名意味着占有,所以她的猫一直叫猫。晚上,

她听见厨房有轻微的响,我在黑里轻轻笑——她终于走出来了。

我看着那句“她终于走出来了”,心里一沉:“我从哪里出来?”“从你写的那个‘她’里。

”她说,“你从她背后走出来,变回你自己。”“你觉得,我不够像我自己?

”“你太像你给自己写的那个你。”她认真地看我,“那是你的护甲,也可能是你的牢房。

”我把手机还给她,目光转向地铁车窗里的倒影。窗里两个人,

看起来像一种互为参照的对称——我突然想到“原型”的词根:origin,起点。

“你当原型,会很累。”我轻声。“我不是你的原型。”她说,

“我只是在你的世界里被你看到。我也有我的世界。”她把手机收回,

像把一枚隐形的针线别在心口。“我今晚更新第三章。”我说。“那我今晚评论。”她笑,

“看不顺眼我会挑错。”夜里,

我把第三章里“她喜欢冰拿铁”的设定改成了“她不喝牛奶”。发布后不久,

风.留言:“你写错了,我不是因为乳糖不耐。”评论炸成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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