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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作家“冰刀刀”的婚姻家《“下辈子别遇见了”——她胃癌晚期说的话》作品已完主人公:阿吟沈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男女情节人物分别是沈稚,阿吟,贺时宴的婚姻家庭,白月光,追妻,婚恋,虐文小说《“下辈子别遇见了”——她胃癌晚期说的话由网络作家“冰刀刀”所展现了一段感人至深的故本站纯净无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8303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24 16:42:59。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下辈子别遇见了”——她胃癌晚期说的话
主角:阿吟,沈稚 更新:2025-10-24 18:5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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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关的灯永远是暖黄色。沈稚说,这样不管多晚回来,推开门的那一刻,都会感觉像个家。
我换鞋的动作顿了一下,看着那个女人蹲在地上,
用一根棉签小心翼翼地擦拭我皮鞋缝隙里的泥点。她的侧脸在暖光下显得异常安静,
长长的睫毛垂着,像一只温顺到了极致的猫。结婚三年,她好像一直是这个样子。安静,
温顺,没有脾气,仿佛一尊没有灵魂的美丽瓷器。甚至连我偶尔失神时叫错名字,
含糊地喊她“阿吟”的时候,她也只是身体僵硬一瞬,然后轻轻“嗯”一声,
用沉默替我掩饰尴尬。阿吟,温吟。我的白月光,我以为会铭记一生一世的名字。
她在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里离开我已经五年了。五年,足以让身边所有人都开始新的生活。
他们劝我往前看,于是我遇到了沈稚。她很像阿吟。不是外貌,
而是一种被精心雕琢过的感觉。她会做阿吟最爱吃的糖醋鱼,
酸甜的拿捏精准得仿佛用标尺量过。她会在下雨天抱着膝盖坐在窗边看书,
连指尖翻动书页的姿势都一模一样。她甚至知道我有胃疼的老毛病,
总在我手边备好温度正好的温水和药片。这些,都是当年只有阿吟才会为我做的事。
所以我娶了她。我告诉自己,这是一种救赎:找一个影子,守着一段回忆,
平平淡淡地过完这一生。“时宴,吃饭了。”沈稚站起来,拎着那双被她擦得锃亮的皮鞋,
声音一如既往地轻柔。我“嗯”了一声,径直走向餐厅。四方餐桌,三菜一汤。
又是那道糖醋鱼,卧在盘子中央,被酱汁包裹得油亮。我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怎么了?今天的菜不合胃口吗?”她极其敏感地捕捉到了我一闪而过的情绪。“没有。
”我拿起筷子,声音里透着一丝连我自己都未察觉的厌倦,“只是有点吃腻了。
”她眼里的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去,像被风吹灭的烛火。她没再说话,只是低下头,
默默地一小口一小口扒着碗里的米饭。气氛瞬间沉闷得像灌了铅。我其实没资格指责她。
这三年的婚姻里,我像一个按时交租的租客,她像一个尽职尽责的保姆。我们同床异梦,
相敬如宾。我给不了她爱,甚至连温情都吝啬得可怜。我把所有的温柔和耐心,
都封存在回忆里,留给了那个已经逝去的人。吃完饭,我照例回书房处理工作。
她在外面收拾碗筷,打扫卫生。一切像设定好的精密程序,日复一日,精准而乏味。
上个月是我们结婚三周年纪念日。我记得不那么清楚,因为那天有个重要的应酬,
被客户灌得酩酊大醉,半夜才被司机送回家。一进门,
浓重的酒气就冲散了空气里若有若无的香气。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我,像一尊望夫石。
桌上摆着已经冷掉的烛光晚餐,牛排上的黄油都凝固了,旁边还有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物盒。
她显然精心打扮过,穿着一条白色连衣裙,化着淡妆,身上喷了香水。
是阿吟最喜欢的“一生之水”。那味道此刻只让我觉得刺鼻和讽刺,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看见我,眼睛亮了一下,像被点燃的星星,快步走过来扶我:“你回来了。累不累?
我给你准备了醒酒汤,在厨房温着。”我被她身上的香水味熏得头更痛了,一把推开她,
动作粗暴得毫不留情。“别碰我!”她踉跄了一下,没站稳,腰重重撞在茶几锐角上,
闷哼一声。脸色瞬间白了,手下意识捂住胃部,整个人弓了起来。我视而不见,
甚至觉得是她身上的味道冒犯了我。我径直走进卧室,把门“砰”地一声反锁,
隔绝她所有的声音,倒头就睡。第二天早上,我被宿醉后的头痛弄醒。走出卧室,
看到她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在厨房里忙碌。桌上的残羹冷炙收拾得一干二净,
仿佛昨晚什么都没发生。只是她走路的姿势有些不自然,脸色也比平时更差。
那个礼物盒被她放在玄关柜子上,一个很显眼的位置。我拿起来,是一对知名品牌的袖扣,
是我很喜欢的款式。心里划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异样,或许是一瞬间的愧疚,
但很快就被我强行按下。我只站在厨房门口,靠着门框淡淡地说:“以后别乱花钱,
我不需要这些。”她搅动汤勺的手顿了一下,背对着我,声音很低,
像说给自己听:“我看你之前那副旧了。”我没再接话。送我旧袖扣的人,是阿吟。
那副被我磨得有些掉色的旧袖扣,我一直放在床头柜最显眼的位置,
沈稚每天睁开眼都能看见。现在想来,我的每一个举动,每一句话,
都是在用最残忍的方式提醒她:你只是个替代品,永远不要妄想取代正主。周末,
我妈打来电话,让我们回家吃饭。那场家宴,现在回想,
就是一场针对她的、蓄谋已久的公开处刑。饭桌上,我妈不停给她夹菜,笑容满面,
说的话却句句带刺。“小稚啊,你这手艺是越来越好了,
这道松鼠鳜鱼做得跟阿吟当年一模一样,看来是下了苦功夫学的。”“是啊是啊,
”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附和,“小稚真是懂事,贤惠,时宴有福气。
”她捏着筷子的手紧了紧,指节都泛白,脸上仍挂着得体的微笑:“妈,您喜欢就好。
”“喜欢是喜欢,就是人太瘦了,要多吃点。”我妈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她平坦的小腹,
“女孩子家家的,还是要丰腴一点才好生养。你们结婚都三年了,这肚子还没个动静,
不像话。时宴,你是不是该带她去医院查查?别是有什么毛病。
”“毛病”两个字被刻意加重,像两根淬了毒的针。这话一出,
满桌亲戚的目光齐刷刷落在她身上,那眼神里有探究,有同情,更有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她的脸刷地一下白了,血色尽褪。她垂下眼,嘴唇抿得紧紧的,像在用尽全身力气忍耐。
我爸在桌下踢了我妈一脚,她才悻悻闭嘴,
嘴里还小声嘀咕:“我这不是着急抱孙子嘛……”我全程沉默,一口一口地喝着汤,
没有替她说一句话。我默认了我妈的刻薄,因为在内心深处,我也觉得,一个替代品,
本就不该有属于自己的孩子。我们的婚姻是一场交易,不该有更深的牵扯。回去的路上,
车里一片死寂,气压低得让人窒息。我能感觉到身边沈稚的低落。她把头转向窗外,
看着飞速倒退的街景,一言不发。她的肩膀在路灯光影里微微发抖。“我妈就那样,
你别往心里去。”良久,我打破沉默,语气生硬得像在完成一项不得不做的任务。她转过头,
对我笑了笑,那笑容比哭还难看:“我没有。”她总是这样,把所有委屈都咽进肚子里,
从不让我为难。这让我莫名烦躁。我宁愿她跟我大吵一架,歇斯底里地质问我为什么不帮她,
也比现在这样死气沉沉要好。为什么她就不能像阿吟一样,会撒娇,会闹脾气,
会把情绪都写在脸上?哦,我忘了。她只是个替代品。替代品,有什么资格闹脾气?
大概十一点,我处理完工作准备洗澡,路过客厅。她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
身上只盖着一张薄毯。电视还开着,放着一部很老的文艺片,《情书》,
是阿吟当年最喜欢的。我走过去,想把她叫醒。手伸到一半停在半空。她睡得很不安稳,
眉头紧皱,嘴里似乎在喃喃自语。我俯下身,凑近了些。
“别……别扔掉……”她的声音很小,带着哭腔,像梦到了什么伤心事。
“那是我……给他买的……”我心里莫名烦躁。是那副袖扣。又是这种感觉。她总是这样,
小心翼翼地守护着我们之间的一切,哪怕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东西。而我,
却总在不经意间,把这些视为敝屣。我关掉电视,拿起遥控器的手碰到了茶几上的一个药瓶。
白色的瓶子,上面没有标签,被她用一个杯垫盖着。我拿起来晃了晃,是空的。最近,
她好像一直在吃药。我问过一次,她只说是普通的维生素。我没多想,弯腰把她抱起来。
她很轻,轻得像一片羽毛,硌得我骨头生疼。回到卧室,把她放在床上,拉过被子盖好。
月光透过窗纱照在她脸上,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我忽然发现,
我好像很久没有好好看过她了。她瘦了很多,眼窝都凹陷下去。第二天,
我需要一份很重要的文件,在书房里翻了半天没找到。我记得她前几天整理过书房。“沈稚,
我那份蓝色的项目文件夹你放哪了?”我冲客厅喊。没人回应。我又喊了一声,还是没动静。
我有些不耐烦地走出书房,才发现她根本不在家。餐桌上放着温热的早餐,
旁边压着一张纸条。“时宴,我约了朋友逛街,中午不回来吃饭了。早餐在锅里温着。
”字迹娟秀,和阿吟的很像。我心里那股无名火又冒出来。朋友?结婚三年,
我从没见过她有什么朋友。她的世界里好像只有我,只有这个家。我开始自己找。
我拉开卧室床头柜,想看看文件是不是被她收在这里了。文件没找到,
却在最底层翻出一个上了锁的木盒。很精致的盒子,上面雕刻着繁复的蔷薇花纹。
我鬼使神差地想打开它。我很快找到了钥匙,就挂在她常用的一个钥匙扣上,毫不起眼,
我一直以为只是个装饰。盒子“咔哒”一声打开。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沓厚厚的信纸,
和几本用牛皮纸包好的病历。信纸抬头写着:“给时宴”。我的心脏猛地漏跳一拍,
血液像在瞬间凝固。我抽出最上面的一封信。“时宴,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
我可能已经不在了。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我知道,你从来没有爱过我。你娶我,
只是因为我像她。“我很努力地模仿她。学她做的菜,看她喜欢的电影,
穿她那种风格的衣服,甚至连说话的语气,我都对着镜子练了很久很久。我以为,
只要我变得跟她一模一样,你就会多看我一眼。哪怕你看的不是我,我也心甘情愿。
“可是我错了。影子,终究是影子,永远变不成光。“我生病了,和她一样的病。医生说,
我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我没有告诉你,因为我不想看到你怜悯的眼神。那会让我觉得,
我这辈子活得像个笑话。“盒子里的病历,是我所有的检查报告。我把它留给你,
不是为了让你愧疚。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有一个叫沈稚的女孩,曾经那么那么努力地爱过你。
“忘了我吧,时宴。就像,你努力忘了她一样。”信纸从我指尖滑落。
我颤抖着手拿起那些病历。诊断书上黑色的铅字,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刀,狠狠扎进我的眼睛。
胃癌,晚期。伴多处转移。确诊日期,是一年半以前。一年半!整整五百多个日夜!
这个女人瞒了我一年半!她每天忍着怎样的痛苦,在我面前强颜欢笑,为我洗手作羹汤?
我疯了一样冲出家门,发动车子。我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她。朋友?她哪里有什么朋友!
我拨通她的电话。“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冰冷的机械女声把我打入地狱。
我一拳砸在方向盘上。喇叭发出刺耳的鸣叫,像我此刻崩溃的哀嚎。脑子里乱成一锅粥。
无数个被我忽略的画面交织在一起。她捂着胃蜷缩在沙发上,对我说只是吃坏了肚子。
她日渐消瘦,我却以为她为了好看在减肥。她一次次做那道糖醋鱼,不是因为她喜欢,
而是因为她知道,那是我和阿吟最爱的菜。我这个混蛋!我这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我开始疯狂地给所有可能认识她的人打电话。我的父母,她的父母,我们共同的朋友。
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她像人间蒸发,从我的世界里彻底消失。我报了警。
警察说失踪不满二十四小时无法立案。我在街上漫无目的地开车,像个孤魂野鬼。天色渐暗,
城市的霓虹灯一盏盏亮起,却没有一盏能照亮我心里的黑暗。最后,我不知不觉开到了海边。
这是我和阿吟第一次约会的地方。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这里。或许,在我的潜意识里,
所有重要的事都与阿吟有关。即便是现在,我依然这么可悲。我下了车,海风吹在脸上,
又冷又咸,像眼泪的味道。远处,一个瘦弱的身影独自坐在礁石上,望着无边无际的大海。
是沈稚。我的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我一步步向她走去,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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