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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横竖天下是你的,你是我的

风雨大小姐 著

穿越重生连载

沈珏顾延之是《我说横竖天下是你你是我的》中的主要人在这个故事中“风雨大小姐”充分发挥想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而且故事精彩有创以下是内容概括:《我说横竖天下是你你是我的》是一本宫斗宅斗,大女主,重生,爽文小主角分别是顾延之,沈珏,柳姨由网络作家“风雨大小姐”所故事情节引人入本站纯净无广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5014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25 19:11:53。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我说横竖天下是你你是我的

主角:沈珏,顾延之   更新:2025-10-25 20:44: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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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重生之局我猛地从床上弹起来,冷汗顺着脊背往下淌。手指死死攥住锦被,

指节泛白。窗外传来画眉鸟的叫声。这不对。我明明记得自己死在诏狱里,

顾延之那柄镶着红宝石的匕首还插在我心口。血沫涌上来的时候,我听见他说:"沈姑娘,

这一局是你输了。"梳妆台上的铜镜映出张熟悉的脸。杏眼,樱唇,

左眼角那颗泪痣——这是我十六岁的模样。指甲掐进掌心,疼得真实。妆奁匣子半开着,

露出半截羊脂玉佩。我扑过去抓在手里,冰凉的玉面上"沈"字暗纹硌着指腹。

前世柳姨娘就是趁父亲寿宴,把这传家玉佩偷塞进我房里,坐实我偷盗的罪名。"姑娘醒了?

"青黛端着铜盆进来,杏色裙角扫过门槛,"今儿个老爷做寿,前院可热闹了。

"水盆"咣当"搁在架子上,溅出几滴水。

我盯着她手背上的烫疤看——这是去年为我挡热茶留下的。后来她被沈珏卖进窑子,

我连收尸都来不及。"姑娘怎么眼睛红红的?"青黛拧帕子的手顿了顿。

我对着镜子勾起嘴角,露出前世练过千百遍的笑:"沙子迷眼了。"手指划过妆台,

拈起支金镶玉的步摇,"今日戴这个可好?"步摇垂下的流苏叮当作响。前世我就是戴着它,

在寿宴上被沈珏"不小心"扯落发髻,当众出丑。前院传来鼓乐声。青黛替我系腰带时,

我忽然按住她的手:"柳姨娘最近可来过咱们院子?

""昨儿个还来送过樱桃酪......"青黛突然噤声。

我知道她想起什么——那碗樱桃酪让我腹泻三日,错过了给父亲献寿礼。

铜镜里映出我捏着玉佩的手。玉穗子缠在腕间,像条吐信的白蛇。"姑娘!"青黛突然低呼。

我顺着她视线看去,窗纸上映着个人影。"雁丫头起了没?"柳姨娘的声音甜得发腻,

"前厅戏班子都开锣了。"我迅速把玉佩塞进袖袋,

指尖碰到个硬物——是昨日绣花时用的银剪子。门帘被掀开时,

我已经换上娇憨的笑脸:"姨娘来得正好,帮我瞧瞧这胭脂可衬衣裳?

"柳姨娘穿着簇新的藕荷色褙子,发间金凤钗振翅欲飞。她目光扫过梳妆台,

在空着的玉佩锦盒上停了停。"我们雁姐儿天生丽质。"她笑着来拉我手,

指甲在我掌心轻轻一刮,"就是这脸色差了些,可是昨夜没睡好?"我任她握着,

感觉袖袋里的剪子硌着胳膊。前世这个时候,她已经在父亲书房放了伪造的账本。

戏台子搭在前院海棠树下。我瞥见沈珏正给几位大人斟酒,月白袍子纤尘不染。

他抬头冲我笑,眼神却往我袖口瞟。"雁儿来迟了。"父亲在主座招手,

旁边坐着个玄色身影。我呼吸一滞——顾延之怎么会在这儿?前世他明明半月后才来沈府。

"女儿给父亲贺寿。"我盈盈下拜,袖中玉佩突然滑出半截。沈珏的酒杯"哐当"砸在地上。

顾延之转着翡翠扳指的手停了。他抬眼望过来,目光像淬了冰的刀锋。

第2章 玉佩惊魂玉佩在青砖地上撞出清脆声响。满座宾客的谈笑声戛然而止。

我慌慌张张去捡,宽袖带翻了茶盏。滚烫的茶水泼在沈珏衣摆上,

月白锦缎顿时晕开大片茶渍。"兄长恕罪!"我捏着帕子往他衣袍上按,

指尖不着痕迹擦过他腰间。硬皮账本的轮廓隔着衣料硌手——果然带着。沈珏后退半步,

脸上还挂着温润的笑:"无妨。"可我看清他眼底闪过的阴鸷,

和前世在诏狱用烙铁烫我时一模一样。"还不带大少爷去更衣?"柳姨娘突然插进来,

染着蔻丹的指甲掐进我腕子。她转向宾客时又换上笑脸:"孩子们毛手毛脚的,

让诸位见笑了。"戏台上正唱到《麻姑献寿》,笙箫声盖过我们这边的动静。

顾延之忽然起身,玄色蟒纹袍角扫过案几。他弯腰拾起玉佩的动作很慢,

玉穗子缠在他指间像道雪白的绞索。"沈姑娘的物件。"他递过来时,扳指擦过我掌心。

凉得我差点缩手。父亲连忙打圆场:"首辅大人见笑,

小女自幼粗心......""沈阁老教女有方。"顾延之打断他,

目光却落在我发间步摇上,"这支金镶玉的做工,很像先太后赏赐的那批。

"我后颈寒毛竖了起来。前世他查出我勾结叛党,就是用这支步摇当证物。

沈珏突然咳嗽两声:"儿子先去换件衣裳。"他转身时,腰间荷包露出账本一角。

青黛立刻端着果盘凑过去:"大少爷当心台阶——"果盘倾斜的瞬间,

我故意踩住裙摆往前扑。沈珏下意识伸手扶我,青黛的帕子已经拂过他腰间。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就像我们排练过无数遍。"雁姐儿今日怎么总摔跤?

"柳姨娘笑着来搀我,眼睛却盯着青黛。小丫鬟正低头收拾滚落的蜜枣,

发髻边新簪的绒花微微发颤——那是得手的暗号。更衣室在东厢房。

我数着沈珏的脚步声消失在后廊,立刻捏碎袖中蜡丸。提前备好的赝品账本滑入手心,

墨香里混着苦杏仁味——这是模仿沈珏笔迹的特制墨水。"姑娘。"青黛从假山后闪出来,

把真账本塞进我袖袋。她手指在发抖,却咧着嘴笑:"大少爷荷包里的香囊味儿真冲,

熏得奴婢直想打喷嚏。"我迅速翻看账本,第三页果然夹着田庄的地契。

前世沈珏就是靠着这张纸,诬陷我私吞三百亩良田的收成。戏台那边突然爆出喝彩声。

我抬头看见顾延之站在廊柱旁,正用茶盖拨弄浮沫。他像是感应到什么,忽然抬眼望过来。

我下意识攥紧账本,纸页发出脆响。"首辅大人对《牡丹亭》也有兴趣?"我堆起笑迎上去,

袖中地契擦着皮肤发烫。他吹开茶叶:"沈姑娘方才的茶盏,摔得很是时候。

"我心跳漏了半拍。对面戏台灯火映在他眼底,像两簇跳动的鬼火。"奴婢找得您好苦!

"柳姨娘的贴身丫鬟突然冲过来,"老爷让您去书房取《松鹤延年图》呢。

"顾延之轻轻搁下茶盏。瓷器碰在楠木案上,声响大得惊人。书房门虚掩着。我刚推开条缝,

就听见沈珏的声音:"......账目确实有问题。"透过博古架缝隙,

我看见他正指着摊开的赝品账本,父亲脸色越来越沉。"雁儿进来。"父亲突然抬头。

我深吸口气跨进门,袖袋里的真账本沉甸甸的。沈珏嘴角噙着笑:"妹妹来得正好,

这些田庄的收支......""女儿正要说这个。"我掏出真账本啪地拍在案上,

"今早庄头送来这个,说有人仿造账目私吞收成。"翻开的地契上,

沈珏的私印赫然盖在骑缝处。父亲猛地站起来,茶盏翻倒浸湿账本。墨迹晕开时,

我瞥见顾延之的身影映在窗纸上。沈珏脸色变了:"这分明是......""是什么?

"我抓起湿透的账本,"兄长要说这是我伪造的?

"抖开的纸页间掉出张当票——正是柳姨娘典当母亲嫁妆的凭证。门外突然传来环佩叮当声。

柳姨娘提着裙摆闯进来,看见当票的瞬间血色尽褪。"老爷明鉴!"她扑过来要抢,

"这必是有人栽赃......"我由着她扯住我衣袖,

在拉扯间"不小心"碰倒博古架上的锦盒。羊脂玉佩滚出来,玉面上"沈"字沾了茶水,

在阳光下亮得刺眼。沈珏突然暴起,却被顾延之的随从按住肩膀。

首辅大人不知何时站在了门边,蟒纹袍角沾着片海棠花瓣。"沈阁老的家务事,

本官原不该插手。"他摩挲着扳指,"只是伪造地契,按律当流放三千里。

"柳姨娘瘫坐在地上,金凤钗歪在鬓边。我低头整理衣袖,

藏起袖口沾的苦杏仁粉末——刚才翻账本时,特意蹭在关键几页上的。父亲的手在发抖。

他看看我,又看看沈珏,

最后目光停在顾延之身上:"首辅大人今日前来......""路过。"顾延之截住话头,

目光扫过我发间步摇,"听闻沈府海棠开得好。"窗外突然狂风大作,

吹得满树海棠纷飞如血。一片花瓣粘在顾延之衣领上,红得像是心口溅出的血。

第3章 山道迷局窗外的海棠花瓣还在纷纷扬扬地落。顾延之抬手拂去衣领上那片红,

指尖沾了花汁,像抹未干的血迹。"老爷!"柳姨娘突然扑到父亲脚边,"妾身冤枉啊!

"她发髻散乱,金凤钗掉在地上,钗头凤凰的翅膀折了一边。我往后退了半步,

正好踩中那块玉佩。玉面上的"沈"字硌着鞋底,提醒我前世它被柳姨娘偷走时,

也是这么硌着我的胸口。"证据确凿。"父亲声音发颤,胡须上还沾着泼溅的茶水。

他看向沈珏的眼神让我想起诏狱里那盏将熄的油灯。沈珏突然笑了。

他整了整被随从抓皱的衣领,从袖中掏出块帕子。

素白绢面上绣着歪歪扭扭的并蒂莲——是我十三岁初学女红时的拙作。

"妹妹送我的定亲信物,一直随身带着。"他抖开帕子,露出角上褪色的血渍,

"那年你染风寒,我守了三夜......"我胃里翻涌。前世他就是用这招,

在公堂上博得满堂唏嘘。指甲掐进掌心,我强迫自己露出感动的表情:"兄长竟还留着。

"顾延之突然咳嗽一声。他摩挲扳指的动作停了,目光落在那方帕子上:"针脚倒是别致。

"风卷着花瓣扑进书房,有几片粘在当票上。柳姨娘突然抓住我的裙角:"雁姐儿最清楚,

那些首饰是......""是什么?"我弯腰凑近她耳边,用只有我俩能听见的声音说,

"是您偷去给兄长打点吏部官员的?"热气呵在她耳垂上,那里还戴着母亲的红宝石耳珰。

柳姨娘像被烫到般缩回手。我直起身时,

袖中银剪子滑到腕间——刚才在混乱中从她腰间顺来的。剪尖上沾着点胭脂,

和她今早涂的一个色。"首辅大人。"父亲突然深深作揖,"家丑让您见笑了。

"顾延之摆摆手,蟒纹袍袖带起一阵松香风。他转身时,

玉佩穗子扫过我的手腕:"明日未时,本官在慈云寺等沈姑娘。"我心头一跳。

慈云寺——前世山匪劫道的地方。沈珏突然挡在门口:"首辅大人留步。"他笑得温润,

手里却攥着那方染血帕子,"舍妹近日要准备及笄礼......""不妨事。

"我抢过话头,对着顾延之背影福了福,"能为父亲分忧,是女儿的福分。

"余光瞥见柳姨娘正盯着我腰间香囊,那里头装着刚塞进去的当票副本。

顾延之头也不回地走了。他的随从在门口顿了顿,

往地上扔了个东西——是那只折翅的金凤钗。当晚我跪在祠堂抄经时,

青黛从窗缝塞进来张字条。柳姨娘明早要去慈云寺还愿,特意提议带我同去。

字条背面画着个歪扭的马车,车辕处标着个胎记图案。我烧掉字条,

火光照亮供桌上母亲的牌位。前世就是明天,我被劫匪扯掉半幅袖子,从此背上不洁的名声。

"姑娘真要赴约?"青黛扒着窗框小声问。

我示意她看香炉——里头埋着下午从沈珏书房偷拿的驿丞文书。

盖着官印的纸上写着明日未时有批军饷要过慈云山。

我蘸着茶水在案几上画路线图:"你去找西街那个卖胡粉的波斯人,

买他腰间那瓶'醉仙散'。"青黛眼睛瞪得溜圆,那是西域迷药,沾肤即倒。三更梆子响时,

我摸出银剪子撬开祠堂侧窗。月光下,柳姨娘正鬼鬼祟祟往后院角门去,

肩上包袱露出箭袖一角——是男装。第二天清晨,柳姨娘眼下挂着青黑,

却笑得格外慈爱:"雁姐儿脸色不好,可是抄经累着了?"她亲手给我系上披风,

手指在我颈后停留太久。马车轮子碾过青石板的声音让我想起诏狱的刑车。

我摸了摸发髻里的银簪子,簪头藏着青黛搞来的迷药。袖袋里匕首贴着皮肤,凉意渗进血脉。

"听说最近山道不太平。"柳姨娘掀开车帘,

"幸好你兄长派了护卫......"我数着窗外掠过的槐树。第七棵歪脖子树出现时,

山道上突然滚下块巨石。马匹惊嘶着人立而起,我趁机把醉仙散抹在车帘系带上。"山匪!

"车夫尖叫着栽下去。我透过纱帘看见个膀大腰圆的汉子,

脖颈处青色胎记像条蜈蚣——正是沈珏奶娘的儿子。柳姨娘突然撕开自己衣领,

露出大片雪白肩膀:"救命啊!"她喊得凄厉,手却死死拽着我衣袖不放。

我拔出匕首划破车帘。阳光刺进来的瞬间,迷药随风扑在最先冲来的匪徒脸上。他晃了晃,

像截木头般栽倒。"姨娘当心!"我拽着柳姨娘往车外滚。

她精心准备的男装从包袱里散出来,正好裹住她半裸的身子。山道上尘土飞扬。

我数到第五声马蹄响时,看见了玄色蟒纹袍角。顾延之勒马停在十步外,

冷眼看着我用银簪抵住第三个匪徒的咽喉。"首辅大人救命!"柳姨娘裹着男装爬过去,

发髻散得像堆乱草。我踩住胎记汉子的手腕,他袖中掉出块沈府的对牌。

顾延之的随从刚要捡,被我抢先一步踢进山涧。"沈姑娘好身手。"顾延之终于开口。

他马鞭指了指我还在滴血的袖口,"伤着了?"我这才发现手臂被划了道口子。

血珠顺着手腕流进袖袋,染红了那封驿丞文书。柳姨娘突然指着山道那头:"珏哥儿来了!

"沈珏带着府兵冲过来的样子像极了前世他来"救"我的场景。只是这次,

他脸上完美的担忧表情在看到顾延之时裂了道缝。"多亏首辅大人路过。

"我晃了晃晕倒的胎记汉子,"这匪徒刚才说,是受京城贵人指使呢。

"沈珏的佩剑"哐当"掉在地上。柳姨娘突然扑向山崖——被顾延之的随从一把拽回。

她挣扎时,男装袖袋里掉出张纸条,上面画着军饷队伍的路线图。顾延之弯腰拾起纸条,

对着阳光看了看:"沈公子来得真巧。"山风卷着血腥味掠过,

我看见沈珏的手按在了剑柄上。他身后府兵的弓弩,不知何时对准了顾延之的后心。

第4章 虎符之谜山风卷着血腥味扑在脸上,我数着沈珏身后府兵搭在弦上的箭——三把弓,

全对着顾延之的后心。顾延之却像没察觉似的,慢条斯理地折起那张路线图,塞进袖中。

他指尖沾了柳姨娘蹭上去的胭脂,红得刺眼。"沈公子。"他忽然开口,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令堂的男装,很别致。"沈珏脸色一僵,剑柄上的雕花硌得他掌心发白。

柳姨娘突然尖叫一声,挣开随从往崖边扑——这次没人拦她。崖下传来树枝断裂的声响,

然后是重物落水的闷响。我攥紧袖中染血的驿丞文书,纸张被汗浸湿,墨迹晕开成团。"搜。

"顾延之头也不回地下令。他的随从立刻散开,有个瘦高个儿特意绕到沈珏身后,

袖箭若隐若现。沈珏突然笑了:"首辅大人这是何意?"他弯腰拾起佩剑,

剑尖有意无意指向我,"舍妹受惊,下官先送她回府。"我往顾延之那边挪了半步,

袖口撕裂处露出染血的里衣。顾延之忽然解下帕子递过来:"沈小姐的身手,不像闺阁女子。

"我呼吸一滞。前世他临死前捂着心口的匕首,也说过同样的话。那时诏狱的炭盆噼啪作响,

他唇边溢出的血沫子像极了山茶花瓣。"家父请过武师傅。"我接过帕子按在伤口上,

丝绢贴着皮肤发凉。帕角绣着松针,针脚细密得让人心惊——和前世我给他收尸时,

从他怀里掏出来的那方一模一样。沈珏的剑突然往下一压:"雁儿,过来。"我假装踉跄,

趁机把驿丞文书塞进顾延之的马鞍袋。抬头时正对上他的眼睛,深得像口古井,

映出我鬓发散乱的模样。"兄长。"我软着嗓子喊,"我脚崴了。"沈珏不得不收剑来扶我。

他手指刚碰到我胳膊,顾延之的马鞭就横了过来:"沈公子,令妹的伤需要处理。

"鞭梢缠着段红线——是柳姨娘刚才挣扎时掉落的发绳。沈珏像被烫到般缩回手,

我趁机跌坐在顾延之的马镫旁。瘦高随从突然从林子里钻出来,

手里拎着个湿漉漉的包袱:"大人,在溪边找到的。"包袱皮散开,

露出柳姨娘的藕荷色外衫和几封火漆信。沈珏猛地冲过去要抢,被随从一肘击在肋下。

他闷哼一声,抬头时眼神像淬了毒的针,直直扎向我。顾延之展开信纸扫了眼,

忽然轻笑出声:"沈公子好大的手笔。"他抖开信纸,露出角上的私印,

"连兵部的调令都能仿。"我心脏狂跳。前世沈珏就是靠这批伪造的调令,

把西大营的驻军变成了私兵。"这不是......"沈珏话到一半突然噤声。

他盯着信纸上某处,脸色煞白——我昨晚模仿他笔迹添的那行字墨迹未干,

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蓝光。顾延之把信折好:"沈小姐,能骑马吗?"他问得随意,

手却按在了剑柄上。我数着他指节屈起的次数——三下,是前世我们约定的暗号。"能。

"我扶着马鞍站起来,故意让撕破的袖子垂落,露出半截淤青的手腕。沈珏突然暴起,

剑光直取顾延之咽喉。瘦高随从的袖箭抢先射出,擦着沈珏耳畔钉进槐树。树皮炸开的瞬间,

林子里冲出二十余名黑甲卫,刀尖全指着沈珏心口。"沈公子。"顾延之翻身上马,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令堂落水前,说了句很有意思的话。"我攥紧染血的帕子。

柳姨娘坠崖时确实喊了什么,但被风声盖住了。沈珏的剑"当啷"落地。

顾延之俯身捞我上马,玄色大氅裹着血腥气扑面而来。他贴着我耳畔低语,

热气呵在结痂的伤口上:"她说,'珏儿,去找你爹'。"我浑身发冷。沈珏的生父是谁,

前世到死都是个谜。黑甲卫押着沈珏往山下走时,我回头看了眼山涧。

柳姨娘的藕荷色衣角卡在礁石间,像只折翅的蝶。回府路上,顾延之的剑鞘一直硌着我后腰。

他在岔路口突然勒马:"沈小姐可知,今日军饷车里装的是什么?"我摇头,

发丝拂过他握缰绳的手。"空箱子。"他轻笑,"陛下设的局,专等鱼儿咬钩。

"我猛地想起前世今天,皇帝确实去过西大营。当时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去查亏空,

谁知三日后兵部尚书就下了狱。顾延之突然捏住我下巴,

强迫我看向官道尽头——沈府马车正疾驰而来,车帘上沾着泥点子。"戏还没完。

"他松开手,在我掌心塞了枚铜钱,"沈小姐的及笄礼,本官很期待。"铜钱温热,

正面刻着"永昌通宝",背面却磨出了玄鸟纹——是皇城暗卫的腰牌。

父亲在府门口来回踱步,见我衣衫破烂地回来,竟破天荒亲自来扶。

我故意让撕破的袖子滑落,露出包扎伤口的帕子。

"雁儿这是......"父亲盯着帕角松针纹,声音发颤。"首辅大人给的。

"我低头绞着衣带,"兄长他......"话没说完,眼泪先砸在手背上。

父亲胡子抖得厉害。他转身就给了刚下马的沈珏一耳光:"孽障!"沈珏偏着头笑,

血丝顺着嘴角往下淌:"父亲不问青红皂白就定罪,真是慈父心肠。"我躲在父亲身后,

对沈珏比了个口型——"私印"。他瞳孔骤缩,猛地扑过来掐我脖子,

被家丁七手八脚按在地上。"老爷!"管家慌慌张张跑来,"兵部来人了,

说要查二少爷的调令......"父亲踉跄着后退两步,撞翻了青釉鱼缸。

碎瓷片扎进他掌心,血滴在沈珏脸上,像极了柳姨娘坠崖前戴的那对红宝石耳珰。

夜里青黛给我换药时,窗外传来三声鹧鸪叫。她推开窗,捧回个描金盒子:"顾府送来的。

"盒子里是上好的金疮药,底下压着张字条——"玄鸟东南飞"。我烧掉字条,

看着灰烬落在铜钱上。前世顾延之剿灭叛党那晚,皇城方向飞起的正是玄鸟状焰火。

青黛突然"咦"了一声,从药盒夹层摸出颗蜡丸。捏开后,

里头裹着粒带血的松子——是柳姨娘今早戴的耳坠。第5章 梅园惊变蜡丸里的松子沾着血,

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暗红。青黛手一抖,松子滚到妆台上,撞翻了胭脂盒。"姑娘,

这......"我捏起松子对着灯看。前世柳姨娘最爱的松子耳坠,左耳那颗暗藏机关,

能旋开成小巧的印泥盒。指腹蹭过表面,果然触到细微的螺纹。窗外又响起鹧鸪叫,

这次多了个颤音。青黛脸色煞白:"是二门上的小厮,说老爷让您去祠堂。"我旋开松子,

里头掉出粒芝麻大的蜡丸。捏碎后是张字条,

上面画着书房暗格的机关图——前世我到死都不知道母亲的书房有暗格。"更衣。

"我把松子藏进荷包,"穿那件素绒绣梅花的。"那是母亲生前最喜欢的样式。

祠堂灯火通明。父亲跪在蒲团上,面前摊着本泛黄的族谱。沈珏被绑在廊柱上,

嘴角的血迹已经干了,眼睛却亮得吓人。"雁儿来了。"父亲声音沙哑,

"你母亲留下的东西......"他忽然剧烈咳嗽起来,帕子上沾着血丝。

我数着供桌上的灵牌。母亲的牌位前多了炷新点的香,烟柱笔直如剑,

是上好的沉水香——顾延之最爱用的那种。"女儿近日整理母亲遗物,发现些书信。

"我掏出早就备好的锦囊,"想着该给父亲过目。"锦囊里装着母亲与姨母的往来信件,

字迹娟秀。最底下那封的火漆印缺了一角,

露出里头盖着兵部侍郎私印的纸条——前世抄家时,就是这封信被栽赃成通敌证据。

父亲的手抖得拿不稳信纸。沈珏突然笑起来:"妹妹好手段,连死人的东西都能利用。

"我假装被吓到,往父亲身后躲。袖中荷包擦过供桌边缘,松子耳坠掉出来,滚到沈珏脚边。

他笑声戛然而止。"这是......"父亲弯腰捡起松子,脸色瞬间惨白。

他猛地把松子砸向沈珏:"孽障!你生母的耳坠怎会在雁儿手里?"沈珏盯着松子,

喉结滚动:"父亲不妨掰开看看。"我心跳漏了半拍。父亲已经旋开松子,

里头空空如也——那张机关图早被我吞了。"老爷!"管家慌慌张张冲进来,

"兵部的人闯进书房了!"父亲踉跄着往外跑,族谱被带落在地。我俯身去捡,

正好对上沈珏的眼睛。"你以为赢了?"他声音轻得像蛇吐信,"明日诗会,

我给你备了份大礼。"我指尖在族谱某页停了停。沈珏生父那栏被墨涂得严实,

但透光能看到底下"顾"字的轮廓。书房乱成一团。兵部侍郎亲自带着人翻检,

书架上的书全被扫到地上。我趁乱摸到母亲当年的绣绷后面,按机关图找到凸起的砖块。

暗格弹开的瞬间,霉味扑面而来。里头躺着封火漆完好的信,

信封上母亲的字迹已经褪色:"雁儿亲启"。"沈姑娘。"兵部侍郎突然出现在身后,

"这是......"我迅速把信塞进袖袋,转身时碰倒了砚台。墨汁泼在地上,

正好盖住暗格痕迹:"大人见谅,妾身来找《女则》抄录。"他狐疑地打量我,

目光在我袖口逡巡。我主动抖开袖子,露出腕上淤青——今早故意在床柱上撞的。

"令兄的调令案......""大人!"外头突然有人喊,"首辅大人到访!

"兵部侍郎匆匆离去。我摸出信刚要拆,忽然听见窗棂轻响。沈珏的脸贴在窗纸上,

嘴角挂着诡异的笑。信纸泛黄,母亲的字迹力透纸背:"吾儿若见此信,必已危机四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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