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一支画笔，判了仇人死刑

导语我爸的命，被我妈用三万块卖了。那笔钱，是黑心工厂为掩盖我爸被谋杀的真相，

给的封口费。可我妈，却拿着这笔血钱，兴高采烈地要给我弟凑彩礼。我为父鸣冤，

她却一巴掌将我扇出家门：“公道值几个钱？你个丧门星！”冰冷的雨夜，

我站在仇人的工厂外，看着他们新刷的白墙，笑了。你们不是想用钱埋葬真相吗？好，

那我就化身黑夜的“魅影”，拿起喷漆罐，用一支画笔。给你们刻一座永恒的墓碑，

为全城直播一场盛大的死刑审判！1我爸的命，被明码标价三万块。医院的缴费单，

砸得我脑袋发晕。ICU的红灯刺得我眼睛生疼，我爸躺在里面，至今没醒。医生说，

高处坠落，内脏出血，能不能活，看天意，还得看钱。我刚从工地搬完砖，

灰头土脸地冲到医院，兜里只有三百二十一块五毛。张承德的助理找到了我。

他从一个牛皮信封里，抽出三沓厚厚的钞票。“苏小姐，关于你父亲的意外，我们深表遗憾。

”他声音轻飘飘的，像在谈论天气。“这是三万块，张总的一点心意，算是人道主义补偿。

”“意外”两个字，他说得特别重。我的血直往脑门上冲。意外？

我爸在那个黑心工厂干了十年，安全绳一年换一次，安全帽一顶用三年。这叫意外？

我死死盯着那三万块，红色的钞票，像我爸身上还没干透的血。我正要发作，

一只手闪电般伸过来，一把抢走了那三万块。是我妈，王秀莲。她把钱紧紧攥在手里，

生怕我抢回去。“够了！够了！谢谢张总，谢谢张总！”她对着助理点头哈腰，满脸谄媚。

助理轻蔑地勾了勾嘴角，转身走了。我看着我妈，胸口堵得慌。“妈，那是我爸的命！

三万块就想打发我们？”“你还想怎么样！”她转过头，

对我嘶吼起来：“你弟弟马上要说亲了，女方要八万八的彩礼，家里一分钱都没有！

这三万块正好！”我愣了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把那叠钱塞进怀里，

小心翼翼地拍了拍，仿佛那不是我爸的命，而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你爸还躺在里面，

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我气炸了。“那又怎么样？医生不是说了吗，听天由命！

但活人总得过下去吧！”她说完，头也不回转身就走，步子迈得飞快，

活像是后面有恶鬼在追她。我站在原地，手脚冰凉。原来，我爸的命，在她眼里，

只值三万块。原来，我弟弟的彩礼，比我爸的命重要。我忽然就觉得很可笑。2晚上，

我疲惫地回到那个所谓的“家”。浓烈的酒气混杂着饭菜的香气扑面而来。我那好弟弟苏明，

正和几个狐朋狗友在喝酒吹牛。桌上摆着七八个硬菜，比过年还丰盛。

他拿着一个最新款的手机，向朋友们炫耀。“看，最新款的，五千多！”“可以啊明哥，

发财了？”苏明摆摆手，得意洋洋地说：“发什么财！还不是靠我机灵。

”他虽然压低了声音，却足以让我听得清清楚楚。“那老头子在工厂出事，

我可一个字都没往外说，厂里老板派人来，三万块封口费到手！”“卧槽，明哥牛逼！

拿你爸的命换钱啊？”“屁！他死不死关我什么事？反正这钱到手了！

”苏明一口喝干杯里的酒，脸上泛着油光，“再说了，我妈也同意了！”我的世界，

轰然倒塌。封口费。原来那不是什么人道主义补偿。是封口费！我暴怒，猛地冲了进去。

“苏明！”桌上的欢声笑语戛然而止。苏明看到我，眼神闪了闪，随即又理直气壮。

“你吼什么吼？回来了就滚回你屋里去！”“你手里的手机，是用爸的命换的，

你花得安心吗！”我指着他，声音都在颤抖。他还没说话，我妈王秀莲就从厨房里冲了出来。

她看到我，劈头就是一顿骂。“你又发什么疯！对着你弟弟大呼小叫的！”“妈！

那是封口费！爸的事故不是意外！是他们为了堵住我们的嘴给的钱！”我大吼。

“封口费又怎么样！”她理直气壮。“钱到手了才是真的！你爸都那样了，这钱不拿着，

不是便宜了他们？”我气得笑出了声。这是什么强盗逻辑？“为了钱，

连爸的公道都不要了吗？”“啪！”一声清脆的耳光，狠狠甩在我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打我的人，是我的亲妈。“公道？公道值几个钱？能给你弟娶媳妇吗？”“你个丧门星！

克完你爸还想克你弟吗！我们苏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白眼狼！”“滚！你给我滚出去！

”我被她和苏明一左一右，连推带搡地赶出了家门。“砰”的一声，大门在我身后重重关上。

冰冷的雨水瞬间浇透了我的全身。脸上湿漉漉的，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心里的那团火，

却在雨中越烧越旺。从小到大，无论我取得多好的成绩，都换不来她一句夸奖。

无论弟弟闯了多大的祸，她都毫无底线地袒护。这个家，从来没有我的位置。我抬起头，

雨水模糊了我的视线。对面，就是那家黑心工厂。那面巨大的、新刷的白墙，

在夜色中白得刺眼。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我脑中轰然成型。你们不是想用钱埋葬真相吗？

好啊。那我就用一支画笔，给你们刻一座永恒的墓碑。我用身上仅剩的钱，

买了十几罐最劣质的红色喷漆。深夜的雨幕，成了我最好的掩护。冰冷的墙壁上，

我画下了：一只肥硕贪婪的、戴着金戒指的手，正从一个倒地、身穿蓝色工服的工人身上，

拿走三万块带血的钞票。画面的右下角。落款：魅影。第二天，这幅名为《血酬》的涂鸦，

引爆了全城网络。舆论的巨浪，第一次，为我而起。3《血酬》的照片像病毒一样扩散，

标题一个比一个惊悚。“三万块买条人命？黑心工厂的血色交易！”“城市之耻！

一副涂鸦揭露的惊天黑幕！”舆论压力下，警方不得不宣布，

对父亲的“意外事故”重新立案调查。工厂的母公司“承德集团”股票应声大跌，

一天之内蒸发了数亿。我躲在医院的角落里，看着手机上的新闻，第一次尝到了复仇的快感。

爸，你看到了吗？希望的火苗刚燃起，就被一盆冷水浇灭。承德集团的公关团队下场了。

水军铺天盖地袭来。说我爸是自己操作失误，工厂出于人道主义才给的补偿。

说“魅影”是为了博眼球、蹭热度的无良涂鸦者，故意捏造事实，恶意抹黑优秀民营企业家。

舆论的风向开始变了。“现在的年轻人为了出名真是什么都干得出来。”“污染市容，

建议抓起来！”我看着那些评论，气得肺都要炸了。这群人，什么都不知道，

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然而，更具羞辱性的事情还在后头。第二天早上，我再次路过那面墙。

我的《血酬》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巨大的、戴着黄金皇冠的骷髅，正坐在王座上。

它的脚下，是我那幅《血酬》被撕碎的残骸。骷髅的眼窝是两个黑洞，

却仿佛带着无尽的轻蔑，俯视着一切。嚣张，霸道，充满了王者般的统治力。

在画面的右下角，一个龙飞凤舞的“K”。我瞳孔骤缩。是他。这个城市的涂鸦皇帝，

“K”。传闻他神出鬼没，从不屑与人合作，也从不容许任何人在他的地盘作画。

而这个城市，所有值得挥洒创意的地方，都是他的地盘。他覆盖我的画，是在警告我，

更是在嘲笑我。嘲笑我的画技粗糙，嘲笑我的反抗不值一提。

巨大的羞辱感充满了我整个身体。我攥紧了拳头。好，很好。你不让我画，我偏要画。

我还要选一个你“K”也不敢轻易触碰的地方。我选了市中心。

那里有本市新建成的地标性建筑——市立美术馆。一个星期后，美术馆将正式开馆。

剪彩的人，正是承德集团的董事长张承德。他不是喜欢伪装吗？那我就在他最风光的时候，

撕下他那张伪善的嘴脸！4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我背着十几罐喷漆，

悄无声息地贴着美术馆的外墙。这里安保严密，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我花了两天时间，

才摸清了巡逻的规律和监控的死角。心“砰砰砰”狂跳不止，我全身的神经紧绷。找到了，

就是这里。正对着中心广场，是整栋建筑最显眼的位置。我深呼吸了一下，拧开喷漆罐。

“呲——”黑色的线条在白墙上，勾勒出一个脑满肠肥的轮廓。是张承德的脸。

我要画一幅《伪善的佛》。画他宝相庄严地坐在莲花座上，身下压着一堆堆挣扎的白骨。

这是我想了三天三夜的作品，每一个细节都刻在脑子里。然而，我刚画到一半——“唰！

”一束刺眼的探照灯光，当头罩下来，将我牢牢锁定。“在那里！抓住她！”“别让她跑了！

”保安的怒吼和急促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我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我下意识地拔腿就跑，可这里地处开阔，我无处可躲！就在我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

突然从旁边的暗巷里伸出一只手……我撞进了一个冰冷的怀抱。

一股浓烈又熟悉的松节油气息，瞬间包裹了我。是高级喷漆才会有的味道。我骤然抬头。

黑暗中，一张戴着黑色口罩的脸，只露出一双深邃锐利的眼睛。那双眼睛，

和那幅骷髅涂鸦一样，带着俯视一切的狂傲。是“K”。“菜鸟，这里是我的地盘。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外面的追赶声越来越近，他却没有把我交出去。

他的目光落在我身后那未完成的画作上。冷冷地吐出两个字：“粗糙。”我气得跳脚。

他却补充道：“你的愤怒很廉价，除了发泄，毫无章法。”我呆住了。这是第一次，

有人这样评价我的画。不是赞美，也不是辱骂，而是最直接、最专业的剖析。

“那……那应该怎么样？”我下意识地问出口。他没回答，

直接从背包里拿出一罐喷漆扔给我。那罐子入手沉甸甸的，是我没见过的高级货。

“你的想法不错，但你的工具和技术，配不上你的愤怒。”说完，他看了看巷子口。

保安们已经朝另一个方向追了过去。他像一只黑豹，转身就准备融入黑夜之中。“等等！

”我叫住他，“你为什么要帮我？”他脚步一顿，没有回头。“我只是……不想我的地盘上，

出现这么丑的东西。”余音未消，他已经消失在了夜色中。我低头看着怀里的喷漆，

心里五味杂陈。我回到那面墙下。用他给的喷漆，完成了那幅《伪善的佛》。

顶级的工具果然不一样，色彩饱和，线条流畅，比我想象中强了十倍。画面上，

张承德宝相庄严，笑容可掬，身下是无声嘶吼的累累的白骨。第二天，

全城再次为“魅影”沸腾。而“K”与“魅影”的暗夜对决，成了这个城市新的传说。

没人知道，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在那个雨夜，向一个菜鸟伸出了手。5第二天，

奇迹发生了。我的《伪善的佛》在网上疯传不到十二小时。

一个自称艺术品经纪人的人通过社交媒体联系到了我。他说有一位神秘的海外收藏家，

看中了这幅街头艺术。对方愿意出高价，买下这幅画的高清照片版权。价格是，五十万。

我开始以为是骗子。直到我的银行卡里，真的收到了那笔巨款。扣掉税，还剩下四十多万。

父亲的手术费以及后续的康复费用，都有了。我站在医院的缴费窗口，把一张张缴费单付清，

眼泪不知不觉流了下来。希望像一道光，终于冲破了密不透风的绝望。父亲的手术很成功。

我终于可以放下心，回到我原本的生活轨迹。

我重新回到了因为要照顾父亲而中断的美术集训班。我想考国美，这是我从小的梦想。

仿佛一切都在变好。直到那天，集训班的老师组织我们去参观一家画廊。

那是全市最顶级、最神秘的画廊，“夜行”。据说里面的藏品价值连城，

而且主理人眼光毒辣，极有品位。画廊的装修是极简的工业风，每一处都透着高级的疏离感。

老师正在介绍一幅后现代主义的作品，同学们都听得聚精会神。

我却被不远处的一道身影吸引了。他正侧着头，和几个业内大佬谈笑风生，举手投足间，

是从容的掌控感。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他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边。我浑身冰凉，

血液几乎凝固。那张脸，我化成灰都认得。虽然他没戴口罩，但那双眼睛，不会错。

他就是“K”。我的心脏狂跳起来，手心里全是冷汗。恐惧占据了我整颗心。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到底是谁？就在这时，他似乎感觉到了我的注视，目光扫了过来。

他的目光并没有停留，眼神没有丝毫波动，仿佛在看一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

我松了一口气，又感到一阵莫名的失落。也许……也许他根本没认出我。白天，我是苏墨，

一个不起眼的美术生。夜晚，我才是“魅影”。他认识的，或许只是“魅影”。6“陆总，

真是年少有为啊！”一个洪亮的声音传来。我循声望去，

一个脑满肠肥、笑容可掬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一群下属，是张承德。

我在脑海里刻画了无数遍的那张脸，此刻就站在我面前。我的血液，在一瞬间凝固了。

陆夜白脸上挂着客套而疏离的微笑，迎了上去。“张董，您太客气了。”“哪里哪里，

”张承德亲热地拍了拍陆夜白的肩膀。“你的‘夜行’画廊，现在可是我们市的文化名片！

”“我这次来，就是来给你送个大项目的！”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耳边嗡嗡作响。

陆夜白……K……和张承德……他们认识？而且看起来关系还很不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