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兄弟照顾了几年的女友

全院的人都说，我是被胸外科第一把刀许沁医生包养的小白脸。她每月给我打20万零花钱，

我的任务就是在家养好我这条废腿，顺便恪守“男德”。不查岗，不看手机，

不问她为什么总是深夜才归家。撞见她和别的男人在咖啡馆谈笑风生，我立刻转身就走，

生怕打扰她的雅兴。直到那天，我俩用她手机投屏看一部老旧的战争片。激烈的枪战中，

一条微信消息弹了出来，投在惨白的墙上，字字扎眼。宝宝，我住院了。空气瞬间凝固。

我看到许沁的肩膀几不可查地抖了一下。我瘸着腿，一瘸一拐地从冰箱里拿了罐可乐，

递给她，状若无意地开口：“沁沁，要不……你朋友那边，我去替你伺候？”“我保证，

端屎倒尿，服务周到。”01许沁的脸色“刷”地一下白了。她猛地夺过手机，

屏幕瞬间暗了下去，墙壁上只剩下电影里纷飞的战火。“陆铮，你胡说什么？

”她的声音发紧，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我笑了笑，拉开可乐的拉环，

“刺啦”一声，像是撕裂了我们之间紧绷的伪装。“开个玩笑嘛，这么紧张干什么？

”我仰头灌了一口，冰凉的液体顺着喉管滑下，却压不住心底翻涌的灼热。“不过说真的，

你朋友住院，你去看看是应该的。”“我一个人在家没事，腿也好了大半，能照顾好自己。

”我表现得越大度，许沁的脸色就越难看。她死死地攥着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像是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结婚两年，我们是法律意义上的夫妻，

却是事实上的“包养”关系。两年前，我从部队因伤退役，一条腿差点废了，前途尽毁。

是许沁，我曾经的主治医生，向我递出了橄榄枝。她说：“陆铮，我们结婚吧。我养你。

”当时我以为她是可怜我，是出于医生的仁心。后来我才明白，她只是想找一个绝对服从，

绝对不会干涉她生活的“丈夫”。而我，一个除了这条命和一身荣誉，一无所有的残废军人，

是最好的人选。每月二十万，买断我的尊严，我的过问，我的一切。我做得很“好”。

她半夜接电话去医院，我从不多问一句。她身上偶尔沾染上陌生的男士香水味，

我也只是默默地把她的衣服拿去洗了。我像个被圈养的金丝雀，只是这只金丝雀，

曾经是翱翔在万里的雄鹰。“陆铮。”许沁终于开口，声音沙哑，“我出去一趟。

”她没说去哪，没说去见谁，更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和往常一样。我点点头，

瘸着腿跟在她身后，像个尽职的管家，“路上开车小心。”她走到玄关，

换鞋的动作有些慌乱，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扶，手臂刚伸到一半，

就僵在了空中。我忘了，我们之间，没有这种亲昵。许沁自己扶着鞋柜站稳了，她没有回头，

只是背对着我说了一句：“今晚……别等我了。”“砰”的一声，防盗门关上了。

屋子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还有墙上还在放映的战争片。电影里的冲锋号响彻云霄，

战士们呐喊着冲向敌人的阵地。我看着那一张张年轻而无畏的面孔，缓缓走到窗边。

许沁的车，一辆白色的保时捷，像一道闪电，划破了小区的宁静，绝尘而去。我拿起手机，

拨通了一个加密号码。“鹰巢，我是秃鹫，目标已出动。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秃鹫，注意你的身份，你现在是‘陆铮’，不是秃鹫。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笑。“收到。”挂断电话，我脱下身上舒适的居家服，

换上了一身黑色劲装。左腿的伤疤在换裤子时暴露在空气中，狰狞如蜈蚣。

两年前的那场任务，我失去了我的队长，我的兄弟，还有我这条腿的健康。而许沁，

正是当年负责抢救我们小队的医生之一。她的秘密，远比“包养”一个残废军人，

要复杂得多。而那个躺在医院里，被她叫做“宝宝”的男人……我眼底寒光一闪。最好，

别是我认识的人。02我没有开车，而是骑上了一辆停在楼下积灰许久的重型机车。

引擎的轰鸣声在寂静的夜晚格外刺耳，像我此刻压抑不住的心跳。

许沁的保时捷在城市的主干道上疾驰，我则像个幽灵，不远不近地缀在后面，

利用建筑和车流完美地隐藏着自己。这是我们在部队练了上千次的追踪与反追踪。

我从没想过，有一天会把这套本事用在自己老婆身上。许沁没有去她工作的市一院，

而是拐进了另一条路，开往郊区的一家私人疗养院。这家疗养院我听说过，

安保系统是军用级别的，专门为一些特殊身份的人物提供医疗和康复服务。能住进去的，

非富即贵，而且身份绝对保密。看来，那个“宝宝”来头不小。

我将机车停在疗养院对面的小树林里，拿出夜视望远镜。许沁的车停在了VIP停车区，

她下车后，步履匆匆地跑向一栋独立的医疗楼，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焦急与慌乱。那样子，

仿佛是要去见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闷得发疼。

我潜入疗养院的过程很顺利，这里的安保系统虽然顶级，

但设计蓝图恰好是我们小队曾经的演习课题之一。每一处监控死角，每一条巡逻路线，

都刻在我的脑子里。我像一只狸猫，悄无声息地避开所有耳目，来到了那栋医疗楼下。

许沁在三楼，一间特护病房。我攀着外墙的管道，像壁虎一样悄无声p息地爬了上去，

悬在窗外。病房里灯火通明。许沁正站在病床边，背对着我，她的肩膀在微微耸动，

像是在哭。而在她面前的病床上，躺着一个男人。男人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

脸上戴着氧气面罩，看不清容貌。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哪怕他化成灰，我也认得。

是他。周凯。我失踪了两年，被认定为“壮烈牺牲”的队长。那个在爆炸中为了推开我，

被钢筋贯穿身体的男人。那个我找了两年，以为再也见不到的，我的亲兄弟！一瞬间，

滔天的情绪冲垮了我所有的理智。愤怒，震惊，狂喜，还有……无尽的背叛感。许沁，

我的妻子，她竟然瞒着我，把周凯藏在这里！这两年，

她看着我因为队长的“死”而日夜煎熬，看着我像个废人一样自暴自弃，

她却一个字都没有透露！为什么？我死死地咬着牙，牙龈被咬出血，铁锈味在口腔里弥漫。

就在这时，许沁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猛地回过头。四目相对。她的眼中满是泪水和惊恐，

而我的眼中，是足以将一切焚烧殆尽的火焰。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我却没给她机会。

我用手肘砸碎了玻璃，翻身跃进病房，动作利落得根本不像个瘸子。“许沁！

”我一步步向她逼近，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冰冷刺骨。“你，

还真是给了我一个天大的惊喜啊。”03玻璃碎片散落一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像我们之间彻底破碎的信任。许沁被我的突然出现吓得连连后退，

直到后背抵在冰冷的墙壁上，退无可退。她的嘴唇在颤抖，脸色比墙壁还要苍白。

“陆铮……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冷笑一声，目光越过她，

死死地盯着病床上的周凯，“我应该问你，他为什么会在这里！”“许沁，你给我解释清楚！

队长他不是已经……牺牲了吗！”最后三个字，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两年来积压的所有痛苦、愧疚和思念，在这一刻尽数爆发。许沁的眼泪流得更凶了，

她摇着头，声音哽咽：“不是的……陆铮，你听我解释……”“解释？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痛呼出声，

“解释你这两年是怎么像看猴子一样看我消沉颓废的？

解释你为什么要把我当傻子一样骗得团团转？”“还是解释一下，你手机里这个‘宝宝’，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质问像连珠炮一样砸向她，每一个字都带着刀。

许沁被我吼得愣住了，她呆呆地看着我，眼里的悲伤浓得化不开。“陆铮，在你心里，

我就是这么不堪的一个人吗？”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

我愣住了。是啊，我为什么会下意识地认为她在背叛我？仅仅因为一条暧.昧的短信？

还是因为，我内心深处，对我这个“上门女婿”的身份，充满了自卑和不甘？

我看着她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她苍白憔悴的脸，心头一痛，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松了些。

“对不起……”我沙哑地开口，“我只是……太震惊了。”许沁摇了摇头，

她没有挣脱我的手，反而往前一步，将头靠在了我的胸口。“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她的声音闷闷的，带着浓重的鼻音。“陆铮，我瞒着你，是因为……这是命令。”“命令？

”我皱起眉头。“对。”许沁抬起头，眼神恢复了医生该有的冷静和坚定，“两年前，

周队虽然被救了回来，但脑部受到重创，一直处于深度昏迷状态，成了植物人。

军区总院的专家会诊后，判定他苏醒的几率不足百分之一。”“上面为了保护他，

也为了……不让你们这些活下来的人背负太沉重的包袱，所以对外宣布他牺牲了。”“而我，

因为参与了那次抢救，并且是脑科领域的权威，所以被选中，

秘密负责周队的治疗和康复计划。”“这是一个A级保密任务，我不能对任何人说，包括你。

”我怔怔地听着，大脑一片空白。原来是这样。原来这两年，她不是在外面风流快活，

而是在肩负着如此沉重的使命。原来那二十万，根本不是什么包养费，而是上面拨下来，

用于周凯治疗和我们生活伪装的专项资金。我看着她，眼前的这个女人，瘦弱的肩膀上，

竟然扛着这么多我不知道的秘密和压力。“那……那条短信？”我还是问出了口。

许-沁的脸颊浮上一抹不自然的红晕，她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

“是……是周队的妹妹发的。她今天来看哥哥，见他情况稳定，一时高兴，

就用周队的手机给我发了消息……她一直以为我们是……”“她以为我们是一对？

”我替她说了下去。许沁的头埋得更低了，算是默认了。“她还小，不懂事，你别跟她计较。

”我看着她窘迫的样子，心里的怒火和疑云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

是无尽的愧疚和心疼。我这个混蛋！我竟然怀疑她，伤害她！我伸出另一只手，

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对不起，沁沁，对不起……”我一遍遍地道歉，声音嘶哑。

许沁在我怀里摇了摇头，她反手抱住我，抱得很紧很紧。“不怪你，陆铮，

是我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以后不会了。”我捧起她的脸，郑重地承诺，“以后，

我们一起面对。”就在这时，病床上的监护仪突然发出了刺耳的警报声！我和许沁脸色一变，

同时冲向病床。只见周凯的身体正在剧烈地抽搐，各项生命体征的数值在屏幕上疯狂地跳动！

“不好！是颅内压急剧升高！”许沁迅速做出判断，她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而专业，“陆铮，

快，帮我把他扶正，准备做紧急降压处理！”04病房里瞬间充满了紧张的气氛。

我来不及多想，立刻按照许沁的指示行动。我的手很稳，

多年的军旅生涯早已将我锻炼得处变不惊。“手术刀！”“引流管！”“甘露醇250ml，

静脉速滴！”许沁的指令清晰而迅速，她的动作快得出现了残影。这一刻，

她不再是那个需要我保护的妻子，而是一个在与死神赛跑的、真正的战士。

我看着她专注的侧脸，汗水打湿了她的额发，紧紧地贴在皮肤上，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我忽然意识到，我好像，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我的妻子。在我的印象里，她总是温柔的，

沉静的，甚至有些软弱。可现在，她冷静得像一块冰，精准得像一台机器。原来，

这才是她真正的样子。在我的帮助下，许沁很快完成了紧急处理。

监护仪上的数值渐渐平稳下来，周凯的抽搐也停止了。一场危机，暂时解除。

许沁脱力地靠在病床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我走过去，

从背后轻轻地环住她。“辛苦了。”她的身体一僵，随即放松下来，任由我抱着。“陆铮，

你知道吗？”她靠在我的肩上，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疲惫，“这两年，这样的场景，

我经历了几十次。”“每一次，我都觉得他可能挺不过去了。”“每一次，我都告诉自己，

不能放弃。”“因为我知道，你不止一次在梦里喊他的名字。我知道，他要是真的没了，

你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我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了一下，又酸又胀。原来，

她什么都知道。知道我夜夜被噩梦惊醒，知道我心里那道过不去的坎。她默默地承受着一切，

用她自己的方式，守护着我，也守护着我的信仰和兄弟。“沁沁……”我收紧了手臂，

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谢谢你。”谢谢你，没有放弃他。也谢谢你，没有放弃我。

许沁摇了摇头，她转过身，抬头看着我，眼中水光潋滟。“我们是夫妻，不是吗？”是啊，

我们是夫妻。我低下头，吻上了她的唇。这个吻，没有情欲，

只有失而复得的珍重和深入骨髓的疼惜。良久，唇分。我看着她微肿的红唇，

哑声道：“以后，我来守着他。你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许沁却摇了摇头：“不行。

他的情况还不稳定，随时可能出现反复。而且……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什么问题？

”“我们可能暴露了。”许沁的眼神变得凝重起来，“周队这次的突发状况很蹊奇，

不像是正常的术后反应，倒像是……被人动了手脚。”我的瞳孔骤然一缩。“你的意思是，

疗养院里有内鬼？”“不排除这个可能。”许沁说，“两年前那次任务，对方损失惨重，

他们一直在追查幸存者。周队是最高指挥官，知道所有的核心机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