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亲子鉴定

我，秦筝，执掌百亿集团的女总裁。一场精心策划的“破产”，让我从云端跌落泥潭。

所有人都在看我笑话，包括我那曾经贴心的小棉袄，我的女儿，方苒。

她将我的落魄归咎于我的无能，将我省吃俭用的每一分钱都视为耻辱。

她砸碎我从地摊买的碗，哭喊着怀念别墅里的水晶吊灯。

她将前夫送来的“小白脸”带到我面前，劝我为了钱出卖自己。她甚至在我最艰难的时候，

拿走了我仅剩的救命钱，只为给她爸的新欢买一个名牌包。他们都以为我输得一败涂地，

以为我再也爬不起来。他们不知道，我蛰伏在阴暗的角落里，不是在舔舐伤口，

而是在编织一张复仇的巨网。当真相揭开，当亲子鉴定的报告甩在他们脸上，

我只想问我的好女儿一句：用我的钱，给你那当小三的妈买礼物，开心吗？1“妈，

我们破产了？”方苒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带着一丝少年人特有的，未经修饰的尖锐。

我正站在曾经属于我的办公室里，巨大的落地窗外，是这座城市最繁华的CBD。

夕阳给每一栋摩天大楼都镶上了一层金边，看起来像一堆昂贵又冰冷的积木。我转过身，

看着我的女儿。她穿着一身名牌校服，脚上那双限量版的球鞋，够一个普通家庭吃上三个月。

我点点头，把一份文件推到她面前。标题是黑体加粗的几个大字：资产清算与破产公告。

“对，破产了。从今天起，我们没钱了。”我说。我的语气很平静，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

方苒的脸色瞬间就白了。她抓起那份文件，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抖。“怎么会？爸呢？

爸不是公司的第二大股东吗？他不管吗？”“你爸，”我顿了顿，“我们一个月前就离婚了。

他手里的股份，也已经在离婚协议里，置换成了其他资产。

”这是她第一次知道我们离婚的消息。我看着她，想从她脸上看到一丝对家庭破碎的难过。

没有。只有惊慌，纯粹的、对未来物质生活崩塌的惊慌。她把文件狠狠摔在红木办公桌上，

发出“砰”的一声闷响。“秦筝！你到底在搞什么鬼？离婚？破产？

这么大的事你现在才告诉我？你有没有把我当成你女儿？”她直呼我的名字，

这是她青春期叛逆的标志。以前我总会纠正她，今天我没有。“事情发生得太快，

我……”“你就是个废物！”她打断我，眼圈红了，不是因为伤心，是因为愤怒，

“你不是号称商界女强人吗？怎么会把自己搞到破产？你让我以后在学校怎么见人？

我的同学都开跑车，住别墅，难道要我告诉她们，我妈是个连公司都保不住的穷光蛋吗？

”字字句句，像淬了毒的钉子，扎进心里。我早就知道，

我和前夫方建用金钱给她堆砌出的世界，有多么脆弱。但我没想到，它崩塌时，

第一个反噬我的，是我的亲生女儿。“苒苒，钱不是最重要的。”我试图跟她讲道理，

但我知道这很徒劳。“放屁！”她爆了粗口，“钱不重要？没有钱我们住哪？吃什么？

我下个月的欧洲游学怎么办？你拿什么给我交学费？”她像一头被激怒的小兽，

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烦躁地抓着头发。最后，她停在我面前，死死地盯着我。“不行，

你必须想办法！你去找我爸，去求他！他肯定有钱，让他帮帮你！”“我不会去找他。

”我拒绝了。“为什么？”“这是我的事。”“你的事？

你的事就是让我们母女俩流落街头吗？”她尖叫起来，“秦筝，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自私？为了你那点可笑的自尊心，连女儿的死活都不管了？

”我看着她那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心里一片冰凉。手机在这时响了。是我的助理小陈。

“秦总，都安排好了。方总那边，已经拿到了他签署的技术转让合同，

他以为自己捡了个大便宜。”“知道了。”我挂了电话。方苒还在喋喋不休地指责我。

“……你要是没本事，当初就别跟我爸离婚啊！现在好了，什么都没了！我告诉你，

我绝对不会跟你去过苦日子的！绝对不会！”我走到她面前，抬手，想摸摸她的头。

她厌恶地躲开了。“别碰我！”我的手僵在半空，然后缓缓收了回来。也好。接下来的路，

我自己走。“别墅明天就会被查封，我已经租好了房子，今晚我们就搬过去。”“我不去！

我不要离开我的家！”“那不是家，”我说，“那只是个房子。现在，它也不是我们的了。

”我没有再理会她的哭闹，开始收拾桌上为数不多的私人物品。一个相框，

里面是她五岁时我们俩的合影，她笑得像个天使。讽刺。我把相框倒扣过来，放进了纸箱。

她闹累了，蹲在墙角，用一种怨毒的眼神看着我。我知道，从这一刻起，

我不仅失去了我的事业，我的财富，也暂时失去了我的女儿。但我也知道，

这一切都是值得的。方建，我亲爱的前夫，你和你那个藏在外面的女人，一定以为自己赢了。

你们拿走了我的公司，我的技术，还策反了我的女儿。尽情享受吧。因为，这场游戏，

才刚刚开始。2我们搬进了一个老旧小区的两居室。房子很小，墙皮有些剥落，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潮湿霉味。方苒从进门开始，就没停止过她的抱怨。

“这是人住的地方吗？这么小，连我以前的衣帽间一半大都没有！

”她一脚踢开脚边的行李箱，里面的衣服散落一地。“我不管，我要回别墅！

我现在就给我爸打电话！”她掏出最新款的手机，那是我上个月才给她买的生日礼物。

我没有阻止她。我倒想听听，方建会怎么说。电话接通了，方苒立刻换上了一副哭腔，

委屈得像是被全世界抛弃了。“爸！我妈她……她把公司搞破可了！

我们现在住在一个破房子里，又小又脏……爸，你快来接我吧，我不想跟她在一起！

”电话那头，方建的声音透过听筒传过来，带着一丝虚伪的关切。“苒苒别哭，

爸爸都知道了。你妈这个人，太要强，我早就劝过她，她不听……唉。”他叹了口气，

继续演戏。“苒苒，你先委屈一下，在你妈那住几天。爸爸这边……你知道，

爸爸刚和你李阿姨在一起，公司也刚起步，手头有点紧。等爸爸公司走上正轨，

马上就接你过来，给你买更大的房子，好不好？”李阿姨，李雪。他的大学同学，

我的前闺蜜。真是好一出戏。方苒显然不满意这个答案：“那要等多久？

我一天都不想在这里待下去！”“快了快了，你爸我拿到了一个核心技术，

公司马上就能上市了。到时候，你就是上市公司的千金小姐！比以前还风光！

”方建画着大饼。核心技术？是啊，我亲手“喂”给你的核心技术。方苒被他说服了，

语气缓和下来：“那……好吧。爸，你可快点啊。”“放心吧我的宝贝女儿。”挂了电话，

方苒看我的眼神，更加鄙夷。“听到了吗？我爸马上就要东山再起了。而你，

只会带着我住这种鬼地方。”她说完，就摔门进了其中一个房间，大概是选作自己的卧室了。

我没说话，默默地开始收拾客厅。把她的衣服一件件叠好，放进行李箱。晚上，

我做了三菜一汤。糖醋排骨，可乐鸡翅，都是她以前最爱吃的。我敲了敲她的房门。“苒苒，

吃饭了。”没人应。我又敲了敲，“饭做好了，出来吃点吧。”门“砰”地一声被拉开。

方苒一脸嫌恶地看着我，又看了看餐桌。“就吃这个？秦筝，你是不是穷疯了？

这种菜市场买的肉，不知道有多少激素，怎么吃？”她转身回房，拿出手机，

熟练地点开外卖软件。“我要吃城西那家日料，给我点一份。”她把手机递到我面前，

颐指气使。我看了眼屏幕上四位数的价格，把手机推了回去。“我们现在没钱吃这个。

”“你！”她气得跺脚，“我不管！我就要吃！你要是没钱，就去借！去卖！

反正我不能降低我的生活标准！”“方苒，”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你必须接受现实。

我们，没钱了。”“我接受不了！”她歇斯底里地吼道，“都是你的错！是你没用！

我怎么会有你这么没用的妈！”她吼完，抓起桌上的盘子，狠狠地摔在地上。“我不吃！

这些垃圾，你自己吃吧！”瓷器碎裂的声音，异常刺耳。糖醋排骨撒了一地，

油腻的汤汁溅到了我的裤脚上。我低头看着地上的狼藉，没有发火。只是觉得累。心累。

我默默地拿起扫帚，把碎片扫到一起。方苒回了房间，继续打电话。这次，

是打给她的那些“朋友”。“喂，我妈公司破产了，我现在住在一个破地方……别提了，

烦死了……什么？你们要去新开的那个club玩？我……”她的声音顿住了，

然后压低了些。“我……我最近手头有点紧。”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

她的声音又高了起来。“谁是穷鬼？你才是穷鬼！我爸马上就要开新公司了，

到时候你们都得来巴结我！”她气冲冲地挂了电话，然后又拉开房门。“给我五千块钱。

”她命令道。“我没钱。”“你骗谁呢？你肯定有私房钱！快给我！我朋友都等着呢！

”“我说了，没有。”“秦筝！”她冲过来，开始翻我的包。我抓住她的手腕。

她的力气不大，但在我手里拼命挣扎。“你放开我！你这个穷酸的疯女人！”我看着她，

那个曾经会在我下班后跑过来抱住我，说“妈妈辛苦了”的小女孩，

如今却用最恶毒的词语攻击我。是谁把她变成这样的？是我，也是方建。

是我们用无尽的物质，养大了她的欲望，却忘了教她，如何做一个善良的人。我的错，

我会弥补。方建的错，我会让他百倍奉还。我松开手，任由她抢走了我的钱包。

里面只有几百块现金。她嫌弃地把钱抽出来，然后把钱包扔在地上。“就这么点？够干嘛的！

”她摔门而去。我捡起钱包，看着空荡荡的夹层，眼神没有一丝波澜。女儿的刀，最伤人。

可如果这把刀，能让那对狗男女放松警惕，那我愿意，再多挨几下。3方苒一夜未归。

第二天早上，她回来了，带着满身的酒气和一个男人。男人看起来二十出头，

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穿着一身潮牌，嘴里嚼着口香糖，看我的眼神充满了不屑和打量。“妈，

这是我男朋友，阿飞。”方苒介绍道，语气里带着一丝挑衅。我没看那个叫阿飞的男人，

只是看着方苒。“你昨晚去哪了？”“跟朋友去玩了啊。”她不耐烦地说，“阿飞，你先坐，

我去给你倒水。”她把那个男人让到沙发上，自己跑去厨房。那男人翘着二郎腿，抖着脚，

像审视一件商品一样看着我。“你就是苒苒的妈？听说以前是个女总裁？怎么混成这样了？

”他的语气轻浮又无礼。我懒得理他。方苒端着水出来，讨好地递给阿飞。“飞哥，喝水。

”然后她转向我，恢复了那副命令的口吻。“秦筝，给我一万块钱。”“我没有。

”“你别又说没有！我不管，我今天就要！阿飞看上了一块手表，我要买给他！

”我看向那个男人手腕上已经戴着的一块金表，心中冷笑。这是把方苒当成提款机了。也是，

毕竟她以前花钱大手大脚的名声，在那个圈子里是出了名的。“我没钱，你让他自己买。

”“你！”方苒气急败坏，“秦筝，你是不是非要我在男朋友面前丢脸？我告诉你，

你要是不给我钱，我就……”她话还没说完，门铃响了。我走过去开门。门口站着的是方建，

和一个我不想看见的女人，李雪。方建穿着一身高定西装，意气风发。李雪挽着他的胳膊，

小鸟依人，脸上是胜利者的微笑。他们俩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礼品，像是来视察灾区的领导。

“哟，姐姐，你们就住这儿啊？真是……够接地气的。”李雪开口，声音甜得发腻。

方建则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秦筝，你怎么能让苒苒住这种地方？这要是传出去，

别人怎么看我方建？”方苒看到他，像是看到了救星，立刻扑了过去。“爸！你可来了！

你快看看我妈，她虐待我！不给我钱花，还让我住这种破地方！”方建搂着方苒，

拍着她的背安抚。“好了好了，爸爸这不是来了吗。”他的目光越过我们，

看到了沙发上的阿飞，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苒苒，这是谁？”“我……我男朋友。

”方苒有些心虚。方建的脸色沉了下来，他从钱包里抽出一沓钱，扔在阿飞面前。“拿着钱，

滚。以后不许再找我女儿。”阿飞看到钱，眼睛都亮了，也顾不上什么面子，抓起钱就溜了。

方苒有些不高兴：“爸，你干嘛啊！”“这种小混混，配不上我的女儿。”方建说着，

从兜里拿出一张银行卡，塞到方苒手里，“这里面有十万块，密码是你生日。

想买什么就去买，别委屈了自己。”方苒立刻喜笑颜开，抱着方建的胳膊撒娇：“谢谢爸爸！

爸爸你最好了！”这出父慈女孝的戏码演完了，方建终于把目光转向我。

他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张支票，放在我面前的茶几上。“这里是二十万。我知道你现在困难，

这钱算是我借给你的，不用还了。好歹夫妻一场，我不能看着你带着女儿饿死。”他的语气，

充满了高高在上的“施舍”。李雪在一旁附和：“是啊姐姐，建哥就是心善。你看看你，

把公司弄成这样，现在还要靠建哥接济。女人啊，还是得有个男人依靠才行。

”我看着那张支票，上面的数字刺眼得很。我笑了。“方建，你是不是觉得，你赢了？

”他愣了一下，随即也笑了，是一种胜券在握的笑。“秦筝，我知道你心高气傲，

但事实就摆在眼前。你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现在，是我方建的时代。”他凑近我，

压低声音，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我不仅要你的公司，我还要你的女儿。

我要她亲口承认，认我这个爸爸，比认你这个妈，要好上一万倍。我要让你，一无所有。

”我看着他那张因为得意而显得有些狰狞的脸。心中毫无波澜。我拿起那张支票，在他面前，

缓缓地撕成了两半。然后是四半，八半……最后，我把一堆碎纸屑，扬在了他光洁的西装上。

“你的钱，太脏。”我说。“我嫌恶心。”方建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李雪尖叫起来：“秦筝你疯了！给脸不要脸！”方苒也冲我吼：“妈你干什么！

那可是二十万啊！”我看着他们三个人，像在看一场滑稽的戏剧。“滚。”我指着门口，

只说了一个字。“我的家，不欢迎你们。”方建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

“你……你给我等着！秦筝，我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到时候别跪着来求我！

”他拉着李雪和还在发愣的方苒，摔门而去。房间里终于安静了。我拿起手机，

拨通了助理小陈的电话。“陈助理，计划可以开始了。”“第一步，

收购市面上所有关于‘星尘’芯片的原材料。”“我要让方建的‘新启科技’，

连一块主板都生产不出来。”电话那头，小陈的声音有些激动。“明白，秦总！”挂了电话，

我走到窗边，看着楼下那辆黑色的宾利绝尘而去。方建，你以为你拿走的是我的心血。其实，

你吞下的，是我给你准备的、最致命的毒药。好戏，开场了。4日子一天天过。

我每天装作去找工作的样子出门，实际上是去我秘密租下的另一个办公点，和小陈他们一起，

远程操控着这场商业围剿。方建的“新启科技”果然遇到了麻烦。

他们高调宣布拿下了“星尘”芯片的独家技术，吸引了大量投资，股价一度飙升。

可就在他们准备大批量生产的时候，才发现，整个市场的核心原材料都被人垄断了。

价格一天一个价，高得离谱。方建焦头烂额，四处找人，却不知道背后操盘的人是我。

而方苒，对我愈发地冷漠和敌视。她用方建给的十万块，买了一堆奢侈品，

把自己打扮得光鲜亮丽。回家看到我穿着朴素的恤牛仔裤，眼神里的鄙夷都快溢出来了。

她从不吃我做的饭，每天靠外卖和零食度日。我们之间的交流，除了她偶尔缺钱找我要，

再无其他。这天，我接到了她班主任的电话，通知我去开家长会。

我特意换了件干净的白衬衫，准时到了学校。一进教室，我就感受到了无数道异样的目光。

方苒的同学们聚在一起，对我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快看，那就是方苒的妈妈。

”“听说她公司破产了，现在穷得叮当响。”“真的假的？看她穿的，也不像有钱人啊。

”“方苒真可怜，摊上这么个妈。”方苒坐在座位上，把头埋得低低的，

恨不得在地上找个缝钻进去。我走到她旁边的空位上坐下，她立刻往旁边挪了挪，

仿佛我是什么病毒。“你来干什么？”她压着声音，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嫌我不够丢人吗？”“我是你妈，来给你开家长会，天经地义。”我淡淡地说。“你！

”她气结，扭过头去，不再理我。家长会开始了。班主任在讲台上说着学生的成绩和表现。

我听得很认真，方苒的成绩一落千丈，班主任点名批评了好几次。讲到一半，

班主任突然话锋一转。“下面，我想说一下关于下个月去英国的交流学习活动。

我们班有两个名额，一个是公费的，奖励给这次期中考试的第一名。另一个是自费的，

名额开放给所有同学，费用大概是十五万。”班主任的话音刚落，教室里就响起了一阵骚动。

一个打扮得珠光宝气的女人举起了手，她是班里一个叫王娜娜的女生的妈妈。“李老师，

这个自费名额，我们家娜娜要了！”王太太的声音很大，带着炫耀的意味。她说完，

还特意瞥了我一眼。我认得她，以前在一些商业酒会上见过。她老公的公司，

以前还得仰仗我的集团。现在，她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幸灾乐祸。班主任点点头：“好的，

王太太。还有一个名额，有家长想给孩子报名的吗？”教室里一片安静。这时，

方苒突然举起了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身上。我也有些惊讶地看着她。“老师，

我也想去！”方苒大声说。班主任愣了一下，看向我，眼神有些为难。“方苒同学，

这个是自费的，费用……”“我知道！”方苒打断她，然后转头看着我，

眼神里是赤裸裸的逼迫，“妈，你说句话啊！别人家的孩子能去，我为什么不能去？

你不是说最爱我吗？这点钱你都舍不得给我花吗？”她故意把声音提得很高，

让全教室的人都听见。王太太捂着嘴，发出一声夸张的笑。“哎哟，秦总，哦不，

现在应该叫秦女士了。你女儿想去英国，你就让她去呗。十五万而已，对你以前来说，

不就是洒洒水嘛。怎么，现在拿不出来了？”她的语气阴阳怪气，充满了嘲讽。

周围的家长也开始窃窃私语。“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她女儿也是不懂事，

没看家里都破产了吗？”“摊上这种妈，能懂事才怪。”方苒的脸涨得通红，

她觉得所有人的嘲笑，都是因为我。她抓着我的胳膊，用力摇晃。“你说话啊！

你到底给不给我报名！你要是不给我报名，我以后就再也不认你这个妈！

”她这是在用母女关系，当众威胁我。我看着她，心里说不出的失望。我深吸一口气，

站了起来。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我走到王太太面前。“王太太，好久不见。

”王太太显然没料到我会主动跟她说话，愣了一下，才皮笑肉不笑地说：“秦……秦女士，

你好啊。”“我记得，你先生的公司，三年前差点资金链断裂，是我先生的集团注资三千万，

才把你们从破产边缘拉回来的，对吗？”我的声音不大，但足够让周围的人听清楚。

王太太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你……你提这个干什么？”“没什么，”我笑了笑，

“就是提醒你一下，做人，要懂得感恩。不然，风水轮流转，说不定哪天，

你又要回到三年前的境地。”我的话里，带着警告。王太太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半天说不出话来。我没再理她，转身对班主任说：“李老师，不好意思，打断一下。

关于这个自费名额，我们家方苒，也要了。”班主任有些迟疑：“秦女士，您确定吗？

费用……”“我确定。”我打断她，然后看着方苒，一字一句地说，“但是，我有个条件。

”方苒的眼睛亮了一下：“什么条件？”“这次期中考试，你必须考进班级前十名。

如果你做到了，这十五万，我给你出。如果你做不到，这件事就再也别提。”方苒愣住了。

以她现在的成绩，想考进前十，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你这是故意为难我！”她叫道。

“我这是在给你机会。”我说，“方苒，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想要得到什么，

就必须付出相应的努力。这是我今天要教给你的第一课。”说完，我不再看她，

对班主任点了点头，转身走出了教室。我能感觉到，背后无数道目光，

复杂的、探究的、嘲笑的。还有方苒那道，充满怨恨的。走出校门，阳光刺眼。

我给小陈打了个电话。“帮我查一下，王太太老公的公司，最近是不是在竞标城南那个项目？

”“是的，秦总。他们是方建的主要竞争对手之一。”“很好。”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把我们手里的资料，匿名送一份给王家。告诉他们，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王太太，

你想看我笑话？我偏要让你，哭都哭不出来。5方苒为了那个去英国的名额，开始发奋学习。

当然，不是因为她听懂了我的话，而是因为她不想在王娜娜那些人面前丢脸。她请了家教，

每天学到深夜。这让我有些意外，也有一丝欣慰。不管动机是什么，至少她开始努力了。

我和她的关系，依旧很僵。她不和我说话，我也没主动去缓和。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

只有等一切尘埃落定，她才会明白我今天的苦心。这天，我正在“新公司”和小陈他们开会，

手机突然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接了起来。“喂，请问是秦筝女士吗？”“我是。

”“您好，我是市第一医院。您的女儿方苒，因为急性阑尾炎需要马上手术，

请您尽快过来一趟，签一下手术同意书。”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她现在怎么样？

”“您别担心，目前情况稳定，但手术不能再拖了。”“好，我马上到！

”我抓起外套就往外冲，会议也顾不上了。一路风驰电掣地赶到医院，在病房里看到了方苒。

她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额头上都是冷汗，看起来虚弱又可怜。看到我，她愣了一下，

然后把头转向了一边，似乎不想理我。医生走了过来。“你是病人的母亲吧？赶紧把字签了，

我们好安排手术。”我接过手术同意书，手有些抖。尽管她对我说了那么多过分的话，

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可她终究是我的女儿。看到她生病，我比谁都心疼。我签好字，

去缴费处交了五万块押金。钱包一下子就空了。这是我为数不多的流动资金。手术很顺利。

方苒被推出了手术室，送到了病房。麻药劲还没过，她睡得很沉。我在病床边守着她，

给她掖了掖被角。看着她熟睡的脸，我才发现，她长得真的很像我。一样的眉眼，

一样的鼻梁。不知道过了多久，她醒了。睁开眼看到我，她的第一句话是：“我爸呢？

你给他打电话了吗？”我的心，沉了一下。“打了，他说他正在开一个很重要的会，走不开。

让你好好休息，他晚点再来看你。”我撒了个谎。我根本没给他打电话。我知道，就算打了，

他也不会来。在他的世界里，没有什么比他的“新启科技”更重要。方苒的眼神黯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