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咸鱼师姐，她说一剑捅穿苍穹

我叫方源，是青峰剑宗最没天赋的外门弟子。好不容易熬到能拜师，

结果被塞给了全宗门最“著名”的师姐，玉蝉。她著名，不是因为修为高深，而是因为懒。

懒得出奇，懒得人神共愤。别人的剑，是用来斩妖除魔的。她的剑，

是用来烤红薯和削苹果皮的。别人打坐，是吐纳天地灵气。她打坐，是真的坐着打瞌睡，

口水都流下来。全宗门都说我废了，跟了个咸鱼师姐，这辈子都别想筑基。我也这么觉得，

每天的工作就是给她翻翻身，免得她晒太阳只晒黑一面。直到那天，

上清仙宗的少主带着人打上山门，指名道姓要师姐滚出去受死。宗主和长老们脸都吓白了。

我以为大难临头，准备和师姐一起写遗书。结果她只是打了个哈欠，嫌他们太吵，

影响她睡午觉了。然后，我看到她用那把削了三年苹果皮的破木剑，对着山门外，

轻轻挥了一下。再然后，世界就安静了。1.拜见咸鱼师姐的第一天，

她问我会不会修屋顶我叫方源。进青峰剑宗三年，劈了三年柴，挑了三年水，

终于混成了外门弟子，有了拜师的资格。管事长老把我领到后山一座破院子前，指着说，

以后我就跟玉蝉师姐了。我当时心里乐开了花。玉蝉师姐，久闻大名。听说她入门最早，

是宗主的关门弟子，辈分高得吓人。跟着这种大佬，以后在宗门里还不是横着走？

我推开院门，准备纳头便拜，把准备好的词儿都说一遍。“弟子方源，愿为师姐赴汤蹈火，

万死不辞！”院子里静悄悄的。正中的躺椅上，躺着一个女人。一身洗得发白的青衣，

头发随便用根木簪子挽着。她闭着眼，晒着太阳，嘴角挂着一丝晶莹。好像是口水。

这就是传说中的玉蝉师姐？我有点懵。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样。没有仙气，没有威压，

倒像是我老家村口晒太阳的懒婆娘。我清了清嗓子，又喊了一声。“弟子方源，

拜见玉蝉师姐！”她没反应。我只好走近点。这才发现，她胸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睡得正香。鼾声轻微，很有节奏感。我杵在那儿，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大概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她眼皮动了动，慢悠悠地睁开眼。眼神里一片茫然，

像是不知道自己在哪。她看了我半天，才慢吞吞地开口。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你是？

”我赶紧躬身行礼。“师姐，我叫方源，是长老新派来伺候您的。”她“哦”了一声，

又把眼睛闭上了。我以为她又要睡。结果她忽然又睁开眼，指了指屋顶。“那儿漏了片瓦，

你会修吗？”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那间破木屋的屋顶，确实有个洞，

阳光从洞里漏下来，在地上形成一个光斑。我彻底傻了。拜师第一天，不问我根骨，

不问我心性，不考校我剑法。问我会不会修屋顶？这是什么路数？我只能老实回答。

“会一点。以前在老家帮我爹修过。”她点点头，脸上露出一点满意的神色。“那行。

以后你除了劈柴挑水，再加个修屋顶。”说完，她翻了个身，面对着墙，好像是打算继续睡。

我站在院子里，风吹过，卷起几片落叶。我忽然觉得，我这辈子，

可能真的就跟劈柴挑水修屋顶过不去了。后来我才知道，我的感觉是对的。在玉蝉师姐这儿，

最重要的修行，就是干杂活。而且，是变着花样地干。第一天修屋顶。第二天通下水道。

第三天给院子里的老母鸡做窝。我每天累得像条狗，回到自己那间漏风的弟子房，倒头就睡。

别说修炼了，我连打坐的力气都没有。跟我一批入门的弟子，早就开始练剑，学心法了。

偶尔在路上碰到，他们都用一种同情的眼神看我。“方源啊，听说你跟了玉蝉师姐？”“唉，

可惜了。你这辈子算是毁了。”“要不你去求求长老，给你换一个？”我不是没想过。

但管事长老每次看到我，都躲着走。好像我身上有什么瘟疫。日子一天天过去。

我对玉蝉师姐的认知，也在不断刷新。她不是懒。她是懒的祖宗。能躺着绝不坐着，

能坐着绝不站着。院子里的那张躺椅，就是她的本体。每天太阳升起，

她就准时出现在躺椅上。太阳落下，她就慢悠悠地挪回屋里。一天十二个时辰，

她能睡足十个。我有时候都怀疑她是不是人。哪有人能这么睡的？但她是真的能。而且，

雷打不动。我开始怀疑人生。我来修仙，是为了求长生，是为了御剑飞行，

是为了成为人上人。不是为了给一个懒女人当老妈子。我决定，我要反抗。

2.师姐的剑是用来烤红薯的我的反抗方式很简单。我决定不干了。那天早上，我没去挑水，

也没去劈柴。我穿上自己最干净的一件衣服，跑到院子里，站在玉蝉师姐的躺椅前。

她跟往常一样，睡得正香。我鼓足勇气，大声说。“师姐！我有话要说！”她没反应。

我又喊了一声。“师姐！我要走了！”她还是没反应。我一咬牙，伸手推了推她。

“玉蝉师姐！”她终于被我摇醒了。一脸不耐烦地看着我。“大清早的，吵什么？

”我梗着脖子，把准备了一晚上的话说出来。“师姐，我不干了！我要去练剑，我要去修炼！

我不想再给你当杂役了！”我说完，心里一阵痛快。管他呢，大不了被赶出宗门。

也比在这儿浪费生命强。玉蝉师姐看着我，眼神很奇怪。不是生气，也不是惊讶。

倒像是在看一个傻子。她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地坐起来。“哦，你要练剑啊。”她随手一招。

一把木剑从屋里飞了出来，落在她手上。那把剑，我认识。平时就靠在门后，

剑身上全是黑乎乎的油泥。师姐经常用它来拨弄灶膛里的火。她把剑递给我。“喏，

拿去练吧。”我愣住了。“这……这是给我的？”“不然呢？”她又躺了下去，

“别吵我睡觉。”我拿着那把油乎乎的木剑，站在原地，脑子一片空白。这就完了？

没有责骂，没有惩罚。就给了我一把烧火棍？我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剑。剑柄光滑，

像是被人盘了很久。剑身却坑坑洼洼，还有几个豁口。这哪是剑，

分明就是一根有点像剑的木头。我心里那股火气，一下子就泄了。

感觉自己像个一拳打在棉花上的傻子。人家根本就没把我当回事。那天，

我就拿着那把烧火棍，在院子里练了一整天。我把自己会的几招庄稼把式都使了出来。劈，

砍，刺，撩。练得汗流浃浃，气喘吁吁。玉蝉师姐就在躺椅上看着。偶尔翻个身，

嘴里还嘀咕一句。“力气使得太死，没用。”“空有架子，破绽百出。”我听得一肚子火。

你行你上啊！光说不练算什么本事！到了晚上，我累得手都抬不起来。

师姐终于从躺椅上起来了。她走到我面前，拿过我手里的木剑。我以为她要指点我几招。

心里还有点小期待。结果，她拿着剑，走到院子角落。那里有个小土坑，是我白天挖的，

准备晚上烤两个红薯吃。师姐把木剑往土坑里一插。然后从储物袋里摸出两个红薯，

串在剑上。最后，她指尖冒出一小撮火苗，点燃了土坑里的柴火。她就这么举着剑，

像举着一串糖葫芦。把红薯架在火上烤。一边烤，还一边催促我。“愣着干什么？

去拿点盐过来。”我看着那把被火焰舔舐的木剑，和剑上滋滋冒油的红薯。我彻底明白了。

在她眼里，剑，不是用来杀人的。是用来烤红薯的。而我，不是她的弟子。是给她烤红薯的。

我的修仙梦，在那个夜晚，碎得一塌糊涂。闻着空气里香甜的红薯味，

我第一次有了想哭的冲动。3.张师兄说，跟着她混没前途从那天起，我认命了。

每天除了干杂活，就是抱着那把烧火棍练剑。师姐也不管我，依旧是每天睡大觉。

只是偶尔会点评几句。“剑不是这么用的。”“你的心太乱。”我嘴上不说，心里却不服气。

你一个天天用剑烤红薯的人，有什么资格教我练剑？宗门里的人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同情。

尤其是负责教导我们这些外门弟子的张师兄。张师兄叫张远，是内门弟子里的佼佼者，

据说快要筑基了。人长得精神，说话也好听。每次见到我，都会拍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

“方源啊，不是我说你。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天天抱着个烧火棍，有什么用？

”“玉蝉师姐……唉，她自己都放弃了，你跟着她，能有什么前途？”我还能说什么？

只能苦笑。张远看我这样，又说。“这样吧。以后每天下午，你来我这边。

我抽空指点你几招。”“咱们是同门，我不能看着你这么废下去。”我听了，心里一阵感动。

觉得在这冷冰冰的宗门里，总算还有点人情味。于是，我每天下午都会偷偷溜出后山，

跑到外门的演武场。张远确实有两下子。他教我的剑法，虽然只是基础，

但一招一式都很有章法。比我瞎练强多了。我的剑术，突飞猛进。连张远都夸我有天赋。

“方源，你要是早点跟我练，现在说不定都能引气入体了。”我听了，心里更是后悔。

当初要是没被分给玉蝉师姐，该有多好。我把这件事，当成一个秘密。没告诉任何人，

尤其是玉蝉师姐。我怕她知道了，会不高兴。虽然她好像也并不在乎。这天下午，

我照常去演武场。张远正在指点几个新来的弟子。看到我，他招了招手。“方源，

你来得正好。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剑法。”我有点不好意思。但在众人的注视下，

也只能硬着头皮上。我拿起木剑，把最近学的几招，一气呵成地使了出来。剑风呼啸，

虎虎生威。周围的弟子都看呆了，发出一阵阵喝彩。张远也满意地点点头。“不错。

有点样子了。”他走到我面前，拿过我的剑。“不过，还是有瑕疵。”他一边说，

一边给我做示范。“你看这一招‘灵蛇出洞’，讲究的是一个快和准。你的剑势，

还是慢了点。”他手腕一抖，木剑发出一声轻鸣，像毒蛇一样刺出。

速度快得我眼睛都跟不上。我看得心悦诚服。正准备请教。演武场的入口，

忽然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花里胡哨，全是破绽。”我一回头，心脏差点跳出来。

玉蝉师姐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她还穿着那身洗得发白的青衣，抱着胳膊，靠在门框上。

一脸没睡醒的样子。全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有惊讶，有好奇，

还有一丝……鄙夷。毕竟，玉蝉师姐的“威名”，全宗门无人不知。张远的脸，

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他好歹是内门弟子，被人当众这么说，面子上挂不住。他冷哼一声。

“玉蝉师姐，你说我这剑法全是破绽？”“那你倒是说说，破绽在哪？

”玉蝉师姐打了个哈欠。“破绽太多，懒得说。”她指了指我。“你，过来。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心里七上八下的。师姐走到我身边，拿过我手里的烧火棍。

她对着张远，勾了勾手指。“来，你用刚才那招刺我。”“让我这不成器的师弟看看，

什么叫自寻死路。”4.上清仙宗的人来了，点名要见师姐张远的脸，彻底黑了。

他可是内门的天才，怎么受得了这种羞辱。尤其还是被宗门里最出名的废物羞辱。

“玉蝉师姐，你可别后悔！”他握紧手里的木剑，摆出“灵蛇出洞”的起手式。

周围的弟子都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有好戏看了。我也紧张得手心冒汗。

师姐她……行不行啊？她平时连走路都嫌累，能打得过张师兄吗？张远动了。他大喝一声，

脚下一点，身形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过来。手里的木剑，化作一道残影，直刺师姐的咽喉。

速度比刚才演示的时候，快了不止一倍。显然是动了真火。我吓得闭上了眼。完了。

师姐要被戳个透明窟窿了。然而，预想中的惨叫声没有传来。耳边只听到“啪”的一声脆响。

我悄悄睁开一条缝。然后，我看到了这辈子都忘不了的一幕。张远还保持着前冲的姿势。

但他手里的木剑，断了。只剩下一个剑柄还握在手里。而那截断掉的剑尖，

正悬在师姐的眉心前，不到半寸。一动不动。师姐手里，还拿着那把烧火棍。

她只是轻轻地抬了一下。用剑身，拍在了张远的剑尖上。就把一柄精钢打造的木剑，拍断了。

不，不是拍。是震。用一股巧劲，把剑身震断了。张远脸上的表情，凝固了。从愤怒，

到震惊，再到恐惧。额头上，冷汗一颗一颗地往下掉。他知道，如果师姐想杀他，

他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师姐收回烧火棍，扛在肩上。懒洋洋地看了张远一眼。“你的剑，

太慢了。”“而且，杀气太重，心不静。”“回去再练一百年吧。”说完，她转身就走。

路过我身边的时候，还顺手拍了拍我的脑袋。“走了，回家烤红薯。”我这才反应过来，

赶紧跟上。身后，是死一般的寂静。回去的路上，我一句话都不敢说。脑子里，

全是刚才那一幕。太快了。太轻松了。就像是大人打小孩一样。我偷偷看了一眼师姐的侧脸。

她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但我知道，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这个天天睡大觉，用飞剑烤红薯的师姐。好像……不是我想象的那么简单。这件事，

很快就在外门传开了。版本有很多。有的说，玉蝉师姐是隐藏的绝世高手。有的说，

张远是故意放水，给师姐面子。但不管怎么说，再也没人敢当着我的面，说师姐的坏话了。

看我的眼神，也从同情，变成了敬畏。我成了名人。一个伺候绝世高手的名人。但我自己，

却越来越糊涂。师姐到底是什么人？她那么厉害，为什么还要天天躺着睡大觉？我不敢问。

我怕问了，连烤红薯都没得吃了。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这天，宗门的警钟，

忽然被敲响了。咚！咚！咚！三长两短，是最高等级的警报。有强敌入侵！整个青峰剑宗，

都乱成了一锅粥。弟子们惊慌失措地跑来跑去。长老们面色凝重地飞向山门。

我拉住一个相熟的师兄，问他出了什么事。他脸色惨白。“上清仙宗的人打上门来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上清仙宗，是方圆千里最大的宗门。门内高手如云，

金丹元婴都不在少数。我们青峰剑宗，在人家眼里，就是个屁。他们来干什么？

师兄压低声音，哆哆嗦嗦地说。“听说……是为了他们失踪的少主，赵天恒。”赵天恒？

我好像在哪听过这个名字。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这张远之前提过一嘴，

说是上清仙宗一个纨绔子弟，前段时间下山历练，然后就失踪了。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正想着，一个内门弟子急匆匆地从前山跑过来。他跑到我们后山的小院前，连门都不敢进。

隔着老远就喊。“玉蝉师姐！宗主有请！”我心里一惊。这种时候，宗主请师姐干什么？

院子里，师姐的声音懒洋洋地传来。“不去。忙着呢。”那弟子都快哭了。“师姐，

人命关天啊！上清仙宗的人说了，他们少主失踪前，最后的线索就指向我们青峰剑宗！

”“他们……他们点名道姓，要见你！”5.他让师姐跪下，

师姐打了个哈欠我脑子里“嗡”的一声。点名道姓，要见师姐？这他妈是什么情况？

师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天天在院子里躺着，怎么会跟上清仙宗的少主扯上关系？

那弟子还在门口哀求。“师姐，您就去看看吧！宗主和长老们都快顶不住了！

”屋里沉默了半天。然后传来师姐不耐烦的声音。“知道了，烦死了。”门开了。

师姐从里面走了出来。她换了身衣服，但还是一身青衣。头发也重新梳过了，

但还是用那根破木簪子。她看都没看门口的弟子，径直往外走。路过我身边的时候，

丢下一句。“看家。红薯记得翻面。”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乱成一团。总觉得，

要出大事了。我没听她的，偷偷跟了上去。远远地缀在后面。等我赶到山门广场的时候，

那里已经围满了人。我们青峰剑宗所有弟子和长老，都到了。一个个面如土色，噤若寒蝉。

广场中央，站着十几个人。他们穿着统一的白袍，袖口绣着金色的云纹。是上清仙宗的标志。

为首的是一个中年男人，面容威严，眼神像刀子一样。他身上散发出的气息，

压得我喘不过气来。绝对是金丹期以上的高手。我们宗主，

一个平日里威风八面的筑基后期修士。此刻，正对着那中年男人，点头哈腰，满脸谄媚。

“李长老，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我们青峰剑宗，怎么敢跟贵宗的少主过不去呢？

”那李长老冷哼一声。“误会？我们动用天机盘，最后的线索就落在这里！

”“把你们宗门的玉蝉叫出来！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敢动我上清仙宗的人！

”话音刚落。师姐就到了。她还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走起路来都像没骨头。穿过人群，

走到广场中央。她环顾四周，最后目光落在李长老身上。“你们找我？”李长老眯起眼睛，

上下打量着师姐。眼神里充满了怀疑和不屑。“你就是玉蝉？

”“一个连灵力波动都没有的凡人？”师姐没理他，自顾自地找了个石阶坐下。

还从怀里掏出一个苹果，用袖子擦了擦，咔嚓咬了一口。那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广场上，

格外响亮。李长老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这是赤裸裸的无视！他身后的一个年轻人，

按捺不住了。一个箭步冲上来，指着师姐的鼻子就骂。“大胆贱婢！见到我师叔，还不下跪！

”“你可知我们少主在哪？识相的快说！否则，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年轻人唾沫横飞，骂得很难听。我们宗门的人，都低下了头，不敢看。我也攥紧了拳头，

气得发抖。可我不敢动。对方人多势众，我上去就是送死。我偷偷去看师姐。

我以为她会生气，会像上次对付张远一样，一招制敌。然而，没有。她只是静静地听着，

脸上的表情都没变。甚至，还打了个哈欠。像是觉得有点无聊。那个年轻人骂得更起劲了。

“你聋了吗！我让你跪下！”他说着，伸手就要来抓师姐的衣领。就在他的手，

快要碰到师姐的瞬间。异变突生。6.那一剑，

我他娘的什么都没看清没有人看清师姐是怎么动的。至少，我没看清。我只觉得眼前一花。

前一秒还坐在石阶上啃苹果的师姐，下一秒，就出现在那个年轻人面前。

速度快到留下了一道残影。她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剑。就是那把烧火棍。她用剑柄，

轻轻在那年轻人的手腕上，磕了一下。动作轻描淡写，就像是赶苍蝇。“咔嚓。

”一声清脆的骨裂声。那年轻人的手腕，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弯了下去。

他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抱着手腕，满地打滚。全场，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包括上清仙宗那个不可一世的李长老。他脸上的不屑和轻蔑，

凝固了。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震惊和难以置信。师姐好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她收回木剑，又咬了一口苹果。含糊不清地说。“手不干净，就别乱伸。”“还有，嘴也臭。

”她说完，走到那个满地打滚的年轻人面前。抬起脚，踩在他的脸上。轻轻碾了碾。

“赵天恒是吧？我好像有点印象。”“是前段时间那个在我院子门口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