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为了在富家女友面前逞能，明知自己吃了头孢，还硬要喝下一整瓶茅台。“姐，
你看我牛逼不？为了小雅，命都可以不要！”我冷冷地看着他：“你这是作死。”他倒下前，
爸妈冲了进来，不是去扶他，而是一巴掌甩在我脸上。“你怎么当姐姐的！
你就眼睁睁看着你弟弟出事吗！”我被他们推倒在地，看着救护车呼啸而去，心冷到了极点。
1饭桌上，气氛诡异地热烈。我爸林建国开了那瓶珍藏许久的茅台，
亲自给我弟林涛和他的富家女友小雅满上。“小雅啊，第一次来家里，叔叔没什么好招待的，
这瓶酒是你王伯伯送的，尝尝。”我妈张兰夹了一大块红烧肉放进小雅碗里，
脸上的褶子笑成了一朵花。“多吃点，看你瘦的。”小雅矜持地笑了笑，
目光落在我弟面前的酒杯上，带着一丝挑衅。“林涛，你不是说你酒量很好吗？怎么不动？
”林涛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他昨天着凉感冒，刚去社区医院打了针，还开了三天头孢。
我放下筷子，提醒了一句。“他吃了头孢，不能喝酒。”一句话，饭桌上的温度骤然下降。
我爸的脸立刻拉了下来。“林晚！怎么哪都有你？就你话多！”我妈也瞪我一眼。
“就你姐会扫兴，小雅第一次来，你弟陪着喝点怎么了？”“吃了头孢喝酒，会死人的。
”我的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小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用手撑着下巴，
饶有兴致地看着林涛。“这么严重啊？我爸谈生意的时候，那些叔叔伯伯就算吃了药，
也照样喝。说到底，还是看一个男人有没有担当，敢不敢拼。”她的话像一根针，
精准地刺进了林涛那可怜的自尊心里。我这个弟弟，从小被爸妈捧在手心，事事顺遂，
唯一的缺点就是能力平平，却偏偏心比天高。搭上小雅这条线，是他人生中最大的成就，
也是我们全家一步登天的希望。林涛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猛地端起酒杯。“谁说我不敢喝！
”“林涛！”我厉声喝止。“姐，你别管了！”他梗着脖子，冲我吼道，“为了小雅，
我什么都敢做！不就是一点酒吗？你看我牛逼不？命都可以不要！”说完，
他仰头就把一杯白酒灌了下去。辛辣的液体滑入喉咙，他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小雅满意地鼓起了掌。“这还差不多，有点男人样。”我爸妈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仿佛他们的儿子完成了一项了不起的壮举。“对嘛，这才是我的儿子！
”我爸得意地又给他满上一杯，“来，再敬小雅一杯，以后你们俩的事，
还要多靠小雅家里帮衬。”“就是，”我妈附和道，“你姐不懂事，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她一个女孩子家，没见过世面，头发长见识短。”他们一家三口加上一个外人，其乐融融。
我像个局外人，不，我像个仇人。林涛在他们的怂恿下，一杯接一杯地喝，很快，
半瓶茅台就见了底。我看着他越来越红的脸，和逐渐涣散的眼神，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我悄悄拿出手机，放在桌下，按下了录像键。我不知道这么做有什么用，
或许只是想留下他们疯狂的证据。“姐，你看……嗝……我没事……”林涛举着空杯子，
冲我炫耀，话还没说完，他的身体就直挺挺地向后倒去。2.“砰”的一声闷响。
世界安静了。小雅的笑容僵在脸上。我爸妈脸上的得意瞬间变成了惊恐。“涛涛！
”我妈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扑了过去。我爸也慌忙站起来，手足无措地去探林涛的鼻息。
“快！快叫救护车！”他冲着我嘶吼。我冷静地拨打了120，报上地址和情况。挂了电话，
客厅里一片死寂，只剩下我妈抱着林涛身体的哭嚎声。我站起身，想过去看看情况。
就在这时，我爸突然冲了过来，扬手就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啪！
”我的脸被打得偏向一边，***辣地疼，耳朵里嗡嗡作响。我被打懵了。“你怎么当姐姐的！
”我爸双目赤红，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你就眼睁睁看着你弟弟出事吗！
你为什么不拦着他！你是不是巴不得他死！”我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是你让他喝的。”“你还敢顶嘴！”我妈也从地上爬了起来，疯了一样冲向我，推搡着我。
“都是你！你这个扫把星！要不是你一开始就说什么头孢不能喝酒，能激得你弟弟非要喝吗？
是你害了他！是你！”她的指甲在我胳膊上划出几道血痕。我被他们两个人推倒在地，
后脑勺重重地磕在冰冷的地砖上。天花板的吊灯在眼前晃动，分裂成无数个光影。
我爸的咒骂，我妈的哭喊，小雅惊慌失措的尖叫，混杂在一起，像一场荒诞的闹剧。
救护车尖锐的鸣笛声由远及近。医护人员冲了进来，他们抬着担架，绕过倒在地上的我，
匆忙地对我弟进行急救。我爸妈围在旁边，焦急地喊着：“医生，救救我儿子！
一定要救救我儿子！”没有人看我一眼。仿佛我才是那个多余的，该被丢弃的垃圾。
救护车呼啸而去，带走了我唯一的弟弟，也带走了我心中最后一丝温情。小雅临走前，
居高临下地瞥了我一眼，眼神里满是嫌恶。“真是晦气。”她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客厅里恢复了安静。只剩下我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脸颊和手臂都在疼，
但都比不上心里的那片寒意。我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拿出手机，看着那段刚刚录下的视频。
屏幕里，我爸妈的笑脸，和我弟逞能的样子，是那么刺眼。我保存好视频，
起身走进了我的房间，关上了门。这个家，从今天起，对我来说，就是一座坟墓。
3.我在医院的走廊里等了三个小时。爸妈坐在抢救室门口的长椅上，像两尊失了魂的雕塑。
我站在离他们几米远的地方，靠着墙壁，我们之间隔着一条无形的鸿沟。这三个小时里，
他们没有和我说一句话，只是时不时地用淬了毒的目光剜我一眼。
仿佛我弟躺在里面生死未卜，都是我一手造成。抢救室的灯终于灭了。医生走了出来，
摘下口罩，脸上带着一丝疲惫。我爸妈立刻冲了过去。“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
他没事了吧？”“病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我妈松了一口气，双手合十，“谢天谢地，
谢天谢地。”医生顿了顿，语气沉重地继续说：“但是……情况不太乐观。”“什么意思？
”我爸的声音开始发抖。“病人是典型的双硫仑样反应，送来得太晚，
酒精和药物反应导致他长时间严重缺氧，对脑部造成了不可逆的损伤。”医生的每一句话，
都像一把重锤，砸在我爸妈的心上。“简单来说，他的智力水平，
可能……会永久性地停留在五六岁的状态。”我妈身体一软，直接晕了过去。
我爸手忙脚乱地扶住她，对着医生大喊：“不可能！你胡说！我儿子那么聪明，
他怎么会变傻！你们是庸医！我要告你们！”医生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家属，
请冷静一点。我们已经尽力了。你们作为家属，怎么能让他吃了头孢还喝那么多烈酒？
这简直是胡闹！”医生的质问，让我爸瞬间哑火。他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嘴唇哆嗦着，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转过头，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我。所有的愤怒、羞耻和绝望，
在这一刻，都找到了一个宣泄口。他像一头疯牛，猛地向我冲来。“林晚！都是你！
是你害了我儿子！”他扬起手，又想打我。我没有躲。我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一字一句地问：“你确定，是我害了他吗？”我的眼神太过平静，平静得让他感到了恐惧。
他的手僵在半空中，最终无力地垂下。护士们冲过来，将我妈抬上了推床，
我爸失魂落魄地跟在后面。经过我身边时，他停下脚步，用一种我从未听过的，
怨毒到极点的声音对我说：“你给我等着。这笔账，我跟你慢慢算。”我没有回应。
我只是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里一片空洞。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微信消息。
是小雅发来的。“林涛怎么样了？”我没回复。过了几分钟，她又发来一条。
“听说他变傻了？真的假的？”我依旧沉默。最后一条消息，彻底暴露了她的本性。“算了，
不管是真是假，我们俩都完了。你告诉他，别再来找我了。一个傻子，我可伺候不起。
”紧接着，我的微信提示：你还不是他她朋友，请先发送朋友验证请求。
她把我删了。那个让我弟不惜以命相搏的女人，在他出事后不到半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不知道该为我弟感到悲哀，还是该为这露骨的现实感到可笑。我走到缴费窗口，
用我自己的积蓄，垫付了林涛所有的医药费。然后，我走进了他的病房。他躺在病床上，
安静地睡着，脸上还带着一丝孩童般的天真。
曾经会跟我抢电视、会偷偷拿我零花钱、会一边嫌我烦一边又在我被欺负时替我出头的弟弟，
已经死了。死在了那个充满着奉承、虚荣和愚蠢的夜晚。4.我爸妈在医院陪了林涛三天。
三天后，他们带着一个智力只有五岁的儿子，回到了那个已经变得压抑的家。我以为，
现实会让他们清醒，会让他们反思自己的过错。我错了。他们不仅没有丝毫悔意，
反而将所有的怨气，变本加厉地发泄到了我的身上。一进家门，
我妈就把一碗滚烫的汤药砸在了我脚边。“滚开！别让你身上的晦气沾到你弟弟！
”瓷碗碎裂，褐色的药汁溅了我一裤腿。我爸指着我的鼻子骂：“要不是你这个灾星，
我们家会变成这样吗？从小到大，你弟弟一跟你待在一起就没好事！你就是克他！
”我看着他们扭曲的嘴脸，觉得荒谬又可笑。“是我逼他喝酒的吗？是我拿着酒瓶灌他的吗？
”“你还敢狡辩！”我妈尖叫起来，“如果不是你多嘴，他会为了证明自己去喝酒吗？
你就是嫉妒你弟弟能找到小雅这么好的女朋友！你见不得他好！”“小雅已经跟他分手了。
”我平静地陈述事实。这句话像一把刀，捅破了他们最后的幻想。我妈愣住了，
随即更加疯狂地扑向我。“分手了？怎么会分手！一定是你！一定是你跟小雅说了什么！
你这个毒妇！你毁了我儿子的前程！你毁了我们全家！”她又哭又闹，在地上撒泼打滚，
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林涛被她的哭声吓到了，也跟着“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妈妈不哭，
涛涛乖……”他一边哭，一边用袖子去擦我妈的眼泪，口水流了一地。
我爸看着眼前这“母子情深”的一幕，再看看“冷血无情”的我，
眼中的恨意几乎要将我吞噬。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林晚，这个家，容不下你了。
”“你收拾东西，给我滚出去。”终于，他们说出了心里话。把我赶出去，眼不见为净，
他们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把所有过错都推到我身上。
然后继续扮演他们那对“为傻儿子操碎了心”的伟大父母。我没有哭，也没有闹。
我只是觉得累，前所未有的疲惫。“好。”我说。我转身回房，拿出我那个不大的行李箱，
开始收拾东西。我的东西不多，几件衣服，几本书，还有一个相框。相框里，
是我和林涛小时候的照片。那时候的他，还会甜甜地叫我“姐姐”，
把省下来的糖果偷偷塞给我。我把照片抽出来，撕得粉碎。当我拖着行李箱走出房间时，
我爸拦住了我。他以为我要耍什么花招，眼神里充满了警惕。“想走？没那么容易。
”他冷笑一声，“你毁了我儿子，就想这么一拍***走人？我告诉你，不可能！
”“你想怎么样？”我问。“从今天起，你每个月的工资，必须全部上交！
用来给你弟弟治病！直到你死，或者他好起来为止！”我妈也从地上爬起来，附和道：“对！
这是你欠我们的！你必须补偿我们！”他们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配合得天衣无缝。
他们不是要补偿，他们是要用这种方式，把我一辈子都绑在这个家里，当他们的提款机，
当他们发泄怨恨的垃圾桶。我看着他们贪婪又恶毒的嘴脸，终于笑了。“你们确定，
要我留下来补偿你们？”我的笑容让他们感到了不安。我放下行李箱，拿出手机。
“在你们赶我走之前，要不要先看一段有意思的视频？”我当着他们的面，
点开了那个视频文件。5.手机屏幕亮起，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视频的开头，
是我爸那张堆满谄媚笑容的脸。“小雅啊，叔叔没什么好招待的，
这瓶酒……”接着是我妈殷勤夹菜的模样。然后是小雅充满挑衅的话语。“说到底，
还是看一个男人有没有担当，敢不敢拼。”视频清晰地记录了饭桌上发生的一切。
包括我一次又一次的劝阻。“他吃了头孢，不能喝酒。”“吃了头孢喝酒，会死人的。
”也包括我爸妈一次又一次的火上浇油。“林晚！怎么哪都有你？就你话多！
”“你姐不懂事，你别跟她一般见识。”最致命的一幕出现了。视频里，
林涛在喝下第一杯酒后，我爸得意洋洋地又给他满上。他说：“对嘛，这才是我的儿子！来，
再敬小雅一杯！”我妈在一旁笑着附和：“就是，听你爸的，让你姐看看，什么叫男人样！
”画面里，他们的嘴脸，是那么的陌生，那么的丑陋。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我爸妈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变得惨白。他们难以置信地看着手机屏幕，
仿佛在看什么恐怖片。“这……这是……”我妈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你……你录下来了？
”我爸的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慌乱。视频播放完毕，画面定格在林涛倒下的那一瞬间。
我关掉手机，抬起头，平静地看着他们。“现在，你们还觉得，是我害了他吗？
”“你……”我爸指着我，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想扑过来抢我的手机，
但他的腿却像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证据。这是铁一般的证据。
一个能把他们钉在耻辱柱上，永世不得翻身的证据。我妈突然反应过来，她冲我跪了下来，
抱着我的腿开始哭嚎。“晚晚！妈错了！妈真的错了！你把视频删了好不好？求求你了！
”“要是让亲戚朋友们看到这个，我们还怎么做人啊！”她哭得声嘶力竭，
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如果是在今天之前，我或许会心软。但现在，我只觉得恶心。
我一脚踹开她。“现在知道怕了？晚了。”我拿起手机，当着他们的面，
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点击。“你干什么！”我爸惊恐地大叫。我冲他扬了扬手机，
屏幕上显示着发送成功的提示。“没什么。”我笑了一下，那笑容一定像个魔鬼。
“我只是把这段视频，发给了我们林家所有的亲戚，
还有你单位那个‘和谐一家亲’的同事群。”“哦，对了，
还有妈你那个‘夕阳红舞蹈队’的姐妹群。”“我想，大家应该都很想知道，
林涛到底是怎么变傻的。”我爸的眼睛猛地睁大，身体晃了晃，差点站不稳。
我妈直接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就在这时，我爸的手机疯狂地响了起来。是爷爷打来的。
我爸颤抖着手，按下了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爷爷中气十足的怒吼。“林建国！
你这个畜生！我让你看看孩子，你就是这么看的？你为了巴结别人，
连自己儿子的命都不要了？现在还把责任全推到晚晚身上？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我爸的脸，瞬间变成了酱紫色。6.我爸的电话，像是一个信号。紧接着，
我妈的手机也响了。是她最爱攀比的二姨打来的。“张兰！你还有脸活在世上？为了攀高枝，
逼着儿子喝断命酒，现在儿子傻了，你又赖在女儿身上？我怎么有你这么不要脸的妹妹！
”电话开着免提，二姨尖锐的声音回荡在客厅里，一字一句，都像巴掌一样抽在他们脸上。
“不是的，二姐，你听我解释……”我妈慌乱地想辩解。“解释什么！视频我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