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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发表时间: 2025-10-28

离开京都第三日,队伍钻进了连绵起伏的西陲山脉。正午的日头毒得像要烧穿皮肉,禁军们的盔甲被晒得发烫,连马蹄踏在石板路上都带着 “滋滋” 的轻响。沈惊鸿勒住马缰,望着前方突然开阔的荒漠,眉头不自觉地皱起 —— 本该是绿洲的地方,此刻竟只剩下茫茫流沙,风一吹就卷起丈高的沙柱,隐约能听见沙下传来沉闷的嘶吼。

“这不对啊。” 周老怪拄着拐杖上前,拐杖顶端的玉珠泛着微弱的红光,“老夫十年前路过这儿,明明有片月牙泉,怎么变成流沙了?” 他弯腰抓起一把沙子,指尖刚碰到就猛地缩回,“好重的仙尘味!沙子都被蚀得带了灵性。”

萧弈之抬手按住腰间的软剑,铜铃在风中轻轻晃动:“赵猛,让队伍停下扎营。周老先生,你带灵枢师测测流沙范围;沈惊鸿,跟我去前面探探路。”

阿竹抱着个鼓鼓的布包跑过来,额头上全是汗珠,布包里的桂花糕用荷叶裹着,还带着点凉意:“公子,陛下,先吃块糕垫垫!我加了薄荷汁,败火!” 他递糕点的工夫,目光突然被沙地上的脚印吸引,“咦?这脚印怎么是倒着的?”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流沙边缘有串奇怪的足迹,脚尖朝后脚跟朝前,像是有人倒着走路。更诡异的是,脚印到沙堆中央就突然消失了,只留下个旋转的沙涡,隐约泛着淡金色的光。

“是仙界的障眼法。” 沈惊鸿掏出灵枢钥,青铜云纹在阳光下流转,“这沙子里藏着龙蛟,脚印是它用仙术伪造的,引我们往沙心钻。” 话音刚落,沙涡突然剧烈旋转起来,周围的流沙像活过来似的往中间聚拢,赵***的战马突然受惊,前蹄腾空发出嘶鸣。

“快砍断缰绳!” 萧弈之飞身跃起,软剑斩断马缰的瞬间,那匹枣红马已经被流沙吞没,只留下一声短促的哀鸣。沙地上裂开道丈宽的口子,墨绿色的鳞片在沙缝里一闪而过,紧接着传来震耳欲聋的咆哮。

周老怪突然将拐杖往地上一顿,大喊:“结灵脉阵!江南灵枢师用水纹术引水汽,西北灵枢师用兽骨符镇地脉!” 江南来的白衫灵枢师立刻掏出桃木剑,剑尖点地画出水纹符,淡蓝色的灵光渗入沙地,原本狂躁的流沙竟平静了些;西北的糙汉灵枢师解下腰间的兽骨,往沙缝里一插,兽骨立刻发出红光,将沙缝死死钉住。

沈惊鸿趁机将灵枢钥抛向空中,青铜钥匙在半空化作道红光,顺着沙缝钻了进去。片刻后,沙地里传来龙蛟的痛吼,流沙剧烈翻滚,条水桶粗的墨绿色巨蛟从沙中冲出,头上的独角泛着寒光,嘴里喷吐着淡灰色的仙尘。

“这孽畜被仙尘控住了!” 监正的徒弟 —— 那个叫墨青的青年突然喊道,他将灵脉护心符贴在箭簇上,拉弓满月,“射它的独角!那是仙尘聚结的地方!”

羽箭破空而去,精准射中龙蛟的独角,符纸瞬间爆发出红光,仙尘 “滋啦” 一声冒起黑烟。龙蛟吃痛,庞大的身躯在沙地上翻滚,流沙被搅得漫天飞舞。萧弈之抓住机会,飞身落在龙蛟背上,软剑顺着鳞片的缝隙刺进去,剑身瞬间被染成墨绿色 —— 是龙蛟的血。

“沈惊鸿!用本命瓷引灵脉!” 萧弈之的声音在风沙中传来,她手腕翻转,软剑在龙蛟背上划出道长长的伤口。沈惊鸿立刻掏出锦盒,将灵枢钥按在本命瓷残片上,淡金色的仙纹与红光交织,形成道光柱射向龙蛟的伤口。

龙蛟的身体突然僵住,墨绿色的瞳孔渐渐恢复清明,它望着沈惊鸿手中的本命瓷,发出低沉的呜咽,像是在诉说什么。周老怪突然恍然大悟:“这龙蛟是昆仑守山兽,被天帝的仙尘控制了!它头上的独角能指路,快让它带我们过流沙!”

沈惊鸿刚要开口,就见龙蛟突然用头蹭了蹭他的手背,然后转身钻进流沙,只留下道发光的沙路。周老怪哈哈大笑:“成了!这孽畜认主了!老夫当年跟它打过交道,最通人性!”

队伍沿着沙路前行时,阿竹突然发现龙蛟的独角在前方不远处闪烁,沙地上浮现出淡淡的灵脉纹:“公子你看!那纹路跟先帝手札里画的一样!” 沈惊鸿低头看去,沙地上的纹路果然与残纸上的 “昆仑路径图” 吻合,只是纹路尽头画着团混沌的云气,旁边写着 “炎火之山,非帝脉不可过”。

走了约莫两个时辰,前方的流沙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连绵的火山。暗红色的山体冒着浓烟,空气中弥漫着硫磺味,连脚下的石头都烫得灼人。周老怪用拐杖敲了敲地面,眉头紧锁:“这就是炎火之山,当年后羿取仙草都在这儿折了三回。山火是混沌气所化,普通水术根本浇不灭。”

赵虎突然咳嗽着从队伍后面跑过来,他的盔甲上沾着火星,脸被熏得漆黑:“陛下,后面的粮草车着火了!仙兵追上来了!” 众人回头望去,只见远处的沙丘上站着十几个穿银甲的仙人,手里举着燃烧的幡旗,幡旗挥动间,无数火鸦朝着队伍飞来。

“是蚀灵幡!” 墨青脸色大变,“那幡旗是用凡界灵脉炼制的,火鸦能蚀人灵根!” 话音刚落,就有个禁军被火鸦碰到,惨叫着倒在地上,皮肤瞬间变得焦黑,腰间的灵脉护心符 “啪” 地碎裂开来。

萧弈之立刻举起帝脉玉佩,玉佩发出耀眼的白光,火鸦碰到白光就像冰雪遇火般融化了。但仙人的数量实在太多,蚀灵幡挥动的频率越来越快,火鸦如潮水般涌来,玉佩的光芒渐渐暗淡下去。

“阿竹!把桂花糕扔过来!” 沈惊鸿突然大喊。阿竹愣了愣,赶紧抱起布包扔过去,沈惊鸿接住布包,将桂花糕撒向空中,同时催动灵枢术,红光裹着桂花糕飞向火鸦。奇怪的是,桂花糕碰到火鸦,竟 “嘭” 地炸开,甜香混着灵光,火鸦瞬间被净化成白雾。

“李记老师傅诚不欺我!” 阿竹兴奋地跳起来,“我说甜的能顺灵力吧!” 周老怪也愣住了,喃喃道:“没想到凡界的吃食,竟能克仙界的邪术。”

萧弈之趁机下令:“赵猛带禁军护住粮草,周老先生带灵枢师用共鸣镜照蚀灵幡,沈惊鸿跟我冲上去斩幡!” 她翻身跃上龙蛟背,龙蛟会意,载着她朝着仙兵冲去。沈惊鸿紧随其后,灵枢钥在手中化作长剑,红光扫过之处,火鸦纷纷溃散。

墨青突然吹出声口哨,苗疆灵枢师的灵狐瞬间变大,扑向最前面的仙兵。灵狐的爪子沾着桂花糕的糖霜,一爪拍在蚀灵幡上,幡旗立刻冒起黑烟。仙兵们见状慌了神,转身就要跑,却被龙蛟喷出的水柱拦住 —— 原来龙蛟吞了流沙下的地下水,此刻正用控水术困住仙兵。

不到半个时辰,仙兵就被全部制服。赵虎押着个领头的仙人过来,那仙人的银甲已经被烧得焦黑,嘴里还在叫嚣:“天帝陛下马上就到!你们这些凡夫俗子,都得死!” 萧弈之冷笑一声,软剑架在他脖子上:“炎火之山怎么走?不说就把你扔进火山口。”

仙人脸色一白,赶紧指向左边的山谷:“从那边走!山谷里有弱水,过了弱水就是昆仑天门!但弱水沾不得,沾了就会坠入幽冥!” 萧弈之刚要追问,那仙人突然口吐黑血,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 是天帝下的死咒。

穿过火山谷,前方果然出现条深蓝色的大河。河水平静得像面镜子,却没有半点波纹,连风一吹都纹丝不动。周老怪蹲在河边,刚要伸手碰水,就被沈惊鸿拉住:“别碰!水里面有混沌气,碰了会被幻境困住。” 他指着水面,只见平静的河面上突然浮现出清河镇的景象 —— 那是沈惊鸿当年开桂花糕摊的地方,年轻的萧弈之正站在摊前,笑着递过铜钱。

“这水会照出人心底最念想的东西。” 萧弈之的声音带着些微沙哑,她望着水面,那里浮现出先帝的身影,正手把手教她练剑,“先帝手札里说,弱水非舟可渡,需用帝脉阳气和灵枢师的灵血做引,才能开出通路。”

沈惊鸿立刻划破指尖,将鲜血滴在水面上,鲜血刚碰到河水就化作红光,在水面上铺开道窄窄的光带。萧弈之举起帝脉玉佩,白光落在光带上,红光瞬间变宽,形成道横跨河面的桥。周老怪啧啧称奇:“当年后羿是靠西王母的玉簪才过了河,你们俩这是天生的昆仑通行证啊。”

队伍刚踏上光桥,水面突然剧烈晃动起来,无数黑影从水中冒出来,竟是些被弱水困住的孤魂野鬼。它们朝着队伍扑来,脸上带着痛苦的表情,嘴里喊着 “还我灵脉”。墨青赶紧掏出灵脉护心符,撒向空中,符纸化作白光,将孤魂们包裹起来:“这些都是被仙尘抽走灵脉的凡人,我用符纸送它们入轮回。”

过了弱水,前方的景象豁然开朗。昆仑天门矗立在云雾之中,白玉为柱,黄金为顶,门楣上刻着上古灵脉纹。天门两侧站着两尊石兽,模样似狮非狮,似龙非龙,眼睛里泛着红光。周老怪上前摸了摸石兽,突然笑道:“这是开明兽,当年守昆仑山门的神兽,现在还活着呢。”

话音刚落,开明兽突然睁开眼睛,朝着萧弈之低吼一声,然后缓缓让开道路。众人走进天门,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惊呆了:昆仑山上琼楼玉宇,祥云缭绕,玉鹤在林间飞舞,远处的山顶上矗立着根通天铜柱,直插云霄。山腰间有片桃林,桃花开得正盛,散发着淡淡的灵光。

“那就是悬圃!” 周老怪指着桃林上方的空中花园,“灵脉母树就在悬圃后面的增城里面,增城有九层,跟九重天对应着呢。” 正说着,桃林里突然传来脚步声,个白发老人拄着木杖走出来,身上的青布道袍与昆仑的雾气融为一体。

“终于来了。” 老人笑着开口,声音苍老却有力,“先帝在三十年前就预言,会有帝脉与灵枢师同来昆仑。” 沈惊鸿认出他就是第七章结尾在灵脉母树下的老人,刚要开口,就见老人从袖中掏出块玉牌,上面刻着 “昆仑守山人” 五个字。

“我叫玄机子,是先帝的旧部。” 老人将玉牌递给萧弈之,“当年先帝派我来守灵脉母树,没想到一等就是三十年。母树已经快枯死了,你们再晚来三天,就算有心头血和帝脉阳气,也救不活它。”

众人跟着玄机子往增城走去,路上玄机子才道出实情:灵脉母树的根系连接着凡界所有灵脉,天帝想斩断根系,用凡界灵脉炼制仙髓丹,这样就能永远掌控仙凡两界。三十年前先帝察觉天帝的阴谋,派玄机子来守护母树,自己则在凡界布下灵脉阵拖延时间,临终前才将真相写在手札里。

“那混沌灵髓是什么?” 沈惊鸿突然想起残纸上的 “仙凡相隔需血祭”,“先帝手札里说需要混沌灵髓才能让母树开花。” 玄机子叹了口气,指向前面的增城:“混沌灵髓是昆仑的本源之气,藏在增城第九层的混沌鼎里。但第九层有天帝布下的仙阵,还有他的亲卫守着,很难进去。”

走到增城外,众人才发现这座九层高楼竟悬浮在半空中,每层都有仙纹守护,闪烁着淡金色的光芒。玄机子抬手一挥,地面浮现出灵脉纹:“这是增城的入口阵,需要用本命瓷和帝脉玉佩同时催动。” 萧弈之将帝脉玉佩放在阵眼,沈惊鸿则将本命瓷残片按在旁边,两道光芒同时亮起,增城的大门缓缓打开。

走进第一层,里面全是奇花异草,散发着浓郁的灵光。阿竹好奇地摸了摸朵紫色的花,花瓣突然合拢,将他的手指缠住。玄机子赶紧喊道:“别碰!这是噬灵花,会吸人的灵力!” 沈惊鸿立刻催动灵枢术,红光落在噬灵花上,花瓣才缓缓松开,阿竹的手指已经变得有些苍白。

“每层都有不同的考验。” 玄机子解释道,“第二层是冰夷神的寒潭,第三层是风伯的飓风阵,直到第九层的混沌鼎。” 正说着,第二层的入口突然传来巨响,道金光从里面射出来,个穿金甲的仙将领着十几个仙兵冲出来,手里的仙剑泛着寒光。

“是凌霄殿的金甲将军!” 墨青喊道,“他是天帝的左膀右臂,擅长用分魂术!” 金甲将军冷笑一声,挥手让仙兵冲上来:“玄机子,你敢背叛天帝,今天就让你魂飞魄散!”

萧弈之与金甲将军战在一处,软剑与仙剑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沈惊鸿则带着灵枢师对付仙兵,灵脉护心符贴在兵器上,红光与仙兵的金光交织在一起。赵虎带着禁军守住入口,铜钉枪刺向仙兵的盔甲缝隙,惨叫声此起彼伏。

阿竹躲在桃林后面,突然发现地上有颗掉落的桃核,上面泛着灵光。他想起李记老师傅说过,昆仑的桃木能克仙邪,赶紧捡起桃核,朝着个仙兵扔过去。桃核刚碰到仙兵,就 “嘭” 地炸开,桃木的灵光将仙兵包裹起来,瞬间化作青烟。

“阿竹!多捡点桃核!” 沈惊鸿大喊着,将个仙兵打翻在地。阿竹赶紧钻进桃林,捡了满满一兜桃核,像扔石子似的朝着仙兵扔去。桃核炸开的灵光越来越密,仙兵们渐渐抵挡不住,开始往后退。

金甲将军见状不妙,突然分出三个分身,同时朝着萧弈之刺去。萧弈之的软剑难以抵挡三个方向的攻击,左肩被仙剑划开道伤口,鲜血瞬间染红了玄色劲装。“陛下!” 沈惊鸿赶紧冲过去,灵枢钥化作盾牌挡住分身的攻击,“用帝脉阳气震散分身!”

萧弈之忍着痛,举起帝脉玉佩,白光突然暴涨,金甲将军的分身瞬间被震散。她趁机飞身跃起,软剑刺进金甲将军的胸口,仙将发出声惨叫,化作一缕青烟,只留下块刻着 “凌霄殿卫” 的金牌。

众人继续往上走,每层都经历了激烈的战斗。第二层的冰夷神喷出寒气,冻住了半个队伍,幸好江南灵枢师用水纹术引开寒气;第三层的飓风阵差点把阿竹卷走,周老怪用拐杖钉住他的衣角才救下来;直到第八层,所有人都已经筋疲力尽,灵脉护心符也用得所剩无几。

第八层的中央有口巨鼎,里面冒着混沌气,正是混沌鼎。鼎旁边站着个穿黑袍的仙人,脸上戴着面具,手里举着蚀灵幡。“本座等你们很久了。” 黑袍仙人的声音沙哑,“天帝说了,取你们的灵脉炼制仙髓丹,正好用来补混沌鼎的灵气。”

“你是谁?” 萧弈之握紧软剑,伤口的疼痛让她额头渗出冷汗。黑袍仙人摘下面具,露出张熟悉的脸 —— 竟是玄真子!沈惊鸿愣住了,他明明记得玄真子已经叛出灵枢阁,尸骨无存,怎么会变成天帝的手下?

“没想到吧?” 玄真子冷笑一声,“当年我假意叛逃,其实是跟天帝合作,只要帮他拿到灵脉母树,他就封我为仙卿。你们手里的本命瓷残片,还是我故意留下的,就是为了引你们来昆仑。”

监正气得浑身发抖:“你这个叛徒!当年灵枢阁的同门都被你害死了!” 玄真子哈哈大笑:“那些老顽固阻碍天帝统一仙凡两界,死不足惜!今天你们也一样,都得死在混沌鼎里!”

玄真子挥动蚀灵幡,无数火鸦朝着众人扑来。这次的火鸦比之前的更厉害,身上带着混沌气,灵脉护心符碰到就碎。沈惊鸿突然想起玄机子说的混沌灵髓,赶紧喊道:“去拿混沌灵髓!火鸦怕本源之气!”

墨青立刻冲向混沌鼎,刚要伸手去拿鼎中的灵髓,就被玄真子用仙术缠住。萧弈之趁机飞身过去,软剑斩断仙术,墨青终于拿到灵髓,是团银白色的气体,散发着浓郁的灵光。他将灵髓扔给沈惊鸿,沈惊鸿立刻催动灵枢术,将灵髓融入灵枢钥中。

红光与银白色的灵光交织在一起,形成道光柱射向火鸦,火鸦瞬间被净化。玄真子见状,突然将蚀灵幡***混沌鼎,鼎中的混沌气瞬间变得狂暴起来,整个增城开始剧烈摇晃。“我得不到灵脉母树,你们也别想得到!” 玄真子嘶吼着,“混沌鼎会爆炸,把整个昆仑都炸了!”

沈惊鸿赶紧将灵枢钥按在混沌鼎上,灵髓的灵光顺着鼎身蔓延,渐渐稳住了狂暴的混沌气。萧弈之趁机刺出软剑,仙剑穿透玄真子的胸口,玄真子难以置信地看着她,然后化作一缕青烟。

拿到混沌灵髓,众人终于登上第九层。灵脉母树就矗立在中央,树干已经枯萎,只剩下几根枯枝,只有顶端还有片嫩绿的新叶。玄机子赶紧说道:“快!把混沌灵髓、心头血和帝脉阳气同时注入母树!”

沈惊鸿划破胸口,将心头血滴在母树的根系上;萧弈之举起帝脉玉佩,白光注入树干;玄机子则将混沌灵髓倒在新叶上。三种力量同时作用在母树上,枯萎的树干开始发出绿光,根系迅速蔓延,新叶越来越多,很快就长满了整棵树。

突然,母树开出了洁白的花朵,花瓣散发着淡淡的灵光,整个昆仑都被灵光笼罩。远处的通天铜柱发出巨响,天罚之门的影像在半空中浮现,正在缓缓闭合。玄机子笑着流泪:“成了!母树开花,天罚之门永远闭合了!天帝再也不能危害凡界了!”

众人都松了口气,阿竹抱着最后几块桂花糕跑过来,递给沈惊鸿和萧弈之:“公子,陛下,快尝尝!庆祝一下!” 沈惊鸿接过桂花糕,刚要咬,就见空中突然传来巨响,天帝的身影在云雾中浮现,脸色阴沉得可怕。

“你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 天帝的声音带着杀意,“本座还有天罚之剑,就算天罚之门闭合,本座也能劈开昆仑!” 他举起手中的巨剑,剑身泛着黑色的灵光,朝着增城劈来。

萧弈之立刻挡在母树前,帝脉玉佩发出耀眼的白光,与天罚之剑的黑光碰撞在一起。沈惊鸿催动灵枢钥,将灵脉母树的灵光引到萧弈之身上,两道光芒交织在一起,形成道坚固的光盾。

“凡界的蝼蚁,也敢反抗本座!” 天帝怒吼着,加大了灵力输出,光盾开始出现裂痕。就在这时,灵脉母树突然剧烈摇晃,所有的花朵都朝着天帝飞去,花瓣化作利剑,刺向天帝的身体。

天帝惨叫一声,身体开始变得透明,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灵脉母树:“不可能!母树怎么会有这么强的力量!” 玄机子大笑:“母树连接着凡界所有灵脉,你害了那么多凡人,现在是报应的时候了!”

花瓣利剑越来越密,天帝的身影渐渐消散,只留下声不甘的怒吼。天罚之剑掉落在地上,化作一缕青烟。灵脉母树的花瓣缓缓飘落,落在众人身上,带来阵阵暖意。

沈惊鸿看着身边的萧弈之,她的脸上带着笑容,伤口已经被灵光愈合。阿竹在旁边欢呼雀跃,周老怪和灵枢师们互相拥抱庆祝。远处的玉鹤发出清脆的鸣叫,昆仑的祥云变得更加绚烂。

“我们赢了。” 沈惊鸿握住萧弈之的手,掌心的灵枢钥与玉佩同时发热。萧弈之笑着点头,眼里闪着泪光:“我们赢了,凡界安全了。”

玄机子走过来,递给萧弈之个锦盒:“这是先帝留下的信,他说如果你们能让母树开花,就把这个交给你。” 萧弈之打开锦盒,里面是封泛黄的信,上面写着:“吾女弈之,当你看到这封信时,定已守住凡界。记住,帝脉的力量不在于征服,而在于守护。沈惊鸿是你的良配,好好待他。”

萧弈之的眼泪滴在信上,晕开了墨迹。沈惊鸿轻轻擦去她的眼泪,将块桂花糕递到她嘴边:“别哭了,先帝看到我们这样,一定会很高兴的。”

第二天一早,队伍开始返程。昆仑的云雾中,玄机子站在灵脉母树下挥手送别,开明兽低吼一声,像是在祝福他们。阿竹坐在马车上,抱着剩下的桂花糕,给玉鹤扔了一块,玉鹤叼着桂花糕,在队伍上空盘旋。

路过弱水时,水面平静无波,再也没有孤魂野鬼;经过炎火之山,火山已经熄灭,长出了嫩绿的小草;走出流沙时,龙蛟从沙中探出头,朝着他们低吼一声,然后缓缓钻回沙里。

回到京都时,百姓们早已在城门外等候,看到队伍归来,立刻欢呼起来。老丈端着热腾腾的粥,递给赵虎:“官爷,你们可算回来了!我们天天在这儿等呢!” 萧弈之勒住马,举起软剑,高声道:“天罚之门已闭,仙界再也不会危害凡界了!”

欢呼声震耳欲聋,沈惊鸿看着身边的萧弈之,又看了看欢呼的百姓,突然觉得这十万里的追逐,所有的颠沛流离,都值得了。阿竹跑过来,递给他们两块桂花糕:“公子,陛下,吃块糕吧!李记老师傅说,这是庆功糕!”

沈惊鸿接过桂花糕,递给萧弈之一块,两人同时咬下,甜香在舌尖化开,带着昆仑的灵光,也带着凡界的暖意。远处的太液池雾气缭绕,宫墙上的 “大萧” 旗帜在风中飘扬,预示着凡界的安宁与祥和。

而在昆仑的增城第九层,灵脉母树的花瓣缓缓飘落,在地上形成道灵脉纹,纹路上写着:“仙凡相隔,各安其道;守护之心,永世长存。” 玄机子望着京都的方向,嘴角露出一抹浅笑,然后缓缓闭上眼睛,化作一缕灵光,融入了灵脉母树的根系 —— 他完成了先帝的嘱托,终于可以安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