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书阅 > 其它小说 > 一碗馊饭泼在脸上时,他们不知我一件绣品值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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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迹诸天”的倾心著何L蓉何文是小说中的主内容概括:男女情节人物分别是何文,何L蓉,方帕子的其他,古代,大女主,爽文,家庭小说《一碗馊饭泼在脸上他们不知我一件绣品值千金由网络作家“浪迹诸天”所展现了一段感人至深的故本站纯净无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6917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29 14:01:04。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一碗馊饭泼在脸上他们不知我一件绣品值千金
主角:何L蓉,何文 更新:2025-10-29 14:37: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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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沈萋,嫁进何家那天,他们说我是走了大运。他们不知道,我一根绣花针,
能养活十个何家。婆婆把馊饭泼我脸上,骂我是不下蛋的鸡。大姑姐抢我熬夜绣的帕子,
回头跟人说是她自己的手艺。我的夫君,何家唯一的读书人,只会说:“萋萋,忍一忍,
都是一家人。”我忍了。我把他们每一次的打骂,每一句的羞辱,都清清楚楚地记在心里。
他们以为我躲在房里,是以泪洗面。他们不知道,我的指尖下,
金丝银线正在织就一张能将他们所有人拖入深渊的网。直到那天,
他们为了二百两银子要卖了我。我看着他们狰狞的嘴脸,笑了。我说:“好啊。”第二天,
京城王府的马车停在了何家门口。管事见了我就要下跪,颤声喊我:“沈大师”。那一刻,
我看见婆婆、大姑姐和我那夫君的脸,比见了鬼还精彩。好戏,才刚刚开场。
1.馊饭与巴掌我跪在地上。祠堂的青石板,凉得像冰,从膝盖一直钻进骨头里。
婆婆何崔氏,正指着我的鼻子骂。“丧门星!克夫的玩意儿!进门三年,
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娶你回来是让你当摆设的吗?啊?连个蛋都下不出来,
何家要你何用!”唾沫星子喷了我一脸。我没躲,也没擦,就那么垂着眼,听着。她骂累了,
端起旁边桌上的一碗饭,“啪”一下,全扣在我头上。饭是昨夜的馊饭,米粒冰冷黏腻,
混着菜汤,顺着我的头发往下淌。一股酸臭味。“吃了!给我像狗一样吃了它!
”何崔氏叉着腰,喘着粗气。我还是没动。不是硬气,是不值得。跟一条疯狗计较,
只会让她咬得更起劲。我的夫君何文,何家唯一的读书人,此刻就站在门边。他看着我,
眉头紧锁,眼神里全是为难和不耐烦。“娘,您消消气,为这点小事,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他开口了,却是劝他娘。何崔氏一听,火气更大了。“小事?我何家的香火是小事?
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还护着她!”她说着,几步冲过来,扬手就给了我一个巴掌。
“啪”的一声,又脆又响。我的脸瞬间就麻了,耳朵里嗡嗡作响。嘴里一股铁锈味,我知道,
是打破皮了。“还敢瞪我?”何崔氏见我抬起头,眼睛更红了。我其实没瞪她,
只是被打得有点懵。但我知道,解释没用。在何家,我喘气都是错的。“跪着!今天不认错,
就跪死在这儿!”她说完,一甩袖子,让我那好夫君扶着,走了。
祠堂的门“吱呀”一声关上,又“砰”地落了锁。屋里一下子暗了下来。只有一缕光,
从屋顶的破瓦片里漏下来,正好照在我面前的地板上。我慢慢地,把头上的饭粒扒拉下来。
然后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血。咸的。我在心里,给何崔氏又记上了一笔。
这是她第三次打我。第十七次让我跪祠堂。第二十九次,当着我的面倒掉我做的饭菜。
我记得清清楚楚。我这人没什么优点,就是记性好。尤其是仇。膝盖已经没了知觉,
又麻又痛。我靠着冰冷的柱子,闭上了眼睛。我不是在认命。我是在休息。因为我知道,
天黑之后,等所有人都睡着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那才是我真正的活计。
能让我活下去,并且活得比他们所有人都好的活活计。天一点点黑透了。
外面传来打更的梆子声,一声,又一声。是三更天了。我估摸着他们都睡熟了,才扶着柱子,
慢慢站起来。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每动一下,都像有无数根针在扎。我走到祠堂的角落,
搬开一块松动的地砖。下面是一个小小的油纸包。打开油纸包,里面是一套极细的银针,
还有一个小小的绷子,和一卷细如发丝的丝线。这丝线不是凡品,叫“月光纱”,
白天看着是银色,夜里借着月光,会泛出淡淡的七彩光晕。一两,就要五十两银子。
我婆婆做梦都想不到,她眼中“穷酸”的儿媳妇,用得起这么金贵的东西。
我借着那一点点从破瓦漏进来的月光,绷好一块手掌大的锦缎。然后,我开始绣。
我的指尖像是有了自己的生命,银针穿梭,快得只剩下一道残影。我绣的是一尾鱼。
一尾活的鱼。鱼鳞在月光下闪着光,鱼尾仿佛下一刻就要摆动,跃出水面。
这是京城平阳王府的小郡主定的。她要用这块绣品,嵌在她最喜欢的团扇上。定金,一百两。
尾款,一百五十两。何家人都以为我穷,我的嫁妆,只有两床旧被子。他们不知道,
在我嫁过来之前,我靠着这手活儿,已经攒下了一个他们想都不敢想的数字。
我之所以嫁进何家,不是图他家有几亩薄田,也不是图何文是个读书人。是因为我师父说,
大隐隐于市。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而一个声名狼藉、刻薄成性的婆家,
是最好的藏身之所。没人会想到,名满江南、绣品千金难求的“一线牵”大师,
会是何家这个任人打骂的受气包儿媳妇。鱼尾的最后一根丝线勾好。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把它小心翼翼地用油纸包好,藏回地砖下。然后,我躺回冰冷的地板,闭上眼。天快亮了。
等会儿,何崔氏的叫骂声,又要响起来了。新的一天,又开始了。我得养足精神,
继续扮演好我的角色。一个温顺的、无能的、可以任人欺辱的,儿媳妇。
2.夫君的“公道”天蒙蒙亮,祠堂的锁被打开了。进来的是我那好夫君,何文。
他端着一碗稀粥,还有一个硬邦邦的窝头。“萋萋,饿了吧,快吃点。”他把碗递给我,
脸上带着一丝不忍。我接过来,没说话,低头喝粥。粥是凉的,米粒没几颗,
清得能照出人影。他看我吃得狼狈,叹了口气,在我身边坐下。“娘她……也是为了我们好,
你别往心里去。”又是这句话。每次何崔氏打骂完我,他都会这么说。
我喝粥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我知道。”我声音很轻,还带着一点沙哑。听起来,
就像一个被欺负狠了的可怜人。他果然很受用,语气更软了。“你知道就好。
我们何家三代单传,传宗接代是大事。你……你也争点气。”我差点笑出声。
他以为生孩子是我一个人的事?我们成婚三年,他碰我的次数,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
每次都是喝醉了,稀里糊涂的。清醒的时候,他总说要专心读书,不能为女色所累。
我这个“女色”,怕是还没有他书房里的书好看。“是我的错。”我低下头,声音更低了。
“不怪你,或许……是缘分未到吧。”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一副宽宏大量的样子。
“等我明年中了举,就给你请个好大夫调理调理。”我没应声。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清楚。
好得很。有问题的是他。但这事儿,我不能说。说了,何崔氏能生吞了我。一个男人,
尤其是一个自诩为读书人的男人,是不能被说“不行”的。“夫君,我……我想回房歇歇,
腿麻了。”我扶着他的胳膊,做出站不起来的样子。他顺势把我扶起来,搀着我往外走。
一路上,他都在说他读书多辛苦,未来前程多远大。我嗯嗯啊啊地应着,一句都没听进去。
回到我们那间又小又暗的屋子,他把我扶到床上。“你好好歇着,今天不用你做饭了。
”他说完,转身就去了书房。我躺在床上,听着他的脚步声远去,
脸上的柔弱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我坐起来,揉着还在发疼的膝盖。这就是我的夫君。
一个永远在讲道理,却永远讲不清道理的男人。他总说要“公道”。可他的“公道”,
永远是偏的。何崔氏打我,他会说“娘是长辈,你要孝顺”。大姑姐何L蓉抢我东西,
他会说“她是你姐姐,你要让着她”。他何文,永远是那个最无辜、最两难的人。真可笑。
下午,何L蓉来了。她一进门,眼珠子就在屋里乱转。最后,落在我床头的一个小布包上。
那是我昨天刚绣好的一方帕子,上面绣的是几朵简单的迎春花。是准备拿去镇上换几个铜板,
买点针线的。“弟妹,身子好些了?”她皮笑肉不笑地问。“好多了,谢大姑姐关心。
”我撑着身子要坐起来。“躺着吧躺着吧,看你这病歪歪的样子。”她摆摆手,
径直走到床边,拿起了那个布包。“哟,又绣帕子了?手艺还行。”她把帕子拿出来,
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眼神里满是挑剔。“就是这花样太素了,拿出去也卖不了几个钱。
”我没说话。我知道她想干什么。果然,她把帕子往自己袖子里一揣。“得了,
这方帕子我拿走了。过两天李员外家的小姐办赏花宴,我正好缺一方帕子用。”“送给我,
总比你拿去卖那三五个铜板强。”说完,她转身就要走。从头到尾,
没问过我一句“行不行”。在她眼里,我的东西,就是她的东西。“大姑姐。”我开口了。
她回头,眉毛一挑:“怎么?”“那帕子,是我攒了半个月的线才绣好的,
还指望它换钱买米下锅。”我声音很轻,听着很可怜。“买米?何家缺你一口吃了?
”她嗤笑一声。“我娘家弟弟病了,爹娘捎信来,让我……凑点钱回去。”我低下头,
开始掉眼串子。眼泪说来就来,这是我练了很久的本事。何L蓉最见不得我这副样子。
“哭哭哭,就知道哭!晦气!”她骂了一句,但还是有点犹豫。孝道大过天。我用娘家说事,
她也不好做得太过分。正在这时,何文从书房出来了。“吵什么?”他皱着眉。
何L蓉立刻换了副嘴脸,委屈巴巴地说:“阿文,我不过是看弟妹绣的帕子好看,
想借去用两天。她倒好,哭哭啼啼的,说要拿去换钱给她娘家弟弟治病。
好像我们何家怎么亏待她了似的。”她这话,说得极有水平。
一下就把我放在了何家的对立面。何文的脸果然沉了下来。他看向我,眼神里带着责备。
“萋萋,你怎么能这么说大姐?她不过是喜欢你的手艺。”“一方帕子而已,你至于吗?
大姐戴着你的帕子去参加赏花宴,也是给你长脸。”“你那弟弟什么病,那么金贵?
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你还惦记着娘家!”他一连串的话,像刀子一样扎过来。我心里冷笑。
看,这就是他的“公道”。我不哭,静静地看着他。“夫君说的是。是我想岔了。
大姑姐喜欢,就拿去吧。”我越是平静,何文心里越是发虚。他清了清嗓子,
“你能想通就好。一家人,就是要和和气气的。”何L蓉得意地扬了扬下巴,捏着那方帕子,
扭着腰走了。屋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何文走过来,想拉我的手。我躲开了。他有些尴尬。
“萋萋,别生气了。我知道你委屈。等我……等我中了举,一定给你买更多好看的帕子。
”他还在画饼。我看着他,忽然觉得很没意思。“夫君,我想喝水。”我岔开了话题。“哦,
好,我给你倒。”他忙不迭地去倒水。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一片冰凉。
何L蓉拿走的那方帕子,确实不值钱。但她不知道,帕子的右下角,我用特制的药水,
绣了一只小小的蝴蝶。那药水无色无味,平时看不出来。可一旦见了太阳,晒上一个时辰,
就会散发出一种特殊的味道。那味道,会吸引方圆十里内所有的蜜蜂。
李员外家后花园的蜂巢,可是出了名的多。我有点期待,两日后的赏花宴了。何L蓉那张脸,
也不知道经不经得住几十只蜜蜂的亲吻。至于我的好夫君……我接过他递来的水,
温顺地喝了一口。总有一天,我会让他所有的“大道理”,都变成抽在他自己脸上的巴掌。
3.暗室里的金丝雀何L蓉去参加赏花宴那天,是被两个婆子抬回来的。一张脸肿得像猪头,
上面全是红点点。眼睛眯成一条缝,嘴巴肿得像两根香肠。听说,她在李员外家花园里,
不知怎么就捅了马蜂窝,被蛰得鬼哭狼嚎。李家赔了不是,还送了上好的药膏。但那张脸,
没个十天半月是好不了了。何崔氏哭天抢地,抱着何L蓉的心肝宝贝叫唤。家里一团乱。
没人顾得上我。这正合我意。我借口身子不适,躲在自己房里。关上门,
我从床底下拖出一个小箱子。箱子上了锁,钥匙就藏在我贴身的肚兜里。打开箱子,
里面是各色的丝线,还有一个账本。我翻开账本,上面记着我嫁进何家后,接的所有私活。
“景泰二年三月,平阳王府小郡主团扇绣面一幅,得银二百五十两。”“景泰二年五月,
户部侍郎夫人寿礼屏风一面,得银六百两。”“景泰二年九月,镇国公府老夫人披风滚边,
得银三百八十两。”……最近的一笔,就是前几天刚完成的。“景泰三年二月,
江南织造局贡品‘百鸟朝凤’图样,得银一千二百两。”三年来,我攒下的银子,
已经有五千多两。这个数目,别说何家,就是这个镇上最有钱的张员外,也拿不出来。
可何家人不知道。他们还当我是那个,需要靠一方帕子换几文钱的穷酸媳妇。我把账本收好,
拿出了那幅“百鸟朝凤”的底稿。这是我花了三个月的心血才画成的。如今,
真正的绣品已经通过秘密渠道,送往京城。而这幅底稿,我得处理掉。不能留下任何把柄。
我把底稿放在烛火上,看着它一点点变成灰烬。火光映在我的脸上,明明灭灭。
我喜欢这种感觉。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就像一只关在暗室里的金丝雀。
所有人都以为我可怜,脆弱,离了他们就活不了。他们不知道,这笼子是我自己选的。
笼子的门,随时可以打开。而我,也早就不是那只任人观赏的金丝雀了。我是一只鹰。
一只在等待时机,准备冲上云霄的鹰。处理完底稿,我把箱子重新锁好,推回床底。然后,
我拿起了针线笸箩,开始绣一些不值钱的小东西。荷包,帕子,鞋垫。
这些是用来掩人耳目的。也是我偶尔的“收入”来源。过了一会儿,门被敲响了。是何文。
他端着一碗药进来,满脸愁容。“萋萋,把这药喝了。”我闻了一下,一股浓浓的黄连味。
“这是?”“给大姐请大夫,顺便也给你抓了副药。调理身子的。”他叹了口气,
“家里出了这事,我这心里……堵得慌。大姐那脸,也不知道能不能好。”我接过药碗,
垂下眼。“吉人自有天相,大姑姐会没事的。”“但愿吧。”他坐下来,
看着我手里的针线活。“还在绣这些?能挣几个钱?”他语气里带着一丝嫌弃。
“总能贴补些家用。”我轻声说。他没再说话,只是看着我,眼神很复杂。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大概在想,他一个堂堂的读书人,怎么就娶了这么一个没用的妻子。
不能生,没家世,连挣钱的本事都没有。如果我今天拿出来的是一张五百两的银票,
他或许会是另一副嘴脸。可惜,现在还不是时候。我喝完药,把空碗递给他。药很苦,
我眉头都没皱一下。这点苦,跟我心里的苦比起来,算得了什么。“夫君,
我想给娘家写封信,报个平安。”我说。“写吧。”他点点头,起身准备走。
“能……借我点笔墨纸砚吗?”我怯生生地问。他的书房,从不让我进。
他觉得我这个只识得几个字的女人,会弄脏了他的圣贤书。他犹豫了一下。“要写什么?
我帮你写。”“不了,我自己写就好。就是些女儿家的私房话。
”他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拿来了笔墨。“省着点用,这纸可不便宜。”他叮嘱道。“嗯。
”我点点头。等他走了,我关上门,铺开纸。我写的不是家书。而是一张单子。
“天山雪蚕丝,三两。”“金陵云锦,一匹。”“南海珍珠粉,一盒。”……这些,
都是我下一幅作品需要用到的材料。只有我的中间人,张记当铺的掌柜,才看得懂这些暗号。
我把单子写好,折成一个极小的方块,塞进了我明天要拿去卖的鞋垫夹层里。做完这一切,
我吹熄了蜡烛。黑暗中,我能听到隔壁何L蓉压抑的哭声,和何崔氏烦躁的咒骂声。
还有何文在书房里,长吁短叹的声音。这一家人,各有各的烦恼。而我,只有我自己。真好。
4.第一笔“私房钱”第二天一早,我拿着几双鞋垫,去了镇上的张记当铺。
何家人都以为我是去集市。当铺不是我这种“良家妇女”该去的地方。
张掌柜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长得一脸精明相。他看到我,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把我引进了后院的雅间。这是我们的老规矩。“沈大师,您来了。”一进门,他就躬身行礼,
态度恭敬得不得了。“张掌柜客气了。”我把鞋垫递给他。他小心翼翼地接过,
熟练地从夹层里拿出那张纸条。他看了一遍,神色有些凝重。“大师,您要的这几样东西,
都金贵得很。特别是天山雪蚕丝,有价无市。怕是……得费些功夫。”“钱不是问题。
”我说。“是。小人明白。”他点点头,“那‘百鸟朝凤’,已经安然送到京城。
织造大人非常满意,说您的手艺,天下无双。”他从袖子里拿出一张银票,双手奉上。
“这是一千二百两的尾款,您收好。”我接过来,看了一眼,塞进袖袋。“下次的东西,
什么时候要?”我问。“越快越好。听说,宫里那位……很急。”他压低了声音。
我心里有数了。宫里那位,自然是当今皇后。她要得急,说明这东西很重要。价钱,
自然也可以更高。“一个月。”我说,“一个月后,我把东西给你。定金,先付一半。
”“一半?”张掌柜愣了一下。我要的那些材料,加起来成本就要近千两。一半的定金,
那就是两三千两。这可不是小数目。“有问题?”我看着他。“没,没问题!”他连忙摆手,
“小人这就去准备。只是……大师,您这次要绣什么?用得上如此珍贵的材料?
”“不该问的,别问。”我声音冷了下来。“是是是,小人多嘴了。”他赶紧低下头。
我没再多说,起身离开。出了当铺,我拐进了旁边的一条小巷。在巷子深处,
我把那一千二百两银票,换成了几十两的碎银子,和一堆铜板。银票目标太大,
碎银子和铜板才像是我这种人该有的。我用这些钱,买了些粗布,一些最便宜的棉线,
还给何家买了一小块肉。做戏要做全套。回到家时,日头已经偏西了。
何崔氏正坐在院子里骂骂咧咧。何L蓉的脸还没好,整天在房里摔东西。家里的气氛,
压抑得像暴风雨前夕。看到我手里的肉,何崔氏的脸色才好看了一点。“还算你有点孝心。
花了多少钱?”“二钱银子。”我说。“败家玩意儿!二钱银子够我们吃三天素了!
”她嘴上骂着,眼睛却一直盯着那块肉。晚饭,我炖了肉。一上桌,
何崔氏和何L蓉就狼吞虎咽,连何文都多吃了一碗饭。没人问我吃了没有。我习惯了。
等他们吃完,我收拾碗筷,自己就着剩下的肉汤,啃了个窝头。晚上,何文进了我的房间。
这是难得的事。他身上带着酒气,应该是喝了点。“萋萋。”他叫我。我正在灯下做针线,
闻言抬起头。“今天……谢谢你。”他说。我知道,他指的是那块肉。“我们是夫妻。
”我说。他走过来,坐在我身边,看着我手里的活计。“一天到晚做这些,累不累?
”“不累,习惯了。”他沉默了一会儿,忽然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银裸子,大概一两重,
塞到我手里。“这个……你拿着。”我愣住了。“这是?”“我帮人抄书,挣的。
”他脸有点红,“你不是说,你娘家弟弟病了吗?拿去,给你弟弟买点药。
”我看着手里的银子,心里说不出的滋味。这是三年来,他第一次主动给我钱。
虽然只有一两。虽然,他可能只是为了弥补白天的愧疚。但终究是不一样的。
“夫君……”我眼圈红了。这次,不是装的。是有那么一瞬间,真的觉得有点暖。“收下吧。
”他拍拍我的手,“以后,我会对你好点的。”他说完,就起身走了。好像多待一秒,
他那读书人的清高就会被玷污一样。我捏着那块银子,在灯下坐了很久。它有点凉,
但又好像带着一点温度。我把它小心地放进我的首饰盒。这是我嫁进何家后,
收到的第一笔“私房钱”。虽然,我真正的小金库,比这多几千倍。但这一两银子,
感觉格外重。我告诉自己,不要多想。男人的心,就像天上的云,说变就变。
一点点小恩小惠,收买不了我。我沈萋,只信自己手里的绣花针。只有它,永远不会背叛我。
5.大姑姐的红眼病何L蓉的脸好了之后,人也变得消停了几天。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她听说何文给了我一两银子,第二天就找上门了。她进门的时候,我正在院子里浆洗衣裳。
“哟,弟妹,忙着呢?”她阴阳怪气地说。我站起来,擦了擦手,“大姑姐。
”她围着我转了一圈,目光像刀子一样在我身上刮。“听说,阿文给你钱了?
”“夫君体谅我娘家,给了些散碎银子。”我低着头说。“一些?我可是听说了,
足足一两呢!”她声音拔高了八度。“阿文真是糊涂了!他自己读书买书不要钱啊?
一个大男人,挣点钱容易吗?全给你拿去贴补娘家了!”“我们何家是造了什么孽,
娶了你这么个吃里扒外的赔钱货!”她越说越激动,指着我的鼻子骂。院子里的动静,
引来了何崔氏。她一听这事,也炸了。“什么?老二把钱给你了?那个败家子!”“沈萋,
你个狐狸精,是给老二灌了什么迷魂汤了!”婆婆和姑姐,一唱一和,把我围在中间。
唾沫星子横飞。我一句话都没说。因为我知道,我说什么都没用。
她们只是需要一个发泄的对象而已。骂了足足有半个时辰,她们才骂累了。何崔氏喘着气,
下了最后通牒。“把那一两银子交出来!我替你们收着!
省得被你这个败家娘们全弄回娘家去了!”“就是!”何L蓉附和道,
“我过两天还想买盒胭脂呢,正缺钱!”我心里冷笑。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呢。“婆婆,
那钱……已经托人带回娘家了。”我说谎了。“什么?”何崔氏眼睛一瞪,“你动作倒是快!
”“你这个贱人!胳膊肘往外拐的东西!”她说着就要上来打我。我往后退了一步。“婆婆,
夫君给钱,就是让我寄回家的。您现在问我要,我上哪儿给您拿去?”“我不管!
我今天就要见到银子!拿不出来,我就把你娘家人叫来问问,他们是怎么教女儿的!
”这是要撕破脸了。我心里盘算着。那一两银子,我不想给。不是因为它多金贵,
而是因为它是我夫君给的。给了她们,就等于把我夫君那点所剩无几的善意,也一并喂了狗。
“婆婆,您这不是为难我吗?”我挤出几滴眼泪,“您要是实在缺钱,
我……我这儿还有几方帕子,要不,我拿去卖了,换点钱给您和姑姐?
”我这是在给她们台阶下。何L蓉眼睛一亮。她知道我的绣活儿不错,
一方帕子也能卖个几十文。“算你还有点良心。”何崔氏哼了一声,“那就快去!”我回房,
从针线笸箩里,拿出了三方帕子。都是我平时绣着玩的,不值什么钱。但糊弄她们,足够了。
何L蓉一把抢过去。“这几方我先看看,省得你拿次品糊弄我们。”她挑了半天,
选了最花哨的一方。上面绣的是一对鸳鸯。“这方我要了。”她说。“大姑姐,
这是要卖的……”“怎么?我用不得?”她眼一横。“不是……”“行了,一方帕子而已,
瞧你那小家子气的样。”何崔氏不耐烦地说,“剩下两方,赶紧拿去卖了!
一个铜板都不能少!”我拿着剩下两方帕子,出了门。走到半路,
我把帕子扔进了路边的水沟里。然后,我从袖子里,拿出几百个铜板。这是我早就准备好的。
我在外面逛荡了一天,快天黑了才回去。一进门,就把那一大串铜板,交给了何崔氏。
“婆婆,都卖了,一共三百二十文。”何崔氏掂了掂那串钱,脸上终于有了笑意。“嗯,
还算没偷懒。”这件事,就算过去了。晚上,何L蓉戴着那方鸳鸯帕子,在何文面前显摆。
“阿文,你看,这帕子好看吗?”何文点点头,“好看。”“比你那媳妇强多了,
她就知道哭穷,一点好东西都舍不得拿出来。”何L蓉撇着嘴。何文没说话。我坐在角落里,
安安静静地,像个影子。没人注意到,我的嘴角,微微勾了一下。何L蓉手里的那方帕子,
用的线,是我特意处理过的。那线,看着鲜艳。但只要沾了汗,或者见了水,就会掉色。
掉下来的颜色,会把皮肤染成一块青,一块紫。而且,至少三天,洗不掉。
我知道何L蓉爱俏,睡觉都舍不得把帕子拿下来。明天早上,她的脸,一定会非常精彩。
这就叫,红眼病。见不得别人好。那就,让她自己也尝尝,什么叫不好过。
6.一根银簪的试探第二天,何L蓉果然没出房门。我听见何崔氏在院子里大呼小叫,
请了大夫。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该干嘛干嘛。中午吃饭的时候,何文找到我,脸色很难看。
“萋萋,大姐的帕子,是不是有问题?”我一脸无辜地看着他。“夫君,你说什么呢?
”“大夫说,大姐是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脸上才起了红疹,又青又紫的。
”他盯着我的眼睛。“怎么会……那帕子,用的都是上好的棉线啊。”我做出惊讶的样子。
“真的?”他还是不信。“夫君若是不信,可以去检查我剩下的线。若是有问题,
我任凭夫君处置。”我把针线笸箩递给他。他翻了半天,自然什么也看不出来。
那些特制的线,我早就处理掉了。“可能……是我想多了吧。”他有点尴尬。
“大姑姐没事吧?”我关切地问。“大夫开了药,说要养一阵子。”他叹了口气,
“家里最近,怎么这么多事。”我没接话。事,不都是他们自己作出来的吗?这件事之后,
何L蓉安分了很长一段时间。家里也难得清静。我趁着这段时间,
完成了给皇后绣的那件寿礼的一部分。那是一件霞帔的绣样,
上面要用金线盘出一条五爪金龙。龙的眼睛,要用两颗极小的黑珍珠来点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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