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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王爷醋意滔天!亡国公主步步为营找依靠

发表时间: 2025-10-30
“是觉得本王不如他们有权势?

不如他们懂得怜香惜玉?

还是……”他的目光如同实质,狠狠刮过她的脸颊,“你觉得本王……看***你这点小心思?

嗯?”

最后一个尾音,危险而性感,带着酒后的沙哑,敲打在白语棠最后的神经上。

她被他话语里***裸的嫉妒和占有欲惊呆了,甚至暂时压过了恐惧。

他……他在意的是这个?

不是她的身份,不是她的图谋,而是……她“没有选他”?

巨大的荒谬感和一丝极其微弱的、不该有的悸动,混杂着灭顶的恐惧,在她心口疯狂交织。

她张了张嘴,声音因极度的惊吓和哽咽而嘶哑破碎:“因……因为……”泪水终于滑落眼眶,顺着苍白的脸颊滚下,“……怕您……”是的,白语棠故意的,她故意惹容醉怜惜。

容醉眼神一厉。

白语棠闭着眼,几乎是豁出去了,凭着本能颤声回答:“……王爷您……深不可测……我……我怕……怕被您看穿……怕您觉得我……危险……招惹不起……”她的话语破碎不堪,却带着一种绝望的真实。

她确实怕他一些。

从第一次远远见到他起,她就从这个权倾朝野的男人身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险。

他太聪明,太敏锐,眼神太过锐利,仿佛能轻易洞悉她所有秘密和伪装。

在她所有的计划里,他是唯一的变数,是不可控的灾难。

她只想利用那些她能稍微揣摩、能尝试影响的男人,唯独他,她避之唯恐不及。

容醉显然没料到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

他愣住了。

钳制着她的力道,有那么一瞬间的凝滞和松懈。

怕他?

因为他深不可测?

因为怕被看穿?

所以,她宁愿去招惹赫连煜那个绣花枕头,去接近温喻那个伪君子,甚至去应付金狂狂那个蠢货,也不愿……靠近他?

一股难以言喻的郁气堵在他的心口,说不清是愤怒还是别的什么。

她怕他,这认知让他不悦到了极点。

而就在他失神的这一刹那——白语棠抓住了这转瞬即逝的机会!

她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挣脱了他微微松懈的钳制,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向后跌去,踉跄了好几步才勉强站稳。

她也顾不上几乎被掐青的腰肢和狂跳不止的心口,更不敢再看容醉此刻是何表情,提着繁复的裙摆,转身就像受惊的兔子一样,沿着昏暗的宫廊,疯狂地逃走了。

脚步声仓皇凌乱,很快消失在廊道的尽头。

容醉没有立刻去追。

他依旧站在原地,廊下的阴影勾勒出他挺拔却此刻显得有些僵硬的身影。

他缓缓抬起手,指间还捏着那枚温润的、带着她体温和淡淡馨香的玉佩。

他低头,看着玉佩上那个“棠”字,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那独特的纹路。

良久,一声意味不明的、极低极沉的笑声从他喉间溢出,融入了冰冷的夜风中。

“怕我?”

他喃喃自语,深邃的目光投向白语棠逃离的方向,眸色比这夜色更加浓稠。

“白语棠……你终于说了句实话。”

“可惜,”他缓缓收拢手指,将玉佩紧紧攥入掌心,仿佛攥住了那只企图逃出生天的蝴蝶的翅膀,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势在必得的弧度,“己经晚了。”

“既然招惹了其他人,又凭什么……以为能独独避开我?”

初春的寒风依旧料峭,卷起京城街道上的尘土,扑打在行人脸上,生疼。

白语棠拢了拢身上半旧的灰鼠皮斗篷,将兜帽又往下拉了拉,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

她低着头,步履匆匆,尽量不引人注意地走在西恒京城喧闹的街道上。

身边只跟着一个同样穿着朴素、神色警惕的中年妇人——赵嬷嬷,她是北朝覆灭时,拼死护着白语棠逃出来的旧仆,也是她如今唯一能完全信任的人。

“小姐,前面就是朱雀大街了,人多眼杂,您跟紧老奴。”

赵嬷嬷压低声音,侧身挡了挡迎面而来的人流。

白语棠轻轻“嗯”了一声,声音微不可闻。

宽大兜帽的阴影下,她那双过分美丽的眼眸快速而警惕地扫视着周围。

鳞次栉比的店铺,喧哗叫卖的小贩,衣着光鲜的男女,高大气派的马车……这就是西恒的京城,繁华,富庶,充满活力。

与她记忆中北朝都城最后那几日冲天火光、血色弥漫、尸横遍野的惨状,形成了太过尖锐的对比。

一股尖锐的痛楚和蚀骨的恨意瞬间攫住了她的心脏,让她呼吸一窒,脸色又白了几分,藏在斗篷下的手紧紧攥起,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带来一丝刺痛,才勉强压下几乎要汹涌而出的泪意。

不能哭。

绝不能在这里露出半分异样。

她是北朝最后一点血脉。

那场突如其来的宫变和邻国西恒的“援助”——实则为趁火打劫——让她从云端跌落泥沼,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至亲,失去了家国。

从一个备受宠爱的公主,变成了一个隐姓埋名、仓皇逃亡的孤女。

过去一年的颠沛流离、东躲***、饥寒交迫,如同噩梦般刻在她的骨子里。

她见过太多人性的丑恶,经历过太多生死一线的危机。

若不是赵嬷嬷拼死相护,若不是心底那点不肯熄灭的恨意和求生欲支撑着,她早己化作一堆白骨。

逃难途中,她发过誓,一定要活下去。

不仅要活下去,还要活得很好。

那些覆灭她家国、双手沾满她亲人鲜血的仇人,她一个都不会忘记!

虽然具体的复仇计划尚且模糊,力量也微小如蝼蚁,但这个念头是她黑暗中唯一的光。

而想要在西恒京城立足,想要有朝一日能触碰到那些高高在上的仇人,她首先需要一个庇护所,一个能让她隐藏身份、积蓄力量的依靠。

她深知自己这副容貌是利器,也是最大的麻烦。

她必须谨慎地利用它,找到一个或几个足够强大、又能为她所用的“依靠”。

想到“依靠”二字,白语棠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近乎自嘲的弧度。

曾经的她,何须想着去依靠谁?

如今却要学着那些她曾经最不屑的婉转承欢、曲意逢迎的手段。

“嬷嬷,我们还有多少银钱?”

她低声问,声音恢复了平静。

赵嬷嬷叹了口气,声音更低:“盘下南城那个小院子后,剩下的……只够买些最基础的米面,再支撑一两个月便是极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