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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知污染日志怎么写

榴莲味的jio 著

悬疑惊悚连载

小说叫做《认知污染日志怎么写是作者榴莲味的jio的小主角为林默一本书精彩片段:1冰冷的海水漫过脚带着刺骨的寒林默站在锈迹斑斑的码头尽望着眼前铅灰色的大咸腥的风卷着细碎的浪一遍遍冲刷着堤也冲刷着不远处那片黑色礁石滩上巨大的存那是一头灰死亡的灰它庞大的身躯像一座搁浅的山突兀地横亘在海岸线深灰色的皮肤上布满藤壶留下的白色瘢如同某种古老的诅咒文即便隔着上百米的距那股混合着腐烂内脏与深海淤泥的浓烈气依旧无孔不入地钻进鼻沉...

主角:林默,一种   更新:2025-10-31 00:5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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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冰冷的海水漫过脚踝,带着刺骨的寒意。林默站在锈迹斑斑的码头尽头,

望着眼前铅灰色的大海。咸腥的风卷着细碎的浪花,一遍遍冲刷着堤岸,

也冲刷着不远处那片黑色礁石滩上巨大的存在。那是一头灰鲸。死亡的灰鲸。

它庞大的身躯像一座搁浅的山脉,突兀地横亘在海岸线上,

深灰色的皮肤上布满藤壶留下的白色瘢痕,如同某种古老的诅咒文字。

即便隔着上百米的距离,那股混合着腐烂内脏与深海淤泥的浓烈气味,

依旧无孔不入地钻进鼻腔,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胸口。“怎么样,小林,

第一次在野外见到这么大的家伙?”陈教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疲惫的沙哑。

他是一位资深的海洋生物学家,也是这次临时考察队的负责人。林默点了点头,

目光没有从鲸尸上移开。“比想象中……更具冲击力。”何止是冲击。从接到紧急通知,

乘坐颠簸的渔船赶到这个地图上几乎找不到的偏僻渔村,再到亲眼目睹这具海洋巨兽的遗骸,

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感就一直缠绕着他。这不像是寻常的搁浅。

团队的其他成员已经开始工作,穿着白色防护服,像一群围着祭品忙碌的祭司。

无人机嗡嗡作响,从不同角度拍摄着鲸尸的宏观景象。林默套上防护服,戴上手套,

走向那片死亡的阴影。越是靠近,那股腐败的气味越是浓烈,几乎凝成实质。

他负责近距离观察和样本采集。鲸鱼巨大的头部侧躺着,眼睛的位置只剩下一个空洞,

嘴巴微张,露出栅栏般的鲸须板,上面挂满了浑浊的泡沫。按照流程,

他仔细检查着鲸体的表面。皮肤因为内部积聚的腐败气体而紧绷发亮,

一些地方已经出现了破裂的迹象。然后,他的目光凝固在鲸鱼颈背部的位置。

那里有一片异样的损伤。不是岩石刮擦的痕迹,也不是船只螺旋桨造成的规则切口。

那是……撕咬的痕迹。几道极深的爪痕般的沟壑,划开了厚实的鲸脂,

边缘呈现出不自然的焦黑色,仿佛被强酸腐蚀过。而在这些沟壑的中心区域,

皮肤和部分肌肉不翼而飞,留下一个触目惊心的坑洞。他蹲下身,凑近观察。

坑洞边缘的组织并非简单的断裂,而是呈现出一种被细细咀嚼、碾磨过的怪异状态。“教授!

”林默扬声喊道,声音在呼啸的海风中有些失真。陈教授和其他几人闻声赶来。

看到那处伤口时,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是什么鬼东西咬的?

”一个年轻的研究员喃喃道。“不像已知的任何海洋生物造成的。”陈教授眉头紧锁,

语气前所未有的凝重,“鲨鱼?不可能,切口不对。虎鲸?它们捕猎技巧高超,

但不会造成这种……腐蚀性的痕迹。”林默没有加入讨论,

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被伤口深处一点微弱的反光吸引了。

在暗红色的肌肉纤维和凝固的血液之间,似乎嵌着什么东西。

他小心翼翼地用长镊子探入那个令人不适的坑洞内部,

指尖能感受到镊子尖端传来的、不同于鲸鱼组织的坚硬触感。他轻轻夹住,缓缓取出。

那是一片鳞片。约莫指甲盖大小,呈现出一种温润的银色,边缘异常光滑锋利,

像是精心打磨过的金属片。但在夕阳残存的光线下,它又隐隐透出一种生物质感的虹彩。

林默将它放在采样袋里,对着光仔细端详。鳞片的弧线完美,表面找不到任何生长纹,

干净得不像属于任何已知的生物。“带回临时实验室。”陈教授沉声说,

脸上笼罩着一层阴云,“立刻分析。”所谓的临时实验室,就是村里腾出的一间废弃仓库,

四面透风,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消毒水的气息。林默将那片银色鳞片放在显微镜下。

当目镜中的世界清晰起来时,他的呼吸为之一滞。

鳞片的微观结构呈现出一种惊人的、近乎机械般的精密几何排列,像是某种高科技纳米材料。

但更令人心惊的是,在高倍放大下,可以看到那些构成鳞片的“细胞”并非静止不动。

它们极其缓慢地、以一种违背常理的节奏微微搏动着,仿佛在沉睡,又仿佛在……呼吸。

一片具有活性的鳞片。它不属于数据库里的任何鱼类、爬行动物或是哺乳动物。

它静静地躺在载玻片上,散发着冰冷而诡异的光泽,像一个来自未知深渊的沉默信使。

林默猛地抬起头,透过仓库破旧的窗户,望向外面漆黑如墨的海面。

海浪拍岸的声音不知何时变得密集起来,一声声,一阵阵,

仿佛某种庞然大物正在深水中缓缓调整着睡姿。这片鳞片的主人,

此刻是否正潜伏在近在咫尺的黑暗深海中,冷漠地注视着这片灯光微弱的岸边?

他感到一股寒意顺着脊椎悄然爬升。2夜深了。临时仓库里只剩下林默一人。

其他队员忍受不了鲸尸挥之不去的恶臭和渔村的简陋,早已返回几公里外镇上的旅馆休息。

只有他主动留了下来,美其名曰整理初步数据,看守设备。但他心里清楚,那只是一种借口。

他的目光无法从显微镜旁那个密封的样本袋上移开。那片银色鳞片在昏暗的台灯光下,

泛着幽幽的冷光,像一个活物在静静呼吸。白天的发现太过震撼,

以至于陈教授在初步报告里,只能含糊地写下“疑似未知海洋生物附着痕迹”,

并决定明天联系更专业的机构。那片鳞片的存在,被暂时隐瞒了下来,

仿佛它是一个不该被轻易示人的禁忌秘密。窗外的风更大了,呼啸着穿过仓库木板间的缝隙,

发出呜咽般的声音。海浪声也变得愈发清晰,不再是白天的喧嚣,

而是一种持续不断的、低沉的轰鸣,敲打着人的耳膜。林默强迫自己关闭电脑,

躺在简易的行军床上,试图入睡。但一闭上眼,眼前就浮现出灰鲸尸体上那个狰狞的伤口,

以及显微镜下那些搏动着的、异质的微观结构。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他意识模糊,

即将被疲惫拖入睡眠的边缘时,一种声音,穿透了风声与浪涛的屏障,钻进了他的脑海。

起初极其微弱,像是遥远的幻觉。但那声音在逐渐变得清晰。

不是人类能够发出的任何一种旋律,没有歌词,甚至无法用耳朵去“听”。

它更像是一种直接作用于神经元的振动,一种在颅腔内共振的低语。空灵,缥缈,

带着一种古老的、非人的韵律,婉转起伏。它不刺耳,也不喧闹,却拥有一种可怕的穿透力,

轻而易举地盖过了自然界的所有声响。林默猛地睁开眼,

心脏在胸腔里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不是幻觉。那声音确确实实存在,

仿佛源自大海的深处,又仿佛近在枕边。它撩拨着某种潜藏在他意识最深处的弦,

唤起一种混杂着原始恐惧和莫名渴望的情绪。他坐起身,黑暗中,

只有自己的呼吸声粗重可闻。那奇异的歌声如果那能被称为歌声依旧在持续,

像冰冷的丝绸滑过皮肤,带来一阵战栗。理智告诉他,这很危险,

可能与那片鳞片的主人有关。但一种更强大的、近乎本能的冲动,驱使着他行动。

他悄无声息地滑下床,没有开灯,摸索着披上外套,轻轻推开仓库吱呀作响的木门,

融入了外面的寒夜。海边的夜晚冰冷刺骨,咸湿的空气仿佛能凝结成水珠。没有月亮,

只有几颗稀疏的星辰,在厚重的云层间隙投下微弱的光。歌声变得更加清晰了。它引导着他,

像一条无形的丝线。林默深一脚浅一脚地离开仓库区域,沿着白天记忆中的小路,

走向那片远离渔村灯光的黑色礁石滩。脚下是湿滑的岩石和冰冷的海水坑。

他的鞋子很快就被浸湿了,寒意从脚底直窜上来。但他几乎感觉不到,

全部心神都被那萦绕不去的歌声所占据。他躲在一块巨大的、嶙峋的礁石后面,屏住呼吸,

缓缓探出头。就在那片白天他曾驻足凝望的海域,在距离岸边大约二三十米的黑色水面上,

他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轮廓。借着星光在水面的微弱反射,

他勉强能辨认出那是一个……人形的上半身。皮肤苍白得毫无血色,像是月光下的瓷器。

长长的、湿漉漉的头发黏贴在脸侧和裸露的肩背上。它背对着海岸,

面朝无边无际的黑暗大洋,身体随着海浪轻轻起伏。那非人的、直抵灵魂深处的歌声,

正是从它那里传来。林默的心脏几乎要跳出喉咙。他死死抓住身前冰冷的岩石,

指甲几乎要嵌进去。是人?是某种海洋哺乳动物?还是……仿佛感应到了他过于灼热的视线,

那东西的歌声,毫无征兆地停止了。万籁俱寂,只剩下风声和海浪拍打礁石的单调声响。

然后,它缓缓地、以一种人类绝难做到的流畅角度,转过了头。距离太远,光线太暗,

林默看不清它的面容。但他能清晰地看到那双眼睛。那不是人类的眼睛。没有眼白,

没有虹膜,只有两颗纯粹的、吸收了一切光线的漆黑圆点,像两个深不见底的孔洞,

镶嵌在苍白的脸上。那双全黑的眼睛,隔着朦胧的夜色与飞溅的浪花,准确地、毫无偏差地,

捕捉到了礁石后林默的视线。一瞬间,林默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3林默猛地向后一缩,

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粗糙的礁石上,疼痛让他瞬间清醒了几分。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

几乎要震碎肋骨。它看到我了。这个认知带着刺骨的寒意,瞬间席卷全身。那双全黑的眼睛,

像是两个通往虚无的洞口,将他的理智和勇气一并吸了进去。跑!这是他脑子里唯一的念头。

他手脚并用地从礁石后爬起,不顾一切地转身,想要沿着来路逃离这片被诅咒的海岸。然而,

就在他迈出第一步的瞬间,异变陡生。原本只是轻拍礁石的海浪,毫无征兆地变得汹涌起来。

一道比之前高出数倍的巨浪轰然拍击在他前方的礁石群上,发出雷鸣般的巨响。

冰冷的海水劈头盖脸地砸来,力量大得惊人,瞬间将他掀翻在地。海水灌入口鼻,

咸涩刺痛了他的眼睛和喉咙。他剧烈地咳嗽着,挣扎着想爬起来,

但脚下的礁石长满了湿滑的海藻,根本无处着力。又一波浪头卷来,力量更大,

像一只无形的巨手,拖拽着他的身体,将他往大海深处拉去。

恐慌像藤蔓一样勒紧了他的喉咙。他拼命划水,试图对抗这股力量,

但人类在自然的力量面前显得如此渺小。他的腿撞在一块隐藏在水下的尖锐礁石上,

一阵剧痛传来,动作立刻变形。咸涩的海水不断呛入气管,肺部火辣辣地疼,

力气正在快速流失。意识开始模糊,黑暗从视野边缘蔓延开来。要死在这里了吗?

因为一次愚蠢的好奇?就在他即将放弃挣扎,任由海水吞噬自己的时候,

一股截然不同的力量托住了他。那不是海浪的蛮力,而是一种……更精准,更稳定的引导。

恍惚中,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抓住了他的手臂。触感冰凉、滑腻,却异常有力。

他被这股力量带着,脱离了最狂暴的浪区,身体擦过凹凸不平的礁石表面,被推向一个方向。

他无力反抗,只能被动地感受着。肺部依旧灼痛,但呼吸似乎顺畅了一些。他被拖行着,

穿过一片水势相对平缓的区域,最终,后背抵在了一个坚硬的、半浸在水中的岩壁上。

他瘫坐在及腰深的海水里,靠着岩壁,剧烈地喘息着,咳嗽着,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火辣辣的痛楚。过了好几秒,混乱的感官才逐渐归位。

他发现自己在一个不大的礁石洞穴里,洞口被几块交错的巨石遮挡了大半,

减弱了海浪的直接冲击。这里像是一个临时的避难所。然后,他看到了它。

就在他前方不到两米远的水面上,那个苍白的身影半浮在那里。如此近的距离,

星光和微弱的海面反光终于勾勒出了它的细节。那确实是一个人形的轮廓,

但比例修长得有些怪异,肩膀狭窄,脖颈纤细。皮肤是那种不见天日的、死寂的苍白,

隐隐能看到皮下的青色血管。湿漉漉的长发贴在脸颊和颈侧,遮住了部分面容。

但那双全黑的眼睛,依旧清晰地、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它的下半身浸没在水里,看不真切,

只能看到一段非人的、覆盖着细密银色鳞片的修长尾部在水中缓缓摆动,搅动着幽暗的水波。

林默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恐惧让他无法动弹。他紧紧靠着岩壁,

仿佛那是唯一能提供安全感的依靠。它没有动,也没有再发出那蛊惑人心的歌声。

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那双吸收了一切光线的黑眸里,没有任何情绪波动,没有攻击性,

也没有善意,只有一种近乎漠然的……观察。林默的视线下意识地扫过它苍白的上身,

在那纤细的手臂上,他看到了几片熟悉的银色鳞片,与他采集到的那一片一模一样。

而在它的锁骨下方,有一道新鲜的、深可见骨的撕裂伤,边缘泛着不正常的黑色,

正微微渗着某种暗色的体液。是……和灰鲸搏斗时留下的吗?这个念头突兀地闪过脑海。

时间仿佛凝固了。洞穴里只有他粗重的喘息声、洞外沉闷的海浪声,

以及那尾巴轻轻划水时带来的细微涟漪声。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分钟,也许只有几秒钟。

那生物,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了它的一只手臂。那只手也异常修长,

指间似乎有薄薄的蹼膜连接,指尖锐利。它没有指向林默,而是指向了洞穴的一个角落。

那里,在海水与岩壁的交界处,有一道狭窄的缝隙,看起来似乎可以通往外间。然后,

它深深地看了林默一眼。那眼神依旧漆黑如渊,但在那一瞬间,

林默似乎捕捉到了一种极其复杂的意味——不是威胁,不是猎食者的贪婪,

而是一种……近乎怜悯的警告?下一刻,它悄无声息地沉入水中,甚至没有激起多少水花。

那覆盖鳞片的尾巴最后闪烁了一下银光,便彻底消失在幽暗的海水里,仿佛从未出现过。

洞穴里只剩下林默一个人,靠着冰冷的岩石,浑身湿透,腿上的伤口隐隐作痛,

脑子里一片混乱。恐惧稍退,一种更深的、毛骨悚然的疑惑涌了上来。它为什么救我?

它最后那个眼神,到底意味着什么?他挣扎着站起身,忍着腿上的疼痛,

蹒跚地走到它刚才所指的那个缝隙前。探头望去,外面似乎是一片相对平缓的浅滩,

可以直接绕回岸上。海风从缝隙中灌入,带着彻骨的寒意。

林默回头望向那生物消失的漆黑水面,那里只剩下永无止境的海浪声。它走了,但林默知道,

有什么东西,已经不一样了。4天光微亮时,

林默才拖着疲惫不堪、浑身湿透的身体回到临时仓库。腿上的撞伤淤青了一大片,

走动时隐隐作痛,但比疼痛更深刻的是烙印在脑海里的那双全黑的眼睛,

以及那冰冷却有力的触碰。他换下湿衣服,处理好腿上的伤,试图用理智分析昨晚的遭遇。

是幻觉?濒死体验的投射?但腿上真实的疼痛和记忆中每一个清晰的细节,

都在无声地反驳着这个脆弱的假设。那个生物,

那个“默”他下意识地用了自己为它取的代号,救了他。为什么?捕食者的玩弄?

还是某种他无法理解的动机?陈教授和其他队员在上午返回,

带来了更多的设备和更高的关注度。

灰鲸的异常死因和那片无法识别的鳞片已经引起了上级部门的兴趣,

指令是尽快完成初步分析,等待后续专家团队接手。压力像无形的网笼罩下来。

林默强迫自己投入工作,整理数据,拍摄样本照片,但总是心神不宁。

他的目光总会不由自主地飘向窗外那片吞噬了一切秘密的大海。午后,

趁着团队其他成员在专注处理鲸尸主体组织样本,林默鬼使神差地再次走向昨晚那片礁石区。

阳光下的海岸与夜晚截然不同,嶙峋的礁石裸露着,海浪温柔地舔舐着沙滩,

仿佛昨夜那场生死危机只是一场噩梦。他走到那个救命的洞穴附近,海水退潮,

洞口完全暴露出来。他并非期望能再看到什么,只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冲动驱使着他。然后,

他在洞口旁一块干燥的、凹陷的岩石上,看到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簇散发着微弱蓝绿色荧光的海藻,形态像是纤细的、半透明的鹿角,

被小心翼翼地放置在那里,与周围灰褐色的岩石形成鲜明对比。

它不像任何林默在教材或野外记录中见过的物种。他的心跳漏了一拍。直觉告诉他,

这是留给他的。他蹲下身,谨慎地观察。荧光很柔和,在阳光下几乎难以察觉,

但在阴影处却幽幽闪动。他戴上手套,用采样袋将其收起。在拿起海藻时,

他注意到岩石凹陷处还有一小片湿润的、银色的痕迹,像是有什么东西不久前还盘踞于此。

回到仓库实验室,他将那簇荧光海藻放在培养皿中。出于一种连自己都无法解释的心理,

他没有将这份“礼物”上报,而是秘密地进行初步检测。结果令人震惊。

海藻分泌的黏液含有一种极强的天然抗生素和生长因子。他尝试着取了一丁点,

涂抹在实验室小白鼠一处人为造成的、有些发炎的伤口上。不过几个小时,

炎症肉眼可见地消退,伤口愈合的速度远超常态。这发现让他头皮发麻。

这不仅仅是未知生物,它还在展示……“价值”。几天后,研究团队遇到一个难题。

附近海域的鱼类似乎因为鲸尸腐烂和未知原因大量迁徙,常规捕捞几乎一无所获,

而新鲜的鱼类样本对于分析海洋环境变化至关重要。林默负责的采样船几乎空手而归。

黄昏时分,他独自驾着小船,在离礁石区不远的海面上徘徊,心情沮丧。

如果持续无法获得样本,研究进度将大受影响,上级派来的专家也会很快抵达,

到时候……他的思绪被船边一阵异样的水花声打断。他低头看去,只见几条肥硕的海鲈鱼,

像是被什么东西驱赶着,直挺挺地、甚至有些笨拙地接连跳进了他的船舱,

在甲板上噼里啪啦地挣扎着。林默愣住了。这太不寻常了。鱼类的这种行为近乎自杀。

他猛地看向船舷外的海面。水下,一道修长的、覆盖着银色鳞片的影子一闪而过,

迅速消失在深蓝色的海水中。在那影子消失的位置,

一枚鸽卵大小、泛着珍珠般柔和光泽的圆润物体,缓缓浮出水面,随着波浪轻轻起伏。

他颤抖着手,用网兜将其捞起。那是一颗珍珠,但质地温润异常,触手生温,

内部仿佛有流动的云絮。握着它,林默感到一种奇异的、难以言喻的平静感,

连近日来的焦虑和疲惫都减轻了几分。他抬起头,望向影子消失的深邃海面,

夕阳的余晖将海水染成一片金红,却照不透那下方的幽暗。它知道他需要什么。它在帮他。

一种混合着感激、恐惧和巨大诱惑的复杂情绪,在他心中疯狂滋生。他不再是单纯的观察者,

他接受了它的“馈赠”,成为了某种秘密的共犯。他握紧了手中那枚温润的珍珠,

感觉到它似乎在随着自己的脉搏微微搏动。这馈赠的背后,代价会是什么?

5珍珠在林默的口袋里,像一枚温顺的活物,隔着布料传递着令人安心的暖意。

靠着那些“主动”跳上船的鱼,他圆满完成了采样任务,甚至得到了陈教授难得的赞许。

但林默心里清楚,这份功劳并不属于他。他开始刻意在黄昏或清晨独自前往礁石区,

有时会带上一些“回礼”——一些他认为可能吸引对方的东西:一块光滑的鹅卵石,

一枚特别的海螺壳,甚至是一小块不含防腐剂的肉类。这些东西往往会在第二天消失不见,

原地有时会留下几片脱落的银色鳞片,或是另一小簇发光的海藻。

一种诡异的、非语言的交流在无声地建立。真正的变化,始于一个寂静的午后。

他正在仓库里整理鳞片的扫描电镜图像,周围只有电脑风扇的嗡鸣和海浪永恒的背景音。

突然,一个“意念”毫无征兆地撞入他的脑海。不是声音,没有词汇,

更像是一段直接投射进来的感官信息包:冰冷海流滑过皮肤的快感,

深水中某种磷虾群闪烁如星河的景象,以及一种……满足而慵懒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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