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养鱼，我递鱼食成圣人

我，赵启，一个入赘到修仙家族的凡人。他们都叫我废物，连我的“妻子”萧玉若也一样，

她说我唯一的价值就是为萧家延续血脉。我每天的工作就是洗衣做饭，

还得忍受小舅子的拳打脚踢。直到那天，我被他们打得半死，扔进了后山禁地。

我没等到死亡，却看到了一个女人。她穿着最普通的布衣，蹲在池塘边，

正为一条锦鲤的死活而发愁。后来我才知道，她就是萧家那位传说已经飞升了千年的老祖宗，

萧青玄。再后来，萧家遇到了灭门之灾，仇家堵在门口，所有长老都准备血战到底。

我却在所有人的惊恐目光中，穿过人群，走进了后山。因为老祖宗的鱼食，好像没了。

这事儿，比天塌下来都大。1.被扔进禁地的那个下午，我看见了神我叫赵启，是个赘婿。

还是个修仙家族的凡人赘婿。这俩词儿随便拿出来一个都够丢人了，合在一起，

简直就是耻辱的平方。我老婆，萧玉若，萧家的大小姐，长得挺好看。但她从来不正眼看我。

成婚那天晚上，她跟我说的第一句话是：“赵启，你的任务就是让我的肚子尽快有动静，

明白吗？”第二句话是：“不要碰我，我会用术法取你的东西。”你看，就是这么个情况。

我在萧家的地位，大概跟后院那条叫“阿黄”的老狗差不多。哦不对，阿黄见了我还龇牙呢，

它地位比我高。今天我又被打了。打我的是我那个小舅子，萧炎。对，

就是那个名字听起来很厉害，但实际上就是个草包的家伙。

起因是我不小心把他最喜欢的琉璃盏打碎了。那玩意儿是他前几天从我这儿“借”走的，

本来是我爹娘留给我唯一的遗物。他拿着我的东西，在我面前炫耀，失手打碎了，

然后把责任全推我身上。一顿拳打脚踢。萧家的下人就在旁边看着，眼神里全是嘲笑。

我老婆萧玉若也来了。她只是皱着眉，对她弟弟说：“别打死了，他还有用。”然后，

我就被两个家丁拖着，扔进了后山禁地。这是萧家的规矩，犯了大错的下人，

或者没用的东西，都往这里扔。他们说，这里有上古妖兽，进去的人没一个能活着出来。

也好。我躺在冰冷的草地上，感觉骨头都断了好几根。死了，总比这么活着强。我闭上眼，

等着妖兽来把我当点心。等了很久。妖兽没来，我却闻到了一股很淡的香味。不是花香，

也不是脂粉香，是一种……很干净的味道，像雨后山林里的土腥气。我挣扎着睁开眼。然后，

我看到了一个女人。她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麻衣，蹲在一个小水潭边上。

长头发就那么松松垮垮地用一根木簪子别着，有几缕垂下来，落在她的肩膀上。

她好像很专注。专注地看着水潭里的一条红色锦鲤。那条锦鲤翻着白肚皮，眼看就要不行了。

我当时脑子有点糊涂，心想，这禁地里的妖兽长得还挺别致。下一秒，那个女人开口了。

她的声音也跟她身上的味道一样，很干净，没什么情绪。“喂。”她在叫我。我动弹不得，

只能从喉咙里挤出一个音节：“嗯？”“你，”她指了指那条快死的鱼，“会治吗？

”我懵了。这算什么？临死前的幻觉？还是说，这妖兽吃人之前，还有个角色扮演的癖好？

我苦笑一声，牵动了嘴角的伤口，疼得我直抽气。“姑娘……我都要死了，还治什么鱼。

”她站了起来，慢慢走到我面前。她很高，也很瘦，但站在那里，就像一座山。

她低头看着我，眼神很平静，就像在看一块石头。“你想死？”她问。“不想死，

又能怎么样呢？”我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她没说话，伸出一根手指，

在我额头上轻轻点了一下。一股暖流瞬间传遍我全身。那种感觉很奇妙，

就像三伏天喝了一碗冰镇酸梅汤，从里到外都透着舒坦。我身上的疼痛，消失了。

我试着动了动手脚，居然能动了。我撑着地坐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肋骨，

断掉的地方已经完好如初。我傻了，彻底傻了。我看着她，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你……你是神仙？”她没理我这个愚蠢的问题，转身走回水潭边，又蹲下了。

她指着那条鱼，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现在，去治好它。”我这才明白过来。敢情她救我，

就是为了让我给她治鱼？我一个凡人，连自己都保不住，我哪会治鱼啊！但我不敢说。

我看着她平静的侧脸，总觉得我要是说个“不”字，下一秒就会变成一撮灰。

我只能硬着头皮爬过去，跪在水潭边。我仔细看着那条翻白肚皮的锦鲤。鱼嘴一张一合，

鳃盖也不动了，身上还有几片鳞掉了。这……这不就是缺氧，加上有点外伤吗？

我小时候在村里的河边，见过这种情况。我试探着对那个女人说：“那个……仙子，

能不能找个干净的盆，再舀点活水过来？”她看了我一眼，没说话。只是伸出手，

对着旁边空地轻轻一招。地面上的泥土自动汇聚，眨眼间就变成了一个精致的陶盆。

然后她又对着水潭上方一指，一团清澈的水凭空出现，落进了盆里。我再次傻眼。凭空造物？

这他妈哪里是神仙，这是创世神吧！我哆哆嗦嗦地把那条锦鲤捞进新盆里，

然后开始回忆我爹教我的土办法。掐人中……不对，是掐鱼嘴。

往它嘴里吹气……好像也不对。我急得满头大汗。那个女人就蹲在我旁边，静静地看着。

她的眼神没什么压迫感，但比十万大山还重。我脑子一抽，想起来了！

我赶紧对她说：“仙子，我需要一点盐，还有……还有一点烈酒！”盐能杀菌，烈酒能消毒。

死马当活马医吧。她又是看了我一眼。然后伸出手掌，手心向上。

一小撮晶莹的白色粉末出现在她掌心。接着，一个白玉小瓶也凭空出现。我闻了闻，

一股浓郁的酒香差点把我冲个跟头。我敢肯定，萧家家主珍藏的百年“火龙酿”，

都没这个带劲。我小心翼翼地把盐化在水里，又滴了几滴酒。然后把锦鲤放进去，

用手指轻轻按摩它的身体。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那条锦鯉的尾巴，突然动了一下。2.老祖宗的规矩，

比天大那条鱼活了。不但在盆里活蹦乱跳，身上的伤也好了，鳞片都好像比以前更红亮了。

我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感觉比跟人打了一架还累。那个女人，

也就是我后来才知道的，萧家的老祖宗，萧青玄。她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表情。

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我看清了，那是一种……类似于“满意”的情绪。她把那盆鱼端起来，

像捧着什么稀世珍宝，小心翼翼地放回了水潭。那条锦鲤在水里欢快地游了一圈，

还用头蹭了蹭她的手指。做完这一切，她才又把目光投向我。“你，叫什么？

”“赵……赵启。”我结结巴巴地回答。“萧家的赘婿？”我脸一红，点了点头。“以后，

你就住在这里。”她用一种陈述事实的语气说道。“啊？”我愣住了，“住……住这里？

”“嗯。”她指了指旁边的一间小茅屋，“我的鱼，以后归你养。养死了，你也一起埋了。

”我：“……”这算什么？升职了？从一个任人欺负的赘婿，

变成了一个随时可能被活埋的鱼倌？但我不敢有任何意见。我只能点头，跟捣蒜一样。“是，

是，仙子。”她似乎很满意我的态度，转身就走进了那间更大的竹屋里，再也没出来。

我就这样在禁地里住了下来。生活其实挺单调的。每天就是起床，打扫院子，

然后给那几条宝贝锦鲤喂食。鱼食是萧青玄给我的，一种我叫不上名字的金色颗粒。她说，

一天只能喂三颗，一颗都不能多，也一颗都不能少。除了养鱼，她没给过我任何别的指令。

她大部分时间都待在竹屋里，我也不知道她在干什么。有时候她会出来，

就静静地在水潭边坐一下午，看着那些鱼发呆。她从来不跟我说话，

我也没胆子主动跟她搭话。我们俩就像两个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不，更准确地说，

她像高高在上的神明，我就是那个负责给她擦神像的清洁工。时间久了，

我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我虽然还是个凡人，但身体却越来越好。力气变大了，

五感也变得敏锐。以前我跑几步就喘，现在我能绕着整个后山跑一圈都不带累的。我猜，

可能跟这里的空气有关。禁地里的灵气，浓郁得不像话，我光是呼吸，

都感觉身体被洗涤了一遍。我也想过修炼。但萧青玄没提，我也不敢问。

我把那间小茅屋收拾得很干净，还自己动手做了张桌子和椅子。日子过得倒也清净。

比在萧家大院里看人脸色，舒坦多了。我甚至有点乐不思蜀了。直到半个月后，

麻烦找上了门。那天我正在给鱼喂食，禁地入口的结界突然传来一阵波动。

两个人影骂骂咧咧地走了进来。“他妈的，这鬼地方真不是人待的！”“谁说不是呢，晦气！

要不是大少爷吩咐，我才不来这儿。”是萧家的两个家丁。他们是来找我的。或者说，

是来找我的尸体的。“喂，那废物呢？死了没？找着尸骨好歹回去交差。

”其中一个高个子家丁不耐烦地喊道。他们很快就发现了我。看到我活生生地站在那儿，

俩人都愣住了。“你……你怎么没死？”高个子家丁一脸见了鬼的表情。我没说话。

我不想惹麻烦。我只想安安静静地养我的鱼。另一个矮个子家丁眼珠子一转，

看到了我手上装鱼食的那个小玉瓶。那玉瓶通体翠绿，一看就不是凡品。“哟，

你小子哪来的这好东西？偷的吧？”矮个子家丁走过来，伸手就要抢。

我下意识地把玉瓶护在怀里。这里面的鱼食，是老祖宗的命根子。要是被抢了，

我的小命也就到头了。“还敢躲？”矮个子家丁怒了，一巴掌就朝我脸上扇过来。就在这时，

一道清冷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的地方，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来撒野了？”是萧青玄。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就站在竹屋门口，静静地看着这边。那两个家丁看到她，

先是一愣，随即就被她的容貌惊艳了。高个子家丁露出一脸淫邪的笑容：“哟，

这禁地里还藏着个小美人儿？小妞，你是谁啊？陪大爷我玩玩？”他说着，

就朝萧青玄走了过去，还伸出手想去摸她的脸。我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完了。

这两个蠢货，死定了。果然，萧青玄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她没动。

甚至连手指头都没抬一下。那个高个子家丁的手，在距离她脸颊还有一寸远的地方，停住了。

他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保持着那个猥琐的姿势。然后，他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老。

黑发瞬间变白，皮肤上长满了皱纹和老人斑，挺拔的身体也佝偻了下去。几个呼吸之间，

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就变成了一个行将就木的百岁老人。最后，“砰”的一声，

他化作了一堆飞灰，风一吹，就散了。连点渣都没剩下。另一个矮个子家丁已经吓傻了，

裤裆里流出一滩黄色的液体，瘫在地上，话都说不出来。萧青玄看都没看他一眼。

她走到我面前，从我怀里拿出那个玉瓶。她打开瓶塞，检查了一下里面的鱼食。然后，

她抬起头，看着我，淡淡地说了一句。“少了一颗。”我脑子“嗡”的一声。刚才情急之下，

瓶子晃动，掉了一颗鱼食在草丛里。我当时没注意。“规矩，不能坏。”萧青玄说。说完，

她屈指一弹。一道看不见的气劲，打在了那个瘫在地上的矮个子家丁身上。

那个家丁惨叫一声，身体像个破麻袋一样飞了出去，直接撞在了禁地的结界上。然后，

像一滩烂泥一样滑了下来，没了声息。做完这一切，她把玉瓶递还给我。“看好它。

”我双手颤抖地接过玉瓶，感觉有千斤重。今天我才明白。老祖宗的规矩，比天大。她的鱼，

也比人命，重得多。3.小舅子的腿，说断就断了那两个家丁的失踪，

在萧家引起了一点小小的波澜。但很快就平息了。毕竟，在萧家这种地方，死两个下人，

比死两条狗还平常。没人会真的去关心他们去了哪儿。我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每天养鱼，

打扫，偶尔看着老祖宗发呆。那件事之后，我对她更加敬畏了。我知道，我这条命，

是她给的，她随时也能收回去。我唯一的活路，就是把她的鱼伺候好。这天，

我正在院子里劈柴。这活儿我以前在萧家也干，但那时候劈几下就累得不行。现在不一样了，

我感觉自己有使不完的劲，一斧头下去，碗口粗的木桩子应声而裂。我正干得起劲，

禁地入口又传来动静。我心里一咯噔，以为麻烦又来了。进来的人，是我那个草包小舅子，

萧炎。他身后还跟着几个狗腿子。萧炎看到我，也是一脸惊讶。“赵启？

你这个废物居然还活着？”他上下打量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怀疑和鄙夷。“命还真硬啊。

不过，活着也好。”他狞笑着朝我走过来：“正好，本少爷最近手头有点紧，

听说你爹娘给你留了块祖传的玉佩，挺值钱的。拿出来，孝敬孝敬你小舅子我。

”我皱了皱眉。那块玉佩，是我娘的遗物，我一直贴身藏着。“没有。”我冷冷地回答。

“没有？”萧炎的脸沉了下来，“你他妈敢跟本少爷说没有？我看你是皮又痒了！

”他一挥手，“给我搜！”那几个狗腿子立刻朝我围了上来。我握紧了手里的斧子。

这段时间在禁地里，我的身体素质远超常人。对付这几个家伙，应该不成问题。

但我不想动手。我怕惊动了老祖宗。她不喜欢吵闹。我一边退，一边说：“萧炎，

这里是禁地，你们快出去！”“禁地？”萧炎哈哈大笑起来，“禁地算个屁！

我爹是萧家家主，整个萧家都是我的！我想去哪就去哪！”他一脸嚣张，

根本没把禁地放在眼里。“别跟他废话，给我按住他！”几个狗腿子一拥而上。

我挥舞着斧子，逼退了两个人。但他们人多，很快，我就被一个人从背后抱住了腰。

萧炎得意洋洋地走过来，伸手就在我怀里摸索。很快，他就掏出了那块用红绳系着的玉佩。

“找到了！”他把玉佩举起来，对着太阳看了看，“成色还不错嘛，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我眼睛红了。“还给我！”我怒吼着，拼命挣扎。“还给你？”萧炎一脚踹在我肚子上，

我疼得跪倒在地。他用脚踩着我的头，把我的脸按在泥地里。“一个废物，

也配有这么好的东西？赵启，我告诉你，你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你的人，

也是我萧家的狗！我想打就打，想骂就骂！”他越说越得意，脚下也越来越用力。

我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被踩碎了。屈辱，愤怒，像火一样在我胸口燃烧。就在这时，

那个清冷的声音，又响起了。“好吵。”竹屋的门，不知何时开了。萧青玄走了出来。

她今天穿了一件淡青色的长裙，看起来比平时多了几分……人气儿。但她的眼神，

依旧是那么冷，那么空。萧炎看到她，眼睛都直了。他松开踩着我的脚，

一脸猪哥相地走了过去。“哟，小美人儿，我们又见面了。上次那两个下人，是你杀的吧？

”他居然还记得。看来他不是真草包，至少还有点记性。“你胆子不小啊，

敢在我萧家的地盘上杀人。”萧炎一边说，一边朝萧青玄伸出手，“不过，

看你长得这么漂亮的份上，本少爷可以给你个机会。只要你把我伺候舒服了，

我保证你以后吃香的喝辣的。”我心里已经开始为他默哀了。这个白痴，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萧青玄看着他那只伸过来的脏手，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聒噪。”她轻轻吐出两个字。然后，她抬起了脚。那是一只很秀气的脚，

穿着一双简单的布鞋。她就这么轻轻地，往前跺了一下。“轰！”一股无形的波纹，

以她为中心，瞬间扩散开来。萧炎和他那几个狗腿子，就像被一头看不见的巨兽撞上，

齐刷刷地倒飞了出去。那几个狗腿子还好，只是摔在地上，口吐白沫，昏死过去。萧炎最惨。

他的双腿，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扭曲着。白森森的骨头碴子，刺破了皮肉，暴露在空气中。

“啊——！”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后山。萧炎抱着自己的断腿，在地上疯狂地打滚。

萧青玄看都没看他一眼。她走到我面前，把那块掉在地上的玉佩捡了起来。她看了一眼，

然后递给我。“你的东西，自己收好。”我颤抖着接过玉佩，重新挂在脖子上。

“谢谢……老祖宗。”她好像没听见，转身就准备回屋。“等……等等！”地上的萧炎，

疼得满脸是汗，却还是挣扎着喊道，“你……你到底是谁？你敢伤我，

我爹……我爹是萧家族长！他不会放过你的！”萧青玄停下脚步。她回头，看了萧炎一眼。

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只蝼蚁。“萧家族长？”她嘴角似乎弯了一下，但又好像没有。

“让他来。”“顺便告诉他，以后，没有我的允许，谁再敢踏进这里一步……”她顿了顿，

声音变得比冬月的寒冰还要冷。“我就拆了整个萧家。”4.族长来了，

跪下的却是他萧炎被人抬回去的时候，整个萧家都震动了。萧家族长，萧战，

也就是我那个名义上的岳父，看到自己儿子那双血肉模糊的腿，当场就暴走了。“谁干的！

到底是谁干的！”他的咆哮声，半个萧家大院都听得见。很快，事情就查清楚了。

几个被打晕的狗腿子醒来后，添油加醋地把禁地里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他们说，

禁地里藏着一个妖女。那个妖女不但打断了少爷的腿，还扬言要拆了整个萧家。当然，

他们没敢说，是萧炎先去调戏人家的。萧战听完，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岂有此理！

简直是岂有此理！”“我萧家的禁地，什么时候轮到一个来历不明的妖女撒野了！”“来人！

召集所有长老和执事，跟我去后山！”“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动我萧战的儿子！

”一时间，整个萧家都动员了起来。几十个修士，个个手持法器，

气势汹汹地朝着后山禁地进发。那场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去讨伐什么绝世魔头。

我当时正在给老祖宗的院子浇水。听到外面的动静，我心里有点慌。虽然我知道老祖宗很强，

但对方毕竟是整个萧家的高层力量。万一打起来，我怕老祖宗嫌麻烦，

直接把整个萧家都给抹了。那我老婆萧玉若，岂不是也要跟着遭殃？虽然她对我不好，

但……唉，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我赶紧跑到竹屋门口，想提醒一下老祖宗。“老祖宗，

不好了，萧家族长带人打过来了！”竹屋里静悄悄的，一点回应都没有。我急得团团转。

就在这时，萧战一行人，已经冲破了禁地外围的结界，闯了进来。为首的萧战，

一身金丹期大圆满的修为，气势逼人。他看到我，愣了一下。“赵启？

你这个废物怎么会在这里？”不等我回答，他身后的萧玉若就冲了出来。她看到我，

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但随即便化作了厌恶和冰冷。“赵启！是不是你勾结外人，

打伤了我弟弟？”她指着我，厉声质问道。我张了张嘴，想解释，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说是一个你们都以为飞升了的老祖宗干的？谁信啊。“爹，姐姐，就是他！

就是这个废物和那个妖女，联手打断了我的腿！”人群后面，被担架抬着的萧炎，指着我，

声嘶力竭地喊道。这下我真是百口莫辩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

充满了愤怒和杀意。萧战的脸色更是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好啊，赵启。

我萧家收留你这个废物，给你饭吃，给你地方住，你就是这么报答我们的？

”“吃里扒外的东西！”“来人，给我把他拿下！废掉修为，打断四肢，扔去喂狗！

”他一声令下，几个执事立刻就朝我扑了过来。这些人，最差的也是筑基后期的修为。

我这点三脚猫的力气，在他们面前根本不够看。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然而，

预想中的攻击并没有到来。一阵微风吹过。那几个冲向我的执事，就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样，

全都僵在了半空中。然后，一个接一个，像下饺子一样，从天上掉了下来。所有人都惊呆了。

萧战更是瞳孔一缩。“谁？是谁在装神弄鬼？给我滚出来！”他对着空无一人的院子吼道。

竹屋的门，吱呀一声，开了。萧青玄，还是那身淡青色的长裙，慢慢地走了出来。她的出现，

让在场所有男人都呼吸一滞。就连萧战，也有一瞬间的失神。但很快，

他就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你就是那个妖女？”他指着萧青玄，怒喝道，“就是你，

伤了我儿子？”萧青玄没有看他。她的目光，落在了他身后，

一个看起来年纪很大的老者身上。那个老者，是萧家的大长老，辈分最高，

据说已经有两百多岁了。此时，这位大长老正死死地盯着萧青玄，浑身都在发抖，

脸上的表情，像是见了鬼一样。“你……你……”他指着萧青玄，嘴唇哆嗦着，

一句话都说不完整。萧青玄终于开口了。“萧山，一百五十年不见，你怎么老成这个样子了？

”她的声音很淡，却像一道惊雷，在所有人耳边炸响。萧山，是这位大长老的名字。

已经有一百多年，没人敢直呼他的名讳了。大长老听到这个称呼，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事情，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不是单膝，是双膝。

五体投地的那种跪。他用额头死死地抵着地面，声音里带着哭腔和无尽的恐惧。

“不……不肖子孙萧山，叩见……叩见青玄老祖！

”“老祖宗……您……您不是已经飞升了吗？”“青玄老祖”四个字一出，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傻了。萧战脸上的愤怒，瞬间凝固，变成了惊骇和茫然。萧玉若更是捂住了嘴，

漂亮的眼睛里写满了不敢置信。传说中，萧家的开山祖师，

就是一位名叫萧青玄的绝世女剑仙。但那不是一千年前的人物吗？怎么可能还活着？

还……还这么年轻？萧青玄没有理会跪在地上的大长老。她一步一步，走到了萧战面前。

萧战比她高出一个头，修为更是金丹大圆满。但此刻，在萧青玄面前，

他却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大气都不敢喘。“你，是现在的族长？”萧青玄问。“是……是，

不肖子孙萧战，拜见老祖宗。”萧战也跟着跪了下去。他这一跪，身后乌压压的几十号人，

全都跟着跪了下来。包括我的老婆，萧玉若。场面一度十分壮观。只有我，

还傻愣愣地站在那里。萧青玄的目光，终于落在了他儿子，那个还躺在担架上的萧炎身上。

她指了指萧炎那双断腿。“他，是你儿子？”“是……是犬子。”萧战汗如雨下。“我打的。

”萧青玄的语气，平静得就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犬子无状，冲撞了老祖宗，

死……死有余辜！老祖宗打得好！打得好啊！”萧战把头磕得邦邦响。躺在担架上的萧炎，

已经彻底吓傻了。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到底惹上了一个什么样的存在。萧青玄没再看他们。

她转身，对我招了招手。“赵启，过来。”我愣了一下，赶紧小跑了过去。

她指着地上跪着的这一大片人，像是在吩咐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告诉他们，我的规矩。

”5.我老婆，好像有点不一样了“老祖宗的规矩有三条。”我站在台阶上，

看着下面跪着的萧家众人，清了清嗓子。有生以来，我第一次在这些人面前，这么有底气。

“第一，没有老祖宗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踏入后山禁地半步。”“第二，

不准在禁地附近大声喧哗，惊扰到老祖宗清修。”我顿了顿，

想起了那几条比人命还重要的锦鲤。“还有，惊扰到老祖宗的鱼，也不行。”“第三，

”我看着他们，一字一句地说道，“赵启……也就是我，是老祖宗亲点的养鱼人。以后，

见我如见老祖宗，我说的话，就是老祖宗的话。”这第三条，是我自己加的。

我得给自己弄个护身符。我说完，院子里一片寂静。所有人都低着头，不敢有任何异议。

萧青玄就站在我身后，她也没说话，算是默认了。“都听明白了？

”我学着电视里大太监的口气问道。“听……听明白了。”下面的人，包括萧战和萧玉若，

都颤颤巍巍地回答。“那就滚吧。”萧青玄终于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那群人如蒙大赦，

连滚带爬地跑了。连那个断了腿的萧炎，都被他爹亲自背着，跑得比兔子还快。院子，

终于又清净了。萧青玄看了我一眼，眼神里似乎有那么一丝……赞许？我也不确定。

“干得不错。”她丢下四个字，又回竹屋了。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像做梦一样。

从那天起，我在萧家的地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以前，

我是个人人都能踩一脚的废物赘婿。现在，我成了老祖宗跟前的红人，萧家的“太上皇”。

虽然我还是住在后山那间小茅屋里，每天的工作还是养鱼。但没人再敢小瞧我了。萧战，

那个威风八面的族长，每天都会亲自送来最好的食材和生活用品。每次见到我，都点头哈腰，

一口一个“赵上仙”。那些长老和执事，更是变着法地来巴结我。送法器，送丹药，送功法。

我那间小茅屋，都快被宝贝堆满了。但我一样没要。我知道，这些东西都不是我的。

是他们对老祖宗的恐惧。我老婆，萧玉若，也变了。她开始频繁地来后山。当然，

她不敢进禁地，只敢在外面等着。每次都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给我送来她亲手做的点心和煲的汤。她看我的眼神，也不再是以前那种冰冷的厌恶。

变得很复杂。有敬畏，有好奇，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东西。“赵启，

这是我给你做的莲子羹，你尝尝。”她把食盒递给我，脸上带着一丝讨好的笑容。

我接了过来，说了声“谢谢”。然后就没话了。气氛有点尴尬。“那个……老祖宗她，

最近还好吗？”她小心翼翼地问。“挺好的。”我言简意赅。“她……她喜欢什么？

我……我想准备点礼物，孝敬一下她老人家。”我看了她一眼。孝敬？你配吗？

老祖宗需要你孝敬？我心里这么想，但嘴上没说。“老祖宗什么都不缺。你别来烦她，

就是对她最好的孝敬。”我的语气有点冷。萧玉若的脸色白了一下，咬着嘴唇，没再说话。

看着她那副委屈的样子，我心里突然有点不忍。但一想到以前她对我的态度，

那点不忍又烟消云散了。我不是圣人。我做不到别人打我左脸，我再把右脸伸过去。

“没什么事，我回去了。鱼还没喂。”我转身就走，没再看她。从那以后，萧玉若还是会来。

但她话变少了。很多时候，她就是把东西放下，然后远远地看我几眼，就走了。

我搞不懂她想干什么。我也懒得去搞懂。我现在的世界很简单。养好鱼，伺候好老祖宗，

就是我人生的全部意义。这天，我正在水潭边打坐。虽然我没有功法，但禁地里灵气充裕，

光是吐纳，都让我感觉神清气爽。萧青玄突然从竹屋里出来了。她走到我身边，

丢给我一本看起来很古旧的书。“拿着。”我接过来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