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吐时他喂白月光酸梅？休夫！

孕期三个月的时候，我吐得天昏地暗，胆汁都快呕出来。江叙皱着眉，

远远地坐在沙发那头看手机，头都没抬：“忍忍就过去了，哪个女人不这样？

”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我扶着冰冷的洗手台，吐得眼前发黑，喉咙火辣辣地疼，

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江叙……”我虚弱地叫他，“帮我倒杯水好吗？凉的就行。

”他这才慢吞吞地起身，走到饮水机旁，接了小半杯温水，递过来时手指都没碰到我的，

像在完成一件麻烦的差事。我接过杯子，手抖得厉害，水洒出来一些，落在手背上，冰凉。

勉强喝了一口，压下一点恶心，看着他重新陷回沙发里刷手机的样子，

心口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又闷又痛。“我想吃酸的，”我声音很小，带着点恳求，

“特别想……能不能，帮我买点酸梅？”他没听见似的，继续盯着屏幕。过了好一会儿，

才敷衍地“嗯”了一声。我等了三天。这三天里，我吐得昏天黑地，

闻到一点油烟味都能冲到厕所吐半天。桌上的饭菜永远是清淡无味的，他说孕妇就该吃这些。

我忍着恶心强塞，转头又全吐出来。第三天晚上，他难得早早回来，

手里拎着一个精致的纸袋，不是超市那种塑料袋。

袋子一角印着一个我不认识的牌子logo，看着就很贵。我心里那点死灰，

腾地又冒起一点火星。他到底还是记得的？只是……想给我买点好的？“买到了？

”我按捺住那点小小的雀跃，尽量平静地问。“嗯。”他应了一声，

把袋子随手放在玄关柜上，换了鞋就径直走向书房，“放那儿了，自己拿。”那点火星，

又被他一盆冷水浇得透心凉。我拖着沉重的身体走过去，拿起那个沉甸甸的袋子。

里面是一个漂亮的玻璃罐子，密封得很好，透过玻璃能看到里面一颗颗饱满乌亮的梅子，

一看就是精心挑选过的上等货，不是超市散称的能比。我费力地拧开盖子，

一股浓郁的、让人唾液瞬间分泌的酸甜气息涌了出来。我迫不及待地捻起一颗，

正要放进嘴里——他放在客厅充电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亮起。我下意识瞥了一眼。

发信人：疏浅。林疏浅。这个名字像根冰锥，猝不及防地扎进我眼底。鬼使神差地，

我拿起他的手机。我知道他的解锁密码，是我们结婚纪念日，一个我坚持认为有意义的数字。

屏幕解锁的瞬间，心脏像被一只手狠狠攥住。最新一条消息，来自林疏浅，

就在刚刚：阿叙，酸梅收到了！还是你最懂我，以前每次不舒服，

只要吃到你给的酸梅就好一大半。谢谢你一直记得我的口味。这段时间真的太难熬了，

幸好还有你在我身边。下面，紧跟着江叙昨天下午发过去的消息：浅浅，酸梅买到了。

还是老地方那家手工坊的，你以前最爱吃的那种，我特意让他们加酸了些。我放在你家门口，

记得拿。时间是昨天下午三点二十一分。昨天下午，他说公司有事要处理，匆匆出门，

连晚饭都没回来吃。原来，是去给林疏浅送酸梅了。我捏着那颗冰凉的酸梅，

指尖用力到泛白。胃里一阵剧烈地抽搐，不是孕吐，是翻涌的恶心和钝痛。

我踉跄着冲进洗手间，伏在马桶上干呕，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只有眼泪不受控制地大颗大颗砸下来。林疏浅，他的白月光。一个月前，

她的丈夫意外去世了。江叙去参加了葬礼，回来就有些魂不守舍。我知道他们从小一起长大，

感情深厚，也尽量体谅他失去朋友的难过。我告诉自己，

他现在只是出于朋友的道义去安慰她，帮忙处理一些事情。我怀着孩子，不能胡思乱想，

影响宝宝。可现在呢？我吐得死去活来，求他买点酸梅，他敷衍了三天。

而林疏浅只是“不舒服”，他就能立刻去买她“最爱吃”的老字号特制酸梅，亲自送上门！

我这段时间所有的隐忍和体谅，在这一刻，变成了巨大的讽刺，狠狠扇在我脸上。

我扶着冰冷的墙壁站起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浮肿，头发凌乱，眼窝深陷，

穿着宽大的旧睡衣，像个被生活蹂躏得面目全非的怨妇。这就是我，虞蔚，

拼尽全力去爱去维系这个家，得到的结果。那颗被我捏得有些变形的酸梅，

还被我死死攥在手心，黏腻的汁水浸湿了掌心。我走到客厅，把它重重地扔进了垃圾桶。

塑料桶壁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江叙被这声音惊动，从书房探出头，皱着眉：“又怎么了？

扔什么东西？”我抬起头，直直地看着他。眼泪已经干了，脸上只剩下一种死寂的平静。

“江叙，”我的声音异常冷静，没有一丝波澜，“我们离婚吧。”他愣了一下，像是没听清，

随即脸上浮现出不耐烦：“虞蔚，你又闹什么？怀孕了情绪不稳定我能理解，

但你也适可而止一点行不行？动不动就提离婚，有意思吗？”“有意思。”我打断他，

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斩钉截铁，“这日子，我一天都过不下去了。

”“你发什么神经？”他几步从书房走出来，语气带着被冒犯的愠怒，

“就因为没及时给你买酸梅？这种小事至于上纲上线？林疏浅她刚没了丈夫，情绪低落，

身体也不舒服，我就是顺手照顾一下老朋友，你心眼就这么小？连这点同情心都没有？

”“小事？顺手？”我重复着这两个词，突然笑了出来，笑声空洞又刺耳，“江叙，

我这三个月吐得生不如死的时候，你有顺手给我倒过一杯水吗？我求你买点酸梅压一压，

你敷衍了我三天！而林疏浅呢？她一个‘不舒服’，你就能立刻去买她最爱吃的特制酸梅，

巴巴地送上门！这在你眼里是‘顺手’？是‘小事’？”“这根本是两码事！

”他提高了音量，试图用气势压过我，“疏浅她现在情况特殊！你就不能体谅一下？

你怀孕辛苦我知道，但我也不是没管你！”“你怎么管我的？”我逼近一步，

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是管我吐的时候离我远远的？

还是管我吃不下饭只让我吃你所谓的‘孕妇该吃的’？江叙，你的心、你的眼，

你所有的‘顺手’和‘照顾’，都只给了林疏浅一个人！我这个妻子，还有我肚子里的孩子，

在你心里算个屁？”“虞蔚！”他脸色铁青，显然被戳中了痛处，

又或者只是单纯觉得我在无理取闹，“你简直不可理喻！好，你要闹是吧？离！

有本事你就离！我看你大着肚子离了我怎么活！”他指着我的肚子，语气充满了轻蔑和笃定，

“别到时候哭哭啼啼求我回来！”“放心。”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里翻涌的腥甜，

“这婚，我离定了。孩子，是我的，跟你没关系。

至于我怎么活……”我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不劳你操心。”“好！好得很！

”他气得胸膛起伏，猛地一挥手，“行，你硬气！我等着看！你别后悔！”说完，

他怒气冲冲地转身，“砰”地一声摔上了书房的门，反锁的声音清晰传来。

巨大的摔门声在寂静的房子里回荡。我站在原地，全身的力气像被瞬间抽空，

只剩下冰冷的麻木。刚才对峙时强撑的那股劲散了，小腹传来一阵隐隐的抽痛。

我下意识地捂住肚子，慢慢挪到沙发边坐下。不能再激动了。我提醒自己。为了孩子，

我必须冷静。拿起手机，手指因为用力过度还有些微微的颤抖。

我在通讯录里找到那个名字——苏禾。我大学时最好的闺蜜，毕业后做了离婚律师，

专打那种撕得很难看的案子。我们一直有联系，只是结婚后，

尤其是江叙不太喜欢我和她走得太近，联系才少了些。电话接通得很快。“喂？蔚蔚？

”苏禾的声音带着点惊讶，背景音有点嘈杂，“这个点找我，稀奇啊？没跟你家江总腻歪？

”“禾禾，”我的声音干涩沙哑，刚开口，鼻子就猛地一酸，但我死死忍住了，

“帮我……我要离婚。”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了，连背景的嘈杂都像被按了静音键。过了几秒，

苏禾的声音沉了下来，带着职业性的冷静和关切：“怎么回事？蔚蔚，你慢慢说，别急。

”我深吸一口气，言简意赅地把刚才发生的事说了，重点说了酸梅，说了江叙的态度，

说了他最后那句“大着肚子离了我怎么活”。“……好，我知道了。”苏禾听完，

沉默了两秒，再开口时，声音里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蔚蔚，听着，

你现在首要任务是稳住自己和孩子，情绪绝对不能大起大落。江叙那边，不用再跟他吵，

一个字都多余。从现在开始，他说什么你都当放屁，保存体力。”“我马上过来接你。

你现在收拾一下你的重要证件，身份证、结婚证、户口本、你名下的银行卡、存折，

所有能证明你财产的东西，还有孕检的所有单据，全部收好。其他的什么都不用带。

”“可是……”我看着这住了几年的房子，有些茫然。“听我的！”苏禾的语气不容置疑，

“你现在住那里不安全，谁知道那个渣滓会不会做出什么事。你先住我那儿。孩子要紧！

动作轻点，别惊动他。我半小时内到你家楼下。”挂了电话，

苏禾的话像给我打了一针强心剂。我扶着沙发扶手站起来，小腹的抽痛似乎缓解了一些。

我走进卧室，反锁好门。打开床头柜的抽屉，里面放着我们的结婚证，红色的小本子，

当初领证时觉得无比神圣，此刻只觉得刺眼。我把它拿出来，

和我的身份证、户口本放在一起。又拉开衣柜下面的抽屉，里面有一个不起眼的旧钱包，

里面放着我婚前自己攒下的几张银行卡，还有一张我妈偷偷塞给我的存折，密码只有我知道。

这些钱不多，但一直是我给自己留的最后退路。江叙一直以为我们家是我管钱，但他不知道，

他公司账户的钱我根本动不了多少，家里的开销大头其实是他给的家用，

我自己的小金库他并不清楚具体数目。孕检的单据都放在一个文件夹里，厚厚一沓，

记录着这个孩子成长的点点滴滴。我把它也拿出来。

把这些东西统统塞进我日常背的一个大挎包里。收拾的过程中，我的手一直很稳，

心却像泡在冰水里。每一件东西的拿起，都像是在和过去的自己告别。书房的门紧闭着，

里面没有任何动静。也许江叙还在生气，也许他根本不在乎我在做什么。

我换了一身宽松舒适的衣服，坐在客厅等着。时间变得异常缓慢，每一秒都像是煎熬。终于，

手机屏幕亮起，苏禾的信息：到了，楼下黑色SUV。我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房子，

这个我曾经用心经营、以为会是一辈子港湾的地方。然后，没有丝毫犹豫，拉开门，

走了出去。走出单元门，傍晚的风带着凉意吹在脸上。苏禾的车就停在路边，她降下车窗，

冲我招招手。看到她的那一刻，强忍了一路的眼泪差点又涌出来，但我死死憋了回去。

拉开车门坐进去，苏禾没多问，直接发动车子。“先去医院。”她说，语气不容商量，

“你脸色太差了，刚才电话里声音也不对劲，必须让医生看看孩子。”我没有反对。

这个时候，孩子是支撑我的唯一支柱。医院急诊，做完检查，医生看着胎心监护的单子，

皱着眉：“宫缩有点频繁，虽然不强，但要注意了。情绪波动太大了吧？孕早期本来就不稳，

又是双胎，更得小心！必须绝对卧床休息，心情一定要平稳，不能再受刺激了！给你开点药，

先观察一下。”“双胎？”我愣住了，下意识地重复。之前的几次B超都没提过啊？

“上次B超没看清？”医生翻看着我的孕检档案，“看，这里提示了疑似双绒双羊，

这次胎心监护位置也显示像是两个胎心音。不过具体得等下次详细B超确认。

但不管一个还是两个，你现在这情况，都必须立刻卧床！”苏禾的脸色也变了变，

立刻按住我：“听见没？蔚蔚，躺下，从现在开始，你唯一的任务就是躺着，当个废物！

”我被苏禾强行按在病床上休息，打了针，吃了药，宫缩总算慢慢平息下来。

医生反复叮嘱必须静养，情绪不能再有大的起伏。苏禾寸步不离地守着我，

眼神里满是担忧和心疼。“蔚蔚，你真的……想好了？”等病房里只剩下我们俩，

她握住我的手，声音很轻，“这条路不好走，尤其是你现在的情况。而且，

如果是双胎……”她没说下去，但意思我们都明白，负担更重了。我看着惨白的天花板，

手轻轻放在依旧平坦的小腹上。这里可能孕育着两个小生命。

酸楚、恐惧、迷茫像潮水般涌来，但比这些更强烈的，

是想起那罐酸梅时心底那片冰冷的死寂，

和江叙指着我说“大着肚子离了我怎么活”时的轻蔑嘴脸。“想好了。”我听到自己的声音，

平静得不像自己的，“禾禾，你知道吗？我求他买酸梅的时候，是真的难受得快死了。

可他给林疏浅送酸梅的时候，大概只觉得那是他应该做的‘照顾’。”我转过头看着苏禾，

眼泪终于无声地滑进鬓角，“不是酸梅的问题，是心偏了，偏得没边了。这样的日子，

我忍不了，一天都不能再忍了。孩子……我自己养。”苏禾用力回握我的手，

眼神变得坚定：“好！你只要想清楚了，我就陪你打到底！不就是个渣男吗？

看姐姐怎么帮你剥掉他一层皮！”我在苏禾的公寓里开始了真正的卧床生活。她请了假，

像照顾易碎品一样照顾我，变着花样做营养餐，陪我聊天转移注意力。

她家成了我的临时避风港，安静、安全，没有江叙的影子，也没有那些让人窒息的回忆。

这期间，江叙只给我打过一个电话。那天下午，手机响起来电显示“江叙”。

我盯着那个名字看了几秒，才接起来，开了免提，放在一边。“喂？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烦躁，背景音像是在车里，“你在哪？几天不着家，闹够了没有？

还真打算长住外面？”苏禾坐在我旁边削苹果，闻言翻了个白眼。

我语气没有任何波澜：“我在朋友家养胎。江叙，我说离婚，是认真的。”“虞蔚！

”他拔高了声音，“你有完没完？就因为那点破事？林疏浅她老公刚走，她一个人不容易，

我帮一把怎么了？你就这么容不下人？心眼能不能别这么小！再说，你现在大着肚子，

离了婚谁照顾你？别给脸不要脸！”“我的事，不用你操心。”我打断他，声音依旧平静，

却带着刺骨的冷，“离婚协议，我会让律师准备好。签字就行。”“律师？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行啊，虞蔚，翅膀硬了是吧？还找律师？

我告诉你，想离婚？可以！孩子打掉！我江家的种，绝不能流落在外跟着你吃苦！要么，

你就乖乖把孩子生下来，抚养权归我！你自己选！”“你做梦。”我吐出三个字，

直接挂了电话。然后，在苏禾的指导下，把这个号码拉黑。世界瞬间清净了。“看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