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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场不做你的天价供养者

邪修理科男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退场不做你的天价供养者大神“邪修理科男”将陈默林薇薇作为书中的主人全文主要讲述了:林薇薇,陈默,苏晴是著名作者邪修理科男成名小说作品《退场:不做你的天价供养者》中的主人这部作品构思新颖别致、设置悬念、前后照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那么林薇薇,陈默,苏晴的结局如何我们继续往下看“退场:不做你的天价供养者”

主角:陈默,林薇薇   更新:2025-11-06 01:0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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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桌上的玫瑰散发着幽香,高脚杯里的红酒衬着林薇薇纤细的手指。

她切下一块惠灵顿牛排,动作优雅地送入口中,满足地眯起眼。“默默,这家店真不错。

”她声音甜腻,带着恰到好处的撒娇。陈默看着她,眼神温和,自然地拿起餐巾,倾身过去,

轻轻擦掉她嘴角一点不易察觉的酥皮碎屑。“喜欢就好。”他声音低沉,带着笑意,

“纪念日,总要有点仪式感。”窗外是城市的璀璨夜景,餐厅里流淌着舒缓的爵士乐。

一切都完美得像是精心布置的电影场景。恋爱三周年,陈默觉得,是时候考虑下一步了。

他甚至已经看好了求婚戒指的款式。林薇薇放下刀叉,双手交叠放在桌上,身体微微前倾,

那双精心描画过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充满了某种欲言又止的期待。“默默,

”她声音压低了些,带着一丝刻意的郑重,“我妈昨天又给我打电话了。

”陈默端起水杯的手顿了顿,随即恢复自然,示意她继续说。“她呀,

又在问我们什么时候把事办了。”林薇薇语气带着点无奈的娇嗔,“天天念叨,

说我年纪不小了,该稳定下来了。”陈默笑了笑,

心里的计划更清晰了几分:“不是说好了吗?等我手头这个‘星海’项目正式上线,

拿到项目奖金,我们就……”“我妈说了,”林薇薇打断他,语速快了些,

像是不想让他把后面“结婚”两个字说出口,“现在房价波动得厉害,她……她不放心。

”陈默脸上的笑容淡了些,看着她,没接话。林薇薇似乎有些紧张,

手指无意识地绞着餐巾的边缘,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她希望我们……在结婚前,

先把你的房子,加上我的名字。”“她说,这样她才真的能放心把我交给你。

”她飞快地补充道,眼睛紧紧盯着陈默,试图从他脸上捕捉每一丝细微的变化。

空气仿佛凝固了几秒。爵士乐还在响,邻座的谈笑声却好像隔了一层膜,变得模糊不清。

陈默脸上最后一点笑意彻底消失了。他没有立刻发作,没有质疑,

甚至没有流露出明显的惊讶。他只是用一种极致的、近乎冰冷的平静看着林薇薇,

那眼神让她心里猛地一沉。他慢慢放下手中的水杯,杯底与桌面接触,发出清脆的一声轻响。

“薇薇,”他的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那套房子,首付是我父母攒了半辈子的钱,

几乎掏空了他们的积蓄。”他顿了顿,目光如炬:“而且,我们还没结婚。

”林薇薇被他这过分冷静的反应弄得有些慌,预设的撒娇或争论的剧本完全没用上。

她只能按照闺蜜赵娜教的,立刻换上委屈的表情,

声音带上了哭腔:“还没结婚你就这么防着我吗?陈默,我们在一起三年了,三年的感情,

难道还比不上一半的房子?这难道不是你应该给的诚意吗?

”“诚意……”陈默轻轻重复着这两个字,像是品味着什么。他没有接她的情绪,

反而向前倾了倾身体,抛出一个完全出乎她意料的问题:“薇薇,那我问你。

如果今天坐在这里的我,不是一个有房有车的互联网公司高管,

而是一个租着房子、但能力和潜力都无限,只是暂时贫穷的创业者。

你母亲……会同意你嫁给我吗?”林薇薇瞬间噎住了,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那个“会”字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她母亲的态度,她再清楚不过。

看到她这个反应,陈默眼里最后一点温度也熄灭了。他轻轻靠回椅背,拿起桌上的餐巾,

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角,动作优雅却带着一种拒人千里的疏离。他站起身,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很轻,却像冰锥一样扎进林薇薇心里:“看来,

在你和你家人的天平上,对我的估值方式,主要取决于我名下的资产,而不是我这个人本身。

”说完,他不再看她瞬间苍白的脸,转身离开得干脆利落,没有一丝留恋。精致的餐桌旁,

只剩下林薇薇一个人。周围隐约投来探究的目光,让她如坐针毡。刚才还觉得美妙的音乐,

此刻聒噪得让人心烦。玫瑰的香气也变得甜腻到发臭。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手脚冰凉。

怎么会这样?娜娜不是说,男人在这种纪念日气氛下最容易心软吗?

他不是应该哄着她、向她保证吗?手机屏幕亮起,是赵娜发来的语音消息,

带着迫不及待的八卦:“宝儿,怎么样?他答应了吗?是不是高兴坏了?

”林薇薇颤抖着手拿起手机,按着语音键,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掉下来,

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慌乱和哭腔:“娜娜……他……他走了……他好像,

真的要重新评估我们的关系了……”第2章手机屏幕上,

最后一条消息还停留在林薇薇那句带着哭腔的语音上。赵娜飞快地回了条文字:“别慌!

他现在就是在赌你心软!千万别主动找他,一主动你就输了!冷着他,看他能撑几天!

”林薇薇看着这条“战略指导”,心里乱成一团麻。委屈、愤怒,

还有一丝被说破心思的难堪,交织在一起。她咬咬牙,把打好的道歉解释一个字一个字删掉,

将手机重重扔回包里。对,不能低头。妈妈和娜娜都说过,婚前一旦示弱,

以后就再也抬不起头了。接下来的三天,成了林薇薇人生中最煎熬的拉锯战。她照常上班,

发精心修饰过的自拍到朋友圈,配文“一个人的下午茶也很惬意~”,

试图营造出一种“没有你我也很好”的假象。但每隔几分钟,她就忍不住刷新一下,

看看有没有那个人的点赞或评论。什么都没有。陈默的朋友圈静悄悄的,没有解释,

没有愤怒,甚至连一条普通的工作分享都没有。他就像彻底从她的世界里蒸发了一样,

只留下那片令人心慌的真空。第四天晚上,林薇薇忍不住了。她点开陈默的对话框,

手指悬在屏幕上,打了又删,删了又打。最后,只发过去一个孤零零的“?”。

像一个投石问路的石子,落入深潭,连点回声都没有。十分钟,二十分钟,

一个小时……林薇薇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电视里放着喧闹的综艺,她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手机的每一次亮起都让她心跳加速,但都不是他。那种被彻底无视的感觉,

比争吵更让她窒息。就在她几乎要被这种沉默逼疯的时候,手机终于响了。是陈默!

她几乎是扑过去抓起手机,点开。不是文字,也不是语音,而是一张朋友圈的截图。截图里,

是陈默自己发的动态,时间显示是十分钟前。没有配图,

只有一行简洁有力的文字:“真正的价值,无需通过赠与来证明。

”下面共同好友的点赞和评论已经开始刷屏,有同事调侃“默总悟了”,有朋友评论“精辟!

”,那个叫苏晴的女投资人甚至点了个赞。林薇薇的脑子“嗡”的一声,

血液仿佛瞬间冲上头顶,又猛地褪去,留下彻骨的冰凉。他不仅没有私下回复她,

反而发了这样一条指向性明确的朋友圈,公开打她的脸!他这是在向所有人宣告,

她林薇薇和他在一起,图的就是他的“赠与”!巨大的羞辱感淹没了她。她气得浑身发抖,

理智的弦瞬间崩断,直接一个语音电话拨了过去。响了七八声,

就在她以为对方不会接的时候,电话通了。“陈默!你什么意思!”她尖声质问,

所有的委屈和愤怒都找到了宣泄口,“那条朋友圈是发给谁看的?你非要这样羞辱我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传来陈默异常平静,

甚至带着一丝疲惫的声音:“你觉得我是在羞辱你?”“难道不是吗?不发消息不回电话,

转头就在朋友圈含沙射影!你想证明什么?证明你清高?证明我物质?”林薇薇语无伦次。

“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陈默的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却像冰冷的针,

刺破她的情绪泡沫,“价值在于自身,不在于你从我这里拿走了什么。如果你连这个都不懂,

我们确实没什么好谈的。”林薇薇被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彻底激怒,口不择言:“是!

我不懂!我就知道你根本不爱我!连半套房子都舍不得……”“林薇薇。”陈默打断她,

语气里终于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嘲,“在讨论‘爱’和‘房子’这么宏大的命题之前,

我们是不是该先解决一些更具体的问题?”他顿了顿,

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地传过来:“比如,你弟弟昨天又找我,

说要投资一个什么‘稳赚不赔’的虚拟币项目,想找我借五万块钱周转。”“这件事,

”他缓缓问道,“你觉得我们需要谈谈吗?”林薇薇所有汹涌的怒气,像被戳破的气球,

一下子瘪了下去。她握着手机,僵在原地,脸上血色尽失。

弟弟……他怎么又……第3章电话那头,陈默的声音像淬了冰,透过听筒,

将林薇薇钉在原地。弟弟……林皓……他怎么敢!竟然绕过她直接去找陈默要钱?还是五万!

为了那个听名字就不靠谱的“火星币”?一股火辣辣的羞耻感冲上脸颊,

比刚才被朋友圈公开“处刑”更甚。

她一直试图在陈默面前维持家里“大体上过得去”的形象,哪怕有些小摩擦,也无伤大雅。

可林皓这一手,直接撕开了那层遮羞布,露出了内里不堪的算计。“我……我不知道这件事。

”林薇薇的声音干涩,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厌恶的心虚。“现在你知道了。

”陈默的语气听不出喜怒,“所以,你的意见是?”“当然不借!”林薇薇几乎是脱口而出,

带着一种急于划清界限的慌乱,“他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做什么赔什么,

这钱扔进去连个响都听不见!”“嗯。”陈默应了一声,听不出是赞同还是别的,

“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回复他?直接拒绝,还是像以前一样,看在你的面子上,

转个三五千给他‘应急’?”这话像一根细针,扎得林薇薇坐立难安。

陈默确实不止一次看在她是姐姐的份上,接济过林皓一些小钱,

从最初的几百到后来的三五千。她当时只觉得是男友大度,体贴她,

现在被他用这种平静的语气点出来,

却品出了别样的滋味——那更像是一种不动声色的观察和测试。“我……”林薇薇语塞,

手心沁出冷汗。电话那头传来轻微的键盘敲击声,陈默似乎在忙别的事,

这更让她感到一种被轻视的焦躁。“这样吧,”陈默的声音再次响起,

带着一种公事公办的疏离,“你让他明天下午两点,来我公司楼下那家咖啡馆。

我跟他当面谈。”“当面谈?”林薇薇心头一紧,“陈默,他没轻没重的,

万一说了什么不好听的……”“放心。”陈默打断她,

语气里甚至带上了一丝极淡的、近乎残忍的兴味,“我很想听听,

他这个‘稳赚不赔’的项目,到底有多高的投资回报率。”不等林薇薇再说什么,

电话已经被干脆利落地挂断,只留下急促的忙音。第二天下午,林薇薇请了假,

鬼使神差地提前半小时到了那家咖啡馆,选了个隐蔽的卡座。她心跳得厉害,

既怕弟弟口无遮拦得罪陈默,又隐隐期待着陈默能看在她的面子上,像以前一样,

用一种成熟圆融的方式把这事处理掉,哪怕只是再给几千块打发掉林皓。两点整,

林皓穿着一身潮牌,吊儿郎当地进来了。几分钟后,陈默也到了,依旧是西装革履,

神色平静,手里还拿着一个文件夹。他甚至在林皓对面坐下时,

还礼貌性地对匆忙站起来的林皓点了点头。林薇薇竖起耳朵,紧张地听着那边的动静。

开始几句还正常,林皓唾沫横飞地讲着他的“火星币”蓝图,

陈默偶尔插问一两个非常专业的技术和金融问题,问得林皓磕磕巴巴,脸渐渐涨红。

“……总之,默哥,机会难得!你投五万,最多三个月,翻倍还你!”林皓终于图穷匕见。

陈默没有说话,只是不紧不慢地打开了带来的文件夹,从里面推过去两份文件。“林皓,

投资有风险,这个道理你应该懂。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陈默的声音清晰地传过来,

“这是两份文件,一份是借款协议,明确了借款金额、期限、年化15%的利息,

以及逾期不还的违约责任。另一份是你那个‘火星币’项目的投资意向书,

里面约定了退出机制和风险分担。”他甚至还贴心地将一支签字笔放在文件旁边。

“你看一下,没问题的话,签了字,钱十分钟内到账。”林薇薇在卡座后,惊得捂住了嘴。

她看着弟弟那张由红转青,再由青转白的脸,

看着他不敢置信地瞪着那两份条款严谨、完全不像开玩笑的文件,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

林皓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和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音:“陈默!你什么意思?!

我是薇薇的亲弟弟!找你借点钱,你跟我来这套?搞这些破纸羞辱谁呢?!”他的声音很大,

引得咖啡馆里不少人侧目。陈默依旧安稳地坐着,抬眼看他,

目光冷静得让人心寒:“亲兄弟,明算账。还是说,你所谓的‘借’,其实根本没打算还?

”他身体微微前倾,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救急不救穷,规矩立好,

才能长久。这个道理,你姐姐没教过你吗?”“你……你他妈……”林皓气得浑身发抖,

指着陈默的鼻子,却一句完整的话都骂不出来。他猛地一把抓过那两份文件,

在手里狠狠揉成一团,用力砸在地上。“算你狠!陈默!我告诉你,你想娶我姐?没门!

我妈第一个不答应!”他撂下狠话,像只斗败的公鸡,怒气冲冲地摔门而去。

陈默看着他的背影,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弯腰,从容地将地上那团废纸捡起来,抚平,

重新夹回文件夹里。然后他端起已经微凉的咖啡,喝了一口,

目光似乎不经意地扫过林薇薇藏身的卡座方向。林薇薇猛地缩回头,心脏狂跳,

背脊窜上一股寒意。他知道了?他一直都知道她在这里?那他刚才那番冷酷到极致的表演,

不仅仅是做给林皓看的……更是做给她看的。第4章林薇薇几乎是逃回家的。

咖啡馆里陈默最后那个若有似无的眼神,像烙印一样烫在她的脑海里。他知道了,

他一定知道她在偷看!那他冷静布局、步步为营地将她弟弟逼到原形毕露,

就是为了让她亲眼目睹这场“价值评估”的现场教学?她瘫坐在沙发上,

感觉浑身力气都被抽空了。羞辱、难堪、还有一种被彻底看穿的恐慌,让她无所适从。

陈默不再是那个她可以撒娇、可以索取、可以偶尔耍耍小性子的男友,

他变成了一个她完全不认识的、冷静到可怕的陌生人。手机疯狂震动起来,

屏幕上跳动着“弟弟”的名字。林薇薇直接按掉。紧接着,母亲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锲而不舍。她深吸一口气,接通。“薇薇!怎么回事!小皓回家哭得不行,

说陈默把他当叫花子打发,还拿什么合同羞辱他!哪有这样对待自己小舅子的?!啊?!

”母亲尖利的声音几乎要刺破耳膜,“他眼里还有没有我们林家?还有没有你!

”林薇薇疲惫地闭上眼:“妈,是林皓不对,

他跑去问陈默要五万块投资什么虚拟币……”“要五万怎么了?!”母亲立刻打断,

“他陈默那么大本事,五万块对他算什么?手指缝里漏一点就够你弟弟折腾了!

他这不是看不起小皓,他是看不起你,看不起我们家!”“不是这样的,

陈默他……”“我告诉你林薇薇!”母亲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你这次必须硬气起来!男人不能惯,你一服软,他以后更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房子加名的事,绝对不能松口!不但不能松口,你还得让他知道,想娶我女儿,没那么容易!

”不等林薇薇反驳,母亲已经挂断了电话,只留下一串忙音和满室的压抑。孤立无援。

林薇薇抱着膝盖,把脸埋进去。母亲和弟弟只会逼迫她,

而陈默……她甚至不敢再去想他冰冷的眼神。就在这时,微信语音的提示音响起,是赵娜。

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林薇薇立刻接通,未语泪先流。

“娜娜……怎么办……他这次好像来真的……他对我弟弟都那样……”“宝儿别哭别哭!

”赵娜的声音带着一种“我早料到了”的沉稳,“我跟你说了,男人不能晾,但更不能怕!

他现在就是在试探你的底线!你越软,他越硬!”“那我该怎么办?

他连电话都不怎么接了……”“听我的!”赵娜语气笃定,开始传授“兵法”,

“他现在不是跟你谈‘价值’,谈‘规矩’吗?好,你就跟他谈‘安全感’!

这是女人的终极武器!”“安全感?”“对!你就这么跟他说……”赵娜压低了声音,

一字一句地教她,“你说,‘默默,经过这几天,我心里真的很乱,很没有安全感。

我看不到我们的未来在哪里。如果你真的想和我走下去,让我安心,那……以后你的工资卡,

交给我来管吧。’”林薇薇倒吸一口凉气:“工资卡?这……这会不会太……”“傻呀你!

”赵娜恨铁不成钢,“这根本不是钱的问题!这是态度问题!是信任问题!

是他愿不愿意把经济大权,也就是把他身家性命交到你手里的问题!他要是连这都不同意,

说明他心里根本没你,根本没打算跟你长久!”赵娜的话像带着魔力,

钻入林薇薇混乱的大脑。是啊,如果陈默爱她,信任她,为什么不能把工资卡交给她?

妈妈也常说,管住男人的钱,才能管住男人的心。一种破釜沉舟的勇气,

混合着被逼到绝境的委屈,在她心里滋生出来。---晚上,林薇薇再次拨通了陈默的电话。

这一次,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甚至带着一丝脆弱。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

背景音很安静,他似乎在家。“喂。”他的声音依旧平淡。“默默,”林薇薇按照赵娜教的,

放软了语气,“我们好好谈谈,行吗?”“你说。”“我知道,房子的事,还有我弟弟的事,

是我不对,我家里人也有些过分……”她先服了个软,然后话锋一转,带着颤音,“可是,

你这些天的冷漠,真的让我很害怕,很没有安全感。我完全看不到我们的未来在哪里了。

”陈默在那边沉默着,似乎在等她继续。林薇薇心一横,

抛出了那个“终极考验”:“如果你真的还想和我在一起,让我能安心,

能重新相信你……那……以后你的工资卡,交给我来管,行吗?”她屏住呼吸,

等待着对方的反应。是愤怒?是拒绝?还是……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极轻的低笑,不是愉悦,

而是带着一种了然和淡淡的嘲讽。然后,陈默开口了,每个字都像冰珠砸在玻璃上,

清晰无比:“我的钱,我自己管理,是效率最高,也是风险最低的方式。”他顿了顿,

仿佛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商业逻辑,反问道:“林薇薇,你是不是觉得,

只要控制了我的经济,就能控制我这个人?”林薇薇握着手机,僵在原地,

仿佛被一道闪电劈中。他甚至连一丝犹豫都没有。他看得如此透彻,如此赤裸裸地揭穿了她,

或者说,揭穿了赵娜和母亲教给她的那套逻辑。她所有的“安全感”论调,

在他绝对理性的“效率”和“风险”面前,显得如此苍白可笑,如同一个一戳就破的肥皂泡。

第5章电话被挂断后的忙音,像一根冰冷的针,持续刺穿着林薇薇的耳膜。控制?

他竟然用了“控制”这个词。她只是想寻求一点安全感,想证明自己在他心里是特殊的,

是值得托付的,这怎么能是控制呢?可陈默那句话,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

剥开了所有温情脉脉的伪装,露出了底下赤裸裸的权力博弈本质。她瘫在沙发上,浑身发冷,

感觉自己像一个拙劣的演员,剧本被对手一眼看穿,还毫不留情地当众拆穿。接下来的两天,

风平浪静,却是一种令人窒息的风平浪静。陈默没有拉黑她,

但所有的沟通都变成了最简单的“嗯”、“知道了”、“在忙”。

他彻底关闭了情感交流的通道,只留下最低限度的功能性回应。

林薇薇感觉自己像在对着一个冰冷的AI说话。她母亲又打来几次电话催促施压,

语气一次比一次焦躁不满,甚至开始怀疑陈默是不是有了外心。赵娜则不断给她打气,

让她“坚持住,胜利就在眼前”。可她只觉得疲惫,一种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疲惫。

她和他之间,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一场需要“坚持”和“胜利”的战争?第三天晚上,

林薇薇收到陈默一条言简意赅的微信:“明天晚上七点,家里,谈谈。”没有称呼,

没有表情,像一份冷冰冰的会议通知。林薇薇的心却因为这寥寥几个字猛地揪紧。谈谈?

他要谈什么?是终于要服软,还是……她不敢深想。---第二天晚上,

林薇薇刻意打扮了一番,穿上陈默说过好看的那条裙子,化了精致的妆,

试图挽回一些昔日的温情。她打开门,房间里灯火通明,餐桌上没有像往常一样摆着饭菜,

只有两份装订整齐的文件,以及一支熟悉的签字笔。陈默坐在餐桌对面,穿着家居服,

神色是一如既往的平静,甚至比在咖啡馆面对林皓时更甚。那是一种……大局已定的平静。

“坐。”他抬了抬下巴。林薇薇忐忑地坐下,目光落在文件封面上,

几个加粗的黑体字像冰锥一样扎进她的眼睛——《婚前财产约定协议》。她猛地抬头,

不敢置信地看着陈默,声音发颤:“……这是什么意思?”“字面意思。

”陈默将其中一份文件推到她面前,动作流畅得像演练过无数次,“既然我们之间,

关于财产、信任和未来规划存在根本性的分歧,我认为,在谈婚论嫁之前,

把一切摆在明面上,用规则界定清楚,对彼此都负责。”他语气平和,

像是在进行一场商业谈判的条款陈述。“协议主要明确了以下几点:一,双方婚前财产,

包括我名下的房产、车辆、金融资产,及其在婚后的自然增值,归各自所有。二,

婚后收入实行共同所有制,但大额支出单笔超过五万元需双方书面同意。三,

家庭生活开支按收入比例共同承担。四,

若因一方过错包括但不限于出轨、家暴、重大隐瞒、转移共同财产等导致离婚,

过错方需向无过错方支付经济补偿……”他条理清晰,语速平稳地念着那些冷冰冰的条款。

林薇薇听着,身体开始控制不住地发抖。那些条文像一条条冰冷的锁链,

将她所有关于婚姻的浪漫幻想捆缚、绞杀。这哪里是婚前协议?这分明是离婚预演!

是防贼一样的算计!“别念了!”她猛地打断他,声音尖锐刺耳,眼圈瞬间红了,“陈默,

你把我当什么?把你的合伙人吗?还是你的竞争对手?

需要签这么一份……一份‘合作条款’?!”陈默停下,静静地看着她,

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我认为这是对彼此,尤其是对弱势一方最基本的保障。还是说,

你期待的婚姻,是建立在模糊不清的利益输送和无限度的索取之上?”“利益输送?索取?

”林薇薇像是被这两个词烫到,猛地站起来,椅子向后刮出刺耳的噪音,“在你眼里,

我对你的感情,就是索取?!”“感情是感情,规则是规则。”陈默微微后靠,目光锐利,

“感情要求毫无保留的奉献,而规则,保护奉献者不至于血本无归。我觉得,

在我们目前的状态下,先谈规则,更实际。”“实际……好!好一个实际!

”林薇薇气得浑身乱颤,泪水终于决堤。她一把抓起面前那份协议,看也不看,

用尽全身力气,“嗤啦”一声,将其撕成两半!纸屑纷纷扬扬落下,像一场绝望的雪。

“陈默!我告诉你!想让我签这种侮辱人的东西,除非我死!”她歇斯底里地吼道,

通红的眼睛里满是屈辱和愤怒。陈默静静地看着她撕,看着纸屑落地,

脸上没有任何意外或愤怒的表情。直到她吼完,胸膛剧烈起伏地瞪着他时,他才缓缓站起身。

他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是彻底的失望,以及一种尘埃落定后的解脱。

他弯腰,捡起地上几片较大的碎片,平静地注视着她扭曲的面容,

声音低沉而清晰:“协议可以撕。”“但问题,不会消失。”他顿了顿,一字一句,

宣判了这段关系的死刑缓期:“既然我们之间,

连最基本的信任和共识都无法达成……”“那么,婚礼,先无限期推迟吧。

”林薇薇如遭雷击,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他拿着那几片碎纸,转身,走向书房,关上了门。

“砰”的一声轻响。隔绝了两个世界。第6章书房的门,像一道冰冷的界碑,

将同一个屋檐下的两人隔绝开来。那一晚,林薇薇在客厅的沙发上枯坐到天亮。眼泪流干了,

只剩下一种被掏空般的麻木和无尽的委屈。她想过冲进去,砸烂他的电脑,

撕碎他所有引以为傲的“规则”,像所有歇斯底里的女人一样大闹一场。可她不敢。

陈默最后那个眼神,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不容侵犯的决绝。她知道,如果她真的那么做了,

换来的绝不会是他的妥协或怜悯,只会是更彻底的、程序化的“处理方案”。比如,

立刻请她离开“他的”房子。接下来的日子,变成了一场无声的、压抑的冷战。

他们住在同一个空间,却活在不同的时区。陈默似乎更忙了,常常深夜才回家,

书房的灯亮到后半夜。早餐不再有他准备好的温牛奶和煎蛋,晚餐也各自点外卖解决。

偶尔在客厅撞见,他也只是点点头,便擦身而过,仿佛她只是一个合租的陌生人。

那种被彻底无视的感觉,比争吵更磨人。林薇薇试过缓和。她学着做了他爱吃的糖醋排骨,

焦糊了一半,摆上餐桌。陈默回家看到,只是淡淡说了句“吃过了”,便径直走进了书房。

她在他常坐的沙发位置放了一个新的颈椎按摩仪。过了两天,

发现它原封不动地出现在客卫的储物格里。所有示好的信号,都像石沉大海。

他彻底关闭了所有情感接收的通道,只用一种礼貌的、物理层面的共存,

来宣告他划定的边界。这种令人窒息的氛围,终于逼得林薇薇开始向外寻找蛛丝马迹。

她不是怀疑,而是一种近乎本能的不安驱使——一个男人突然变得如此忙碌、如此冷漠,

除了工作,还能因为什么?她开始留意他的手机。他设置了新的、更复杂的密码。

他的电脑回家就带进书房,她根本没有机会触碰。她甚至在他洗澡时,

偷偷拿起他放在客厅充电的工作手机,屏幕亮起,几条新消息预览弹出来:“默哥,

苏小姐那边反馈,原型机的交互逻辑还需要优化……”“陈总,

融资BP的财务模型数据已更新,发您邮箱了。”“默默,明天和资方的会议,

需要我提前准备什么吗?”——发信人,苏晴。“默默”?

她已经可以这么亲昵地称呼他了吗?工作伙伴需要这样?林薇薇的心猛地一沉,

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苏晴……那个女投资人……就在这时,浴室的水声停了。

林薇薇像被烫到一样,飞快地将手机放回原处,心脏狂跳,假装在沙发上刷着手机。

陈默擦着头发走出来,扫了一眼充电的手机,又看了一眼明显神色不自然的她,没说什么,

拿起手机再次走进了书房。“咔哒。”落锁的声音轻轻传来。林薇薇盯着那扇紧闭的门,

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疯长——他防她,已经像防贼一样了。

而他那个所谓忙碌的、充满“价值”的新世界,那个有苏晴存在的世界,

已经对她关上了大门。---书房内。陈默确实在忙。屏幕上不是游戏,也不是无聊的网页,

而是一份复杂的产品设计图和一个满是代码的界面。他点开苏晴发来的详细反馈文档,

里面用黄色高亮标注了几处需要修改的地方,批注犀利精准,直指核心。他揉了揉眉心,

回复:“收到,意见很专业,明天会议前我会调整好。”苏晴很快回了一个“OK”的手势,

干脆利落。陈默关掉对话框,目光落在桌面一个加密的文件夹上,

图标是一个简单的星辰LOGO。他点开,

里面是完整的商业计划书、技术专利申请书以及一份刚刚签完的天使投资意向书。

甲方签名处,是龙飞凤舞的“苏晴”。他靠向椅背,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窗外是城市的万家灯火,书房里只有键盘敲击的微弱声响。这里,才是他的战场,

是他可以完全掌控,并能看到明确回报的“价值”所在。

至于门外那个还在纠结于“爱”与“安全感”的女人……他的眼神重新变得冷硬。

他们早已不同路了。好的,这是接下来的第七章,冲突在公开场合爆发,

将矛盾推向新的高度。第7章怀疑像藤蔓,一夜之间缠满了林薇薇的心脏,勒得她喘不过气。

“默默”?哪个正经女人会这么亲昵地称呼别人的男朋友?还是在深夜的工作交流里?

赵娜的话在她耳边嗡嗡作响:“男人突然忙起来,九成九外面有人了!那个苏晴,

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她不能再坐在家里空等,像等待审判的囚徒。她要去他的地盘,

亲眼看看,那个能让他称之为“默默”,能让他深夜还在讨论“原型机”和“融资”的苏晴,

究竟是何方神圣!第二天下午,林薇薇精心打扮,

却掩不住眼底的青黑和一丝孤注一掷的戾气。她直接杀到了陈默公司楼下。前台认识她,

以前她来,总会得到热情的笑脸。但今天,前台女孩的笑容有些勉强:“林小姐,

陈总他……在开会。”“和谁开会?”林薇薇紧盯着她。

“是……是和投资方的苏总……”果然!林薇薇不再理会前台的阻拦,踩着高跟鞋,

径直冲向陈默所在的项目组区域。玻璃门内,开放式办公区的景象一览无余。陈默果然在。

他站在一块巨大的白板前,身姿挺拔,正对着围坐的几个人讲解着什么,神采飞扬,

是她许久未曾见过的专注与锐气。而他身边,站着一个穿着干练白色西装套裙的女人,

身量高挑,侧脸线条优美,正抱着手臂,微微颔首,显然对陈默的讲解十分赞同。

那就是苏晴。比照片上更有气场。一股热血猛地冲上头顶,淹没了林薇薇最后一丝理智。

她甚至没看清里面是否还有其他参会者,一把推开了玻璃门。“陈默!

”清脆而带着颤音的女高音,瞬间打破了会议室里严谨专业的气氛。所有人的目光,

像聚光灯一样,“唰”地集中到门口这个不速之客身上。陈默的讲解戛然而止。他转过头,

看到是她,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眼神里飞快地掠过一丝意外,随即被浓重的不悦覆盖。

苏晴也转过身,目光平静地落在林薇薇身上,带着一丝审视,没有慌乱,只有淡淡的好奇。

“薇薇?”陈默的声音低沉,带着警告的意味,“我在开会。”“开会?”林薇薇笑了,

笑容惨淡而尖锐,她几步走到会议桌前,目光直刺苏晴,话却是对陈默说的,“开什么会?

开到需要叫人‘默默’这么亲密的会吗?开到需要半夜三更还在发消息讨论的会吗?!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几个项目组成员面面相觑,低头不敢作声,气氛尴尬得能拧出水来。

陈默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他没有看苏晴,而是直视林薇薇,眼神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冻土。

“林薇薇,”他连名带姓地叫她,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每个角落,

带着一种公事公办的、不容置疑的疏离,“首先,这是我的工作场合。”他顿了顿,

每一个字都像冰珠子砸下来:“其次,苏晴小姐是我们项目最重要的投资人,我和她之间,

是纯粹且专业的商业合作关系。”他刻意加重了最后几个字,然后,

目光锐利地扫过林薇薇因激动而微微涨红的脸,给出了最后一击:“最后,请问,

你以什么身份,在这里质问我?”他微微偏头,

语气甚至带上了一丝恰到好处的“困惑”:“如果我没记错,

在我们上一次关于‘婚前协议’的沟通后,我们之间,似乎已经暂停了恋人关系。”“所以,

林小姐,”他最后说道,声音恢复了平静,却比任何怒吼都更具杀伤力,

“请保持基本的专业和礼貌,不要打扰我们的会议。或者,你需要我请保安送你出去?

”林薇薇僵在原地,脸上血色褪尽,像被人当众扒光了衣服,所有精心准备的情绪和质问,

在他逻辑严密、冷酷无情的反击下,碎成了齑粉。她看着他,

看着那个陌生的、在职业领域里闪闪发光、却对她冷若冰霜的男人,

又看了看旁边那个自始至终都保持着得体微笑,仿佛在看一场闹剧的苏晴。

巨大的难堪和绝望,像潮水般将她淹没。苏晴这时才轻轻抬手,整理了一下并不凌乱的衣领,

嘴角勾起一个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弧度,对着陈默,声音不大,

却足以让周围几个人听见:“陈总,看来你的……私事,比你的项目演示要精彩得多。

”这话像一记无声的耳光,扇在林薇薇脸上。她再也待不下去,在众人各异的目光中,

猛地转身,几乎是踉跄着冲出了会议室,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慌乱而狼狈。

陈默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转回身,

对苏晴和与会人员微微颔首:“抱歉,一点意外。我们继续。”他拿起白板笔,

仿佛刚才那段插曲从未发生。只有苏晴,在他转身的瞬间,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

第8章冲出陈默公司大楼,午后的阳光白得刺眼,林薇薇却觉得浑身冰冷。

周围行色匆匆的路人,高楼玻璃幕墙的反光,都变成模糊而扭曲的背景音。

苏晴那句“私事比项目精彩”和陈默冰冷的“林小姐”在她脑子里循环播放,

像一场永无止境的凌迟。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空荡荡的公寓,

因为少了一个人的气息而显得格外空旷、冰冷。她瘫坐在客厅地毯上,背靠着沙发,

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耻辱和难堪像一层油腻的薄膜,裹住了她,让她喘不过气。

就在她精神恍惚之际,母亲的电话像索命符一样又打了过来。林薇薇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

第一次产生了强烈的抗拒。她几乎能猜到母亲要说什么——无非是斥责她没管住男人,

或者催促她继续施压。电话顽固地响着,一声接一声,仿佛她不接就永不罢休。

她最终还是按了接听,把手机拿得离耳朵远了些。“薇薇!你怎么搞的!

”母亲尖利的声音立刻炸开,甚至没问她好不好,“小皓说看到你从陈默公司跑出来,

眼睛红红的!你是不是又去跟他闹了?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没出息的女儿!

关键时刻一点都沉不住气!”看,永远是这样。不问缘由,只有指责。林薇薇张了张嘴,

干涩的喉咙发不出声音。“我告诉你,现在不是你耍小性子的时候!

”母亲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男人都爱面子,你跑去他公司闹,不是把他往外推吗?

你赶紧的,买点他喜欢的东西,晚上好好跟他道歉,哄哄他!

房子加名和工资卡的事可以先放一放,但结婚的事必须抓紧!等他气消了,

这些还不是你说了算……”“妈……”林薇薇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沙哑而疲惫,

“他不会原谅我了。”“什么原谅不原谅!夫妻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

你……”“我们不是夫妻!”林薇薇猛地提高音量,打断她,积压的情绪找到了一个突破口,

“他当着他所有同事和那个女投资人的面,说我们已经暂停恋人关系了!他让我保持距离!

你明白吗?他不要我了!”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但并不是心疼或安慰,

而是另一种更快的算计。“就是因为那个女投资人?”母亲的声音陡然变得严峻,

“我早就说过,男人有钱就变坏!你看看,这才几天,就被外面的狐狸精勾搭上了!薇薇,

你现在更不能放弃!你得想办法把他抢回来!不然我们之前的心血不就白费了?”“心血?

”林薇薇捕捉到这个词,心猛地一沉,“什么心血?”母亲似乎意识到失言,顿了一下,

语气放缓,却带着一种更令人心寒的“劝导”:“傻孩子,妈为你筹划这么多,

不都是为了你好?让你找个有本事的,以后能过上好日子,也能帮衬家里。

现在眼看就要成了,你怎么能打退堂鼓?”林薇薇听着,浑身开始发冷。

母亲还在继续:“就算他暂时被狐狸精迷住了,但只要没结婚,你就还有机会!你年轻漂亮,

多使点手段,怀上他的孩子,到时候……”“妈!”林薇薇不敢置信地尖叫起来,

声音因恐惧和愤怒而变形,“你把我当什么了?!

你让我用孩子去绑住一个已经不爱我的男人?!在你眼里,我到底是不是你女儿?!

还是一个……一个可以用来交换利益的工具?!”最后那句话,她几乎是嘶吼出来的。

电话那头彻底安静了。几秒后,母亲的声音传来,不再尖锐,

却带着一种赤裸裸的、冰冷的现实:“薇薇,话别说那么难听。妈都是为你好。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以后终究是别人家的人,妈现在不多为你打算,

不多为林家打算,以后还能指望谁?”“为你打算……为林家打算……”林薇薇喃喃重复着,

眼泪终于后知后觉地汹涌而出,却不是为陈默,而是为自己这二十多年的人生,“所以,

从小到大,你让我学钢琴学跳舞,让我保持身材注意打扮,

让我一定要找个有钱的……所有这些,都只是为了把我卖个好价钱,

好让你和你的儿子后半生无忧,是吗?!”她终于看清了。那层名为“母爱”的华丽锦袍下,

包裹着的是一直在吸她血的丑陋身躯。陈默说她被“估值”,而给她明码标价的,

竟然是她的亲生母亲!她不等母亲再说什么,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挂断了电话。世界,

彻底安静了。她蜷缩在地毯上,像一只被遗弃的幼兽,第一次为自己的人生,

感到了彻骨的悲恸和茫然。第9章电话被挂断后,世界并没有真正安静。

母亲的最后那句话——“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像淬了毒的针,

反复穿刺着林薇薇的耳膜,在她脑海里掀起惊涛骇浪。她瘫在地毯上,

身体因为剧烈的情绪冲击而微微颤抖,眼泪不受控制地流淌,

却不再是纯粹的委屈或对陈默的怨恨,而是一种更为深刻的、源自骨髓的悲凉。她一直以为,

母亲那些“为你好”的严厉要求,是望女成凤,是希望她拥有更好的人生。

她甚至曾将母亲的“精明算计”视为一种生存智慧,在赵娜的怂恿下,

将其运用到与陈默的关系中。可现在,血淋淋的真相被撕开。她不是女儿,

她是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她的容貌、才艺、修养,甚至未来的婚姻,

都是母亲为了自己和儿子能够持续“吸血”而进行的长期投资。而陈默,

那个她曾以为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早已看清了这本质,所以他谈规则,谈价值,

用一份婚前协议,冰冷地划清了界限。她呢?她夹在中间,像个愚蠢的提线木偶,

一边被亲情绑架,一边被爱情抛弃,最后摔得粉身碎骨。不知过了多久,

窗外的天色由亮转暗,最后彻底沉入墨色。眼泪流干了,喉咙哭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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