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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位置 : 首页 > 闺蜜死后,我发现身边每个人都在对我撒谎

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1-06

我叫姜于,一个跑腿的。我的世界,曾经就是接单、送货、赚钱,简单得像一条直线。

直到我的闺蜜孟晓薇死在我租住的老破小楼道里,那条直线,断了。所有证据都指向我,

一夜之间,我从一个为生活奔波的普通人,变成了杀人嫌犯。巨大的精神打击下,

我的眼睛出了问题。我能看见了,看见那些从别人嘴里飘出来的、像蛇一样扭曲的黑色烟雾。

警察问我话,嘴里冒着黑烟。律师安慰我,嘴里冒着黑烟。就连我最信任的另一个闺蜜,

哭着抱住我的时候,她嘴里的黑烟,浓得几乎要凝成实质。他们都在说谎。

这个世界变成了一个谎言构成的地狱,而我是唯一能看见真相的疯子。他们有证据,

我有什么?我只有一双能看见谎言的眼睛。为了活下去,

为了揪出那个藏在浓厚黑雾背后的凶手,我只能靠自己。1.楼道里的腥味我叫姜于,

是个跑腿的。每天的工作就是骑着我的小电驴,穿梭在这座城市的每一条血管里,

把一份文件、一杯咖啡、一束花,送到需要它的人手里。这天晚上,

我接到一个同城急送的大单,送一份重要的合同,横跨了半个城市。等我把东西送到,

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了。回家的路上,风有点冷,刮在脸上像小刀子。

我住的地方是个老破小,没有电梯。楼道里的声控灯坏了半个月,物业一直说没零件,

拖着不给修。我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一级一级地往上爬。我家在六楼。爬到五楼的时候,

我闻到了一股味道。铁锈味。又湿又腥,很重。像是谁家杀了鸡,没冲干净。我没多想,

这种老小区,什么怪味都有。可当我走到五楼半,快到六楼的拐角时,手机光束照到的地方,

让我整个人都定住了。地上,有一道暗红色的拖拽痕迹。从拐角处一直延伸到上面,

我的家门口。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我把手机光往上抬。光束的尽头,

一个人影靠着我家防盗门的门框,软软地瘫坐在地上。

身上穿着一件我再熟悉不过的米色风衣。“晓薇?”我试探着喊了一声,声音都在发抖。

地上的人没反应。我壮着胆子,一步一步挪过去。手机光照在她脸上。是孟晓薇,我的闺蜜。

她眼睛睁得大大的,瞳孔已经散了,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她的脖子上,

有一道很深很深的口子,血已经半凝固了,把她胸前的衣服染成了黑红色。

那股浓重的铁锈味,就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我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手里的手机“啪”地掉在地上,屏幕摔得粉碎。我感觉不到冷,也感觉不到怕,

就是一种不真实感,像在做梦。我蹲下去,伸出手,想碰碰她的脸。指尖刚触到她的皮肤,

一片冰凉。“啊——!”一声尖叫,不是我的。是对门邻居王阿姨。

她估计是听见我手机落地的声音,开门出来查看。“杀人啦!”王阿姨的嗓门,

能穿透整栋楼。楼道里很快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和各种惊呼。我傻傻地蹲在孟晓薇旁边,

看着那张毫无生气的脸。我们下午还通过电话,她说晚上要过来找我,

给我带新烤的蔓越莓饼干。饼干呢?我四下张望,在她的手边,看到了一个摔破的纸袋,

黄油饼干碎了一地,和她流出来的血混在一起。警察来得很快。

闪烁的警灯把整个老旧的小区都照亮了。我被两个警察从地上架起来,

手腕上被铐上了一副冰冷的手铐。我没反抗,也没说话,整个人都是麻的。

一个看上去是头儿的警察,蹲下去检查了一下孟晓薇,然后站起来,走到我面前。

“叫什么名字?”“姜于。”“死者是你什么人?”“我闺蜜。

”“她为什么会死在你家门口?”我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回答。“说话!

”旁边一个年轻警察吼了一声。那个头儿摆了摆手,示意他别出声。他盯着我的眼睛,

一字一句地问:“最后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下午……我们通过电话。

”“她来找你干什么?”“她说……给我送饼干。”“你们最近有没有发生过争吵?

”“没有。”那个警察点了点头,没再问什么,对旁边的人说:“带走。”我被推搡着下楼。

楼道里挤满了看热闹的邻居,他们看着我的眼神,像是看一个怪物。王阿姨指着我,

声音又尖又利:“就是她!我开门就看见她蹲在尸体旁边,手上全是血!

”我低头看了看我的手。刚才试图碰触晓薇的时候,确实沾到了她已经凝固的血。百口莫辩。

我被塞进警车,警笛呼啸着远去。我回头看了一眼那栋我住了五年的破楼,

第六层的窗户黑漆漆的。我的世界,也跟着黑了。2.会说谎的警察审讯室的灯白得刺眼。

一张铁桌子,一把铁椅子,我坐在上面,手被铐在桌子的栏杆上。对面坐着两个人。

一个就是之前在现场的那个头儿,年纪大概四十多岁,国字脸,眼神很锐利。

另一个是那个吼我的年轻警察。“姜于,25岁,职业是同城速递员,对吗?

”老警察翻着手里的资料,头也不抬地问。“嗯。”“死者孟晓薇,25岁,你的大学同学,

也是你最好的朋友?”“是。”“根据法医初步鉴定,死亡时间大概在晚上九点到十点之间。

你那个时候在哪?”“我在送货。”我报出了那个地址和客户的联系方式。

年轻警察在一旁记录,撇了撇嘴,表情很不屑。老警察放下资料,身体微微前倾,

十指交叉放在桌上。“我们查了你的手机通话记录。下午五点,你和孟晓薇通话,

通话内容里,你们的语气听起来不太愉快。”我愣住了。不愉快?

我们聊的明明是她新交的男朋友,还有她要给我带的饼干。“我们没有不愉快。”我解释道,

“我们就是在……正常聊天。”“正常聊天?”年轻警察冷笑一声,

“我们技术部门恢复了一小段被删除的录音,里面孟晓薇说‘你别这样,我害怕’,

你怎么解释?”删除的录音?我脑子嗡嗡作响。我从来没有录音的习惯,

更不可能去删除什么录音。“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我没有录音,也没有删除过任何东西。”老警察盯着我,眼神像鹰一样。“姜于,

现在证据对你很不利。案发现场在你家门口,你身上有死者的血,邻居是目击证人。

最重要的是,我们在你家的垃圾桶里,找到了一把带血的水果刀。刀上的血,经过比对,

是死者的。刀柄上的指纹,是你的。”我猛地抬起头。“不可能!

”那是我平时用来切水果的刀,我今天早上还用它切过一个苹果。怎么会跑到垃圾桶里?

还带了晓薇的血?“凶器,动机,人证,都齐了。”年轻警察“啪”地把笔拍在桌上,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我没杀她!我没有!”我激动地喊起来,手铐撞在桌子上,

发出“哐啷”一声响。就在这时,我感觉眼睛一阵刺痛。对面的年轻警察,

他的脸在我眼里开始变得模糊。然后,一件极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一缕黑色的烟,

从他张开的嘴里,丝丝缕缕地飘了出来。那烟不是普通的烟,是有生命的,

像一条细细的黑蛇,在他面前扭动、盘旋,然后慢慢消散在空气里。我吓得往后一缩,

椅子腿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音。“你怎么了?”老警察皱起了眉。我死死盯着那个年轻警察,

他还在用那种鄙夷的眼神看我。“你……你嘴里……”我指着他,话说不出来。“装神弄鬼!

”年轻警察骂了一句。我闭上眼,用力晃了晃头,再睁开。幻觉,一定是幻觉。

我精神压力太大了。可是,当我再次看向他的时候,他又说了一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是你杀了人,就赶紧认罪!”这一次,我看得清清楚楚。随着他的话音,

一股更浓的黑烟从他嘴里涌了出来,像墨汁滴进了清水里。我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这不是幻觉。我转头去看那个老警察。他一直没说话,只是在观察我。他的嘴里,干干净净,

什么都没有。一个可怕的念头,像闪电一样劈进我的脑海。这黑烟……代表的是谎言?

老警察这时候开口了,他的声音很沉稳:“姜于,你再好好想想。你回到家,看到孟晓薇,

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的嘴里,没有黑烟。他问的是一个客观问题。我深吸一口气,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如果我的猜测是真的,那我现在就处在一个极度危险的境地。

“我……我回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倒在那里了。”我看着老警察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你碰她了?”“对,我想看看她怎么样了,就碰了她的脸。”“那把刀呢?你今天用过吗?

”“用过,早上切苹果。之后就放在厨房的洗碗槽里。”我说的是实话,我的嘴里,

应该没有那种恶心的东西。老警察沉默了。他似乎在判断我话里的真假。

年轻警察又忍不住了:“队长,跟她废什么话!我看她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浓重的黑烟,

再次从他嘴里喷涌而出。他说的,是谎言。或者说,是他自己主观臆断的、并非事实的话。

我明白了。我被陷害了。有人杀了晓薇,然后把一切都嫁祸给了我。而眼前的这个年轻警察,

出于某种原因,急切地想把这个案子定死在我头上。我不能慌。我看着老警察,

这是我在这个审讯室里,唯一能沟通的人。“警官,我没有杀人。”我说道,“请你们,

再仔细查一查。”我的世界,已经天翻地覆。而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3.谎言的黑雾我在看守所里待了三天。三天,像三年一样漫长。我的精神状态很差,

吃不下东西,闭上眼就是孟晓薇那张惨白的脸。更让我崩溃的,是我眼睛看到的世界。这里,

几乎每个人说话的时候,嘴里都会冒黑烟。给我送饭的女看守,笑着说:“安心待着,

饭菜都很好的。”她嘴里的黑烟,淡得像一层薄纱。隔壁监室的大姐,凑过来说:“小姑娘,

别怕,有什么事跟姐说,姐罩着你。”她嘴里的黑烟,浓得像是工厂的烟囱。

我开始学会分辨。淡的烟,是无伤大雅的客套话,或者善意的谎言。浓的烟,

是彻头彻尾的、包藏祸心的假话。而最可怕的,是那种黏稠得如同石油,

甚至带着形状的黑烟。我的律师来看我的时候,我就见到了那种烟。他姓王,

是法律援助中心指派的。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姜小姐,你放心。

你的案子我仔细研究过了,虽然目前情况不乐观,但我一定会尽全力为你做无罪辩护。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团巨大的,几乎凝成实质的黑色烟雾,像肿瘤一样从他嘴里鼓了出来。

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王律师,”我看着他,“你觉得,我有机会赢吗?

”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冰冷的光。“法律是讲证据的。

只要我们能找到证据链上的漏洞,就有希望。”这一次,他嘴里的黑烟变成了一条细长的蛇,

盘绕着向上,蛇信子几乎要舔到我的脸上。我感到了生理性的恶心。我靠在椅背上,

闭上了眼睛。没希望了。连我的辩护律师,都在用最恶毒的谎言来敷衍我。

他根本不相信我是无辜的,他只是在走一个流程。“姜小姐?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我睁开眼,看着他那张“关切”的脸。“王律师,你能帮我一个忙吗?”“你说。

”“帮我联系一下我的另一个朋友,沈佳。让她去我家,

帮我把我床头柜最里面的那个小铁盒拿出来。”“铁盒?里面是什么?”他警惕地问。

“是我和我妈唯一的合照。”我说的是实话,嘴里干干净净。他点点头,

嘴里冒出一缕淡烟:“好的,我会尽快联系她。”他答应了,但他并不认为这件事很重要。

送走王律师,我一个人坐在冰冷的床上,抱着膝盖。我必须自救。没有人可以相信。

我开始拼命回忆案发那天下午,我和晓薇的通话内容。我们聊了什么?

她说她新交的男朋友陆泽,好像有点问题,让她觉得不安。她说陆泽最近总是神神秘秘的,

背着她接电话,手机也不让她碰。她说她想分手,但是陆泽不同意,还威胁她。“你别这样,

我害怕。”警察说的那句被恢复的录音,晓薇是在对谁说?不是对我,

是在对电话那头的陆泽!当时我们正在通话,陆泽可能就在她身边!我怎么这么笨,

现在才想起来!这是一个关键的线索。可是,我怎么告诉警察?说我能看见谎言?

他们只会把我当成疯子,直接送进精神病院。我必须找到证据。第二天,我见到了沈佳。

她是除了孟晓薇之外,我最好的朋友。我们三个,从大学开始就形影不离。

她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眼睛红肿,一看到我就哭了。“于于,怎么会这样?我相信你,

你绝对不会杀晓薇的!”她紧紧抓着探视电话,哭得喘不上气。我看着她。看着她哭泣的脸,

看着她因为激动而微微张开的嘴。一股浓得化不开的黑烟,从她嘴里,混着她的哭声,

一起涌了出来。那黑烟,比王律师的还要庞大,还要黏稠。像一只来自地狱的怪物,

张牙舞爪。我的血液,在一瞬间,冻成了冰。4.床头柜里的铁盒沈佳的眼泪,

像断了线的珠子。“于于,你别怕,我到处在帮你找证据。晓薇的男朋友陆泽,

我去找过他了,他说那天晚上他一直在公司加班,有同事可以作证。”她嘴里的黑烟,

翻滚着,咆哮着。每一句话,都是一个谎言。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子,插在我心上。

为什么?为什么连她也要骗我?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啊。晓薇死了,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

除了我爸妈之外,最亲近的人了。我感觉呼吸困难。整个世界,都在我眼前扭曲,崩塌。

“于于,你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不相信我?”沈佳的哭声里带了一丝委屈。我深吸一口气,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痛让我找回了一点理智。不能倒下。现在,我是唯一的观众,

在看一场精心编排的戏。我不能让他们知道,我已经看穿了幕布。“佳佳,”我开口,

声音沙哑得厉害,“我信你。我只是……太难受了。”我说的是实话。相信她,是假话。

但难受,是真的。“王律师跟你说了吗?我床头柜里的那个铁盒。”“说了,

”沈佳连忙点头,“我昨天就去你家拿了。警察解封之后,我就进去了。可是……我没找到。

我把你床头柜翻遍了,都没有。”浓重的黑烟,再次涌出。她撒谎。她去过我家,

而且她找到了那个铁盒。那个铁盒里,除了我和我妈的合照,还有一样东西。一支录音笔。

是我以前做***记者时用的,后来没用了,就随手扔在里面。晓薇知道那支笔。

她曾经开玩笑说,以后要是遇到什么麻烦,就用这个录得清清楚楚。

难道……一个可怕的猜想在我脑中成形。案发那天,晓薇来找我,不只是为了送饼干。

她带着录音笔,录下了她和陆泽的对话。然后,她被杀了。凶手杀了她之后,搜了她的身,

没找到录音笔。凶手知道她来找我,所以潜入我家,找到了那把水果刀,

又找到了那支录音笔。凶手把刀扔进垃圾桶,嫁祸给我。而那支录音笔……就在沈佳手上!

我的后背,惊出了一层冷汗。沈佳……她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是帮凶?

还是……我不敢再想下去。“没找到就算了,”我装作很失望的样子,

“可能是我记错地方了。”“于于,你别灰心,”沈佳还在演,

“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她的嘴里,黑雾缭绕,像一个通往地狱的入口。

我挂了电话。整个人像被抽干了力气,瘫在椅子上。情况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

我现在面对的,不是一个凶手,而是一个由谎言编织成的,巨大的网。沈佳,陆泽,

他们是一伙的。那支录音笔,就是能捅破这张网的,唯一的利刃。我必须拿到它。可是,

我被困在这里,寸步难行。我需要一个帮手。一个……嘴里不会冒黑烟的帮手。

我想到了那个国字脸的老警察。他叫什么名字来着?我想了很久,才想起来。

他审讯我的时候,做过自我介绍。他叫,李建国。

5.一个不会说谎的人我申请再次见李建国。申请被驳回了。理由是,

案件已经进入司法程序,非必要情况,办案民警不能与嫌疑人单独接触。我预料到了。于是,

我用了第二种方法。我开始绝食。不吃饭,不喝水,谁来劝都没用。两天之后,

我被送进了看守所的医务室。我的身体很虚弱,但脑子异常清醒。我躺在病床上,

看着天花板,等着。终于,在第三天上午,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病房门口。李建国。

他穿着便服,眉头紧锁,脸色不太好看。他遣走了看护我的女看守,搬了张椅子,

在我床边坐下。“你想干什么?”他的声音很低沉,但没有冒黑烟。“我想见你。

”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见我,然后呢?用这种方式威胁警察,你觉得有用?

”“我没有威胁你,”我看着他的眼睛,“我只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说。

”“我需要一支笔,一张纸。”他沉默地看了我几秒钟,

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子和一支笔,递给我。我的手抖得厉害,几乎握不住笔。

我花了很长时间,在纸上写下了几个字:“沈佳撒谎。录音笔。铁盒。”然后,

我把本子递还给他。他低头看了一眼,眼神没有任何变化。“什么意思?”“我的律师,

王律师,还有我的朋友,沈佳,他们都在骗我。”我盯着他的嘴,每一个字都说得非常清晰,

“沈佳从我家拿走了一个铁盒,里面有一支录音笔。那支笔里,有孟晓薇死的真相。

”李建国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我,眼神复杂。我能感觉到,他在用他几十年的刑侦经验,

来判断我这个“疯女人的胡言乱语”。“你怎么知道她撒谎?”他终于开口了。

这是一个陷阱。我该怎么回答?我说我能看见?我看着他的脸,那张严肃的国字脸。

他的嘴唇紧紧抿着,没有一丝黑烟。这是一个正直的人。一个在谎言的黑雾中,

唯一干净的人。我决定赌一把。“我……能看见。”我几乎是用气声说出来的,

“当别人说谎的时候,我能看见他们嘴里冒出黑色的烟。”我说完,闭上了眼睛,

等待着宣判。他会觉得我是疯子。他会叫医生来给我打镇定剂。

他会把我彻底划入不可理喻的那一类。病房里,死一般的寂静。过了很久很久,

我听到了他的声音。“什么时候开始的?”我猛地睁开眼。他没有嘲笑,没有鄙夷。

他的语气,平静得像是在问“今天天气怎么样”。他的嘴里,依旧干干净净。

他没有把我的话当成谎言。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上来。被全世界抛弃之后,第一次,

有人愿意试着理解我。“晓薇死后,就开始了。”我哽咽着说。他又沉默了。这一次,

沉默的时间更长。我能听到墙上挂钟秒针走动的“滴答”声,像是在为我倒计时。最后,

他站了起来。“把饭吃了。”他把本子和笔收回口袋,转身就走。“李警官!”我急了,

撑着身体想坐起来。他停在门口,没有回头。“你说的事情,我会去核实。”他的嘴里,

没有冒烟。他说的是真话。他真的会去查。我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了,重新躺了回去。

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浸湿了枕头。黑暗里,终于透进了一丝光。

6.废弃精神病院的脚步声李建国走了之后,我就恢复了进食。我不知道他会怎么去核实。

去问沈佳?沈佳肯定不会承认。去搜查她家?没有证据,申请不到搜查令。我能做的,

只有等。这种等待,比任何酷刑都折磨人。我开始强迫自己回忆更多关于晓薇和陆泽的细节。

我想起来,晓薇曾经跟我提过,陆泽带她去过一个很“***”的地方探险。

一个废弃的精神病院。她说那地方很邪门,阴森森的,她在里面好像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吓得不行,拖着陆泽就跑了。当时我只当是个玩笑,还笑她胆子小。现在想来,

这件事处处透着诡异。陆泽为什么要带她去那种地方?就在我被这些思绪困扰的时候,

我的案子,有了新的进展。王律师又来了。这一次,他带来了一个非常糟糕的消息。

“姜小姐,警方在死者的指甲缝里,发现了皮屑组织。经过DNA比对,是你的。

”我愣住了。“这说明,死者生前,曾经和你发生过激烈的肢体冲突。”王律师推了推眼镜,

镜片后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温度。他嘴里冒出的黑烟,像一条得意的毒蛇。

“庭审很快就要开始了。我劝你,还是考虑一下……做有罪辩护,争取一个好的认罪态度。

”我看着他,忽然笑了。“王律师,”我说,“你这么卖力地劝我认罪,陆泽和沈佳,

给了你多少钱?”他脸上的职业微笑,僵住了。“姜小姐,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他嘴里的黑烟,瞬间爆开,像一个炸裂的墨水瓶。“你会明白的。”我收起笑容,

靠回椅子上,闭上了眼睛。他肯定把我的话,当成了穷途末路的疯话。但我知道,这张网,

快要收紧了。可这一次,到底是谁的网,在收向谁?两天后,深夜。我正躺在床上,

监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了。两个陌生的面孔,穿着便衣。“姜于,跟我们走一趟。

”我心里一惊。这是要去哪里?提审?不像。我被他们带出看守所,

上了一辆没有警用标志的普通轿车。车子在夜色里飞驰。我看着窗外,心越来越沉。这条路,

不是去市公安局的。是出城的路。“我们去哪?”我问。开车的男人没有回头,

说:“一个能让你把话说清楚的地方。”他的嘴里,没有冒烟。车子开了将近一个小时,

拐进了一条荒凉的小路。路两边是半人高的荒草,路的尽头,是一栋矗立在月光下的,

破败的建筑。建筑的墙皮大片剥落,黑洞洞的窗户像一只只眼睛。楼顶上,几个红色的大字,

还能依稀辨认。“XX市第三精神病院”。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们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车停了。其中一个男人拿出一部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程队,我们到了。”程队?

我正在疑惑,后车门被打开了。一个人弯腰坐了进来,坐在我旁边。是李建国。不,

他今天没穿警服,穿着一身黑色的夹克,神情比在审讯室里还要严肃。

“李警官……”“别叫我李警官,”他打断我,“今晚,我不是警察,你也不是嫌犯。

”我愣住了。“我们收到一条匿名线报,说在这家医院里,藏着和你案子相关的东西。

”他看着我,眼睛在黑暗里亮得惊人,“现在,你告诉我,关于这家医院,你知道些什么?

”我把晓薇跟我说过的话,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他听完,沉默了片刻。“下车。

”我们四个人,下了车。深夜的风,吹过荒草,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无数个人在低语。

医院的大门,用一把大铁锁锁着。其中一个便衣,从包里拿出一把液压钳,“咔嚓”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