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混混到大佬，我只为等她原谅

十年后，我开着奔驰回到这座城，却在她工作的夜场撞见狼狈的她。当年我配不上的白月光，

如今在推销酒水，还带着个拖油瓶。我红着眼把欺负她的人全揍趴，

她却冷笑：“来看我笑话？”直到商业会上，同学再度刁难，

我当众将她搂进怀里：“古玥是我的女人，谁动她，就是跟我林一为敌。”第一节十年了。

我终于又回到了这座呼吸里都带着熟悉潮湿气味的城市。“大哥，当年就是从这儿走出去的？

”司机小陈小心翼翼地开口，带着几分探寻和敬畏。我“嗯”了一声，

目光掠过窗外那家似乎还在营业的破旧台球室，喉咙有些发干。如今我有多分光，

当年就有多狼狈。思绪不受控制地坠入时光的深渊。我叫林一，曾是这条街有名的混世魔王。

打架、斗殴、欺负同学，把东家的水管剪断，看他们手忙脚乱地堵水；把西家的车胎扎爆，

听着那泄气声像听交响乐。没人管得了我，找我爸妈，是没用的。他们比受害者还凶，

唾沫星子能喷人一脸：“小孩子淘气怎么了？”“你一大人怎么还跟小孩子计较？

”“谁要是敢动我宝贝金孙一根汗毛，我弄不死他！”家人的无条件袒护，

让我在这条街上更加的无法无天。可以说，那时候，这条街没人不讨厌我，

没人不在背后用最恶毒的话咒我。直到我遇见了古玥。那个眼睛里有星星的女孩。

她和我不一样。成绩好，长得干净，脾气更是一等一的好，像开在淤泥里的一株白荷，

周身都透着清冽的光。高中三年，我一次次的作弄她——丢掉她的作业本，

偷偷扯掉她的发绳，在她值日时把垃圾倒得满地都是。

可她从不像别人那样尖叫、怒骂或者哭着找老师。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眼神里有无奈，

有失望，还有一种让我莫名烦躁的……怜悯。“林一，你这样有意思吗？”她总会这么问，

声音轻轻的，却像钢针一样扎在我最坚硬的盔甲上。“有意思啊，看你生气最有意思。

”我嚣张至极。她却摇摇头，把被我扯乱的头发重新拢好，弯腰去扫那些垃圾。一来二去，

我没能让她哭爹喊娘，反而把自己某个重要的东西弄丢在她那里。毕业典礼上，

我做了这辈子最大胆，也最愚蠢的事。我抢过校长的话筒，在全校师生面前，对着台下的她，

高调告白：“古玥！我喜欢你！跟我好吧！”全场哗然，

起哄声、嘘声、议论声几乎要掀翻礼堂屋顶。我看见她愣住了，然后，

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她哭了，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冲着我，轻轻点了点头。那一刻，

我以为我赢了全世界。可她的父母，那对永远用下巴看人的知识分子，

用最直接的方式给了我当头一棒。他们看不起我，一次次的阻挠，一次次的羞辱。“林一，

你拿什么给我女儿幸福？拿你打架的拳头，还是你那个蛮不讲理的家庭？”“离开我女儿，

你配不上她。”大学毕业那年，他们甚至没有给她选择的机会，直接为她订了婚。

对方家境优渥，是他们选中的“良配”。我愤怒得像头困兽，在她家楼下咆哮，

换来的是她父亲一盆泼下来的冷水，和她母亲冰冷的眼神。我亲眼看见她穿着洁白的婚纱，

坐在婚车上，不哭不闹，像一尊提线木偶。而我，除了攥紧拳头，除了无能的咆哮，

什么也做不了。后来，我伤心欲绝，离开了这个生活了二十二年的地方。我告诉自己，

不混出个人样，绝不回来。十年沉浮，刀光剑影，我总算挣下了不小的家业。这次回来，

是为了谈一个项目。第二节我没想到，会在那样不堪的情景下，再次遇见她。

老朋友赵政组了个局，说给我接风洗尘。我没多想，就去了。

地点定在城里最纸醉金迷的“皇家七号”。包厢里灯光暧昧，音乐震耳，

昔日的狐朋狗友来了不少，喧嚣着，奉承着。这群人当年没几个看得上我，

如今却对我恭敬有礼，左一个林总，又一个大哥，令我的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

直到包厢门被推开，一个穿着黑色紧身包臀裙，端着酒水托盘的身影走了进来。

“各位老板晚上好，需要什么酒水可以看看……”她的声音带着职业化的甜美，

却像一道惊雷，猝不及防在我的脑海爆炸。古玥？！怎么会是她？四目相对的瞬间，

时间仿佛凝固了。她脸上笑容瞬间冻结，然后碎裂，露出底下猝不及防的慌乱和难堪。

她瘦了，黑了，曾经明亮的眼底染上了风霜，那份曾经的安静恬淡，

被一种刻意营造的、游刃有余的媚态所取代。可这媚态，根本遮不住眼底的疲惫。心，

莫名的痛！“哟，长得不错啊！”一个喝得满脸通红的男人，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伸手就去揽她的腰，“来，陪哥几个喝一个！”古玥身体微微一僵，本能的想拒绝，

却很快挤出笑容：“老板，我只推销酒水，不陪酒的。”“装什么清纯！来这儿了还立牌坊？

喝！”另一个男人也跟着起哄，直接把一杯烈酒塞到她面前。我看着这一幕，

血液瞬间涌上头顶。古玥看着那杯酒，又看了一眼我，眼神复杂难辨。随后。她接过杯子，

仰头，“咕咚咕咚”一口气灌了下去，动作干脆。喝完，她巧笑嫣然，将酒杯倒过来，

看着那个挑衅的男人：“老板，可以了吗？”那男人愣了一下，随即笑得更加猥琐：“可以！

太可以了！再来一瓶！”我看着她又拿起一瓶啤酒，对着瓶口就要吹，

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崩”地一声断了。我猛地站起身，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

一把夺过她手里的酒瓶重重放在桌上，然后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跟我走。”我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第三节我几乎是拖着她，

一路穿过皇家七号的走廊，无视沿途各种诧异的目光，直到把她塞进停在路边的GLS后座。

夜风一吹，她似乎清醒了些，也开始剧烈地挣扎。“放开我！你谁啊？要你管？

”她用力想甩开我的手，眼神中充满了敌意。我关上车门，隔绝了外面的喧嚣，

对司机使了个眼色，车子平稳地驶入夜色。我看着她，

十年积压的情绪在胸腔里翻江倒海：“古玥，你看着我！不准耍酒疯！”她猛地抬起头，

湿漉漉的眼睛死死瞪着我，

带着刻意的讥讽：“哦——原来是当年那个一声不响、像个懦夫一样离开的人啊。

现在回来干什么？”她凑近我，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我脸上，

一字一句地问：“看我过得不如意，来看我笑话吗？林大老板？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匕首，精准地扎在我心口最软的地方。我看着她通红的眼眶，

里面蓄满泪水，所有反驳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是啊，当年我走了，用最决绝的方式，

留她一个人面对这一切。我有资格质问她现在的生活吗？第四节车内陷入令人窒息的沉默。

她报出一个地址，是城市边缘一个老旧小区。车子在狭窄的巷口停下，我跟着她下车，

她没看我一眼，只是低头在前面带路。楼梯狭窄而昏暗，声控灯时亮时灭，

墙壁上贴满了各种小广告。她住在地下室，一个几乎没有光线的角落。她用钥匙打开门，

一股淡淡的、属于孩子的奶香味混合着地下室的潮湿味道扑面而来。屋子很小，

一眼就能望到头，但出乎意料的整洁，甚至可以说是温馨。小小的窗户配着碎花窗帘，

干净的地面，桌上还摆着一个插着几支向日葵的小花瓶。她在努力地把生活过得像样。

我的目光，却在触及到房间里那张小小的单人床时，猛地顿住。床上，

一个小小的身影蜷缩在被子下，睡得正熟。那是个女孩，约莫五六岁的样子，

柔软的头发贴在额头上，长而卷翘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

孩子……她，有孩子了。十年前她坐在婚车里的画面，与眼前这个孩子的小脸重叠，

一种尖锐的疼痛，混合着巨大的失落感，将我淹没。古玥没有看我，她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

替孩子掖了掖被角，动作熟练而温柔。那一刻，她身上所有的尖刺和伪装都消失了，

只剩下属于母亲的柔软。她转过身，看到我僵硬的表情和停留在孩子身上的目光，

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弧度：“我女儿。很意外？”我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发不出任何声音。

所有想问的话——关于那个人，关于她这些年的经历，关于她为什么会在皇家七号，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在这个逼仄却充满生活痕迹的出租屋里，在这个突如其来的孩子面前，

我那些所谓的成功和衣锦还乡，显得如此可笑和苍白。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那里的。

只记得当时，脚步虚浮，夜风吹在脸上，带着彻骨的凉意。我的心很乱，

乱得像一团纠缠不清的麻。那个眼睛里有星星的女孩，终究被生活磨去了所有星光。而我，

也是造成这一切的元凶之一！第五节回到市中心顶层公寓的落地窗前，

脚下是璀璨的城市灯火，流光溢彩，却照不进我心里的那片泥泞。

古玥那双带着讥讽和泪光的眼睛，那个逼仄的出租屋，

还有床上那个安静沉睡的孩子……这些画面像循环播放的电影片段，在我脑海里反复碾压。

我无法入睡。我拨通了一个电话，声音是连自己都陌生的沙哑：“帮我查个人，

古玥……”等待结果的过程像一场凌迟。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臆想她这十年究竟经历了什么，

才会从那个不染尘埃的优等生，变成在皇家七号推销酒水的单亲母亲。几天后，

一个厚厚的文件袋放在了我的办公桌上。我迫不及待的打开。调查报告冰冷而客观，

却字字诛心。她毕业后不久，在家里的安排下嫁给了那个“门当户对”的男人。

最开始的几年生活尚可，但随着她生下女儿，那个男人的生意一落千丈，

就暴露了本性——酗酒，出轨，甚至……家暴。报告里附了几张模糊但触目惊心的照片，

是她某次报警后的验伤记录，手臂、脖颈上的青紫淤痕，像毒蛇一样缠绕在我心上。

最严重的一次，她差点被打到脾脏破裂，在医院躺了半个月，这才通过起诉，离了婚。然而，

解脱并未到来。她的那个渣男前夫，像跗骨之蛆，以探望女儿为借口，时不时上门骚扰，

还要索要钱财。而她的父母，那对我曾经“高攀不起”的知识分子，

在她离婚后觉得丢尽了脸面，非但没有成为她的依靠，

反而因为她“不听话”导致婚姻失败而埋怨她，还不断榨取她本就微薄的收入。

我的心像是被泡在煮沸的酸水里，悔恨和无处发泄的愤怒交织着，几乎要将我撕裂。

如果……如果当年我再强大一点，如果我没有那么冲动地一走了之，

她是不是就不用承受这些？那个眼睛里装着星星的女孩，

是不是就不会陨落在这肮脏的尘泥里？我猛地将桌上的文件全部扫落在地，胸膛剧烈起伏。

小弟闻声小心翼翼探头进来。“大哥？”“出去！”我低吼道，声音里是压抑不住的暴戾。

我需要做点什么，必须要为她做点什么！我匿名通过第三方，

给她所在的公司提供了一笔“特殊人才引进”奖金，数额足以让她暂时缓解经济压力，

且不会引起她太多怀疑。我派人暗中跟着她，确保她下班回家的安全，

尤其是防备她那个人渣前夫。我知道这很卑劣，像躲在阴影里的窥视者，但我无法控制自己。

每次收到她平安到家的汇报，我那颗悬在悬崖边的心，才能暂时落回原地一点点。

我甚至开车去过她出租屋好几次，就那样坐在黑暗的车厢里，

看着那扇亮着温暖灯光的小窗户，一根接一根地抽烟。烟雾缭绕中，

十年前那个清纯倔强的女孩，

和如今这个在风月场强颜欢笑、在生活重压下艰难求生的单亲母亲形象，不断重叠、撕扯。

我想上前，把她和孩子从那个地方带走，给她最好的生活。可我能以什么身份？

一个十年前伤害过她、又缺席了她所有痛苦岁月的“前任”？

还是一个她口中的“林大老板”？这种想靠近又不敢，想保护又怕再次伤害的矛盾，

像两把钝刀，反复切割着我的神经。痛苦和无力感，让我无处下手。

第六章：酒吧与未尽的对话这种无处排遣的郁结和折磨，让我喘不过气。我约了赵政，

去了家相对安静的清吧。灯光昏暗，音乐慵懒流淌，我却只觉得烦躁。一杯威士忌不加冰，

直接灌了下去，灼烧感从喉咙一路蔓延到胃里，却丝毫无法缓解心头的憋闷。

赵政看着我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和下巴上新冒出的胡茬，叹了口气：“回来这几天，

见了不少人，怎么感觉你比在谈判桌上还累？魂丢了？”我苦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