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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画魂初醒,书生执笔绘灵光

发表时间: 2025-11-08
春末清晨,天刚亮,薄雾未散。

南陵城外街巷深处有一处破旧小院,墙皮剥落,柴门半歪。

院子里堆着几卷旧画纸,屋角靠着一卷泛黄的画轴,是这屋里唯一值钱的东西。

程墨今年二十三岁,身形修长,肤色苍白如瓷,丹凤眼微挑,鼻梁高挺,唇线薄而锋利。

他常穿月白长衫,袖口绣暗金云纹,发束青玉冠。

此时他坐在木桌前,手握一支秃笔,面前铺着一张劣质宣纸。

他是落魄书生,靠卖画换米度日。

家道中落后无亲无故,连修行的灵根都没有,炼气都入不了门。

最近几天,他总觉得体内有股力量被什么东西堵住,动弹不得。

他想画画。

画一幅松树图,换今日饭钱。

笔尖沾墨,刚落下第一笔,手腕就抖了一下。

纸面裂开细纹,墨迹晕染。

他又试一次,还是不成。

脑子里乱得很,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苏醒。

他闭上眼,深呼吸,回忆前世执笔的感觉。

那时他是国画大师,一笔一划皆有章法。

他慢慢稳住心神,以意引气,将那股闷在胸口的力量缓缓导入指尖。

再落笔时,手腕沉稳。

松干如铁,枝杈横出,针叶分明。

他一笔挥出,墨色未干,竟隐隐泛起微弱青光。

他伸手碰了碰画纸,指尖发麻,像有风在皮肤下游走。

他愣住了。

这不是错觉。

这幅画……有了生气。

他盯着画看了很久,心跳加快。

这个世界,画能通灵?

巷子外传来脚步声,很轻,但有节奏。

是盲杖点地的声音,一下一下,停在了院门口。

接着有人敲门。

程墨起身开门,看见一个少女站在门外。

她十八岁左右,肤白如雪,眉心一点朱砂痣,穿藕荷色裙裾,手持一根盲杖,杖头嵌着一颗夜明珠。

耳后别着一朵白色山茶花。

她是秋暝,住在城西烟花巷的歌女。

母亲病重,己卧床多日。

程墨不认识她,也不知她为何而来。

秋暝站在门口,声音温和:“先生可是程墨?

我听人说您会画画,特来求助。”

程墨点头。

而后惊醒对方是盲人,回答道“是的”秋暝说:“我娘只剩三日可活,昨夜梦中有人指点,唯有执笔之人能救她。

求您为她画一道护身符。”

程墨皱眉。

他没有朱砂,也没有符纸。

普通颜料无法承载灵力。

而且他刚发现画能通灵,还不知道代价是什么。

他问:“为什么找我?”

秋暝说:“我不知道您是谁,只知梦里那声音说,执笔之人,血中有光。”

程墨沉默片刻。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刚才画松树时,体内那股力量确实从指尖流出。

如果用血作墨,或许能成。

他咬破手指,鲜血滴落。

他在纸上勾勒桃木符形,同时将刚才松树画中的灵气走势融入符纹。

每一笔都极慢,极稳。

随着最后一划完成,符纸轻轻颤了一下,浮起淡淡暖意。

他知道,成了。

秋暝伸出手,接过符纸。

她的指尖碰到符面时,忽然顿住。

她说:“先生之画……不像人间物。”

程墨没回答。

他把画收进袖中,披上旧袍,压低帽檐,决定随她去一趟。

两人走出小院,沿着青石路往城西走。

路上行人渐多,有人认出程墨,低声议论。

“那不是程家少爷吗?

怎么和个盲女走一块儿?”

“听说他昨夜用血画画,疯了吧?”

“他家败得早,如今靠画画混饭吃,可怜。”

程墨听着,不解释,也不回头。

秋暝走在前面,盲杖轻点地面,步伐稳健。

她说她靠卖唱养母,母亲曾是教坊名伶,后来病倒,只能躺在床上听她弹琴。

程墨边走边感知袖中符纸的灵气流动。

那股暖意还在,没有消散,也没反噬。

他稍稍安心。

他开始明白,自己体内的力量不是幻觉。

只要用血为引,就能让画作生效。

但这力量消耗极大,不能常用。

他必须小心。

两人穿过两条街,空气渐渐不同。

脂粉香混着酒气飘来,远处传来丝竹声,有女子笑语,也有琴声婉转。

巷口挂着红灯笼,写着“醉莺楼”三个字。

这里是城西烟花巷,寻常读书人避之不及的地方。

秋暝停下脚步:“我家就在楼后小屋。”

程墨看着那扇朱漆门,没说话。

他站了一会儿,抬脚迈了进去。

青楼内堂灯火通明,几名乐师正在调弦。

角落里坐着一位老妇,躺在竹椅上,面色灰白,呼吸微弱。

她身边放着一把旧琵琶。

秋暝走过去,把符纸放在母亲枕下。

符纸刚落,老妇的手指忽然动了一下。

原本冰冷的脸颊泛起一丝血色,呼吸也变得平稳。

周围几个仆妇惊呼起来。

“夫人脸色好了!”

“是不是药见效了?”

秋暝没说话,转头看向程墨。

她虽看不见,却像是能感知到什么。

她说:“先生救了我娘。”

程墨只回了一句:“符能护她七日,七日后若无医治,还是会走。”

秋暝点头:“我知道。

但我至少还能陪她七天。”

她声音很轻,却很稳。

程墨看着她,第一次觉得这双眼睛并不空洞。

她像是能看见比常人更多的东西。

他忽然问:“你信命吗?”

秋暝说:“我不信命。

但我信梦。

梦里有人告诉我,你会来。”

程墨没再问。

他站在屋内,手里还攥着那支笔。

袖中画轴安静躺着,没人知道里面藏着什么。

他知道,从今天起,他不再是那个靠画画换米的书生了。

他有了一种能力。

一种能让人活、能让画动的能力。

代价是血,是命,是不能被人发现的秘密。

他走出屋子,站在醉莺楼门前,回头看了一眼那盏红灯笼。

风吹过,灯笼晃了晃。

他心想:若画可通神,我便以此笔,重开一条仙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