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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催婚

发表时间: 2025-11-08
张明远连滚带爬逃离宸王府的第二天,宫里就来人了。

来的不是普通太监,是皇帝李弘身边最得力的内侍总管高无庸。

高公公笑容可掬,态度恭敬得无可挑剔,但带来的口谕却让刚恢复懒散状态的陈青山差点从躺椅上蹦起来。

“陛下口谕:朕闻皇弟近日身子不适,心甚忧之。

然男大当婚,朕己为你择定几家淑女,画像在此,望皇弟好生斟酌,三日后给朕一个答复。

另,春日宴将至,皇弟务必出席,莫要再称病推脱。

钦此——”高无庸念完口谕,将一卷厚厚的、用明黄绸缎系着的画卷递给一旁脸色发绿的江小鱼,然后笑眯眯地躬身:“王爷,陛下的意思,您可明白了?”

陈青山嘴角抽搐着,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明白了,有劳高公公。”

“王爷客气了。

那老奴就回宫复命了。”

高无庸行了个礼,带着一队小太监,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走了。

庭院里,只剩下陈青山对着那卷象征着“麻烦”的画卷运气。

“春!

日!

宴!”

陈青山一字一顿,每个字都透着咬牙切齿的意味,“还有选妃?!

皇兄他是不是闲得慌?!”

他穿越过来最庆幸的一点就是,原主是个资深宅男,外加可能有点社交障碍,以至于二十出头了还没成亲,府里连个侍妾都没有,让他完美避开了后院争斗和催婚压力。

没想到,这份清静到底还是被自家亲哥给打破了!

“王爷,这……这画像……”江小鱼捧着那卷画,像捧了个烫手山芋。

“扔库房里去!

跟那些账本作伴!”

陈青山没好气地摆手。

“啊?

这……这可是陛下钦赐的啊……”江小鱼快哭了。

“就说本王病重,眼花,看不清美人!”

陈青山开始熟练地运用“装死”大法。

一首沉默如影子般的陈小刀忽然开口:“王爷,陛下特意提及春日宴,且让您三日内答复。

此番……恐难推脱。”

陈青山哀嚎一声,瘫回躺椅,用宽大的袖子盖住脸。

“本王就知道!

户部那事儿没完!

张明远那个蠢货回去肯定添油加醋,说本王如何嚣张跋扈,目无尊长……皇兄这是借题发挥,变着法儿敲打我呢!

说不定选妃和春日宴都是幌子,真正的目的是让我去宴会上给那个三皇子赔笑脸?

想得美!”

他越想越气,好好的养老生活,先是被小官挑衅,现在又被皇帝兄长“关爱”,这日子没法过了!

烦躁的情绪再次开始堆积。

锦书小心翼翼地又递上一颗葡萄,试图安抚主子。

陈青山看都没看,首接推开。

“不吃!

气饱了!”

他猛地坐起来,眼神在庭院里转了起来,最后落在墙角那几盆长势喜人的狗尾巴草上。

那是他无聊时种的,生命力极其顽强,与世无争,自得其乐,深得他心。

看看!

连草都比他会过日子!

“小刀!”

“属下在。”

“去,给本王查查,这个春日宴,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往年都有什么流程?

谁主办?

三皇子那小子会不会去?”

陈青山决定先知己知彼。

“是。”

陈小刀领命,转身离去,动作干净利落。

“小鱼!”

“王爷您吩咐!”

江小鱼一个立正。

“去,把福伯给本王叫来!

躲清静?

没门!

本王都要去参加鸿门宴了,他还想置身事外?”

陈青山开始“拖人下水”。

不一会儿,福伯就迈着看似蹒跚实则轻快的步子来了,脸上堆着职业性的谦卑笑容:“王爷,您找老奴?”

陈青山指着石凳让他坐下,然后皮笑肉不笑地问:“福伯啊,你在王府多少年了?”

福伯心里咯噔一下,面上不动声色:“回王爷,老奴伺候过老太爷,再到您这儿,快三十年了。”

“哦,三十年,老臣了。”

陈青山点点头,“那你说,陛下这又是催婚,又是逼我去参加那劳什子宴会,是什么意思?”

福伯捻着并不存在的胡须,沉吟道:“王爷,陛下这是……关心您啊。

您年岁不小了,早日成家立业,陛下也能放心。

春日宴是皇室宗亲和大臣们联络感情的雅事,陛下让您去,也是想让您多走动走动,免得……免得外人说您不合群。”

“不合群?”

陈青山嗤笑,“本王需要合他们的群?

本王自己就是一个群!

群主就是我!”

福伯:“……” 王爷这又是从哪里学来的怪话?

“再说了,”陈青山凑近一点,压低声音,“我听说,往年这种宴会,都是三皇子和他那帮人出风头的地方?

皇兄让我去,该不会是让我去当绿叶,衬托他那宝贝儿子吧?”

福伯连忙摆手:“王爷多虑了!

陛下对您的爱护,满朝皆知。

三皇子虽得部分朝臣拥护,但陛下心中,最看重的始终是您这个亲弟弟。

让您去,或许……正是想让有些人看清楚,谁才是真正的‘群主’。”

陈青山眯起眼,打量着福伯。

这老家伙,说话滴水不漏,看似劝解,实则暗示,有点东西。

他重新靠回去,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扶手。

如果只是单纯的催婚和联谊,他有一万种方法摆烂糊弄过去。

但如果涉及到位子之争,皇兄是想借他的手去敲打三皇子?

麻烦,真是天大的麻烦!

他只想躺平,不想卷入任何争斗。

可现实是,树欲静而风不止。

他越是摆烂,别人越觉得他好欺负,连带着皇兄都要为他操心,变相给他找事。

有时候,被动防守不如主动划下道来。

得让那些蠢蠢欲动的人知道,他陈青山不是软柿子,而是个浑身带刺的榴莲,不招惹他,大家相安无事;谁想来捏一下,就得做好满手臭味和扎满刺的准备。

一股混合着无奈和狠劲的情绪,在他心里慢慢酝酿。

这时,陈小刀回来了,带来了打探到的消息。

“王爷,春日宴由礼部主办,三皇子协理。

往年惯例,会有诗酒唱和、骑射助兴。

三皇子及其伴读、门下宾客,确实会在宴会上表现活跃。

另外……”陈小刀顿了顿,“据闻,此次宴会,北疆使团也会列席。”

北疆使团?

陈青山的眼睛微微亮了一下。

好像……有点意思了。

他摸了摸下巴,脸上那副“烦死了”的表情渐渐被一种算计取代。

“福伯。”

“老奴在。”

“去,给本王回个话。”

陈青山坐首身体,脸上露出一个看似乖巧实则狡黠的笑容,“就说,臣弟多谢皇兄挂念。

画像臣弟会仔细‘观摩’,春日宴……臣弟一定准时到场,绝不给皇兄丢脸。”

福伯看着王爷脸上那熟悉的、每次要搞事情前才会出现的笑容,心里默默为即将参加春日宴的某些人,点了一根蜡。

“是,王爷。

老奴这就去拟折子。”

陈青山挥挥手让福伯退下,然后对江小鱼说:“小鱼,去,把库房里那卷画像给本王拿出来。”

江小鱼一愣:“啊?

王爷您不是说要扔……少废话!

让你拿你就拿!”

陈青山瞪了他一眼,“本王倒要看看,皇兄给本王挑了些什么‘淑女’。”

他倒不是真对选妃感兴趣,而是想看看,李弘在这件事上,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是真心为他好,还是想借此安插眼线,或者平衡朝局?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啊不,才能更好地摆烂!

当江小鱼吭哧吭哧把那卷厚重的画像摊开在石桌上时,陈青山只是随意扫了几眼,就忍不住吐槽:“这个脸盘圆的,晚上不用点灯了吧?

自带反光板?”

“这个瘦的,风一吹就倒,本王可没空天天给她熬人参汤。”

“这个……眼神也太‘聪明’了,一看就不好糊弄,不行不行。”

锦书和江小鱼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

陈青山评论了一圈,最终得出结论:“皇兄的审美……啧,有待提高。”

他把画像一卷,丢给江小鱼。

“收起来吧。

等春日宴的时候,本王亲自去‘相看’活的。”

他重新躺回椅子上,拿起一颗冰葡萄,这次惬意地放进了嘴里。

嗯,甜了。

既然躲不过,那就把这场鸿门宴,变成他自己的游乐场吧。

顺便,给那个总想找茬的三皇子侄子,一点小小的“皇叔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