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在我门口，监控里只有我一个人，他们都说我是凶手

我叫陈宇，一个靠双腿和电瓶车在城市里挣命的跑腿小哥。一单深夜的麻辣烫外卖，

让我的人生彻底拐进了死胡同。那个点外卖的漂亮女人死在了她家门口，全身冰冷，

眼睛瞪着我。我是最后一个见过她的人。我留在现场的指纹、监控里我慌张离开的背影，

都成了无法辩驳的铁证。警察、邻居、网络上的键盘侠，所有人都说我是凶手。

就在我快要认命的时候，一个女人找到了我。她叫许颜，是个法医。她告诉我，

尸体上有东西不对劲，那不是一个普通人能留下的痕迹。为了自救，我跟她达成交易，

重回那栋阴森的老楼，调查真相。可我没想到，那栋楼里，藏着比凶手更可怕的东西。

每到午夜，走廊里就会响起女人的哭声，死者的房间会自己亮起灯，

甚至……我开始在镜子里看见一张不属于我的脸。那个死去的女人，好像缠上我了。

而那个总是对我笑呵呵、嘘寒问暖的房东，看我的眼神，也开始变得越来越奇怪。

1.雨夜的麻辣烫我叫陈宇，是个跑腿的。说好听点是同城骑手，说难听点，

就是拿命换时间的工具人。那天晚上雨下得特别大，豆大的雨点砸在头盔上，噼里啪啦的，

跟过年放鞭炮似的。手机“叮”一声，来了个单。一个加了三十块钱小费的单子，

备注写着：无论如何，务必送到。地址是城西的老城区，一栋叫“福安里”的居民楼。

那地方我知道，出了名的老破小，连个正经电梯都没有，楼道里的灯十个有九个是坏的。

但我还是接了。三十块钱呢，够我吃两顿好的了。取了餐，是一份重辣的麻辣烫，

隔着包装袋都烫手。我把它塞进保温箱，拧动车把，一头扎进雨幕里。

福安里比我想象的还要破。一股潮湿的霉味混着垃圾的馊味，直往鼻子里钻。

我摸黑上了六楼，楼道里唯一的光源，是我手机的手电筒。602。

门是那种老式的暗红色木门，油漆掉了好几块。我敲了敲门。“你好，外卖。”里面没动静。

我又敲了敲，声音大了一点。“你好，你的麻辣烫到了。”还是没人应。我有点烦躁，

这鬼天气跑一趟不容易，别给我来个拒收。我拿出手机，准备给客户打电话。就在这时，

门“嘎吱”一声，开了一道缝。一只手从门缝里伸了出来，很白，手指很长，

涂着鲜红色的指甲油。“放门口吧。”声音也很好听，有点懒，又有点沙哑。

我把麻辣烫放在门口的鞋垫上。那只手伸出来，准备拿。

就在她的指尖快要碰到塑料袋的时候，我手机响了。是我妈打来的，催我明天记得去相亲。

我划开接听，跟我妈含糊地应付了几句。挂了电话，我准备扫码收款，一抬头，愣住了。

门还开着那道缝，麻辣烫还在地上。但那只手，不见了。“你好？”我试探着喊了一声。

“钱还没付。”里面死一样地寂静。我皱了皱眉，心里骂了一句。不会是想吃霸王餐吧？

我壮着胆子，推了一下门。门开了。客厅里没开灯，只有卧室透出一点手机屏幕的幽光。

一个女人躺在沙发上，好像睡着了。“喂，醒醒。”我喊了一声。她没反应。我走近几步，

一股浓烈的香味传来，是那种很廉价的香水味，混着麻辣烫的辣油味，闻着有点恶心。

我打开手机手电筒，照了过去。她的脸很漂亮，画着浓妆，但脸色白得吓人。眼睛微微睁着，

瞳孔散得很大，正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我心里咯噔一下，伸出手，在她鼻子下面探了探。

没有呼吸。身体也开始凉了。我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完了，死人了。

我第一反应是报警。但我刚拿出手机，就看到了地上的麻辣烫。还有那个外卖单，

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我的名字和电话。我是最后一个见过她的人。不，她见我的时候，

可能已经死了。那只手……那只手是怎么回事？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我，

我连滚带爬地跑出了602。我甚至忘了走楼梯，是直接从楼梯扶手上滑下去的。冲出楼道，

冰冷的雨水浇在我脸上，我才稍微清醒了一点。不行，不能就这么跑了。我跑了，

就更说不清了。我哆哆嗦嗦地按下了110。电话接通的那一刻，

楼上突然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那声音，凄厉得不像是人能发出来的。

2.我成了嫌疑人我被带到了派出所。一盏刺眼的白炽灯照在我脸上，让我睁不开眼。

对面坐着两个警察，一个年纪大的，一个年轻的。年纪大的那个姓张，叫张队，

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坨垃圾。“姓名。”“陈宇。”“职业。”“跑腿，送外卖的。

”“说吧，怎么回事。”张队把一支笔拍在桌上。我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从接到那单诡异的外卖，到看到那只伸出来的手，再到发现女人死在沙发上。我说得很详细，

但他们脸上的表情，充满了不信任。年轻的那个警察一直在记录，听到我说那只手的时候，

他停下笔，抬起头。“你说，你看到一只手从门缝里伸出来，跟你说‘放门口吧’？”“对。

”我点头。“然后你接了个电话，再回头，手就不见了？”“是。”张队冷笑了一声。“编，

接着编。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急了。“是真的？

”张队把一叠照片摔在我面前，“法医鉴定，死者周莉，

死亡时间大概在晚上九点到十点之间。你十点半才送到外卖，

她那个时候已经死了超过半个小时了！一个死人，会伸手拿你的外卖？会跟你说话？

”我看着照片，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周莉的脸，跟我看到的一模一样，惨白，没有一丝血色。

“我真的看到了……”我的声音开始发抖。“现场勘查结果出来了。

”年轻警察看着手里的报告，念道：“门把手，外卖包装袋上，都提取到了你的指纹。

死者身上没有明显外伤，初步判断是窒息死亡，有被捂住口鼻的痕迹。

现场没有发现第三人的痕迹。”张队身体前倾，死死地盯着我。“陈宇，我再问你一遍，

你为什么杀她？”“我没有！”我吼了出来，“我跟她无冤无仇，我杀她干什么！

”“为了钱。”张队说，“我们查了你的银行账户，你欠着五万块的网贷，

今天就是最后的还款日。而周莉，是个小网红，家里有不少现金和首饰。”我懵了。

我的网贷是事实，但这怎么就成了我的杀人动机？“我没拿她的钱！

我跑出去的时候什么都没碰！”“是吗？那你跑什么？”“我害怕！

任谁看到一个死人都会害怕！”“害怕？”张队笑了，“我看你是做贼心虚。

”审讯持续了整整一夜。他们不让我睡觉，不让我喝水，

车轮战一样地问我同一个问题：你为什么杀人？我的精神快要崩溃了。我说我看到了手，

他们说我撒谎。我说我听到了尖叫，他们说那是其他邻居发现尸体后的叫声。所有的一切，

都形成了一个完美的闭环。动机，证据，人证，都指向我。我百口莫辩。第二天早上，

我被暂时释放了。不是因为他们信了我，而是因为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我杀了人。

我成了头号嫌疑人，必须随叫随到。我走出派出所，阳光刺眼。

我的电瓶车还停在福安里楼下。我走过去，准备骑车回家。一个女人拦住了我。她很高，

很瘦，穿着一身黑色的职业装，头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脸上没什么表情，

眼神像手术刀一样锋利。“你就是陈宇？”她开口，声音跟她的人一样，冷冰冰的。

“你谁啊？”我没好气地说。“我叫许颜。”她说，“是负责解剖周莉的法医。

”我心里一紧。“你想干什么？警察都放我走了。”她没理我，而是递给我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周莉的手，放大了好几倍。在她鲜红的指甲缝里，有一些非常细微的，

像是木屑一样的东西。“这是什么？”我问。“这是尸体上唯一的疑点。”许颜说，

“我们在她指甲缝里，发现了极少量的沉香木屑。这种木头很名贵，

通常是用来做手串或者雕刻的，一个二十多岁的女网红，家里没有任何相关的东西，

她的指缝里，为什么会有这个？”我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许颜盯着我的眼睛。

“你送外卖的时候，除了闻到香水味和麻辣烫味，还闻到别的味道没有？”我努力回忆着。

当时情况太紧急，我脑子一片混乱。但我好像，确实闻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檀香味？不，

不是寺庙里那种浓烈的香火味，是一种更清冷，更幽微的味道。我把这个告诉了许颜。

她听完，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陈宇，”她说，“我相信你没杀人。”我愣住了。

这是二十四小时以来，第一个说相信我的人。“但是，”她话锋一转，“警察不会信。

光凭这点木屑，什么都证明不了。想洗清你自己的嫌疑，只有一个办法。”“什么办法？

”“回到602，”许颜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找出那个身上带着沉香木味的，

真正杀了周莉的人。”3.她留下的密码我回到了福安里。站在602的门口，

黄色的警戒线像一道符咒，贴在门上。我感觉自己的腿肚子在打转。这里死了人，

而且死得不明不白。许颜说得对，警察不会再花大力气去查一个证据链几乎完整的案子。

他们只会等，等我露出马脚，或者等我认罪。我不能等死。我深吸一口气，

从警戒线下面钻了进去。门没锁，我推开门，走了进去。房间里已经被勘察得乱七八糟，

到处都是提取指纹留下的黑色粉末。空气里那股廉价香水和辣油混合的味道，淡了很多。

但我仔细闻，还是能闻到那一丝丝清冷的沉香木。味道是从哪里来的？我像条狗一样，

在屋子里到处闻。卧室，厨房，阳台……最后，我在沙发底下，找到了味道的来源。

那是一小块被踩扁的香薰蜡块，上面还沾着一点灰尘。我用纸巾小心翼翼地把它包起来。

这就是许颜说的，那个凶手留下的东西？光凭这个，也定不了罪。我继续在屋子里翻找。

周莉是个网红，一个美妆博主。她的梳妆台上堆满了瓶瓶罐罐，大部分我都叫不上名字。

我在一堆口红和粉饼下面，发现了一个不起眼的U盘。粉色的，上面还挂着一个卡通挂件。

看起来不像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我心里一动，把它揣进了兜里。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

我听到了脚步声。很轻，从门外传来。我立刻躲进了衣柜里，从门缝里往外看。门被打开了，

一个人影走了进来。是我的房东，老李。他五十多岁，平时总是一副笑呵呵的样子，

见谁都打招呼，特别热心。他怎么会在这里？他鬼鬼祟祟地在房间里转了一圈，

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他的目光，最后落在了梳妆台上。他把那些瓶瓶罐罐翻得乱响，

似乎没找到他想要的东西，脸上露出了焦躁的表情。然后，他拿起周莉的一支口红，

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脸上露出一种很陶醉，很恶心的表情。我胃里一阵翻腾，差点吐出来。

这个老李，平时看起来人模狗样的，没想到这么变态。他跟周莉的死，会不会有关系？

老李在屋里待了十几分钟，最后什么也没找到，骂骂咧咧地走了。我从衣柜里出来，

后背已经湿透了。我不敢再多待，拿着U盘和蜡块，飞快地离开了福安里。

我在附近找了个网吧，把U盘插进了电脑。里面只有一个加密的文件夹。我试了周莉的生日，

不对。试了各种纪念日，也不对。我泄气地靠在椅子上。线索又断了。

我盯着屏幕上的加密窗口，脑子里乱糟糟的。突然，我想起了什么。我送外卖那天，

接电话的时候，我妈在电话里念叨了一句：“你那个属兔的表妹，下个月就要订婚了，你呢？

”属兔。周莉也是属兔的。我鬼使神差地输入了一串数字：兔。文件夹“啪”的一声，

打开了。里面只有一个视频文件。我点开视频。画面很黑，像是在偷拍。镜头晃动了几下，

对准了一扇门。是602对面的601的门。一个男人从601走了出来，是老李。他手上，

戴着一串深色的木质手串。视频到这里就结束了。我反复看了几遍，确认那串手串的材质，

就是沉香木。周莉在偷拍老李？为什么？我还没想明白，网吧的灯突然“滋啦”一声，

全灭了。整个网吧陷入一片黑暗和混乱。“怎么回事？停电了？”“网管！

我这盘游戏刚打到一半！”我的心脏狂跳起来。不是停电。我闻到了。那股清冷的沉香木味，

就在我背后。4.法医的交易我猛地回头。背后空无一人。只有一台黑着屏幕的电脑，

和一把空着的椅子。但那股味道，千真万确。它就像一条无形的蛇，缠绕在我的脖子上，

让我喘不过气。网吧的灯很快又亮了。大家都在抱怨，只有我，呆坐在原地，手脚冰凉。

是幻觉吗？因为压力太大，出现的幻觉？我拔下U盘，落荒而逃。我不敢回家，

也不敢去任何我熟悉的地方。我拿着手机，翻了半天通讯录，最后拨通了许颜的电话。

我们在一家24小时营业的快餐店见了面。我把香薰蜡块和U盘里的视频给她看。

她看着视频里老李手上的沉香木手串，眉头紧锁。“这个房东，有问题。”她说。

“何止是有问题。”我把在602看到老李偷闻周莉口红的事情也说了。

许颜的脸上露出一丝厌恶。“但是，光凭这些，还是不够。”她说，“一段模糊的视频，

一块蜡，证明不了他就是凶手。他完全可以说他只是碰巧有这么一串手串。”“那怎么办？

”我急了，“难道就这么算了？”“不能算。”许颜的眼神很坚定，“周莉在偷拍他，

说明她肯定发现了什么。U盘里，应该还有别的东西。”“可是文件夹里只有一个视频了。

”“有没有可能，有隐藏文件？”许颜的话提醒了我。我们立刻找了个懂电脑的朋友，

让他帮忙恢复U盘里的数据。等待的过程是煎熬的。我总觉得，那股沉香木的味道，

一直在我周围，如影随形。我甚至不敢闭上眼睛，我怕一闭眼，就会看到周莉那张惨白的脸。

几个小时后，朋友打来电话。“数据恢复了一部分，是一些被删除了的文档和照片。

”我和许颜立刻赶了过去。文档里，是周莉写的日记。我一目十行地看下去，越看心越凉。

日记里，周莉记录了老李长期以来对她的骚扰。一开始只是言语上的，后来发展到偷窥，

甚至半夜敲她的门。周莉报过警，但因为没有实质性证据，最后都不了了之。她很害怕，

但又因为房租便宜，舍不得搬走。她开始偷偷收集老李骚扰她的证据，就是那个视频。

而那些被恢复的照片，更是让我头皮发麻。照片的主角，不是周莉，

而是另外几个我不认识的女孩。她们的共同点是，都曾经是福安里的租客。而且，

她们都失踪了。最后一个文档里，周莉写道：“我总觉得这栋楼里有鬼。

我经常在半夜听到隔壁有女人的哭声，可601根本没人住。

我还看到一个黑色的影子在走廊里飘来飘去。李房东说是我精神紧张，让我别胡思乱想。

但我知道，不是的。那个影子，我认识……”日记到这里，戛然而止。我和许颜对视了一眼，

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恐惧。失踪的女孩，半夜的哭声，黑色的影子……这个福安里，

到底藏着什么秘密？“现在证据够了吗？”我问许颜。“够了。”许颜说，

“至少足够让警察重新立案，把调查重点转移到老李身上。”她拿出手机，

准备打电话给张队。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我接起电话。“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经过处理的，不男不女的声音。“陈宇，我知道U盘在你手里。

”我的血一下子凉了。“你是谁？”“我是谁不重要。”那个声音笑了笑，

笑声像砂纸在摩擦，“重要的是，我知道一个秘密。一个关于许法医的秘密。

”我看了许颜一眼，她也听到了，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想干什么？”许颜抢过电话，

厉声问道。“不想干什么。”那个声音说，“我只是想跟你做个交易。用U盘，

换你搭档的命。哦，忘了告诉你，我刚刚去你单位拜访了一下，你那位姓王的男同事，

好像对花生有点过敏啊。”电话挂断了。许颜的手机立刻响了起来。是她单位打来的，

王法医突发严重的过敏性休克，正在抢救。而在他的办公桌上，

发现了一杯被人动过手脚的咖啡。5.走廊尽头的影子许颜的脸，白得像一张纸。

她握着手机的手，在不停地发抖。“他怎么会知道王哥花生过敏……”她喃喃自语。

这个信息，只有她们科室内部的人才知道。凶手，就在警察内部，或者，有内应。

这个想法让我不寒而栗。“U盘不能给他们。”我看着许颜，“这是唯一的证据。

”“可是王哥他……”许颜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这是一个圈套。对方在逼我们，

逼我们交出U盘，然后他们就可以销毁一切证据，让我永远背上这个黑锅。“许颜，

你听我说。”我抓住她的肩膀，强迫她看着我，“现在不能慌。他们越是想拿到U盘，

就越说明这里面的东西，能要他们的命。”我的话似乎让她冷静了一点。她深吸一口气，

点了点头。“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我说，“必须主动出击。”“怎么出击？”“回福安里。

”我说，“周莉的日记里说，她认识那个黑色的影子。那个影子，可能就是破案的关键。

”许颜犹豫了。回到那个地方，就等于把自己暴露在凶手的眼皮底下。“太危险了。”她说。

“待在这里也一样危险。”我说，“他们能找到你单位，就能找到这里。

我们现在是明面上的靶子，只有回到暗处，才能找到机会。”最后，许颜同意了。我们决定，

今晚就再探福安里。入夜。福安里像一头蛰伏的巨兽，安静得可怕。我和许颜一前一后，

踩着吱呀作响的楼梯，往六楼走。这一次，我闻到的不再是霉味和垃圾味。

而是那股越来越浓的，清冷的沉香木味。它好像是从墙壁里，从地板里，

从每一寸空气里渗透出来的。我们来到了602门口。警戒线还在，但门，虚掩着。

我跟许颜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了不好的预感。我推开门。客厅里，站着一个黑色的影子。

它就站在沙发前，周莉死去的那个位置，背对着我们。它很高，很瘦，像一根竹竿。

我吓得差点叫出来，被许颜一把捂住了嘴。她冲我摇了摇头，示意我别出声。我们两个，

像两尊雕像，僵在门口，一动也不敢动。那个影子，也一动不动。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我的腿开始发麻。就在我快要撑不住的时候，那个影子，缓缓地转过身来。没有脸。

它的脸上，是一片漆黑的虚无。它好像“看”到了我们，朝着我们，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