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惨死，我妻竟为凶手脱罪

1“陈峰，节哀。肇事司机的血检报告出来了，酒精含量为零。”冰冷的太平间外，

警察拍了拍我的肩膀，递过来一张薄薄的报告单。我僵硬地接过，

视线却死死地锁在妻子林晚的脸上。就在听到“酒精含量为零”的那一瞬间，

我清清楚楚地看到，她那张挂满泪痕的脸上，飞快地闪过一丝……如释重负。

那丝表情快得像幻觉，可我的心，却像是被毒蛇狠狠地咬了一口。岳父，林晚的亲生父亲，

三个小时前还乐呵呵地给我打电话，说晚上包了我最爱吃的饺子。三个小时后，

他就成了一具盖着白布的冰冷尸体。一辆失控的黑色奔驰，在人行道上将他撞飞了十几米。

现场的目击者都说，那个叫张昊的司机下车时满身酒气，走路都摇摇晃晃。可现在，

一张报告单，就将这一切都抹去了。“酒精含量为零？”我捏着那张纸，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声音嘶哑得像破旧的风箱，“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陈峰，

你冷静点。”林晚立刻抓住我的胳膊，急切地劝道，“警察同志还能骗我们吗？

这肯定是官方结果，我们……我们要接受现实。”她的手很凉，

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正常的颤抖。我猛地甩开她的手，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接受现实？

我爸就这么白死了？林晚，那可是你亲爸！”我的吼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

引来了一些护士和病人家属的侧目。林晚的眼圈瞬间就红了，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

声音哽咽又委屈：“陈峰，你这是什么意思？爸爸没了，我比谁都难过！

可你冲我发火有什么用？难道你觉得是我害了爸爸吗？”她哭得梨花带雨，肩膀不住地颤抖，

看上去是那么的无助和悲伤。周围的人开始对我指指点点。“这男的怎么回事啊？

老婆都这么伤心了，还冲她嚷嚷。”“就是，看着人模狗样的，脾气这么差。

”“可怜她老婆了，刚没了爹，还要被老公这么吼。”我看着她精湛的演技，

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结婚三年，我以为自己很了解她。她温柔、体贴，

是所有人眼里的贤妻良母。可我忘了，她也是个演员，一个毕业于电影学院，

却因为现实早早退圈的演员。岳父临走前几天，曾找我喝过一次酒。那天他愁容满面，

欲言又止，最后只重重地叹了口气，拍着我的肩膀说：“小峰，多看着点晚晚。

她……她心里藏着事儿，别让她走错了路。”当时我只当是老人的瞎操心，现在想来，

句句都是滴血的预警。心里藏着事？是藏着如何为撞死自己父亲的凶手脱罪吗？

我的心在滴血，脸上却慢慢恢复了平静。我走上前，轻轻地为林晚擦去眼泪，

用一种近乎温柔的语气说：“对不起，晚晚，我太激动了。我只是……我只是接受不了。

我们进去，再陪陪爸吧。”林晚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这么快就“恢复理智”，

她顺从地点了点头，眼神里那抹戒备悄然褪去。我搀着她，一步步走向那扇冰冷的铁门。

在门打开的瞬间，我凑到她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顿地问：“晚晚，

你告诉我，那个叫张昊的，到底给了你多少钱？”林晚的身体，瞬间僵硬如铁。

2林晚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她猛地转过头，惊恐地看着我，嘴唇哆嗦着，

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你……你胡说什么！”足足过了十几秒，

她才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尖叫起来，用力地想挣脱我的手。我没有松开，反而抓得更紧了，

手指几乎要嵌进她的肉里。我依然维持着那个凑在她耳边的姿势，

脸上的表情温柔得像在说情话，声音却淬着冰。“我胡说？那你告诉我，

一个刚死了亲爹的女儿，为什么在听到凶手可能脱罪的时候，第一反应是松了口气？

”“我没有！”她激烈地反驳，眼里的惊慌却出卖了她，

“我只是……我只是不想再节外生枝了！爸爸已经走了，难道非要再毁掉另一个人的人生吗？

冤冤相报何时了！”“冤冤相报？”我气得笑出了声，“好一个冤冤相报！他酒驾撞死人，

这是犯罪！不是冤屈！林晚，你读的书都被狗吃了吗？”“你凭什么说他酒驾？

血检报告写得清清楚楚，酒精含量是零！”她抓住这唯一的救命稻草，大声地反驳我，

仿佛声音大就能掩盖心虚。我懒得再跟她争辩。事实已经摆在眼前，

她就是在为那个叫张昊的凶手开脱。我松开手，不再看她，径直走进了太平间。

岳父安静地躺在那里，脸上还带着一丝没来得及散去的错愕。我走过去，

给他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领，低声说：“爸，你放心，这个公道，我一定替你讨回来。

”林晚跟了进来，站在我身后，小声地啜泣着。那哭声听在我耳朵里，

只觉得无比的虚伪和刺耳。接下来的两天，是岳父的头七。林晚表现得像一个真正的孝女，

跪在灵堂前，哭得死去活来，眼睛肿得像核桃。亲戚朋友们都夸她孝顺，只有我知道，

那张悲痛的面具下，藏着一颗怎样肮脏的心。最让我恶心的一幕，发生在第三天。

那个肇事司机，张昊，竟然带着一个律师，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了灵堂。

他穿着一身昂贵的定制西装，头发梳得油光锃亮，脸上没有丝毫愧疚，

反而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傲慢。“节哀顺变。”他轻飘飘地说了四个字，

然后示意身后的律师。律师拿出一张支票，递到我面前：“陈先生，林女士，

这是张先生的一点心意，五十万，作为对林老先生的人道主义补偿。另外，

这是一份谅解协议，只要你们签了字，这件事就算了结了。”五十万？买一条人命？

我气血上涌，一把夺过那张支票和协议，当着他们的面，撕了个粉碎。“滚！”我指着门口，

眼睛里布满血丝，“带着你的臭钱，给我滚出去！”张昊的脸色沉了下来，冷笑道：“陈峰，

别给脸不要脸。我没喝酒，是老头子自己闯红灯，这叫意外！我赔你五十万，是可怜你们！

你别不知好歹！”“你说什么？”我攥紧了拳头，骨节咔咔作响。

就在我准备一拳砸烂他那张狗脸的时候，林晚突然冲了过来，拦在我面前。“陈峰，

你别冲动！”她张开双臂，护在张昊身前，对我哭喊道，“人都已经没了，你闹又有什么用？

难道非要闹得两败俱伤吗？”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她竟然……在保护那个撞死她父亲的凶手！亲戚朋友们也看呆了，灵堂里一片死寂。

张昊看着被林晚护在身后的自己，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残忍的微笑。那一刻，我心如死灰。

我没有再动手，只是冷冷地看着林晚，一字一句地问道：“林晚，你告诉我，为什么？

”林晚不敢看我的眼睛，只是流着泪摇头：“没有为什么，

我只是不想再有更多人受到伤害了。”“好，好一个不想再有人受到伤害。”我点了点头，

然后，我当着所有人的面，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很快接通，我开了免提。“喂，

王队吗？我是陈峰。关于我岳父的案子，我要报案。我怀疑，肇事司机张昊的血样，

在送检途中被人调包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沉稳：“陈峰，你有什么证据吗？

”我的目光越过林晚，直直地射向她身后脸色微变的张昊。“我现在没有。”我缓缓说道，

“但是，我很快就会有的。”挂掉电话，我看到林晚的嘴唇已经毫无血色。我没有再理会她，

走到岳父的遗像前，重重地磕了三个头。爸，游戏开始了。3.葬礼结束后，

我把自己关进了书房。林晚在外面敲了几次门，声音凄楚：“陈峰，你开开门，

我们谈谈好不好？你别这样，我害怕。”我没有理她。我打开电脑，

调出了那天晚上我从行车记录仪里拷贝出来的视频。视频记录了从车祸现场到医院的全过程。

我一帧一帧地看，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押送张昊的是两个警察，一老一少。

年轻的那个我认识，叫李伟，刚入职不久。从现场到医院，警车全程没有停顿。

抽血的过程在医院的处置室，有监控，看上去也毫无破绽。难道我的猜测是错的？我不信。

林晚的反应，张昊的嚣张，都证明这件事背后必有猫腻。问题到底出在哪里？我将地图放大，

仔细研究警车从事故地“环城东路”到“市第一人民医院”的路线。全程大约十五分钟车程，

沿途布满了市政监控。我一遍又一遍地在地图上模拟着警车的轨迹，脑子里疯狂地转动。

突然，我的目光停留在一个点上。那是一个位于两条主路之间的小巷，名叫“柳荫巷”。

这条巷子很窄，仅供行人和非机动车通过，但它的特殊之处在于，它恰好可以抄近路，

将原本十五分钟的车程缩短到十分钟。最关键的是，这条巷子，是监控的死角。

一个大胆的假设在我脑中形成：警车并没有全程走大路，

而是在某个路口拐进了这条没有监控的小巷！就在巷子里，他们完成了血样的调换！

我的心脏开始狂跳。我立刻登录了市交管局的公开网站，

利用我以前做企业背调时学到的一些技巧，调取了那辆警车当晚的GPS轨迹图。

轨迹图加载出来的一瞬间，我的呼吸都停滞了。果然！那条红色的轨迹线，在行进到一半时，

有一个明显的偏离，它拐进了一个没有标记名称的区域，停留了大约三分钟，

然后才重新回到主路上。那个区域，正是柳荫巷！我找到了他们的破绽！

一股难以言喻的兴奋和寒意同时涌上心头。他们自以为天衣无缝，却没想到百密一疏，

留下了GPS这个铁证。但我知道，光有这个还不够。GPS轨迹只能证明警车偏离了路线，

并不能直接证明他们调换了血样。我需要一个物证，一个能把他们钉死的物证！调换血样，

必然会留下痕-迹。那个被换下来的、真正属于张昊的血样试管，他们会怎么处理？

大概率是随手丢弃。而最佳的抛弃地点，就是那条黑暗的柳荫巷！我抓起车钥匙就往外冲。

打开书房门，林晚正靠在门上，看到我出来，她吓了一跳，随即抓住了我的手：“陈峰，

你要去哪？”“放手。”我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我不放！你告诉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报了警，现在又要去哪里？你是不是真的想毁了我们这个家？”她哭喊着，死死地拽住我。

我看着她，突然觉得无比的讽刺。“我们这个家？”我冷笑一声，甩开她的手，

“从你决定包庇凶手的那一刻起，这个家就已经毁了。林晚，你现在最好祈祷，

不要让我找到证据，否则……”我没有把话说完，但她显然听懂了。她的脸上血色尽褪，

身体摇摇欲坠。我没有再看她一眼，转身冲下楼。柳荫巷阴暗潮湿，

两边的老旧居民楼挡住了大部分光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垃圾发酵的酸腐气味。巷子不长，

一百多米，两旁堆放着几个巨大的绿色垃圾桶。如果他们真的在这里丢弃了证物，

那一定就在这几个垃圾桶里。我强忍着恶心，一个一个地翻找起来。

剩饭、果皮、塑料袋……各种各样的垃圾被我扔在地上。就在我快要绝望，

准备翻找第三个垃圾桶时，一个被黑色塑料袋包裹的小东西，从一堆烂菜叶里滚了出来。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我颤抖着手，打开那个塑料袋。里面，赫然是一支医用真空采血管。

管壁上还残留着暗红色的血迹，标签上，用黑色记号笔写着两个字——张昊。

4我死死地攥着那支采血管，像攥着一颗即将引爆的炸弹。晚上的风很凉，吹在身上，

却浇不灭我心头燃烧的怒火。铁证如山！我立刻开车回了家。客厅里灯火通明，

林晚像一尊雕塑般坐在沙发上，听到开门声，她猛地站了起来，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惊慌。

“你……你回来了。”她的声音干涩。我没有说话，径直走到她面前，

将那支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采血管，“啪”的一声，拍在了她面前的茶几上。

玻璃管和桌面碰撞，发出一声脆响，也敲碎了她脸上最后的伪装。林晚的目光落在采血管上，

瞳孔骤然收缩。她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像是看到了什么最恐怖的东西，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

脸色惨白如纸。“这是什么……我不知道……”她喃喃自语，眼神躲闪，不敢看我。

“不知道？”我俯下身，双手撑在茶几上，将她圈在我和沙发之间，一字一句地逼问，

“林晚，还要演到什么时候？这是张昊真正的血样！是在柳荫巷的垃圾桶里找到的！

就是你们调换血样时扔掉的，对不对！”我的声音不大，却像重锤一样砸在她的心上。

她浑身一颤，猛地抬起头，眼里充满了血丝，歇斯底里地对我吼道：“是！是又怎么样！

陈峰，你到底想干什么！你非要逼死我吗？”终于承认了。我的心反而平静了下来，

一种彻骨的冰冷传遍四肢。“我逼你？林晚，你搞清楚，被撞死的是你爸！你为了一个外人，

一个凶手，背叛了你自己的亲生父亲！你还有没有心？”“外人？

”林晚突然凄厉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尖锐刺耳，充满了绝望和疯狂，“他不是外人！陈峰，

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凭什么指责我！”“我不知道？”我盯着她的眼睛，“好，那你告诉我，

我应该知道什么？你告诉我，那个张昊，到底是你什么人？值得你为他做到这个地步！

”这个问题，像一把钥匙，打开了她情绪的闸门。林晚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

她死死地咬着嘴唇，身体因为激动而剧烈地颤抖着。“他……他是我前男友。”轰！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前男友？张昊是她的前男友？我从来不知道她还有一个前男友。

我们认识的时候，她说她是第一次谈恋爱。多么可笑！“我们是大学同学，在一起四年。

”林晚像是陷入了回忆，眼神变得迷离，“后来因为他要出国，我们才分了手。

我没想到……没想到会在这里再遇到他。”“所以呢？”我强压着心头的翻江倒海，

冷冷地问，“旧情复燃？所以他撞死了你爸，你还要帮他脱罪？林晚，你他妈的是不是有病！

”“不是的！”她激动地反驳，“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帮他，是因为……因为他有我的把柄！

”“把柄？”我皱起了眉。“是。”林晚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声音低得像蚊子哼，

“我大学的时候，曾经……曾经为了凑钱给我妈治病，拍过一些……一些不好的照片。

那些照片，一直在他手里。他说，如果我不帮他，他就把那些照片全都发到网上去，让你，

让所有亲戚朋友都看到！”她说完，便崩溃地捂着脸大哭起来。我愣在原地，

感觉自己像在听一个天方夜谭。岳母在我认识林晚之前就已经病逝了，

我只知道她生了很重的病，花了很多钱，却不知道还有这么一段隐情。为了给母亲治病，

拍了不雅照，照片还落在了前男友手里？这情节，比八点档的电视剧还要狗血。

可看着林晚那副痛不欲生的样子，我又觉得，她说的不像是假话。一瞬间，我心乱如麻。

愤怒、背叛感、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怜悯，交织在一起。如果她说的是真的，

那她也是个受害者。可是，这就能成为她包庇杀父仇人的理由吗？不，绝不！“所以，

为了你那些见不得光的照片，我爸就该白死？”我的声音冷得像冰，“林晚，你真让我恶心。

”我的话像一把尖刀，彻底刺穿了她最后的防线。她猛地抬起头，

通红的眼睛里充满了疯狂的恨意：“对！我就是恶心！我就是自私！可我有什么办法？陈峰，

你站着说话不腰疼！如果那些照片被曝光，我这辈子就毁了！我爸已经死了，他活不过来了！

可我还活着！我要活下去！”“为了你活下去，就可以牺牲一切，包括你父亲的公道？

”“是！”她破罐子破摔地吼道，“我别无选择！”看着她这副理直气壮、毫无悔意的嘴脸，

我心中最后那点怜悯也烟消云散。我缓缓直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眼神里再无一丝情感。“好，既然你别无选择。”我拿起茶几上的采血管，转身就走，

“那也别怪我，不给你选择。”“陈峰！你要干什么！你站住！

”林晚惊慌失措地从沙发上爬起来，想来追我。我没有回头。走到门口，我停下脚步，

冷冷地丢下一句话：“林晚，准备好给你前男友，还有那个帮你调换血样的警察，

一起收尸吧。”5.我没有立刻去警察局。这支采血管是我非法获取的，就算拿过去，

程序上也有瑕疵，很容易被对方的律师抓住把柄。而且，那个叫李伟的警察既然敢参与调包，

背后必然有人撑腰。我这样贸然闯进去，很可能连物证都保不住。我需要一个更聪明，

也更致命的方法。我驱车来到一个朋友家。他叫周浩，是个技术宅，

在一家网络安全公司上班，是顶尖的黑客。“峰子，大半夜的，什么事这么急？

”周浩打着哈欠给我开了门。“帮我个忙。”我把装着采血管的证物袋递给他，

“帮我查查这管血的DNA，然后，再帮我查两个人的通话记录和银行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