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你们见过活体血库吗?养母秦婉在我十八岁成人礼后,揭穿了我豪门少爷的身份是假的。
她说过去十八年,每月一次的特殊体检,其实是抽我800cc稀有血液,
去供养她真正的儿子。价值榨干的我像垃圾一样被扔进暴雨夜。而黑雨衣的杀手,
已经在巷口等着抓住我然后再抽干我的骨髓。因为这一次,他们要的不再是我的血。
是我的命。第一章 血色成人礼音乐在沈家宴会大厅流淌。我刚做完十八岁成人礼致辞,
收获了满场赞誉。宴会休息厅里,养母秦婉优雅走来,轻抚我肩膀,眼神慈爱。“小浩,
妈妈有份大礼送你。”刚说完,她声音陡然转冷,语出惊人。“其实,你不叫沈浩。
”“你的真名叫林正勋,一个冒名顶替的骗子!”我的笑容僵在脸上,酒杯差点脱手。
“妈…您说什么?”秦婉没看我,抬手示意。休息厅门口,
一个面色苍白的少年怯生生走进来。“这位,才是我沈家真正的血脉,沈浩!
”真少爷身形单薄,始终低垂着头,不敢抬眼。秦婉指向我,目光如刀。“养你十八年,
只因你碰巧是RH-null血型。”“你的血,是小浩的续命药。”“每月体检,
是抽你800cc血给他!”我踉跄一步,血色瞬间褪去。原来那些头晕乏力,
不是所谓“体质特殊”。“为什么…是现在?”秦婉俯身,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
带着一丝嘲讽。“因为小浩病情恶化,光输血不够了。”“骨髓,我们需要你的全部骨髓。
”“可惜,取髓手术风险太大,你可能下不了手术台。”“一个将死之人,
没必要再顶着沈家姓氏了。”进来两个保镖,一左一右架住我。“扔出去。”秦婉转身,
语气轻描淡写。“处理干净点,别耽误了晚宴正餐。”我被粗暴地拖出大厅,
扔进冰冷的暴雨里。豪宅灯火在我模糊的视线中扭曲。十八年养育,原是精心策划的献祭。
我抹了把脸,雨水混着泪水从指尖流下。巷口,一个黑雨衣身影无声出现,截断了去路。
第二章 雨夜追杀冰冷的雨水砸在我脸上。黑雨衣的脚步声在巷口响起,不疾不徐。
“沈家的血袋,就这点逃跑能耐?”黑衣人甩着匕首上的水珠,嗓音沙哑。
我背靠湿滑的墙壁,喘着粗气。“周爷让我带句话。”黑衣人逼近,匕首寒光凛冽。
“你的骨髓,比血更珍贵。”刀锋直刺心口的瞬间,一道黑影如鬼魅般从侧方撞来!
手杖精准地敲在黑衣人腕骨上,匕首应声而落。“动我林家的外孙,问过我这把老骨头了吗?
”神秘老人收杖而立,雨水顺着斗笠边缘滴落。我的瞳孔瞬间骤缩。“外孙?
”老人掀开斗笠,露出一张饱经风霜却目光如电的脸。“你腰窝处,有三颗痣,排列如箭镞。
”“你母亲林素素同样的位置,有一模一样的印记。”我如遭雷击。
这是连秦婉都不知道的隐私!“十八年前,素素抱着你回沈家认亲,途中遇袭。
”老人语气沉痛。“她为护你,坠崖身亡。沈如海那个懦夫,竟对外宣称她是难产而死!
”“我暗中查了十八年,所有线索都指向秦婉和周爷!”我浑身颤抖。
童年那些关于生母的模糊梦境,此刻都有了答案。“凭什么信你?”老人冷笑,扯开衣襟。
他苍老的胸膛上,竟有一个与我腰间完全相同的箭镞状胎记!“林氏男丁的代代相传之印,
秦婉可没本事伪造这个。”巷口传来更多脚步声。又有追兵到了。
老人将一枚刻着“林”字的铜牌塞进林正勋手中。“想活命,想为你娘报仇,就跟我走。
”他转身,手杖点地,蓄势待发。“带你去看清,认***正与你存在血脉渊源之人。
”第三章 安全屋的回忆安全屋的门在身后咔嗒落锁。潮湿的霉味混着消毒水气息扑面而来。
我背贴墙壁,眼神警惕如困兽。“胎记可以伪造。”我盯着老人沏茶的沉稳手势,
刀伤因紧绷隐隐作痛。老人推来一杯热茶,水汽氤氲。“秦婉喂了你十八年沈家饭,
就没喂出半点疑心?”“她书架第三格,《妇产科学》下册里,夹着张旧照。”我知道。
那是秦婉明令禁止他触碰的禁书。“自己去翻,”老人抿了口茶,“看你眉眼,
有七分像照片上抱孩子的女人。”窗外车灯扫过,照亮老人半边脸,
那轮廓让我心头莫名一颤。“林素素,”老人放下茶杯,声线沉下去,“我独女。
她被推下悬崖时,手里还攥着要给你的长命锁。”他从颈间扯出一条银链,
链坠正是半片残缺的锁片,断口狰狞。“另一半,应该在沈家保险库,
和沈如海的遗嘱锁在一起。”老人眼底翻涌着与年龄不符的狠戾。“秦婉弄死我女儿,
把她儿子当药渣养了十八年。这账,得用血来算。”我把指尖掐进掌心。
童年那些无人认领的梦境碎片——女人哼唱的模糊歌谣、栀子花香——突然有了温度。
“证据。”他嗓音沙哑。老人冷笑,甩出一张泛黄病历卡:“市中心医院,2004年。
林素素,O型血。RH阴性。”又一张拍立得照片滑到他面前:秦婉年轻的脸,
正将一沓钞票塞给一个面相猥琐的男人。照片背面潦草写着:处理沈家那个女人,干净点。
“这男人叫刀疤刘,专接脏活。三年前,我在越南**堵到他…”他顿了顿,眼底闪过冷光。
“他临死前,话特别多。”我拿起照片。秦婉的笑容,与我今早收到的生日祝福重叠。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为什么现在才找我?”“时机到了。”老人看向窗外渐密的雨幕,
“沈浩的病等不及了,秦婉下周就要送他上‘鲸落号’。”“那艘船,也是你的葬身之地。
”他转回头,目光如炬。“想活命,想给你妈一个交代,明天跟我去个地方。
”“给你看第一个考验。”第四章 旧宅真相老人说的“老地方”,是城郊一栋荒废的老宅。
断壁残垣间,野草疯长。“你妈在这屋里,等到你三岁。”老人踢开锈蚀的铁门,
尘埃在光线中飞舞。我跨过门槛,心口莫名一悸。堂屋破败的八仙桌上,
竟放着一罐未开封的奶粉,生产日期是十八年前。“她总相信,沈如海会来接你们。
”老人声音干涩。“等来的,是索命的车轮。”他推开里屋吱呀作响的木门。墙面布满蛛网,
却有一片被仔细擦拭过。
刻着歪歪扭扭的铅笔字:正勋三岁生日快乐——妈妈 2007.6.1床底露出半截木箱。
打开是几件泛黄的小衣裳,一枚银质长命锁缺失了半边。还有一本牛皮日记。翻开第一页,
清秀字迹刺痛双眼:“2004年3月。勋儿会笑了,眼睛像他爸爸。”“2005年7月。
婉姐又来送钱,让我离开。可勋儿是沈家的骨肉啊…”“2007年5月。最后一次见如海,
他哭着说秦婉用勋儿的命逼他…”日记在此中断。我攥紧日记本,指节发白。
所以秦婉让我冒充沈浩,是为让自己的亲儿子名正言顺,也是为让我永远消失!
“你母亲咽气前,”老人声音嘶哑,“把我叫到床边。”“她说,爹,别报仇…护好勋儿,
让他平凡过一生…”一道黑影突然从窗外掠过!老人猛地把我扑倒。“砰!
”一颗子弹擦着他耳畔射入墙壁。“追兵闻着味来了。”老人冷笑,迅速起身,
“考验提前开始——跟我杀出去,或者留下等死。”他甩给我一根生锈的铁棍。
第五章 亡命特训铁棍砸在肉上的闷响让人牙酸。我喘着粗气,看着第三个黑衣人软倒在地。
“手太高了,废物。”老人拄着手杖,踢开脚边的碎石。“挡刀不是摆姿势,要快、准、狠。
”他用手杖挑起地上掉落的匕首,扔给我。“再来。”我虎口发麻,
刚才那一下几乎震裂他的骨头。“你就不能教点…温和的?”“秦婉抽你血的时候,
问过你意见吗?”老人冷笑,“敌人会跟你温和?”他猛地出手,手杖直刺我咽喉。
我狼狈格挡,匕首差点脱手。“反应太慢。”“力量太差。”“你当沈家少爷十八年,
就学了点花架子?”汗水混着雨水流进眼睛,刺痛。我啐出一口血沫。“打人也算特训?
”“打人?”老人嗤笑,“这是教你保命。”他突然压低声音。
“你以为RH-null血型只是稀有?”“周爷的黑市客户里,有中东的石油佬,
欧洲的古老家族。”“他们愿意为这种‘万能血源’开出天价,尤其是…直接源头。
”我后背一凉。“所以秦婉不仅要我的骨髓,”“还要把我整个儿卖去当‘活体血库’?
”老人点头,眼神阴鸷。“那艘‘鲸落号’,就是你的最终拍卖场。”远处传来警笛声。
老人皱眉,侧耳倾听。“条子来了。特训提前结束。”他拉起我,塞给他一张皱巴巴的纸条。
“明天早上六点,码头见。”“带你去认认路,看看你未来的…葬身之地。
”他转身消失在巷子深处,像个真正的老幽灵。第六章 毕业考试锈迹斑斑的通风管道里,
我像壁虎一样贴着内壁,缓慢挪动。下方,两名保镖正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
“老板也太小心了,一个被赶出去的丧家之犬,至于让我们天天守着这破血库吗?
”“少废话,听说那小子邪门得很,周爷特意交代的。”我屏住呼吸,
外公冰冷的声音仿佛在耳边回响:“潜入血库,拿到上周三的异常血浆调拨记录,
然后无声离开。这是你的毕业考试。”这是我第三次潜入沈氏私人医院的血库中心,
轻车熟路。比起一周前那个在雨夜踉跄奔逃的少年,他的眼神已然不同。“记住,
你现在是影子,不是少爷。”外公的特训简单粗暴:爬管道、撬门锁、躲红外,
甚至还有如何用一枚回形针让监控摄像头暂时“打盹”十秒。我悄无声息地落地,
闪进档案室。电脑开机,插入外公给的特制U盘,程序自动运行。屏幕蓝光映着我紧绷的脸。
“动作太慢,像在沈家花园里散步。” 耳机里传来外公的实时嘲讽。我翻了个白眼,
指尖飞快。数据开始下载。
1%... 2%...“呜——呜——”尖锐的警报声毫无预兆地炸响!
红色的警示灯疯狂旋转。“艹!”我低骂一声。“西南角,消防通道,三十秒内会有人上来。
”外公的声音依旧平稳,“走管道B,原路返回。考试不及格,但勉强算你补考通过。
”“你怎么不早说有备用警报?”我一边手脚并用地往回爬,一边咬牙切齿。
“真敌人会告诉你他的底牌吗?”外公嗤笑,“快滚,请你看场烟花。”我刚爬出通风口,
落在医院后巷的垃圾箱旁。就听医院内部传来“嘭”的一声闷响,
伴随着一阵烟雾和更大的骚动。“小礼物,调虎离山。”耳机里传来解释。我喘着气,
背靠冰冷的墙壁,手里紧紧攥着存有数据的U盘。汗水混着污渍,我却咧开嘴,无声地笑了。
一种久违的、掌控局面的感觉,在血液里悄然复苏。巷口,车灯闪烁两下,
是外公的接应信号。我拉低帽檐,融入夜色。这一次,我不会再是那个只能逃跑的猎物了。
第七章 妹妹的陷阱码头咸腥的风灌进衣领。我压低了棒球帽檐,
将存有血库数据的U盘塞进中空鞋跟。外公的二手桑塔纳停在百米外的废船旁,
像个沉默的守望者。手机在裤兜里震了一下。屏幕亮起,是沈清霜。“哥,妈昏倒了!
医生说是急性心梗,一直在喊你的名字…求你回来看看她吧!
”文字后面跟着一个哭泣的表情。我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泛白。
那个会偷偷给他塞糖、在他被罚站时悄悄送来垫子的妹妹。秦婉可以演,
但清霜的眼神骗不了人。或许…秦婉真的快死了?那清霜怎么办?“心梗?
”外公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声音带着海风的冷峭。“她上个月刚做的全身检查,
心血管比运动员还健康。”他夺过手机,指尖划过屏幕放大那张病床照。“P图水平太差,
床头监控的心电图是条直线。”“死人还需要吸氧?”我定睛一看,后背瞬间渗出冷汗。
照片角落的监护仪上,血氧饱和度显示着刺眼的“61%”。“下次让她找个好点的美工。
”外公把手机扔回给我,眼神锐利。“亲情牌打不动,开始玩苦肉计了。”“钓你回去,
抽髓剥皮,骨头渣子都不会剩。”远处,货轮的汽笛撕裂夜空。“鲸落号明晚启航。
”外公转身,走向桑塔纳。“是去给你娘俩收尸,还是去给他们送葬,你自己选。
”车门砰地关上。我站在原地,手机屏幕的光映亮了半张脸。眼底最后一丝温度,彻底熄灭。
我按下回复键。“告诉秦婉,等我。”第八章 局中局回复完短信,我把手机卡拆出来,
掰成两半。“手抖了?”外公从后视镜瞥我一眼,“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后悔没早点这么做。”我把碎卡扔出车窗,“去西山墓园。”车子在盘山路上疾驰。
深夜的墓园只有风声。我停在一块无名碑前,放下路上买的栀子花。“妈,”我轻声说,
“我会为你报仇的。”外公递过来一套快递员工服,一张身份证,还有一部老式诺基亚。
“林风,安康医疗器械公司配送员。”我念着身份证上的名字,照片是我戴黑框眼镜的样子。
“明天早上八点,你要送一批‘特殊采样管’到三号码头。”外公点开手机里的货轮结构图。
“鲸落号,注册地巴拿马,明面是高端体检船。
”“底层冷库有四个专门存放‘特殊生物样本’的密封舱。”我看着结构图上标红的区域,
那是骨髓移植手术室的精确位置。“秦婉喜欢玩请君入瓮,”外公收起手机,
“我们就给她演一出火烧连营。”他递给我一枚纽扣大小的金属片。“定位器,
也是单向通讯器。进去之后,听我指令。”凌晨四点,我换上工服,把诺基亚塞进裤兜。
外公最后检查了我鞋跟里的U盘和定位器。“记住,你现在是送货的林风。”“少说话,
多观察。秦婉肯定在码头布了眼线。”晨雾中的三号码头,鲸落号的白色船身像座移动堡垒。
我压了压帽檐,拎起医疗箱,走向登船口。一个刀疤脸男人拦住我,扫了眼送货单。“林风?
”男人眯起眼,“跟我来,走特殊通道。”通道尽头,不是货舱,而是一间明亮的医疗室。
秦婉端着红酒,坐在沙发上。“这么快又见面了,我的…好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