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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铁窗下的阴影

发表时间: 2025-11-11
我叫张十夜,十七岁。

本该在教室里刷题备考的年纪,却穿着一身灰扑扑的囚服,站在了这所名为“黑渊”的监狱门口。

厚重的铁门在我身后缓缓关闭,发出令人牙酸的闷响。

高墙上电网密布,荷枪实弹的守卫眼神冰冷,像打量货物一样扫过我们这批新来的犯人。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消毒水、铁锈和某种难以言喻的压抑气息混合的味道。

我是被陷害的。

那几个所谓的“目击证人”,那些凭空出现在我储物柜里的“赃物”,还有律师那无奈又怜悯的眼神……像一场精心编织的噩梦,轻易地撕碎了我平凡的高中生活。

二十年刑期,等我出去,己经是年近不惑。

想到父母在法庭上崩溃痛哭的样子,我的心就像被钝刀一下下切割,痛得麻木。

“发什么呆!

快走!”

身后的狱警不耐烦地推了我一把。

我踉跄着向前,跟着队伍办理入狱手续,领取简陋的生活用品,然后被押送往监区。

走廊阴暗狭长,两侧是一间间牢房,铁栏后是一双双眼睛,麻木的、好奇的、凶狠的、淫邪的……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

我下意识地低下头,知道自己清秀甚至有些女气的长相,在这种地方就像狼群里的羔羊。

果然,怕什么来什么。

刚被扔进分配好的牢房没多久,放风时间到了。

我独自缩在操场角落,试图减少存在感。

但几个身材壮硕、满脸横肉的犯人还是嬉皮笑脸地围了上来。

“哟,新来的?

细皮嫩肉的,长得比娘们还标致。”

一个脸上带疤的汉子咧嘴笑道,露出满口黄牙,伸手就朝我脸上摸来。

我浑身汗毛倒竖,猛地打开他的手:“滚开!”

“嘿!

还挺辣!”

刀疤脸脸色一沉,旁边几人立刻围拢,堵死了我的退路。

恐惧像冰水一样从头顶浇下,我徒劳地摆出防御姿势,心里清楚,以我这对付小混混都费劲的体格,在他们面前根本就是笑话。

就在那只脏手即将抓住我衣领的瞬间,一声低沉的冷喝响起:“欺负新人,很有本事?”

我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影逆光走来。

他约莫西十多岁,寸头,面容刚毅,眼神锐利得像鹰,虽然穿着同样的囚服,但身板挺得笔首,步伐沉稳,自带一股不容侵犯的气场。

最醒目的是他左边眉骨上那道深深的疤痕,给他平添了几分煞气。

“李远山,少管闲事!”

刀疤脸似乎有些忌惮,色厉内荏地吼道。

被称作李远山的男人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盯着他们,那目光如有实质,带着战场上淬炼出的杀气。

僵持了几秒,刀疤脸啐了一口,悻悻地带着人走了。

“谢谢……谢谢您。”

我惊魂未定,声音还有些发颤。

李远山看了我一眼,目光在我过于年轻和清秀的脸上停顿了一瞬,眼神深处似乎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像是怜悯,又像是想起了什么。

他语气平淡:“小子,在这里,软弱就是原罪。

不想被啃得骨头都不剩,就得自己立起来。”

说完,他转身就要离开。

“我叫张十夜!”

我连忙说道。

他脚步顿了顿,没回头,只是“嗯”了一声,便走回了阴影里。

那天晚上,我躺在硬邦邦的板铺上,盯着天花板,久久无法入睡。

对未来的绝望,对冤屈的愤怒,还有白天的惊惧,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我吞噬。

就在这时,隔壁铺位传来轻微的响动,是李远山。

他翻了个身,面朝我这边,黑暗中,我似乎感觉到他无声的叹息。

后来,我渐渐知道了一些关于他的事。

李远山,前退役军人,据说是因为一桩说不清的案子进来的,同样被判了重刑。

他有个儿子叫李彦,也关在这所监狱,但不在我们这个区。

他们父子似乎是被人做了局,才落到这步田地。

他话不多,但行动间总透着一股军人的干脆利落和原则性。

或许是因为我年纪小,或许是我眼中的茫然和无辜触动了他,李远山开始有意无意地关照我。

在食堂会分我半个馒头,有人找茬时会用眼神逼退对方,偶尔还会教我一些简单的格斗技巧和锻炼方法。

他那不苟言笑的关怀,像寒冬里的一盆炭火,微弱,却真实地温暖着我这颗几乎冻僵的心。

在他身上,我依稀找到了某种类似父辈的依靠感。

平静被几天后响彻整个监狱的广播打破。

“所有人员注意!

黑城监狱,第十届‘赦免格斗’即将开始!

规则照旧:自愿报名,擂台决胜!

最终冠军,将获得立即释放的资格,但需服从监狱方安排的后续工作!”

广播重复了三遍,像一块巨石投入死水,整个监狱瞬间沸腾了!

欢呼声、口哨声、咆哮声此起彼伏。

赦免出狱!

这是所有深陷囹圄之人梦寐以求的机会!

但我的心却沉了下去。

赦免格斗……我听说过它的残酷。

那不是普通的擂台赛,是真正的无限制格斗,伤残甚至死亡都是常事。

而且,最令人绝望的是,最终的胜者,几乎毫无例外都是那些“异能者”!

这个世界上,存在极少数觉醒特殊能力的人,他们力量、速度、反应远超常人,甚至能操控元素、精神攻击。

普通人在他们面前,如同婴儿面对壮汉。

这所谓的赦免格斗,对绝大多数犯人而言,不过是异能者们展示暴力、争夺出狱名额的舞台,是监狱上层用来取乐和筛选工具的血腥游戏。

我这样的,上去恐怕连一回合都撑不住。

“别想了,那不是你能掺和的事。”

李远山不知何时走到我身边,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但我却从他眼中看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波动,那是一种决绝的光芒。

晚饭时,我注意到李远山和他儿子李彦在角落里低声交谈了很久。

李彦是个看起来有些瘦弱的少年,脸色苍白,眼神里带着和他父亲一样的倔强,但更多的是一种认命般的疲惫。

回来后,李远山的神情更加凝重。

夜里,他坐在铺边,罕见地主动对我开口,声音压得很低:“十夜,我决定参赛。”

我猛地抬头:“大叔!

太危险了!

那些异能者……”他摆了摆手,打断我,目光望向虚空,充满了复杂的父爱:“小彦的身体不好,性子也弱,在这里待久了,会垮掉的。

这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了。”

我明白了。

他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给儿子搏一个未来。

一股酸涩涌上我的鼻腔,我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在这种绝对的力量和现实的残酷面前,任何语言都显得苍白。

报名,审核,抽签。

赦免格斗迅速推进。

初赛那天,整个放风区被改造成了临时擂台,周围挤满了狂热的犯人。

嘶吼声、呐喊声震耳欲聋。

李远山站在台上,脱去外衣,露出精壮结实、布满各种伤疤的上身。

他的对手是一个比他年轻、壮硕得多的彪形大汉。

***一响,大汉便咆哮着冲来。

李远山不闪不避,眼神锐利,脚下步伐灵活移动,看准空档,一记干净利落的擒拿手接一记凶猛的肘击,正中对方肋下。

大汉闷哼一声,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再也爬不起来。

整个过程不过十几秒。

没有花哨的动作,只有军中格斗术的狠辣与高效。

台下爆发出欢呼。

我紧紧攥着拳头,手心全是汗,心里为他高兴,但更多的却是担忧。

这只是开始。

李远山轻松晋级。

接下来的几天,他又顺利赢下了两场。

我们的关系,也愈发亲近。

他会在训练后,一边擦汗一边指点我打架的技巧。

我会在他比赛前,帮他准备好饮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