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同桌竟是祖奶奶

“越界者，死。”那支自动铅笔的笔尖，带着冰冷的杀气，

钉在我刚越过“三八线”的胳膊肘旁。我顺着那只握着笔的、白皙纤细的手往上看，

对上了一双清澈又倨傲的眸子。她的确美得惊人，

是那种刚进班三秒钟就能让全体男生集体失语的美。肌肤白得像初雪，

五官精致得如同工笔画，尤其那双眼，眼尾微微上挑，本该是妩媚的弧度，

却偏偏盛满了拒人千里的疏离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睥睨？仿佛我们这些凡夫俗子，

都不配入她的眼。此刻，那漂亮的红唇紧抿着，正无声地宣示着她的领土主权。

1 冤家路窄与家庭“核爆”周一清晨，阳光明媚得有些刺眼，陈凡叼着半片面包，

踩着上课铃声冲进了高二三班的教室。几乎是同一时间，

班主任李老师也领着一个女生走了进来。原本嘈杂的教室，瞬间像是被按下了静音键，

只剩下窗外知了不知疲倦的鸣叫。所有男生的目光，齐刷刷地钉在了那个女孩身上。

她穿着和大家一样的蓝白校服，身形纤细，马尾辫高高束起，

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和修长的脖颈。肌肤白皙，五官精致得像是精心雕琢过，

尤其是那双眼睛，清澈明亮，眼尾却微微上挑，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灵动和……挑衅？

“介绍一下，这位是新来的转校生，林小小。大家欢迎。”掌声，尤其是男生的掌声，

格外热烈。陈凡听到同桌张浩倒吸一口凉气，喃喃道：“我靠，

仙女下凡辛苦了……”陈凡撇撇嘴，心里嘀咕：“漂亮是漂亮，

可这眼神怎么跟来视察领地似的？”怕什么来什么，李老师目光在教室里扫了一圈，

最终落在了陈凡旁边的空位上：“林小小，你先坐陈凡旁边吧。陈凡，照顾一下新同学。

”在无数道混合着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林小小抱着新领的课本，步履轻盈地走了过来，

坦然地在陈凡旁边的空位坐下。一股淡淡的、像是水蜜桃混着青草的清甜香气飘了过来，

不难闻，甚至有点好闻。但陈凡下意识地皱了皱眉，把自己的桌子往过道那边挪了挪，

试图划清界限。他刚把胳膊肘习惯性地搭在两人桌子中间那条无形的“三八线”上，

一支通体白色、看起来价格不菲的自动铅笔，“咻”地一下，

笔尖精准地戳在了他手边的桌面上，发出“哒”的一声轻响。“越界者，

”一个清冷又带着点懒洋洋调调的声音响起，只有他能听见，“死。”陈凡一愣，

扭头对上林小小那双好看却没什么温度的眼睛。他心头火起，压低声音：“你有病吧？

桌子就这么大！”林小小眼皮都没抬，慢条斯理地把课本一本本拿出来，

摆得整整齐齐：“地方小不是你侵犯他人领土的理由。属螃蟹的？横着走。”“你！

”陈凡被噎得够呛，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属你祖宗的！”林小小终于侧过头，正眼瞧他，

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近乎嘲讽的弧度：“猜对了，可惜，没奖。”第一节课是历史，

头发花白的老师正讲到古代的宗族制度和辈分礼仪。陈凡听得昏昏欲睡，

脑袋一点一点像小鸡啄米。“……在古代，甚至在一些延续古风的大家族里，

辈分是极其重要的，长幼尊卑，秩序井然……”旁边忽然飘来一个轻飘飘的声音，

带着点戏谑：“听见没？按这规矩，见着我这样的长辈，你刚才那态度，够挨家法的了。

”陈凡一个激灵，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他扭过头，

难以置信地看着林小小那张近在咫尺的、毫无瑕疵的侧脸，压低声音怒道：“大姐，

你入戏太深了吧？还是穿越剧看多了？醒醒，二十一世纪了！

”林小小慢悠悠地转着手里的笔，目光依旧落在黑板上的宗族图谱上，

语气平淡却气死人不偿命：“叫谁大姐呢？没大没小。论辈分，你太爷爷见了我，

也得规规矩矩喊声姑奶奶。”“我呸！”陈凡气得肝儿疼，这女人长得人模人样，

怎么张嘴就这么欠揍？他忍无可忍，决定给予物理反击。在课桌下方，

他小心翼翼地抬起自己四十二码的球鞋，瞄准她那双洁白崭新的同款球鞋，

准备“不小心”地印上个到此一游的标记。然而，他的脚还没碰到目标，

一只看起来小巧玲珑、力道却惊人的脚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精准地踩在了他的脚背上，

还用力碾了一下。“唔——！”一阵钻心的疼从脚背传来，陈凡倒吸一口冷气，

五官瞬间扭曲，却不敢在课堂上叫出声，只能龇牙咧嘴地瞪着“行凶者”。

林小小终于转过头，对他露出一个堪称灿烂的笑容，用口型无声地说：“自、不、量、力。

”那一刻，陈凡无比确信，这个叫林小小的转校生，绝对是他十六年人生中遇到的最大灾星！

好不容易熬到放学，陈凡拖着“伤残”的右脚，以及备受打击的心灵，垂头丧气地往家走。

只一天，他就感觉像是打了一场旷日持久的恶战，身心俱疲。刚用钥匙打开家门，

他就察觉气氛不对。平时这个点，妈妈应该在厨房忙活，爸爸则在沙发上看新闻。但今天，

两人正襟危坐在客厅沙发上，表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小凡，过来，开个家庭会议。

”爸爸清了清嗓子，指了指对面的小板凳。陈凡心里咯噔一下，

迅速回想自己最近是不是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被发现了一—考试作弊？没有。

打架斗殴？不敢。那是上周偷偷用爸爸的账号给游戏充了一百块被发现了？

他惴惴不安地坐下。“小凡啊，”妈妈先开口了，语气是少有的郑重，“明天，

家里要来一位非常重要的长辈暂住一段时间。”“长辈？”陈凡一愣，“外公还是外婆？

不对啊，他们不是刚旅游回来吗？”“不是他们。”爸爸接过话，表情复杂，

带着一种混合着敬畏和无奈的神色，“是我老家那边，按族谱往上数，是我爷爷的堂姑，

也就是我的太姑奶奶，你的……祖奶奶辈。”“祖……祖奶奶？！

”陈凡差点把自己的舌头咬掉，眼睛瞪得像铜铃，“爸，您没开玩笑吧？祖奶奶？

那……那不得是白发苍苍、拄着龙头拐棍、走路都颤巍巍的老祖宗级别的人物吗？

电视剧里那些穿着深色旗袍、表情严肃、说话慢条斯理、动不动就要执行家法的老太太形象。

“辈分大，年纪轻！”妈妈赶紧解释，试图打消他的疑虑，“听说这位祖奶奶啊，

就比你大一岁，是因为她父母都在国外工作，暂时委托我们家照顾一段时间。但是！

礼数绝对不能废！”爸爸重重地点头，语气不容置疑：“没错！人家辈分在那里摆着，

你太爷爷在世的时候，都对这位太姑奶奶恭敬有加。到了你这里，要是敢有丝毫怠慢，

惹祖奶奶不高兴……”爸爸顿了顿，目光如炬，“下个月，下下个月，下下下个月的零花钱，

全扣！另外，你那新买的游戏机，我也给你没收了！”陈凡眼前一黑，

仿佛看到自己未来几个月暗无天日的生活，以及心爱的游戏机离他远去的背影。

他哭丧着脸：“不是，爸，妈，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讲究这个……”“闭嘴！

”父母异口同声。妈妈苦口婆心：“小凡，听话！就当是帮爸妈一个忙，好好表现。

祖奶奶也就住一段时间，等人家父母回国就没事了。

”在“零花钱”和“游戏机”的双重威胁下，陈凡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怀着上坟般的心情，

接受了家里即将迎来一位“活祖宗”的残酷现实。这一晚，他做了个噩梦，

梦里一个穿着清朝服饰的小老太太，举着鸡毛掸子，追着他满院子跑，

边跑边喊：“不肖重孙，还不跪下！”第二天一整天，陈凡在学校都魂不守舍。

一想到回家要面对那位素未谋面、但威压已至的“小祖奶奶”，他就觉得人生一片灰暗。

连和林小小的“课桌战争”都显得索然无味。“喂，蠢蛋，老师让你翻到第58页。

”林小小用笔捅了捅他的胳膊。陈凡有气无力地翻开书，连回怼的欲望都没有。

林小小奇怪地瞥了他一眼：“怎么？昨天踩你一脚，把你魂儿踩丢了？

”“你不懂……”陈凡幽幽地叹了口气，“我的苦难，才刚刚开始……”放学铃声一响，

陈凡第一次没有磨蹭，拖着沉重的步伐往家走。每靠近家门一步，心里的悲壮就多一分。

走到自家楼下，他下意识地抬头望了望窗户，

仿佛能感受到那股无形的、属于“祖奶奶”的威严。就在这时，单元门旁边，

一个倚着墙低头玩手机的熟悉身影，闯入他的视线。蓝白校服，高高马尾，

纤细身形……陈凡脚步一顿，心跳莫名漏了一拍。不会吧……这么巧？林小小也住这栋楼？

以前没见过啊！他硬着头皮走过去，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试探性地开口：“林小小？

你……你怎么在这儿？不会也住这栋楼吧？”女孩闻声抬起头，阳光下，

她白皙的皮肤几乎透明，看清是他，那双漂亮的眼睛先是闪过一丝讶异，随即，

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极其甜美、却又让陈凡脊背发凉的笑容。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而是慢悠悠地收起手机，然后，从她那个看起来价格不菲的书包里，

掏出了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A4纸。在她面前展开。

那是一张打印出来的、复杂得像迷宫一样的家族谱系图。密密麻麻的名字和连线，

看得陈凡眼花缭乱。然后，她伸出纤长白皙的手指，指尖沿着一条用红笔特意加粗的连线，

从一个醒目的名字——“林小小”，开始移动。那条红线蜿蜒曲折，

穿过好几个陈凡听都没听过的名字，最终，

精准地连接到了另一个他熟悉无比的名字——他亲爷爷，陈国强的名字上。林小小上前一步，

凑到彻底石化的陈凡面前，仰着头，用那双清澈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红唇轻启，

声音甜美依旧，却像一道惊天霹雳，在他耳边轰然炸响：“看清楚了，重、孙、儿。

”“从今天起，你，归我管了。

”2 家法新编与零花钱保卫战陈凡感觉自己像被一道雷劈中，外焦里嫩，灵魂几乎要出窍。

“你……你……”他指着林小小，又指了指那张该死的家谱，手指抖得像得了帕金森，

“这不可能！这一定是假的！P的！对，你P图来骗我！”林小小慢条斯理地收起家谱，

像收藏一件珍宝般放回书包，然后拍了拍手，笑眯眯地看着他：“就知道你不信。走吧，

重孙儿，回家让你爸妈给你验明正身。”说完，她潇洒地一甩马尾，率先走进了单元门。

陈凡僵在原地，大脑彻底死机。直到林小小在楼梯拐角回头，

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看着他：“愣着干嘛？需要祖奶奶请你上去？”他这才如梦初醒，

机械地迈开腿，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又像走向刑场。用钥匙打开家门，

陈凡父母已经迎了上来，脸上堆满了近乎谄媚的笑容。“哎呀，小小来了！快进来快进来！

”妈妈热情地接过林小小的书包，仿佛那不是书包，而是什么圣物。爸爸则搓着手，

一脸恭敬：“太姑奶奶，路上辛苦了，房间都给您收拾好了，您看看满不满意？

”陈凡看着父母这前所未有的“奴才相”，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他艰难地开口，

声音干涩：“爸，妈，她……她真是……”“没错！”爸爸斩钉截铁，

一巴掌拍在陈凡后脑勺上，“没大没小！叫祖奶奶！

”陈凡：“……” 他看着站在父母身后，冲他得意挑眉的林小小，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叔叔阿姨，不用这么客气，叫我小小就行。”林小小瞬间切换成乖巧懂事模式，

声音甜得能齁死人，“以后打扰你们了。”“不打扰不打扰！”妈妈笑得见牙不见眼，

“您能来是我们家的福气！小凡，还愣着干什么？给祖奶奶拿拖鞋！”陈凡忍着吐血的冲动，

弯腰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崭新的女士拖鞋，重重地放在林小小脚边。林小小换上拖鞋，

像是女王巡视领地般，在家里转了一圈，

最后指着陈凡房间隔壁那间平时用来堆杂物的客房：“我住这间就好。”“好好好，

马上收拾！”妈妈立刻应道，同时瞪了陈凡一眼，

“还不快来帮忙把你那些破烂玩意儿搬出来！”陈凡：“……” 那是他的模型，他的珍藏！

怎么就成了破烂玩意儿！在父母的“胁迫”下，

陈凡含泪把自己的“宝贝们”搬进了阴暗的储物间。而林小小则抱着手臂，

悠闲地指挥着：“那个箱子放那边点，对，别挡着路。哎，重孙儿，手脚麻利点。

”陈凡咬牙切齿，恨不得把手里的漫画书砸她脸上。好不容易安顿好，

一家人主要是陈凡父母和林小小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妈妈端来果盘，

特意挑了个最大最红的苹果递给林小小，然后对陈凡使了个眼色：“小凡，给祖奶奶削苹果。

”陈凡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林小小靠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

晃悠着穿着可爱兔子拖鞋的脚丫，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怎么？重孙儿不乐意孝敬祖奶奶？

”爸爸在一旁重重地咳嗽一声，眼神里的威胁意味不言而喻。陈凡深吸一口气，

告诉自己要忍耐，为了零花钱，为了游戏机！他拿起水果刀和苹果，笨手笨脚地开始削皮。

他平时自己吃苹果都是连皮啃，哪干过这种细活？果皮削得断断续续，厚度不均，

好好的苹果被他削得坑坑洼洼。“啧，”林小小发出不满的声音，“你这削苹果的技术，

跟你的学习成绩有得一拼。”陈凡手一抖，差点削到自己手指。好不容易削完，

他把那个惨不忍睹的苹果递过去。林小小接过来，挑剔地看了看，勉为其难地咬了一小口，

点点头：“嗯，虽然卖相差了点，但心意……马马虎虎吧。”陈凡气得胃疼。

更让他崩溃的还在后面。临睡前，妈妈端来一盆洗脚水，对陈凡说：“小凡，

给你祖奶奶端洗脚水进去。”“什么？！”陈凡终于炸了，“妈！这太过分了吧！

她又不是没手没脚！”“怎么说话呢！”爸爸厉声喝道，“这是孝道！

让你端个洗脚水怎么了？快点！”林小小适时地出现在客房门口，倚着门框，

脸上带着一种“我也很无奈但这是规矩”的表情，叹了口气：“算了算了，孩子还小，

不懂事，我自己来也行……”“那怎么行！”妈妈立刻把盆塞到陈凡手里，压低声音命令，

“快去！不然零花钱真没了！”陈凡端着那盆温热的水，感觉像是端着一盆烧红的炭火。

他一步一步挪到客房门口，面红耳赤，几乎不敢抬头看林小小。林小小侧身让他进去，

等他放下盆，才慢悠悠地说：“行了，出去吧。记得把门带上。”陈凡如蒙大赦，

逃也似的冲回自己房间，砰地关上门，背靠着门板大口喘气。奇耻大辱！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陈凡十六年的脸，在今天一天之内丢尽了！而这，仅仅是个开始。第二天吃早餐时，

林小小当着陈凡父母的面，宣布了“新家规”：“叔叔阿姨，小凡呢，是个好孩子，

就是有时候有点散漫。我既然住在这里，作为长辈，也有责任督促他进步。”她说着，

拿出手机，打开一个备忘录，“我制定了几个小规矩，你们看看合不合适？

”陈凡父母凑过去一看，连连点头：“合适！太合适了！还是小小您想得周到！

”林小小清了清嗓子，念道：“一、月考、期中考、期末考，年级排名每下降一名，

扣当月零花钱10%。上升一名，奖励5%。”陈凡手里的包子掉在了桌上。

“二、顶撞长辈特指我，一次扣50元。态度恶劣，加倍。”陈凡感觉呼吸困难的。

“三、家务劳动分配，陈凡负责倒垃圾、拖地、以及……帮我刷鞋。”陈凡眼前开始发黑。

“四、以上条款，由我负责监督执行，并保留最终解释权。”林小小收起手机，

微笑着看向面如死灰的陈凡，“重孙儿，有意见吗？”陈凡刚想张嘴，

就接收到父母投来的“死亡射线”。他硬生生把抗议咽了回去，

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没、意、见。”“真乖。”林小小满意地点点头，拿起牛奶杯，

优雅地喝了一口。从那天起，陈凡的“苦难”生活正式拉开帷幕。

首先遭受重创的是他的财政。林小小以“代为保管，防止乱花钱学坏”为由，

拿走了他钱包里所有的现金，并且“贴心”地帮他绑定了父母的银行卡消费提醒。

他想买瓶可乐，都得先打报告申请经费，陈述购买理由，过程堪比申请国家贷款。

为了夺回经济权，陈凡尝试过各种方法。他把仅存的几张皱巴巴的零钱藏在数学书夹层里，

结果林小小“偶然”抽查他作业时，“意外”发现，钱当场充公。他试图找父母诉苦，

结果父母反过来教育他：“祖奶奶是为你好！你看你最近都不乱买零食了，多健康！

”陈凡欲哭无泪。在学校，两人的关系更是微妙。表面上，他们是互不搭理的同桌。

但课桌下，战争的形态升级了。陈凡试图在数学课上用圆规尖悄悄报复，

结果圆规被林小小一把夺过，反手就扎在了他的橡皮上，留下三个深深的洞。

他疼惜地拿起橡皮，林小小则轻飘飘地传来一张纸条：“再敢挑衅，下次扎的就是你的手背。

”他气得七窍生烟，却又无可奈何。这女人，手劲大，反应快，心还黑！他完全不是对手！

然而，命运的转折点，发生在一个周五的傍晚。陈凡因为值日稍晚了些，独自一人回家。

路过一条小巷子时，被几个穿着流里流气、叼着烟的社会青年拦住了去路。“小子，

借点钱花花？”为首的那个黄毛吊儿郎当地晃到他面前。陈凡心里一紧，暗叫倒霉。

他攥紧了书包带，强作镇定：“我没钱。”“没钱？”黄毛嗤笑一声，

伸手就要来拽他的书包，“书包里装的不是钱？”陈凡下意识地后退，

却被另外两个人堵住了退路。眼看冲突就要升级，他紧张得手心冒汗。就在这时，

一个清亮又带着点不耐烦的女声响起：“喂，你们几个，围着我家重孙儿干嘛呢？

”众人一愣，循声望去。只见巷子口，林小小背着书包，夕阳在她身后勾勒出一圈光晕，

她双手插在校服兜里，表情冷静得不像话。陈凡也愣住了，她怎么在这儿？

黄毛看清是个漂亮小姑娘，顿时乐了：“哟，小美女，谁家重孙儿啊？这么水灵的小姑娘，

说话怎么老气横秋的？”林小小没理他的调侃，径直走到陈凡身边，把他往自己身后拉了拉，

然后举起手机，对着那几个混混“咔嚓咔嚓”连拍几张照片。“你干什么！”黄毛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