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天香书阅!手机版

天香书阅 > 悬疑惊悚 > 认领我的罪证

认领我的罪证

乐云郎 著

悬疑惊悚连载

小说《认领我的罪证》“乐云郎”的作品之乐云郎乐云郎是书中的主要人全文精彩选节:乐云郎是著名作者乐云郎成名小说作品《认领我的罪证》中的主人这部作品构思新颖别致、设置悬念、前后照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那么乐云郎的结局如何我们继续往下看“认领我的罪证”

主角:乐云郎   更新:2025-11-12 22:31:23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他们都说我杀了她,证据确凿。可我知道自己是清白的,尽管记忆一片混沌。

直到我在精神病院镜子里看见她的脸,才惊觉——这具身体里住着两个人,一个是我,

另一个是正在窃取我人生的凶手。耳鸣尖锐持久,像一根烧红的铁钎从太阳穴这边捅进去,

那边穿出来,把整个世界都搅成一锅浑浊的杂音。在这令人作呕的背景音里,

还夹杂着一些破碎的、不连贯的句子,像钝刀子割肉,一下,又一下。

“……情节恶劣……”“……证据链完整……”“……被告人陈默,你还有什么要陈述的?

”他抬起头。视野有些模糊,法庭顶灯的光晕泛着惨白,刺得他眼睛酸胀。

旁听席上黑压压的人头,像一片涌动的、充满恶意的潮水。前排坐着她的父母,那两道目光,

淬了冰,裹着血,死死钉在他身上,几乎要剜下肉来。陈述?他张了张嘴,

喉咙干得像是塞满了沙砾。说什么?说我不知道?说不记得了?说那天晚上我喝断片了,

醒来她就已经……那样了?谁会信?他自己都不信。“我没有……”声音嘶哑,

微弱得连自己都听不清,“我没有杀林薇。”法官面无表情,敲了下法槌。那声音并不响亮,

却像惊雷一样炸开在他混沌的脑仁里。“现在宣判……”完了。他想。一切都完了。

记忆是从那个晚上开始彻底断片的。之前的日子也像是蒙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影影绰绰,

看不真切。他只记得似乎和林薇吵了一架,为什么吵,忘了。然后他去了常去的那家酒吧,

喝了很多,非常多。再然后……就是空白。彻底的、令人恐慌的空白。直到第二天中午,

在自家客厅冰凉的地板上醒来,头痛欲裂,然后,是破门而入的警察,

是他们脸上凝固的震惊与厌恶,是卧室里……林薇那张失去所有血色的脸,

和脖颈上那道清晰的、狰狞的紫红色勒痕。凶器是他的一条领带,就扔在床边,

上面只有他一个人的指纹。门锁完好,没有强行闯入的痕迹。

邻居说隐约听到他们昨晚激烈的争吵。监控显示他晚上十一点左右摇摇晃晃地独自回家,

之后再无人进出。证据确凿,铁板钉钉。他试图对律师解释,说他爱林薇,绝不可能伤害她。

律师推了推眼镜,语气带着一种职业性的、近乎残忍的平静:“陈先生,醉酒状态下,

人的行为是无法用常理揣度的。而且,你之前……有过情绪失控的记录。”是的,他有。

一份在压力下进行心理咨询的记录,此刻成了预谋杀人的佐证。于是,审判顺理成章。

故意杀人罪。无期徒刑。他不认。上诉。在等待二审的期间,他被关押在看守所。那些日子,

时间变成了粘稠的、散发着绝望气息的淤泥。他蜷缩在狭窄的铺位上,

一遍遍回溯那个空白的夜晚,试图从一片漆黑中打捞起任何一点碎片。偶尔,

会有一些模糊的光影闪过——凌乱的床单,林薇圆睁的、空洞的眼睛,

一种冰冷的、令人窒息的触感……但每次他想要抓住它们,它们就立刻消散,

只留下更深的疲惫和头痛。他开始怀疑自己。也许真是我干的?在完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

那个隐藏在醉酒皮囊下的、连自己都陌生的恶魔?这种怀疑比任何指控都更具摧毁性。

他失眠,幻觉开始出现,有时是林薇凄楚的哭声,有时是她在墙角一闪而过的、苍白的影子。

他对着墙壁嘶吼,用头撞击铁门。同监室的人用看疯子的眼神看他。最终,

一份精神病学鉴定报告救了他,也彻底埋葬了他。

报告指出他患有“分离性漫游”及“解离性遗忘”,

在重大应激下可能出现行为失控且无法记忆。鉴于其精神状态已不适合接受刑罚,二审改判,

将他移送至市郊这家有着高大围墙和铁栅栏的“青山精神病院”,进行强制医疗。无期,

变成了无限期。囚笼,换了一个地方。青山病院的日子,是另一种形态的煎熬。

日子在这里失去了刻度,只是简单的重复。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

空气里永远飘浮着消毒水和某种隐约的、像是无数人情绪沉淀下来的酸腐气味。按时吃药,

接受各种名目的“治疗”,在固定的时间被赶到一个用铁丝网围起来的小院子里“放风”。

那些药片让他大部分时间都处于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头脑像是被灌满了铅,

又像是隔着一层毛玻璃观察世界。思考变得极其困难,

连带着那些尖锐的痛苦和深入骨髓的冤屈,似乎也被麻痹了,变得迟钝而遥远。

负责他的主治医生姓赵,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戴着金丝边眼镜,看人的目光总是很温和,

但那种温和背后,是一种不容置疑的、属于掌控者的审视。他每周会和陈默谈两次话,

引导他“回忆”,试图拼凑出“真相”。“陈默,放松。告诉我,

当你想到林薇……想到那天晚上,身体有什么感觉?”他蜷在椅子上,

眼神空洞地看着窗外灰色的天空。“……冷。”“还有呢?”“……喘不过气。”“很好。

继续感受它。也许,那份被你遗忘的记忆,就藏在这些感觉里。”赵医生的声音平稳,

带着催眠般的节奏,“我们需要面对它,才能治愈。”治愈?他只想找回真相。

可每次试图深入那片记忆的黑暗,伴随而来的只有剧烈的头痛和更深的迷惘。有时,

在赵医生持续的、温和的引导下,

他会“记起”一些新的细节——比如林薇挣扎时踢倒了床边的台灯,

比如她断断续续的、被扼住的呜咽。这些细节如此真实,带着血肉的触感,让他浑身冷汗。

可这些“记忆”,是真的吗?还是仅仅是他被暗示后,

大脑为了填补空白而自行编造出的产物?他分不清。这种真假莫辨的状态,

几乎要把他逼到真正的疯狂边缘。除了赵医生,他接触最多的是护士李娟。一个身材微胖,

总是板着脸,动作粗暴的中年女人。她分发药物时从不废话,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嫌恶。

在她看来,这里住的都是社会的渣滓和危险的怪物,而陈默这种“杀妻犯”,

更是怪物中的怪物。“吃药!”冰冷的杯底几乎要戳到他的下巴。他默默地接过,吞下。

有时他会想,如果他知道如何证明清白,也许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但这个念头刚一升起,

就被更沉重的无力感压垮。证明?拿什么证明?连他自己的记忆都背叛了他。

他变得越来越沉默,像一具被抽空了灵魂的躯壳,麻木地遵循着这里的规则,

在药物和绝望的双重作用下,一点点沉沦。直到那天下午。天气阴沉,

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地压着,像是要下雨。午睡后被强制服下的药力还没完全过去,

头脑依旧昏沉。他拖着步子,走进房间自带的那个狭小洗手间。需要用水洗把脸,

试图驱散那令人窒息的困倦。拧开水龙头,冰凉的水哗哗流下。他双手撑在洗手池边缘,

低着头,任由冷水刺激着麻木的头皮。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勉强抬起头,

看向墙上那面边缘布满锈迹的镜子。镜面有些模糊,映出一张苍白、浮肿、胡子拉碴的脸。

眼窝深陷,眼神涣散无光。这是他。陈默。那个被指控杀了自己妻子,然后疯了的男人。

他盯着镜中的自己,一种深刻的陌生感和厌恶感从心底升起。就是这张脸,这个身体,

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吗?他扯动嘴角,想挤出一个嘲讽的笑。突然——就在这一瞬间,

就在他精神最为涣散,意志最为薄弱的这个刹那——镜子里那张脸,肌肉的牵动僵住了。

然后,极其诡异地,那嘴角的弧度开始改变,不是向上,而是向一边微微撇去,

形成一个绝不属于他陈默的、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冰冷讥诮的表情。与此同时,

那双原本空洞无神的眼睛,瞳孔深处似乎有某种东西瞬间凝聚,锐利,阴寒,

像黑暗中潜伏的毒蛇,一闪而过。陈默浑身猛地一僵,血液似乎在刹那间冻结了。幻觉?

药效还没退?他死死盯着镜子,心脏疯狂地擂着胸腔,几乎要跳出来。他下意识地抬起手,

摸了摸自己的脸。触感是真实的,皮肤,胡茬,微微发烫的温度。而镜中的那个“他”,

也做出了同样的动作,抬起手,摸向脸颊。动作同步。但……那眼神!那表情!

刚才那一瞬间的异样消失了,镜子里又恢复了那副憔悴麻木的囚徒模样。仿佛刚才的一切,

真的只是他精神错乱下的又一次可悲的幻觉。他猛地后退,脊背重重撞在冰凉的瓷砖墙壁上,

发出沉闷的响声。冰冷的触感透过薄薄的病号服传来,

却无法熄灭他内心骤然燃起的、几乎要将他焚尽的恐惧。不是幻觉。那绝对……不是幻觉!

有什么东西……就在刚才……在那面镜子里……借着他的脸……看了他一眼!

那个讥诮的、冰冷的眼神,像一根淬毒的冰刺,扎进他混乱的意识深处,

激起一阵剧烈的、源自本能的战栗。他扶着墙,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耳鸣声再次尖锐地响起,这一次,不再是单纯的噪音,

里面似乎混杂着某种……极其细微的、像是从极遥远地方传来的、压抑着的……冷笑声。谁?

那是什么?!几天后的团体治疗课,他依旧魂不守舍。那面镜子,那个诡异的眼神,

像梦魇一样缠着他。他坐在角落,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裤缝。“……所以,我认为,

我们必须学会接纳那个不完美的自己……”一个病友正在絮絮叨叨地发言。“接纳?

”旁边响起一个略带沙哑和嘲弄的女声。陈默抬起头。是那个新来的,叫苏晓晓的女人。

她很瘦,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但一双眼睛却异常明亮,带着一种近乎神经质的锐利感。

她因为纵火烧了男友的家而被送走,据说她有严重的被害妄想。此时,苏晓晓歪着头,

看着那个发言的病友,嘴角挂着一丝古怪的笑意:“你怎么知道,

那个你想要接纳的‘自己’,就真的只是‘你自己’呢?也许……它正躲在你的眼睛后面,

偷偷看着你呢。”她的声音不高,却像一阵阴风,刮过陈默的耳膜。他猛地一震,

倏地看向苏晓晓。苏晓晓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也转过头来。

她的视线在他脸上停留了几秒,那眼神锐利得仿佛能穿透皮囊,直抵灵魂深处。然后,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又露出了那种意味深长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重新低下头,

玩着自己的手指。陈默的心跳再次失控。她知道了?她看出了什么?

还是说……她也有过类似的……“发现”?“接纳”……“躲在眼睛后面”……这些词语,

像一把把钥匙,胡乱地插进他紧锁的心门,发出咔哒咔哒的、令人不安的声响。

他开始更加留意苏晓晓。在饭堂,在放风的小院,他总能“偶然”遇到她。

她大多数时候都很安静,要么看着天空发呆,要么在地上写写画画一些看不懂的符号。

但偶尔,她会突然说一些没头没脑、却又暗藏机锋的话。有一次,

只有他们两个人隔着几步远站在铁丝网边,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苏晓晓忽然低声说,

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他说:“他们总觉得身体是一个牢笼,关着灵魂。

可万一……一个牢笼里,不小心关进了两个呢?一个醒着,一个睡着。一个想出去,

另一个……就想永远霸占这个笼子。”陈默的呼吸骤然停滞。

他感到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他猛地转向她,

声音因为激动和恐惧而微微颤抖:“你……你到底在说什么?”苏晓晓转过头,

那双过于明亮的眼睛直视着他,里面没有疯癫,只有一种看透一切的、冰冷的清明。

“我再说一个秘密。”她轻轻地说,嘴角弯起一个没有温度的弧度,

“一个关于‘房客’的秘密。”“房客?”陈默下意识地重复。“嗯。”苏晓晓点点头,

目光扫过他苍白的脸,“一个悄悄住进来,不交房租,

还想着……什么时候能把原来的主人赶出去的……坏房客。”她顿了顿,一字一句,

清晰地说道:“它就在那里。看着,等着。在你最不小心的时候……就会露出马脚。

”“比如……”她的视线,缓缓移向不远处病房大楼的窗户。下午四点的阳光,

斜斜地照射在那些玻璃上,反射出耀眼的光斑。“……在镜子里。

”“房客……”这个词像一条冰冷的毒蛇,顺着脊椎蜿蜒而上,盘踞在陈默的脑后,

嘶嘶地吐着信子。苏晓晓说完那句话,便不再看他,重新沉浸回自己的世界,

仿佛刚才那石破天惊的低语只是又一句无意义的疯话。但陈默知道,不是。

那双过于清明的眼睛,那句精准刺中他内心最深恐惧的“镜子”,绝不可能是巧合。

他浑浑噩噩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反手锁上门——尽管这锁形同虚设,

护士随时可以用通用钥匙打开。他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剧烈地喘息着,

目光不受控制地再次投向房间里那面该死的镜子。镜子安静地挂在洗手池上方,

边缘锈迹斑斑,映照出他苍白惊惶的脸。这一次,他不敢再靠近,只是远远地、死死地盯着。

恐惧和一种病态的探究欲在他体内疯狂拉扯。“一个醒着,一个睡着……一个想出去,

另一个……就想永远霸占这个笼子。”苏晓晓的话在他脑海里反复回响。笼子……这个身体,

难道真的是一个囚笼?而里面,关着两个囚徒?一个是自称清白的他,

另一个……是那个在镜子里露出讥诮眼神的……东西?是它吗?是它杀了林薇?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再也无法压制。它像藤蔓一样疯狂生长,缠绕住他的每一根神经。

如果真是这样,那所有的矛盾就都有了答案!为什么证据确凿他却毫无记忆?

为什么他偶尔会“回忆”起那些充满细节的杀人片段?那不是回忆,

是另一个“房客”的经历!是它在操纵这具身体犯下罪行,然后躲藏起来,

让他这个“主人”来背负一切!一股混杂着巨大恐惧和扭曲希望的颤栗席卷了他。

恐惧于这个认知本身的惊悚,希望于这可能是他洗刷冤屈的唯一途径。他必须证实它!

必须抓住那个“房客”存在的证据!从那天起,陈默的生活有了一个隐秘的重心。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小编推荐

最新小说

最新资讯

标签选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