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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1-13

手机在桌上嗡嗡震动。

屏幕亮起,跳出三个字。

林舒薇。

陈屿的目光凝固了。

这个名字,像一根深埋在血肉里的刺,三年了,不碰不痛,一碰就牵扯出腐烂的血肉。

他们分居三年。

整整一千零九十五天。

没有一条消息,没有一个电话。

她像是从他的世界里彻底蒸发,干净利落。

陈屿以为,他们会这样老死不相往来,直到其中一人的讣告出现在报纸的某个角落。

他拿起手机,指尖有些发凉。

屏幕上是一条短信。

陈屿,有空吗?明晚七点,在“云顶”餐厅,我们见一面吧。

没有称谓,没有客套。

一如三年前她离开时那般,冷静,且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感。

陈-屿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云顶餐厅。

他记得。

他们结婚一周年纪念日,他预订了整整一个月才订到的地方。

可那天,她没来。

他一个人,从天亮等到天黑,直到餐厅打烊,侍者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他。

那晚的冷风,似乎穿透了三年的时光,再一次刮在他的脸上。

为什么是现在?

为什么是她?

无数个问题在陈屿的脑子里炸开,像一团乱麻。

他想过无数种可能。

她过得不好,回来求复合?

不可能。

三年前,她挽着那个叫李哲的男人,居高临下地告诉他:“陈屿,你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那个男人,开着他这辈子都买不起的保时捷,手腕上的表,够他辛苦工作十年。

她怎么可能过得不好。

难道是……离婚?

分居三年,法律上已经可以自动判离。她现在主动联系,或许是为了走个程序。

这个念头,让陈-屿的心脏猛地一缩。

疼。

钝钝的,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

他以为自己已经不在乎了。

可当“离婚”两个字浮现时,他才发现,那道伤疤从未愈合,只是被他用三年的麻木生活强行掩盖了而已。

鬼使神差地,他回了一个字。

好。

发出去的瞬间,他就后悔了。

他为什么要答应?

去见证她的幸福,还是去签下那份迟到三年的散伙协议,然后听她说一句“谢谢你成全”?

陈屿自嘲地笑了。

或许,他只是想去给自己一个了断。

亲手埋葬掉过去,然后才能开始新的生活。

对。

就是这样。

他在心里对自己说。

一夜无眠。

第二天,陈屿对着镜子,看到了一个陌生的自己。

眼窝深陷,胡茬青黑,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

这三年,他活得像个行尸走肉。

工作,吃饭,睡觉。

两点一线,枯燥得像一潭死水。

他不想让林舒薇看到自己这副鬼样子。

他仔仔细细地刮了胡子,从衣柜最深处,翻出了三年前结婚时穿的那套西装。

有些紧了。

这三年的外卖和泡面,让他的身体变得浮肿。

他用力吸了一口气,才勉强扣上扣子。

镜子里的人,总算有了一点人样。

六点半,他准备出门。

玄关的鞋柜上,还摆着一双女士高跟鞋。

是林舒薇留下的。

她走的那天很匆忙,很多东西都没带走,仿佛急着要逃离这个让她感到窒息的家。

陈屿的目光落在那双鞋上,鼻尖似乎又闻到了那股熟悉的、若有若无的香水味。

是她最喜欢的一款,清冷又带着一丝甜腻。

曾经,他很喜欢这个味道。

喜欢她在自己怀里,发丝间散发出的香气。

可现在……

那股记忆中的味道,仿佛瞬间变成了实质。

一股强烈的、无法抑制的恶心感,猛地从胃里翻涌上来。

“呕——”

陈屿甚至来不及冲向卫生间,就这么弯下腰,剧烈地干呕起来。

胃里空空如也,什么都吐不出来。

只有酸涩的胆汁,火烧火燎地灼痛着他的喉咙。

怎么回事?

他撑着墙壁,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身体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那股恶心感,来得快,去得也快。

几分钟后,除了喉咙里的灼痛和身体的虚软,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陈-屿靠在墙上,有些茫然。

他只是想起了她的味道而已。

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他摇了摇头,只当是自己太紧张,加上昨晚没睡好,胃不舒服。

他漱了漱口,整理了一下被弄皱的衣领,走出了家门。

云顶餐厅在城市之巅,旋转的落地窗外,是璀璨的万家灯火。

陈屿到的时候,刚好七点。

林舒薇已经到了。

她坐在靠窗的位置,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长发披肩,妆容精致。

三年不见,她似乎一点都没变。

不。

变得更美了,也更冷了。

像一朵盛开在雪山之巅的白玫瑰,美丽,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看到陈屿,她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目光在他的西装上停留了一秒,便移开了。

“坐。”

她的声音,和短信一样,听不出任何情绪。

陈屿拉开椅子坐下,两人之间隔着一张铺着洁白桌布的方桌,却仿佛隔着千山万水。

“想吃什么?”她把菜单推了过来。

“你点吧,我都可以。”陈屿的声音有些沙哑。

林舒薇没再客气,熟练地点了几个菜。

都是他从前不爱吃,而她很喜欢的。

气氛沉默而尴尬。

陈屿的手放在膝盖上,紧紧攥着。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问她这三年过得好不好?

还是问她和那个男人怎么样了?

似乎都不合适。

最终,还是林舒-薇先开了口。

“我回来,是想跟你谈谈房子的事。”

房子。

陈屿的心又沉了下去。

他们现在住的这套婚房,是陈屿父母出全款买的,写的却是他们两个人的名字。

“房子怎么了?”

“我想把它卖了。”林舒薇说得云淡风轻,“现在房价不错,卖了之后,钱我们一人一半。”

陈屿看着她,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一人一半?

“你忘了这房子是谁买的了?”

林舒薇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法律上,这是婚内共同财产,我有权分一半。”

她顿了顿,似乎觉得自己的语气太硬,又放缓了一些。

“陈屿,我们分居三年了,也该给彼此一个交代了。卖了房子,分了钱,我们就去把离婚手续办了,对谁都好。”

离婚。

这两个字,终于从她嘴里说了出来。

陈屿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捏碎。

服务员开始上菜。

第一道,就是法式焗蜗牛。

浓郁的黄油和蒜香味,飘散在空气中。

这是林舒薇的最爱。

却是陈屿最讨厌的食物。

他看着那盘蜗牛,胃里又开始翻江倒海。

那股熟悉的、令人窒息的恶心感,比在家时来得更加猛烈。

他死死地咬着牙,额角的青筋一跳一跳。

不能吐。

绝不能在她面前失态。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林舒薇皱起了眉。

“没事,可能……有点晕车。”陈屿随便找了个借口。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高定西装的男人,径直朝他们这桌走了过来。

男人很英俊,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手腕上的百达翡丽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是李哲。

他走到林舒薇身边,很自然地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目光却挑衅地看着陈屿。

“舒薇,怎么不等我就先点了?这位是?”

林舒薇的身体僵了一下,但没有推开他的手。

“他是我……前夫,陈屿。”

前夫。

她已经迫不及待地,给他安上了这个身份。

李哲故作惊讶地挑了挑眉,“哦?原来是陈先生。久仰大名。”

他的手在林舒薇的肩上轻轻捏了捏,宣示着***。

“舒薇跟我提过你,说你们有些过去的事情需要处理。正好我今天有空,就过来看看,需不需要帮忙。”

说着,他拉开旁边的椅子,大喇喇地坐了下来,坐姿嚣张。

一股浓烈的香水味,瞬间侵入了陈屿的呼吸。

那味道……

清冷,又带着一丝甜腻。

和陈屿在家时闻到的,一模一样。

是林舒薇身上的味道。

不,更准确地说,是李哲身上的味道,然后沾染到了林舒薇身上。

这个认知,像一道闪电,劈开了陈屿混沌的脑海。

那股让他恶心作呕的味道,不是来自林舒薇。

是来自李哲!

轰的一声。

胃里的惊涛骇浪再也无法压制。

陈屿猛地推开椅子,捂住嘴,脸色惨白如纸。

“呕……”

他再也忍不住,当着林舒薇和李哲的面,对着旁边昂贵的波斯地毯,恶心地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