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地方?我是谁”?
一个少年喃喃自语,完全忘记了自己,他望着远方,看着一片悬浮在空的大山非常迷茫。
少年身无一物,连条内裤都没有,就这样赤裸裸的顶天立地于一条小河边。
好在少年身处于这个世界的南方,要不然他很快会被冻死在这个冬季。
“爹,好像就在这里”!
忽然,一个甜甜的声音打断了少年的思绪,其实他也没什么思绪,脑子里全是糊糊呢。
少年猛的转身,一眼便见一个白衣中年男人带着一个少女从空中直直的落下,落在离他不远处的石头上,两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看,表情非常震惊。
这还没完,这对父女刚来一刹那,周围的空间跟炸锅似的,开始出现一个接一个的人影,有的在天上,有的在地上,男男女女,形形色色。直到一刻钟后,天地才归于平静。
这些人出现在这,是因为刚才的那道九彩光柱。他们以为天降神物,打算过来争夺一番。毕竟能有如此绚烂的大动静,必定来头不小。
只是当他们看见这个赤裸小子后,也如前面那对父女一样,目瞪口呆。
“凡人?没灵根?怎么可能会有人没灵根?怎么可能”!
白衣中年男子瞪了会眼后,一脸晦气的失声大叫,这世上连头猪都有灵根更何况人乎?他不信,于是打算再瞪大眼睛好好看看。
“白兄,你是不是弄错了”?
一个黑衣矮子也不信,不信一个弄出偌大动静的人会不如一头猪,他连忙把自己的宝贝取出来照着少年看,只是看了一会后,他更失态。
“奶奶的,他奶奶的!那么大的动静,居然掉出来这么个怪物,晦气!晦气”!
黑衣矮子看完骂骂咧咧,身影一闪不见了。他正在降伏一股天地灵火呢,被这么一耽搁,鬼知道灵火会跑哪去。
见两人都这么说,所有人都用自己的神通绝学对着身无半缕的少年施展,然后也如前两人一样,大骂不止,完全不顾少年那气得发红的眼。
“晦气!生得好看,浪费皮囊”!
一妩媚的半老徐娘用面镜子打量一阵,郁闷得想一镜子丢死这个废物。
“晦气!长得人模狗样,有个鸟用”!
一爆裂的虬髯大汉举了半天大鼎,郁闷得想一鼎砸死这个废物。
“晦气!冷脸冰霜,两目寒光射天狼。可惜”!
一个拿着书卷的儒雅书生,看完一整卷书后,郁闷得想一书呼死这个废物。
“晦气!一表人才,居然连当柴火都不够格”!
一慈祥的老者端着他的丹炉感受了会,郁闷得想把这废物烧成灰。
所有人都在骂着赤裸的怪胎少年。
当然,也有个意外的。首先发现少年的那个小姑娘,趁父亲看得出神,跳到少年身前目不转睛的盯着。只不过她盯的是他的胯下。
少年见是个小丫头打量自己,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觉得她再怎么打量也不会少几两肉。他更担心其他人,这些人都不是自己轻易能对付的了的。
只是过了一会,他发现自己想简单了。他感觉这丫头眼神不对,立马意识到自己没穿衣服。
“看什么看,又没长出眼睛来,有什么好奇怪的”!
少年羞恼的对着小姑娘吼,同时用手遮挡自己。
“是没长眼~、眼睛,可长胡~、胡子了呀”!
小姑娘以前看过小男孩尿尿,的确没见过像这样的,于是觉得此人天赋异禀。
少年突然吼了出来,使得热热闹闹的河边突然安静下来。
但听了小姑娘弱弱的回答后,所有人便哄堂大笑开来,把刚才的晦气一冲而散,也把姓白的中年男子弄得面红耳赤,他立马呵斥住自己的女儿:
“芷儿!休要胡言乱语”!
中年白衣男子说着便跳到女儿身边,一把捂住她又要说话的嘴,拉着她打算离开。
只是,他女儿就是不依,她还想要跟这个天赋异禀的家伙攀谈一二,以至于中年男子捂住她的嘴,她依旧说得“呜呜”的。
见如此好笑场景,自然引得一些好事之徒在旁挑逗:
“小丫头,我敢肯定它有眼睛,你没看见,是因眼闭了,不信你可以让你爹把这小子抓回去好好观察”。
“哈哈哈哈”!
一个獐头鼠目的老头说完,立即引出更大的笑声。
一些女修一听这话,脸上火辣辣的。
“下流胚,呸”!
女修骂完拔腿就跑,他们担心更不堪入耳的话从这些混蛋口中吐出。
“哎!哎!小子你跑个什么劲!哈哈哈哈”!
见这逗趣的小子捂住裆部跑了,一些还想乐呵的修行者不太乐意。
对少年来说,逃跑的确是一件可耻的事,但再可耻,怎么比得过跟一个小丫头讨论长胡子的正确性可耻?
他怕再讨论下去,过一两年,那丫头肯定以为这种怪病是他传染的吧。
少年跑了,小姑娘也被他爹带走了,众人探查了一阵也陆续离去。没乐子看,他们自然要去忙自己的事情。
当然也有不甘心的,他们觉得少年可疑。
“那小子会不会是只器灵”?
一尖嘴猴腮老者想着想着,一不小心竟把自己的猜想说了出来。
“何道友想多了,灵物虽然没灵根,但有灵体,哪怕它再能隐蔽,也藏不住天地间的那道灵蕴,你我都已陆地神仙,怎如那些金丹修者看不透”?
一个拿着佛尘的老道含笑否定着。
“何兄可以如那小姑娘一样,干脆把那小子抓回去好好研究,万一器灵当真开眼了呢?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又一个打趣的声音响起,逗得大家大笑不止,也弄得那位何姓老者掩面而逃。
另一边,小姑娘正被他爹带着赶路。
她被拦腰抱着,嘴被捂着。只是她依然不老实,还在“呜呜”的喊着话。见他爹没松手的意思,一生气咬了他爹一口。
“芷儿,你干什么”。中年男子被咬吃痛,立刻放下女儿,并严厉的问着这个古灵精怪。
“爹,爹,我们把他带回去吧,我觉得他很不凡”。
叫白芷的小姑娘根本不怕她爹严厉的眼神,撒着娇摇着他爹的手臂。
“你是怎么发现他不凡的”?
白帆无语的看着女儿反问着,他真担心这个姑奶奶要看那劳什子眼睛。
“因为他~、他有胡子”。
“你~”!
白帆差点一头栽倒。
“还有他的出现,居然有那么大的动静”。
白芷根本没看他爹那张抽成包子的脸,继续回忆说:
“还有、还有,我感觉他有种很锋利的感觉”。
听女儿这么一说,白帆也意识到了这点,那小子看起来确实很锋利,可是人怎么可能有锋利的感觉呢?
“反正宗门不缺一口饭吃,那就如芷儿所讲,带回去”?
白帆心里想着,最后听从了女儿的建议,打算把少年带回去好好观察。再说宗门现在小辈人才凋零,得赌一赌。
少年的确有锋利的感觉,因为那贯穿时空的一剑。这一剑是他以身祭神剑、血融剑合而成。
说白了,他现在就是那把神剑,也可以说那把神剑就是他。或者说,他现在的体质是神剑体,只是没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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