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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一朝幻梦心归隐

发表时间: 2024-12-29
就在侍卫的刀即将砍下的那一瞬间,她猛然惊醒,睁开双眼这才发觉,自己竟安然无恙地躺在寝宫的床上。

方才的一切不过只是一场幻梦!

冷汗浸湿了后背,胸口止不住地起伏,仿佛她仍未从那可怕的梦魇中挣脱。

虽然知道是梦,可她的心中却久久无法平静下来。

这个梦竟如此的真实,让她感到深深的恐惧和不安。

她的贴身侍女灵兰闻声赶来,“公主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可是做了噩梦?”

眼神里满是关切。

灵兰将她扶起,她顺势倚靠着床头。

“灵兰,你说皇上有朝一日会不会真要了本宫的命?”

“怎么可能?”

灵兰很是惊讶,在她的眼中,皇上待公主可是千好万好,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

“公主殿下何出此言?

先帝走后,您便是皇上最亲的亲人了。

您替皇上挡了多少明枪暗箭,为他的帝位可谓是殚精竭虑,夙兴夜寐。

皇上待您也是亲厚有加,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全都想着您,给您送过来。

奴婢觉得皇上即使杀尽天下人,也绝不会残害殿下的。”

“如今的皇上的确不会杀我,那是因为他还没有被权力所蚕食。

可权力这东西,一旦沾染,又有几人能坚守本心?”

“自本宫监国五年以来,杀的人本宫都不记得有多少了,有祸国殃民的乱臣贼子,有为了杀鸡儆猴而杀的替罪羊,还有的则只是本宫为了权衡利弊而伤及的无辜之人。”

想起这些年造的孽,她不免叹息。

“公主殿下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泽的江山社稷,又非为了一己私利,若江山不稳,国将不国,何以为家?”

灵兰振振有词。

“公主殿下所杀的人里面也许有清白之人,可是绝无无辜之人。

一个贪官污吏可恨,一个无能庸臣祸害也不小,庸臣不杀,何以向天下人交代呢?”

听了灵兰的话,她陷入了遐思:这些年来,我做过好人,也当过恶人,但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大泽能够江山稳固,百姓能够安居乐业。

我一个弱女子,以一己之力苦苦独撑,外持朝政,内安后宫,还要教导皇弟君王之道。

我所做的一切,只为等到皇弟长成之时,将大泽江山好好交托在他手中,不负父皇母后的临终嘱托,对得起天下的黎民百姓。

然而,皇弟确非聪慧之辈,我学一遍就会的东西,他十遍也难学会。

有时真是对牛弹琴,连动手打人的心思都有了。

那些治世之道、兵书典籍,在他眼里就如一团乱麻,那是越理越乱。

跟他讲了半天,还常常是一脸茫然。

安排的课业,也老是惨不忍睹。

不仅我看着他头疼,太傅也常常是无能为力。

而我呢?

就不一样了。

聪慧过人堪称人中翘楚。

学起东西来是一点就通,还能举一反三,特别是在经世之道上,思维敏捷,见解独到。

父皇在世时便常说,如若我是皇子,绝对可堪储君之位。

然而父皇虽子嗣众多,但存活下来的却只有皇弟这一个皇子,其他的都是公主。

母后子嗣单薄,也只生了我和当今皇上。

而父皇的皇位又是在血雨腥风的皇权斗争中夺过来的,如若父皇将皇位交给他的兄弟们,那他的皇嗣们绝对难逃一死,他怎么可能让他的兄弟们绝了他的后?

所以他就只能将皇位传给他唯一的儿子,也就是我的皇弟。

父皇死于病逝,那病来得很是突然,他一首都怀疑是他人动了手脚。

在他弥留之际,准备立储的时候,己经是到了谁都不太相信的地步了。

那些皇亲国胄,那些朝廷要臣,他总觉得他们是一丘之貉,狼狈为奸,己无一个可信之人。

我生于宫廷,自小异于常人,琴棋书画、兵书治国,无一不通。

况且,我又是父皇的嫡长女,自是对我宠爱非常。

自小便把我带在身边亲自教导,无论是批阅奏疏,还是接见外臣,我常随侍左右。

而我作为皇弟的胞姐,又深谙帝王之道,便理所应当的被委以监国之责,只为给年仅十岁的皇弟铺平未来亲政的道路。

如今,五年的时光匆匆而过,皇弟也己年过十五,朝中劝我归政的声音时而有之,他们认为女子当政实为不妥,有违祖制。

他们称治国理政乃是皇帝的职责,女子就应该安于内宅,操持家务。

虽然之前让我监国,那也只是迫于无奈,如今皇帝长大了,我再不还政就是贪恋权势,有谋权篡位之嫌。

因此才会在大容派人来和亲的时候,力推我去当着这和亲公主。

当初我成为监国公主,本就是父皇的赶鸭子上架之举。

我擅长权谋之术,却并不贪念皇权富贵,因为就算我不是监国公主,我仍是父皇的嫡长公主,当今圣上一母同胞的亲阿姊,身份地位又能低到哪去?

若皇弟可堪大任,我肯定二话不说就还政予他,迟迟不归政只是我担心他尚未成熟,过早的接过权力会被有心之人利用,祸国又殃民。

可今夜这梦,却着实有些让我心中难安。

皇弟于我而言,如今是我在这世间最亲的亲人。

在这亲情淡薄的皇宫,皇弟对我这位阿姊,好得就像是宫外的姐弟一样,待我始终保持着一颗赤子之心,让我十分动容。

如若因这皇权误了这的姐弟亲情,着实是不值。

如今朝中归政的呼声己起,以后只会愈演愈烈。

若皇弟以后因此对我猜疑防备,认为我贪恋权力,不肯归政于他,对我心生不满也并非不可能。

监国以来,多少身不由己,多少大义灭亲,我都难为,何况不善权谋的皇弟?

未来,他为了皇权,为了江山,逼我和亲,取我性命,怎无可能?

于我而言,让我将全部身家性命交托在以后被权势浸染的皇弟手中,我心何安?

在这权力的争斗场,一山不容二虎。

两虎夺食必有一伤,各自寻食才能安好。

也许,唯有功成身退,方可保住这姐弟情深,才能保全自己的性命。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通传:皇上驾到!她心头突然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