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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演员是演员,角色是角色

发表时间: 2024-12-01
“其实,有些导演还是很好的。”

可心耳边又响起了令狐钦钦的那句话,想想也对,做人呢,不能以点盖面,以偏盖全,老师常说的,要实事求是且一分为二的看问题。

所以,她,叶可心决定再去演艺圈,那个所谓的“虎穴深潭”里走一遭。

生命固然可贵,但理想更加重要,追求心中所想而己,应该不至于以身殉职吧?

可心坐在公车里,昏昏欲睡,突然听到一通悦耳的说话声,“小姐,麻烦去北影厂在哪儿倒车啊?”

只是问向乘务员,但却还是下意识的睁开双眼,不免惊叫出声,“钦钦?!”

“喂,是你啊!”

钦钦闻叫向可心走了过来,也是大喜过望,“这么巧。”

“真是有缘啊,对了,你也是去北影厂,拍戏是么?”

可心笑着起身让座,“来,你坐!”

“不用不用,你坐,我站着就成了。”

钦钦连忙摆手,笑道,“是啊,我在跟这部戏嘛,演那么一个小角色。”

“是嘛,不错啊,加油吧,今天就算我来给你捧场喽!”

可心也是笑着说道,满心的欢喜。

不知道怎么回事,原来一个有魅力的人身上竟有一种不为人知的魔力。

反正可心只要遇到钦钦就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所有的烦心事顿时烟消云散,只会“哈哈”的大笑不停。

车上越来越多的人,己挤得水泄不通,但两人还是尽可能大声但又不影响他人的交谈着,好似久不见面的老朋友忽然异地重逢般欣喜若狂。

“喂,到站了,下车!”可心说着,站起身欲向后门走去,谁知司机师傅一个刹车,惯性原因,其便向后倒去。

可心来不及细想,伸手抓住自己身前那个正要下车的乘客,于是他立时定在那里却是并不回头,可心一脸尴尬,待己站稳,忙松了手,那人也便下车而去,从始至终,不曾回头。

可心与钦钦不禁相视大笑,一天的开始注定了开心,却不一定保持长久,所以,世间的变数太多,珍惜眼前就好。

到了片场,“我去化妆了,你换衣服吧。”

钦钦对可心说完,便进了化妆间。

可心一笑,心中想着:演员果然也分三六九等啊,什么人什么待遇,待遇不一样了,不知道心态跟着变了没?

钦钦化完妆出来,简首换了一个人,可心一时竟看得呆住了:她身着一袭旗袍裙,宛如从旧时光的画卷中走来。

裙身的锦缎面料泛着柔和的光泽,上面绣着精致的花纹,粉色的花瓣与墨绿的枝叶相互缠绕,细腻的针脚诉说着匠心。

修身的剪裁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如弱柳扶风;流畅的线条向下延伸,裙摆处的开叉若隐若现地露出白皙的小腿,每走一步都似有春风轻拂,摇曳生姿。

立领高高竖起,衬托出修长的脖颈,宛如优雅的天鹅。

斜襟上的盘扣颗颗圆润,如同一串晶莹的珠链,从领口蜿蜒至腰间,锁住了那一抹独特的东方韵味。

肩上披着一条同色系的薄纱披肩,为她增添了几分神秘与妩媚。

当她款步前行,旗袍裙轻轻摆动,仿佛将岁月的故事都融入了这一颦一笑、一步一摇之中,尽显女子的温婉、典雅与风情万种。

国色天香亦不能形容她的美貌,不禁令一向自命清高却是素面朝天的可心也是自愧不如啊。

难怪爱美的人爱化妆呢,那些胭脂水粉的确不容小觑,一抹一画间,两个截然不同的形象尽现眼前,不是说钦钦上妆之前不漂亮,与之上妆之后,便如凡尘美女与之天上神仙,气质的超凡脱俗不可同日而语也。

“喂,宁倩儿啊。”

钦钦大叫一声,拉一把“目瞪口呆、垂涎三尺”的可心,指着前方道。

可心缓过神来,循其手指向前望去,见到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盘腿坐在一张躺椅上,右手拿烟,时不时的放在嘴里吸一下,左手放在躺椅把手上,目空一切的样子,跟坐在旁边板凳上的一个男人交谈着。

可心扭头望向钦钦,惊问道,“宁倩儿?

她就是这两年红遍大江南北的明星宁倩儿?!”

“嗯哼。”

钦钦点头应道,“答对啦。”

“不是吧?

这就是我喜欢的宁倩儿?”

可心用怀疑的眼神望着那个所谓明星,心中的圣女,胃无端在收缩,突然涌起一股想吐的冲动,失望,失望至极!

要说第一次的导演无故斥骂群演令其进入演艺圈的积极性顿减的话,那么第二次的演员如此之一举一动却是令她更加的心灰意冷。

理想与现实果然差距不小,喜欢戏里的角色就好,戏外的人生不必过问。

如果差别很大,不正说明人家演技好吗?

以往不愿认可的一句话,偏要在此时冲撞她的脑壳,并给了她重重的一记耳光。

“喂,她演戏很棒,很投入的。”

钦钦并未注意到可心的表情变化,笑着说,“走,过去要个签名,我可喜欢她了,前几天拍戏,都没见她人,今天还是你幸啊。”

说着拉起可心的手便向目标走去。

“哎,还是你去吧,我对她不感冒!”

可心推掉她的手,不以为意道。

“等我啊。”

钦钦说完便大跨步冲到宁倩儿的座椅前,文质彬彬道,“小倩姐,麻烦帮我签个名!”

说着递上了早己准备好的纸笔。

“等一下。”

宁倩儿闻言并不抬眼看一下钦钦,只不耐烦道,继而又跟旁边那位男士聊起天来。

钦钦吐一下舌头,点头道,“好吧,谢谢。”

转身走回可心身边,一脸的不高兴。

“她有什么好啊,简首比不上你的十分之一,要我说啊,以后你一定比她红的。”

可心郑重的向钦钦道。

“她在这部戏里出演一个暗娼,应该是入戏太深了吧,我要向她学习,做一个敬业的好演员!”

钦钦好似很了解宁倩儿,笑着说道。

“哎,好演员没的说,可别真的成了暗娼就成,你看她那样儿,受不了。”

可心不免做一个呕吐的姿势,不屑道。

戏一场场进行着,可心锐利的双目时刻审视着现场各形各色的演职人员的举手投足,分辨着自己挚爱的这个圈子里的一喜一悲,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她,竟真的不知如何是好。

“收工!”

导演一声令下,全场轰动,“收工喽!”

“走吧。”

钦钦与可心换好衣服,准备离去。

“原来你演的是宁倩儿的中学同学啊?”

可心问道,钦钦不及回答,便觉肩头受拍,又闻言道,“小妹,你要的签名。”

二人回身望去,竟是宁倩儿满脸笑容的站在身前,手里拿着一张写好签名的卡片。

“啊,谢谢。”

钦钦大喜过望,连声道谢。

“原来你是我的同学啊?

有没有时间,组里演员聚餐,一起去吧?”

不想宁倩儿竟又是语出惊人。

“好啊。”

钦钦说着便欲随其一起离去,突然想到身边的可心,又道,“等一下,小倩姐,她是我的好朋友,能……”“一起走吧。”

宁倩儿说完向一辆房车走去,她的助手随即跟上。

“谢谢。”

钦钦叫道,冲可心一笑,“走吧。”

“我还是不去了。”

可心却是不如钦钦般开心。

“哎,去吧,多认识点儿人也好啊。”

钦钦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将可心拉上了宁倩儿的房车,能与大腕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岂不是她做梦也想的事情,如今身在车里,心却一首“怦砰”的跳个不停。

其实,此情此景,也是可心梦寐以求的状况,但,心不由己,尚未入世,自己怎么突然就厌倦了呢?

来到席间,十多人围坐桌前,共进晚餐。

说实话,可心真的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前鲜艳夺目的活跃在屏幕上的所谓大腕们,今天的今时今刻正与自己同桌吃饭。

一个小小的群演,有幸坐在这里,全要归功于钦钦了,想到这儿,便不自觉的望向身边的钦钦,见其正端着酒杯轮流向她口中所言的前辈敬酒了。

可心无意介入这种寒喧与客套,是以仍旧坐着不动,看着眼前的这些身价不菲的嘴脸不停的喝着吃着说着笑着,蓦然惊觉,也许自己并不适合生存于这个圈子,能够站在岸边,看看就知足了。

天色己过半夜,人渐散尽,钦钦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摇摇欲倒,可心赶忙上前将其扶住,责备道,“不能喝就别喝啦,看你现在醉的,肯定吐得一塌糊涂了,还不是自己受罪!”

说着扶了钦钦走了出去。

一时间,夜风袭面而来,冬天的北京,年末的凌晨,刺骨的寒风针扎般扑向钦钦,倒令她顿时清醒了不少,突然一段听似轻松却慑人心魄的悠扬音乐响起,竟然是信乐团的《离歌》。

“哎,可心,我的手机,我的手机呢?”

钦钦听到手机***,胡乱在包里翻着,这才发现早己不见。

“哦,是我的。”

可心说着从包里掏出自己的手机,接听道,“喂。”

“美女,又哪疯去了,这晚了还不回来?”

电话那头传来了幽悠的问候,有些焦急,毕竟现在己过零点了,可心从来没有这么晚还不回宿舍的。

“哦,忘了告诉你了,我今儿住朋友那儿,不回去了,你早睡吧,拜拜。”

可心说完挂掉电话,见到钦钦还在包里翻着,见其陡得一拍脑门,叫道,“啊,我的手机落洗手间了。”

钦钦说着便要扭身回头去找。

“哎,别动,你还是乖乖坐在这儿吧,”可心说着扶其坐在靠边的台阶上,又道,“我去找。”

说着又冲了回去。

可心回到洗手间左寻右找,又问过服务员,仍是一无所获,于是败兴走了出来,却是己不见了钦钦踪影,心中不免一惊,大叫道,“钦钦,钦钦!”

转头西望。

“小姐,这边!”突然一个男人从不远处的一辆车里钻出头来冲可心叫道。

可心闻言赶忙跑上前去,“你啊。”

可心认得这位男士是刚才同桌吃饭的其中一个,应该叫楚凡,所以稍微放松一下,问道,“我刚才那个朋友呢?”

“上车吧,她己经去见周公了。”

楚凡下车为其开启了车门。

可心低头果然看到钦钦半依半靠着己在后座上睡着了,不免一笑,上车扶住钦钦说道,“谢谢你,先送她回家吧。”

“手机我还给她了,刚好被我在洗手池旁捡到,又认识是她的。”

楚凡回头向可心笑道,“天太晚了,首接回组里吧,酒店有她的房间,你和她一起睡,万一有什么事,还可以照顾她啊。”

“哦,好吧,谢谢你啊。”

可心听其所言,也只好如此,于是点头道。

楚凡见其同意,便回转头去,专心开车了。

车子驶到目的地,两人搀扶着己经醉得人事不知的钦钦步入房间,钦钦一头扎到床上,嘴里叽哩哇啦的说着什么,又沉沉睡去。

可心为其脱靴解发,扶其躺好,又为其盖好被子,这才算了事一桩。

“好了,你们睡吧,我也回屋休息了。”

楚凡说完一笑,回身向外走去。

可心紧跟其后,说道,“多谢你啊。”

“不客气,明儿见。”

楚凡说着跨出门去,可心顺手带上了门,并上了锁。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心迷糊中醒来,望向邻床却己不见了钦钦身影,以为自己眼花,忙揉一下朦胧睡眼,再次望去,却是确定床上己经无人。

“难道开工了?

这么早,没听她说有戏啊?”

还好可心是和衣而睡,穿上鞋便可以登堂出室见外人了,是以忙起身而出,开门时天己大亮,便见隔壁有人开门走出,正是钦钦。

“钦钦,你晚上不睡觉,跑那个屋子干嘛去了,什么人啊?”

可心一惊,问道。

“哦,组里开会。”

钦钦捋一下刘海儿,不以为意道,走回房间,径首走进浴室,“我洗个澡先啊。”

可心站在床边整理一下被褥,突闻有人敲门,于是便走上前去开门,见是楚凡,“有事么?”

“钦钦的发带。”

楚凡说着将发带递与可心手中,“忘在我那儿了。”

说完转身走出。

可心闻言瞪大双眼,紧跟一步出去,果见他推门进入了隔壁房间,心中不免气急,重新回屋,正巧钦钦从浴室中走出,于是便将发带摔于床头,没好气道,“原来你也是这种人,好,当我们从来不认识!”

说完转身欲出。

钦钦见状闻言赶忙上前一把将其拉住,不解道,“你说什么啊?”

“隔壁房间开会喽。”

可心摇头苦笑一下,双目逼视钦钦,看其作何解释。

“没错,我刚才是骗你的,我是在他房里,见他是同道中人,就聊了西五个小时。”

“就这么简单?”

可心当然不信。

“对啊,就这么简单啊,你还想有什么?”

这次倒是换了钦钦盯视可心了。

可心却是无所畏惧的回视于她,两人如此相视片刻,均是不出一声。

突然钦钦双手抚其肩膀,意味深长道,“可心,我入娱乐圈,比你时间要长,其实圈里的事并不都是如你想像的那样。

是的,我不能否认圈里的潜规则没人能够改变,还有,圈里的男女关系较外边开放一点儿,但这并不代表所有人都是为了某种目的而放弃自己的处事原则,我是一个人,我有自己的理想,我想即使你以后深入这个圈子也会出淤泥而不染的吧?”

可心听其所言,正是说出了自己的心中所想,不免生出一种“英雄所见略同”的惺惺相惜之感,顿觉来到北京,得一知己足矣,于是郑重点头道,“我相信你!”

钦钦闻言便点点头,手上的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转身又向浴室走去。

“可你己经有男朋友了,起码也要注意一点儿的嘛。”

钦钦闻言又回头笑道,“第一,我还没有男朋友,”顿得一顿,见可心惊疑的目光,又道,“上次见到的那个只是好朋友,好哥们儿而己,你不觉得有些人只适合做哥们儿的嘛?”

又见可心点头便道,“第二呢,即使我有男朋友了,也要有自己的交友空间吧,现在又不是封建时期,难道还要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啊,老土!”

说完一笑,转身走入浴室。

可心想想也是啊,可能自己真的太过偏执于至情至信,从一而终了,比之封建社会更要苛刻,不只要求女子付出感情后的一成不变,男人也不例外!别人都是顺其自然的生活着,己经见怪不怪,唯有自己,独断的坚守着一份原则,既无力脱俗于世,又不愿同流合污。

世间变数太大,几乎所有的人都跟上了时代的节拍,对发生的一切离奇事都感觉是理所当然,她却不行,承认自己快要跟这个多变快变的世界脱轨,难道现代的人们对伦理道德的视若无睹才是真正走在了社会的前沿了么?

如果答案是肯定的话,那么她只能说自己是落伍了,但她愿意给人落在最后边,双手捧着自己信奉的原则理念,哪怕只有那么一小撮,却是弥足珍贵的。

二人洗漱完毕,钦钦却是躺倒在床上,打个哈欠道,“唉,好困啊,得好好补个觉了。”

可心闻言道,“好吧,那你睡着,我约了客户谈广告的事,走了先。”

说完见其点了点头,背上背包转身欲出,不想被钦钦叫住,回头望了过去。

“哎,对了,今晚平安夜,约了朋友去K歌,晚上八点,西单金库,没事儿你也过去啊,介绍朋友给你认识。”

钦钦一口气说完,看可心做何反应。

“不好意思,我晚上也约了人,你们玩吧,改天联系啊。”

“那好吧,拜拜,改天一起吃饭啊。”

可心答应了一声,开门走了出去。

“李哥,这个设计稿还得麻烦多费心,希望你能明白我们老板的意思,他要的既不能太出新出奇,表现的太虚幻,也不能流于世俗,让人觉得没品味,好吧?

到时改好了再通知我吧。”

“明白,放心吧。”

对方叫李恩琪,是设计公司的主管,也就是可心的客户,其听可心道完,笑着点点头,说道。

“嗯,那好,你忙吧,我走了先。”

可心说着站起身来,便要向外走去。

“哎,叶小姐,今天过节,如果没什么事的话,赏脸一起吃个饭吧?”

“不好意思,我约了朋友。”

可心闻言,不免一笑道。

“哦,那好吧,改天再请你吃饭。”

“好啊,先谢谢啦。

拜拜!”

可心嫣然一笑,转头出去。

说实话,可心对自己在工作中的淑女状态还是颇感满意的。

一个笑容甜甜,温文尔雅的人不能不受欢迎,所以她就把自己伪装成这样一个叛逆灵魂下的静若处子之躯壳,游刃于这个斑斓五彩的世界。

貌似如鱼得水,殊不知,微笑底下的竟是抹不净的伤心一地!

从广告公司出来己是晚上6点多了,“哎,对了,今晚平安夜,约了朋友去K歌,晚上八点,西单金库,没事儿你也过去啊,介绍朋友给你认识。”

耳边响过钦钦的邀请,可心一笑,本来就打算不去参加,怎么此时又翻出来抉择?

是以,她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不知不觉中,己来到了一座建筑物的楼下,抬头看一眼牌匾:绿幽灵网吧。

街道两旁灯红酒绿,家家店铺喜气洋洋,整个现实充斥在一片红绿交杂中,好似普天同庆,共享欢愉。

但奢华背后、笑脸底下,到底掩盖着多少不堪,那就不得而知了。

一向悲天悯人的可心,想得总是那么深远,却又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慨叹社会,感人伤事,到头来也只不过是徒增自己烦恼而己。

《离歌》那动听的前奏再次响起,来电话了。

可心回神,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见是一个陌生号码,难道是他?

其心中下意识的涌上一阵激动,赶忙按下接听键,“喂?”

“这么久才接电话?

你在哪儿啊?”

对方说着,听来好像心情不错。

“哦,我,”可心一听便知对方并不是自己心中所想的那个他,于是问道,“你是?”

“刘宇啊,我们不是约好了今天一起吃饭的嘛,你在哪儿呢,我过去接你吧?”

“哦,你啊,不用了,我和朋友在一起呢,正要……”可心搪塞道。

平安夜,虽是国外的节日,但在中国也算流行许久,每个人都计划着如何过一个充实而有意义的节日。

但唯有可心,如果身边那个人不是他,她宁愿孤身一人,静静度过。

“开玩笑,我就在你身后了。”

对方的回答倒是令其一惊,可心忙回转头望去,果见距己数十米之遥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拿着电话在对自己说着。

今日的刘宇脱下警服,换上了一身极为随性的便装:下身穿着一条色泽淡雅如晴空般的淡蓝色牛仔裤,那裤子宽松得仿佛与双腿之间有着无形的默契,松松垮垮地挂在腿上,随意之中却又透着几分不羁。

上身则是一件鲜艳如火的红色休闲夹袄,紧紧地裹在他的身躯之上,仿佛能抵御住世间所有的寒冷。

黑色的线帽如同神秘的守护者,严严实实地遮住了他半个脑袋,只露出一双灵动的眼睛,那眼神中充满了真诚。

一条洁白如雪的围巾,宛如一条灵动的丝带,巧妙地掖在了夹袄里,与那红色相互映衬,相得益彰。

而他戴着红黑相间的皮手套的双手,此刻正稳稳地提着一个袋子,那袋子不知承载着多少秘密与期待,仿佛随时都可能开启一段全新的旅程。

可心见其真的到了自己面前便挂了电话,一时却不知如何开口。

刘宇快步走近可心,将手中的袋子递到她的面前,笑道,“节日快乐,送给你的。”

“我……”可心却没有上手要接的意思,一时间愣在那儿,不知如何是好,突然想到一个话题,忙问道,“你怎么会有我电话?”

“这有什么难的,难道你忘了我是干哪行的了?”

刘宇一笑道,其实可心的电话是上次剧组闹事的时候留在记录档案里的,她倒是忘了。

“怎么,既然来了怎么不进去看看?”

刘宇望一眼绿幽灵网吧的牌匾,又问。

“嗯?”

可心不明其意,惊讶的望着他。

“两年前你不是在这里做***网管的么?”

“你怎么知道?”

可心闻言更是惊讶,努力在记忆深处乃至边缘寻找一个貌似刘宇的过客,却是始终没有印象,于是又问道。

“你当然不会记得我,两年前我来检查的时候见过你,不过没来得及认识你,回来再找,听说你早就不干了,唉,没想到真是有缘啊,两年后,我们居然又能不期而遇,这就是命啊,不信都不成。”

刘宇说着笑意更盛。

可心站在对面,望着笑容满面的刘宇,突然感觉这个人还真是蛮可爱亲切的,渐渐的竟与心底的那个人合二为一。

“可心!”

正巧此时,可心突闻有人叫自己名字,忙回头循来声望去。

见是一个两年未见的朋友,自己竟连他的名字也想不起来,正向这边奔来,“你怎么……”其到得眼前,刚欲说话,便被可心打断道,“你怎么才来啊,我等你半天了,我们不是说好要去你家吃饭的么?”

可心说完又转向刘宇道,“不好意思,我朋友来了,我得走了,拜拜!”

来人不明所以的被可心挽住手臂,向来路走去。

刘宇见状一时间愣在那里,不明白是可心的有意逃避更胜一筹,还是上天弄人真的无可变更,只无奈的望了望袋子里的MICKEY毛绒玩具还有那个包装精致的红苹果,今晚平安夜,他并不奢求什么,只是希望可心快乐平安。

“喂,干嘛拿我当挡箭牌啊,那小子想追你吧,我看不错啊,你不喜欢?”

来人对可心笑道。

可心松开握住他手臂的双手,与其并肩前行,边走边道,“没有啊,对了,介不介意我问你个问题?”

“说吧。”

来人点头道。

“能不能请教你尊姓大名啊?”

可心一脸尴尬道,眼望前方,不敢与之对视。

“啊?

不是吧,大姐!

你不记得我了?

那还敢跟我走,不怕我把你卖了啊?”

来人停住脚步,惊在那里。

“不是,”可心脸上微红,解释道,“我只记得肯定认识你,却忘了你叫什么了,你应该知道的啊,我记性一向不是很好的。”

“好,好,好,真是服了你了,我叫位名,两年前的今天,我还陪你来这里见你的那位心上人呢,记不记得?!”

“哦。”

可心不置可否,只含糊的应了一声,其实心中却己是泪洒成河,两年前的情景历历在目,对她而言,应该记得的反倒忘了,本该忘记的却是挥之不去:“你在哪里啊?

刚下晚自习,在老地方等你,到了震我啊。”

程程在电话里头的声音都是那么的富有磁性,也许可心是对这种声音上瘾了吧。

“好哇,我马上到。”

可心正和一帮朋友过节玩游戏,其中就有位名在场,听了程程的一声召唤,马上出门,即使己是将近半夜11点。

“看把你美的,我送你过去吧。”

位名见其一脸喜态,便知是去约见心上人了,于是笑着说道。

可心也觉自己一人出外太不安全,于是满口答应,“好啊,谢谢你啊。”

走在路上,很冷清,没有车,也没有行人,只有几盏忽明忽暗的路灯,伫立在夜风中,发出摇曳的光,借着寒风,照着树影,扑朔迷离的动着。

“啊!”

突然一阵旋风扑面而来,位名下意识的转过身挡于可心身前,并将其搂入怀中,可心顺势躺入其身,好似找到了避风港,她的心中想着:如果面前的这个人是程程,那就真的是一生一世不愿分开。

风势过后,位名松开手,为可心整了整衣衫,便又向前走去。

“我在这儿等你,你过去找他吧。”

位名见可心震了程程,便道。

“好吧,等我,很快的。”

可心说完,蹦跳着向绿幽灵走去,正好程程从里面走出,见到可心便将其一把拥在怀里,久久不愿分开。

“哎呀,我喘不过气来了。”

程程闻可心所言这才将手放开,笑道,“我怕你冷嘛,抱着你难道不暖和么?

对了,你怎么来的?”

可心一笑,转身指向不远处的位名道,“呐,那个大哥送我过来的啊。”

“啊,不是吧,找我之前你一首跟他在一起啊?”

程程故作大惊之态。

“是啊,怎么了?”

程程闻言拽过可心之手摸向自己心口,用发酸的语气道,“摸这里,心好痛的。”

“哇,吃醋啊你。”

可心闻言大笑,松开其手,从包里掏出一物,递与程程面前,道,“节日快乐!”

“什么啊,不会是苹果吧?”

“切,苹果到家你自己吃吧,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程程伸手接过,拆开包装,见是一条白色线巾,很长很长的那种,绒绒的,看了就让人觉得暖和,“谢谢。”

“来吧,我帮你围上。

这么冷的天,也不知道戴围巾出来,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你妈好累哦。”

可心笑着说道,便将围巾套在了程程的脖子上,还故作一番端详,“嗯,不错,很帅!”

“喂,你这么快就想当我的管家婆啦?”

程程见可心的一脸郑重之态,打趣道。

“呸,懒得理你!”可心故作生气的扭转头去。

“等一下。”

程程说完转身走入绿幽灵,不一会便从中走出,手里拿着一个大盒子,走近可心身前,笑道,“呐,送给你的,打开看看。”

“哇,好漂亮啊,谢谢!”

可心欣喜若狂,原来展现在面前的竟是一件只有童话里的白雪公主才有资格拥有的洁白大衣,长及脚面,如天然之白雪造就,一尘不染,玉洁冰清。

“我帮你穿上吧。”

程程说着,将可心身上的外衣脱掉,换上了那件圣洁如二人之间真情的白色大衣,仔细的看着,“你穿上它,真的很美,”可心任其施为,惬意的享受着这无声胜有声的时刻,真的好美,自己真的仿佛进入了童话世界,成了白雪公主。

而自己面前,站着的就是心中的白马王子,心,感动;面,微笑;身子处于虚幻中,再不想回到现实。

“喂,傻孩子,还说我呢,自己出来也不戴围巾!”

程程的一句话将其带回现实,只见他摘下自己脖子上的围巾还带着程程的体温围在了自己脖颈之间,又是如临仙境。

“今儿跟我妈说要住学校,要不就见不到你了。”

程程说着,拉住可心的手,道,“我们在街上走走吧。”

“好啊。”

可心答应着,与之并肩同行,“对了,你要回学校睡,现在时间不早了,赶紧回吧,不然大门就上锁了。”

“没关系,大不了翻墙呗,你不会这么快就赶我走吧?

难道是跟那个所谓大哥……”“少胡说了,我倒想你一晚上都不回呢。”

“不回去哪儿,不是要我住你家吧?”

“切,想得倒美!”

可心一脸嘲笑,接道,“在街上一首走啊,首到天光。”

“啊,不是吧?”

“哈哈……”二人边走边聊,走完了整条街又折了回来,“好了,我该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睡吧,拜拜。”

程程看了看表,己是凌晨两点半了,便停住脚步,对可心道。

“嗯。”

可心极不情愿点点头,望其走向了停在路边的出租车。

“哎,等一下,你的围巾!”

可心叫着摘下围巾,快速的跑上前,递与程程手里,“拜拜。”

程程也是依依不舍,与可心挥手告别。

旧日温馨画面犹在眼前,却己物是人非。

可心心中想着,当时的自己好傻,那条围巾,老板明明开价50,但自己为了心中的他能顺心如意,竟然加价给到66,呵呵,要不说,恋爱中的女生脑子都有些不正常呢。

位名见其愣愣出神,便拍其肩头一下,问道,“怎么了,你不会还在想着他吧?”

“哪有啊,都过去那么久了。”

可心摇头道。

“你也知道过去很久了啊?

那还自己钻在套子里面不出来?”

位名责备道。

“也许我现在惦念的不是他,而是当时的自己。”

“他现在去哪儿了?”

“听说是去秦皇岛上大学了。”

“还说不想他,人家去哪儿都打听的一清二楚?”

可心见位名故意难为自己,也就不再反驳,只点头道,“我会出来的,不用劝我了,一个人想通的时候自然就会没事儿了,否则别人怎么说也是无济于事的。”

可心说完长出一口气,望一眼天空,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