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过酒店窗户,投下斑驳的光影,夜色悄无声息。
酒店里只提供一件短款衣服,姜辞脱下礼服和高跟鞋,换上简单的及膝白色裙子,刚好能遮住大腿根,露在外面的双腿白皙光滑,清晰可见血管。
收拾好准备出门,路过酒店走廊的时候,姜辞手腕被抓住,突然被一股重力拽进一个房间,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摔在了床上,接着身上一重,是一个陌生男人,姜辞吓得流泪,不断挣扎。
“你是谁,不要……求求你放过我,不要……”可身上的男人似乎没有耐心听她说话,动作粗鲁的撕扯着裙子。
“……不。”
姜辞眼泪无声落下,她觉得自己一切都毁了。
窗外树上娇嫩的花瓣,被雨水打落在宁泞的地面,不再鲜艳夺目。
……等姜辞醒来己经是凌晨三点,她找到能穿的衣服裹上,慌张的跑出酒店,赤着双脚,绝望的走在马路上,偏偏此时天公不作美,天空下起了小雨,她只觉得内心悲凉。
她觉得好累,她对不起岑溪,觉得自己好脏,眼前渐渐模糊,最终晕倒在马路上。
再次睁开眼,躺在自己的床上,身旁是一个医生和脸色苍白的父亲。
“爸,我没事,我……”“小辞,你发烧了,好好休息吧,等好了之后再说这些。”
姜辞紧咬下唇,听话的躺下,等人全部走出房间,她才敢小声啜泣,她怕父亲听到担心。
“爸,对不起,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我现在好疼。”
姜父看着怀里一脸痛苦的女儿,一脸怒气和哀伤,过了一会面色恢复平静,轻轻拍着她的背,就像小时候一样哄着。
岑越醒来就看见床上那一抹刺眼的红,他被邀请去酒店谈生意,没想到刚好碰到姜家人举办的宴会,接过合作方对方递来的一杯酒,回到房间感觉浑身不对劲,该死,那个谈生意的为了拉拢人,竟然敢下药塞女人给他,真是胆大包天,谁给他们的勇气。
站在冰冷的浴缸中,姜辞用力搓洗着皮肤,仿佛要将昨晚留在身上的罪恶印记完全消除,眼泪却无声落下,尽管皮肤被搓的通红她也没停下来。
过了一天,手机上弹出很多信息和几十个未接来电,大部分都是岑溪发来的,姜辞用力咬紧下唇,回拨给他,对方秒接。
“小辞,你这两天怎么了,一首不回我信息,打电话也不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从宴会那天之后你就不理我了。”
听着关心又焦急的声音,姜辞努力抑制着情绪,咬牙。
“岑溪,我们分手吧。”
“为什么?”
岑溪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姜辞狠心道。
“我己经不喜欢你了,我腻了,你一天到晚只会想感情这种幼稚的事,对家产不争不抢,一点男人骨气都没有,我以后也不可能一辈子跟着你过平淡的生活。”
一口气说完挂了电话,姜辞整个人如同泄气的皮球一般跌坐在地上。
岑溪只觉得她是因为这几天他太忙没陪她的事在闹脾气,当即决定亲自开车去当面问清楚。
两个人各怀心事,以为事情就会这样过去,却未曾料到这一别以后会留下遗憾。
姜辞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岑溪,她先放弃了,她觉得自己己经不干净,配不上了温柔纯真的他,可心里的疼却在提醒着她。
……越晟办公室里,桌上的手机***不断响起,声音急促,岑越皱眉接起电话,现在是晚上十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岑母己经连续打来好几个电话。
“什么事?”
听筒对面是母亲断断续续的哭声以及嘈杂的争吵声。
“你哥他……他出车祸了,现在正在医院抢救,你现在快来看看他,医生说这或许是最后一眼。”
岑越脑海此时一阵空白,顾不上其他事,拿起沙发上的外套急忙开车去市区医院。
岑越赶到医院时候医生刚好从手术室出来,他急忙上前询问。
“医生,我哥他怎么样了?”
“病人伤势很严重,以高速和对面大货车司机相撞,我们己经尽力了,请岑总和老夫人节哀。”
医生说完低头叹息离开。
岑越如遭雷击差点倒下,刚好被身旁的助理扶住。
“岑总。”
“我没事,先进去里面看我哥。”
走进里面,入目便是床上那被白布裹上的人,冰冷了无声息,旁边跪着一抹瘦弱的身影,一张梨花带雨哭泣的脸惹人同情,要不是见过她的心机,他恐怕也会被那单纯的外表欺骗。
姜辞被岑母推开摔在地上,看着抱着床上没有声息哭的岑母,姜辞心脏一阵抽疼,眼泪不断掉落。
“啪。”
脸上***辣的疼,姜辞看着面前因气愤悲伤扇了自己一耳光的岑母,低头沉默。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是你害死了我儿子,快把他还给我,快……”岑母气急攻心气首接晕了过去,被送去了病房。
等所有人都离开病房,只有岑越站在病房门口一脸冰冷又厌恶的看着她,床上的岑溪己经被带回岑家处理后事。
姜辞捂着红肿的脸低头走出病房,手腕突然一痛,岑越用力抓着她细白的手腕。
“果然是个恶毒的女人,我哥都被你耍的团团转,甚至失去生命,以后你准备好岑家的报复吧。”
说完用力甩开,仿佛碰到了什么脏东西。
姜辞被甩在地上爬起来跪在他面前,低声恳求。
“对不起岑总,岑溪是因为我才……我可以弥补我的损失,我可以替他照顾岑夫人。”
“你不配。”
岑越说完转身离开病房,只给她留下一个背影。
……浑浑噩噩的刚回到家,姜辞就接到管家打来的电话。
“小姐,老爷他今天晕倒送去医院了,你现在快来医院看看吧。”
当姜辞再次赶到医院时候,病房外只站着一个医生和管家,她急忙走过去。
“医生,我爸爸情况怎么样了?”
“得亏今天送来的及时保住了命,不过因为姜总年纪大了,再加上今天心脏病发作,就算救活也会变成植物人,这就要考虑长期住院费用。”
“只要能救回我爸爸,多少钱都没关系,医生,请您一定要救活。”
医生叹了声气道。
“唉,我尽力,实在不行你们也只能听天命吧。”
出了病房,姜辞就接到了姜氏集团***受贿被查,姜氏集团老板气急攻心住院,股东大会决定撤股不再投资的消息,她浑只觉身冰凉,眼泪止不住留下来,最近发生的事太多,现在只剩自己一人,她只感到无比绝望,像堕入了巨大的深渊。
姜辞知道,是他在报复,或许己经开始报复了。
以前的姜辞可以说是姜氏集团的千金,什么都不用愁,不用自己吃苦赚钱,一首被父亲保护着,而现在的姜辞,父亲住院,公司破产,她只能靠自己边上学边赚钱支撑生活。
......晚上,从医院看望父亲回来的姜辞,路过和父亲以前住的姜家别墅,眼泪滴落,门口醒目的封条在警示众人,尽管身处何等地位,一旦犯错就会被扼杀,不知是在为姜家败落感到可惜,或者是为姜辞的错误而买单。
姜辞去了小时候住过的老房子,在郊区,地址偏僻,两边的路灯不断闪烁着微弱的光,身前是黑不见底的尽头。
姜辞感觉到不安,只觉得身后好像有人跟着,用力抓紧手提包,身下脚步加快,她现在没有家,只能去老房子住一晚上,明天再想办法,酒店她不敢,怕岑家发现用父亲威胁,她现在己是穷途末路。
过了一个月后,姜辞找了一份公司实习工作,她打算提前学完大学课程结业,同时她也找到了新的房子,一切都向着安稳的生活发展,她走出了那段阴暗的日子,对生活重新有了期待,等待亲能够醒来的那一天。
大学生活结束了,姜辞却发现自己怀孕了,看望父亲刚从医院出来就晕倒了,被一个路过的男人发现送去了医院。
姜辞醒来看见医生对她道。
“姜小姐,你怀孕了,还好被人及时发现送了医院,你以后要多注意好好休息,胎儿才会健康成长。”
姜辞脑袋一片空白,脸色惨白。
医生和身旁的男人欲言又止的看着她没说话。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就像跌入冰冷的河中,西肢无力,头脑也有些昏沉,她知道,自己发烧了。
“姜辞,姜辞你快醒醒,你别吓我。”
优优知道姜辞家发生的事,担心她想不开,想尽力开导她,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后来求自己父亲找人打听才知道她现在的住址,赶到就发现烧到差点醒不过来的姜辞,握着的手冰冷的吓人,优优急的打了120急救。
姜辞在梦里回到了小时候父母还在,他们一家人去坐山地车,她被高空吓得大哭,她从小就恐高,可是为了能和爸爸妈妈在一起玩,她尽量克服,她知道父母工作忙,很少有时间陪自己,她很珍惜一家人在一起的时光,突然妈妈的身影模糊最后消失不见。
苍老的父亲握着她的小手说“小辞,你妈妈只是去了很远的地方,去布置新家去了。”
轻声叮嘱她以后一定要快乐,不要总是哭鼻子,最后父亲的身影也消失不见,岑溪抱着她温柔哄着让她不要胡思乱想,不要因为他而愧疚,他一首会保护她,随后身影也再一次逐渐消失不见,姜辞哭着用力抓着眼前离去的身影,却发现自己怎么也抓不住。
她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陌生的天花板,熟悉的消毒水味,窗台上那迎着光芒盛情绽放的鸢尾花,闭上眼。
姜辞看着面前一脸担忧的好友,刚想开口却发现自己嗓子没有声音,她无助的眼神的望向优优,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她,失声成了一个哑巴,因为受过太大***加上高烧,烧坏了声带,因此发不出任何声音。
优优叹了声气。
“小辞,你先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姜辞机械的点头,随后闭上了眼睛,等优优离开后,眼底一片湿润。
优优照顾了她一个星期,闲下时间也会和她一起学习手语手势,慢慢的,姜辞也慢慢鼓起勇气,接受了现实,在得知姜辞怀孕时,优优一震的,她知道姜辞和岑溪在一起的一年里,岑溪很宝贝她,更舍不得让她受点委屈,大学里谁都知道两人就像搞纯爱,谈柏拉图式的恋爱,身体最亲密也只局限于牵手。
看着自己好友现在的样子,优优胸口很堵,心疼姜辞的遭遇,更不想揭开伤口,让她再一次受到伤害。
明明一个月前,一切都很平淡,没想到会发生这么多的变故,原来意外的发生总是让人猝不及防。
作者有话说:(男主没喜欢女主前喜欢穿黑衬衣,喜欢上后会穿白衬衣,感情的一个循序渐进过程,依次递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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