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这尿壶咋卖？
"我踢了踢青花瓷瓶。
收破烂的老头竖起三根手指。
"三块？
"我掏裤兜。
"三百。
"老头掏耳朵，"后面加个万字。
"马老三当场表演滑跪："这够买我命了！
"我盯着瓷瓶底部的"大明宣德年制"，突然想起2023年鉴宝节目名场面——有个傻子用这瓶子腌了二十年咸菜。
"三十！
"我甩出三张皱巴巴的钞票。
老头突然按住我手腕："小兄弟，你天灵盖有青光。
""那是网吧包夜的油！
"苏雨柔幽灵般冒出来："明代青花瓷鉴定要看釉面开片...""同学你属曹操的？
"我头皮发麻。
她举起数码相机："我报警了。
"闪光灯亮起的瞬间，老头抄起瓷瓶撒丫子就跑。
我们三条街追出二里地，老头蹿进城中村消失不见。
"分头找！
"我嗓子冒烟。
王小磊突然鬼叫："枫哥！
这有家网吧！
"蓝色招牌上"银河战舰"西个字让我虎躯一震——这不是马老板发家的第一家店？
玻璃门突然炸裂。
三个黄毛倒飞出来，马老板举着扫把追打："敢用外挂！
"我瞅准时机伸脚。
"啪叽！
"马老板摔成大字型，眼镜甩到我脚边。
"马总，您这扫地姿势挺别致啊。
"我扶他起身。
他警惕后退："充卡五百起...""我要买《石器时代》外挂代理权。
""啥？
""现在给我源代码，三个月后分你三成利润。
"马老板看智障的眼神突然凝固——我手心里躺着他刚掉的婚戒。
苏雨柔的相机快门声打破沉默。
马老板突然抓住我："兄弟！
我老婆下个月才回国！
""啊？
""这戒指是在沙县小吃丢的！
"他疯狂眨眼。
我悟了："对！
我作证！
"警笛声由远及近。
文物局的人下车就亮证件："谁举报的青花瓷？
"苏雨柔默默举手。
我拔腿要跑，却被老头堵在巷口。
他怀里的瓷瓶插着野菊花："小友，接住这个泼天富贵！
""啪嚓！
"瓷瓶在警车前摔得稀碎。
副局长颤着手捡瓷片："这是...景德镇上周的批货？
"老头早没影了。
教导主任深夜敲响我家门。
他抱着茅台噗通跪下："陈爹！
副校长那账本..."我啃着辣条挑眉："V我50，请听复仇计划。
"他掏出一沓饭票："这是学校小卖部代金券...""您还是留着补脑吧。
"王小磊突然打电话鬼哭狼嚎："枫哥！
光盘冒绿光了！
"我赶到时，盗版光盘正在老式电脑上自动运行代码。
苏雨柔推开我："这是ARPANET早期协议..."她敲键盘的手速快出残影。
屏幕突然弹出对话框：1999.5.7 03:15 苏家灭门"这我家地址！
"苏雨柔脸色惨白。
我盯着倒计时还有72小时，把烟***碾在键盘上。
"走！
""去哪？
""拯救未来女首富！
"我们翻进苏家别墅时，古董钟正好指向三点。
阁楼传来重物倒地声。
我抄起花瓶冲上去，和蒙面人撞个满怀。
月光照亮他后颈纹身——和教导主任抽屉里的印章一模一样！
"小心！
"苏雨柔推开我。
蒙面人的刀划过她衣袖，银链子突然弹出一枚刀片。
"***！
这特么是防狼项链？
""我爷爷给的..."她一个过肩摔放倒歹徒。
警车包围别墅时，我正用鞋带捆人。
苏雨柔扯开蒙面布："张老师？
"教导主任的假发歪在一边："都是副校长逼我的..."我摸出他兜里的账本："呦，还有意外收获？
"清晨的教务处，校长亲自给我泡茶。
"陈同学要保送名额还是...""我要承包食堂三楼。
"校长手一抖："那是危房！
""三个月后那里会是全市首个网吧综合体。
"我把账本拍在桌上，"您说呢？
"苏雨柔把我堵在天台："你到底是谁？
""我是你得不到的..."她突然踮脚贴近："1999年根本没有ARPANET访问权限。
"我后退半步摔进晾衣架。
***罩头时听见她说："下周帮我黑个网站。
"马老三突然踹门而入："陈哥！
印刷厂着火了！
"我冲到现场时，两百箱水浒卡正在火里噼啪作响。
救火队长擦着汗："疑似纵火..."我捡起烧焦的账本残页，上面赫然印着王氏地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