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音转身准备离开，却发现自己居然有点走不动路。
这个租客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壮了？
她有些恍惚地合上门，轻轻靠在门后，手指抵在唇边。
心口跳得很快，像是刚被灌了一口烧酒。
林曜，印象中是那种老老实实、说话都带点小心翼翼的留学生。
从不越界，从不顶嘴，甚至自己试探性地靠近两次，对方都像只吓到的小动物。
结果今天？
刚醒就敢盯着她看，敢对她说你不会亏，还敢用那种像在猎捕她的目光看自己的腰。
变了。
变得不一样了。
她不想承认，但自己刚刚那一瞬，的确有点热。
“怎么回事……”“难道是他长开了？”
还是说谁让她命中注定地撞上了一个，根本不该碰的人？
而屋内。
林曜收回视线，坐回榻榻米上，长长吐出一口气。
“居酒屋打工”？
呵，听起来就像是某种低配恋爱番的男主剧情。
但这不是恋爱番。
自己也不是男主。
是个被世界扔进垃圾堆，想要翻身的野兽。
闭上眼，心跳缓慢归于平静。
不是不想白音。
那种冷冽又慵懒的女人，谁不想？
谁不想在某个夜晚，把她压在榻榻米上，看那双琥珀眼从冷淡变得失焦、喘息、颤抖？
妈的，性感的太太！
谁能忍得住？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她是资源。
是起点。
不是终点。
但自己知道，仅靠她远远不够。
这是平成二年，1990年。
东京。
没有微信，没有支付宝，连网络都还没起飞。
靠的是什么？
人脉、现金、脸皮、气场。
而一个被诬陷的中国留学生，名声废了、学历没了、户籍断了。
彻头彻尾的黑户。
比底层还底。
他翻遍脑海，唯一能想起名字的，只有一个人。
白井明日香。
林曜眯起眼，忽然笑了一声。
他没去回忆什么“她帮过我”“她很温柔”之类的狗血剧情。
只记得那个女孩。
中日混血，标准的优等生装扮，笔挺的制服、死板的发型，还有那副永远挂在鼻梁上的眼镜。
外人看她普通。
但他知道，制服下面的那副身体，根本不像是什么高中生能长出来的东西。
高挑，***，该凸的地方全都让人犯罪。
自己记得清清楚楚，那次偶然撞见她换衣服的画面，那根本不是惊鸿一瞥。
是刻进脑海里的罪证。
“她要是活在2025年，***能月入十万。”
“在这儿？”
“混血、成绩好、太漂亮，注定被排挤。”
他咧了咧嘴，眼里却没一点可怜。
她孤独？
那更好。
最好连朋友都没有，这样他一靠近，就能把她整个包围。
爱情？
见鬼去吧。
他要的是一副身体，一张银行卡，一扇能通往社会上层的大门。
至于那个女孩心里怎么想，他一点都不在乎。
原主胆子太小了，从头到尾没敢对她多说一句越界的话。
“要是当时是我早上了。”
系统提示音适时浮现：警告：男人记吃不记打，才刚从雪乃事件中脱身，就又惦记上别的女人？
友情提示：你被***诬陷搞过两次了。
真的学不会？
林曜轻轻勾了下嘴角，似笑非笑地回了一句：“你说得对。”
“所以这次，我不打算谈恋爱。”
那声音低得像是喉咙里磨出来的，带着一种死过一次之后，彻底扯下文明皮的冷漠。
明日香？
孤僻、漂亮、好身材、被排挤，还没人敢靠近。
这种女孩，最容易下手。
只要给她一点温度，她就会死死黏着你不放。
“谁让她命好，撞上了我。”
“也可以说命不好。”
林曜站起身，身体依旧有些微微发热，似乎还没从刚才太太的香气中彻底退烧。
但他的眼神己经彻底冷了下来。
没有迷茫。
没有挣扎。
穿越？
重生？
呵，早在刚刚面对白音那双眼睛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世界欢迎他。
只是方式太他妈粗暴了点。
“就这样也好。”
“反正那边的我，早死了。”
“这里的我……”“开始活了。”
他慢慢握紧拳头，骨节咔啦作响，像是刚调试完的机器。
忽然，脑子里闪过几张脸。
那几个在校门口堵过原主、打翻他便当的日本男高中生。
名字都记不得了，但脸一张都忘不了。
是了。
借钱？
“借你妈。”
“还不如，先去把我该拿的拿回来。”
他拉开榻榻米下那层老旧木板，摸出一本折角的课本和几页皱巴巴的笔记纸，翻到一页几个名字歪歪扭扭地写在上面，旁边还标着地址。
原主连吵架都不会，只敢偷偷在纸上写我不会原谅你们”但林曜不是原主。
自己不会原谅谁。
也不会解释什么。
自己要收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