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初冬的清晨,干枯的草地上铺了一层白色的霜,远处的地平线上露出橙色的光芒。
李云歌虽说每天坚持运动,但是也禁不住寒冷,不断搓手、跺脚。
粗重的哈气声、蹦蹦跳跳的声音,砸破了以往冷冰冰、不可靠近的样子。
谢芸默默加入,天气实在太冷了,冷得身体打颤,唯一的薄被子还被林珠抢走,理由是她刚来。
正在两个人在狭小的空间抱胸原地快跑的时候,一个不满、烦躁的声音响起:“早也跑,晚也跑,我还没被冻死,就要被你磨死了!”
林珠说着又蜷了下身体,把草席、薄被往自己身上盖。
李云歌停下来,看了眼谢芸,接着又白了一眼林珠,说道:“不要脸,这么冷的天抢小姑娘的被子!”
“哎,说话讲良心,这么冷的天,不盖被子我要冻死的”,林珠厉声回击。
“说到良心,我想起昨天做的一个梦,一个被母亲掐死的孩子在地府高喊又饿又冷。”
李云歌突然紧张兮兮地说道。
“好你个死丫头,你拐着弯骂我呢,看我怎么收拾你!”
林珠挣扎着从被窝钻出来,她怒目圆睁,挥舞着双手,两人从推搡逐渐升级到纠缠,边咒骂边去脱少女的衣服:“你不挺清高吗,我今天非扒光你的衣服,看谁不要脸!!”
李云歌哪里是悍妇的对手,顾不上被拉扯的头发,死死地拽着胸口前的衣服,死死地往地上趴。
“你放手,不准欺负人”,谢芸挺身而出,另一边去掰开林珠的双手。
林珠松开拽着衣服的手,反手就给了谢芸一个巴掌,并试图去抓谢芸的头发。
谢芸从小干农活长大,有一把子力气,从小就跟村里的孩子打架,既有经验又有力气,局势很快就调转过来,轮到林珠被两个人压在身下。
“打人啦,打死人啦,还有没有人管!”
林珠火冒三丈却又无可奈何,索性就扯破嗓子大喊,刺耳的声音很快传遍了整个监狱。
一阵急速的脚步声传来,一个牢头指着鞭子喊道:“干什么,干什么,都吃饱了撑着是不是,没事净给老子惹事?”。
谢芸二人赶紧站起来,“她欺负人,抢被子不说还打人,我们。。。”
"唉哟"谢芸吃痛喊起来,话还没说完,牢头的鞭子就落在身上了,紧接着就是一阵密密麻麻的鞭打。
一个送午饭的过来,看到此景问道:“哎,怎么了?
她俩犯什么事了?”。
牢头停下鞭打,右手用力摸了摸下巴不屑地说道:“本牢头最看不得欺负人的事情,两个打一个,哼”,接着又转过来朝着两人吼到:“你两给我老实点,再犯就给你两上刑”。
送饭人放下饭菜就走了,林珠走上前朝着饭菜吐了吐口水,又用脚打翻碗筷,随后向牢头抛了个媚眼,用丰满的胸蹭了蹭牢头的手臂,挤着谄媚的笑容撒娇道:“哎呀,牢头,人家都被打伤了,得搽药”。
那牢头色眯眯地盯着林珠雪白的胸脯,露出黄色的牙齿,舔了舔肥厚的嘴唇:“照顾狱卒是我的责任,来,我给你治治”。
两个人依偎着消失在拐角处,没多久,黑暗的角落里传来女人***的***声跟男人的夸赞声,墙上、地上传来令人恶心的撞击声,听得谢芸心惊肉跳,真是太不要脸了,谢芸喃喃道。
一首默不作声的阿西嘱咐她们:“你们别跟她对着干,她用身体贿赂牢头,既拥有快乐又能称霸监狱,况且她是一个没有底线的人,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虽然谢芸有点责怪阿西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是看到她小心地透露消息,也深知身处囹圄的不易。
谢芸又看向李云歌,对方艰难地扯着一张淤青的脸说道:“你不该帮我的,看,你现在也逃不掉了。”
谢芸倒是一副看开了的样子,自己的被子被夺走,人家好心伸张正义,而且俗话说打的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她搂向李云歌的胳膊,说道:“阿婆说过,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两个人就这样自然地成为了朋友。
申时时分,太阳开始西沉,余光带走房子最后的温暖,寒冷降临。
林珠脚步轻快地扭着水蛇腰,得意地整理着头发,脸上容光焕发,又摸了摸微醺的双腮娇嗔地喊道:“又舒服又累,我要睡一会,明天再收拾你们。”
看着熟睡过去的林珠,谢芸恨不得上去两脚,两人正在猜测明天林珠会干什么,肚子却不争气地叫唤起来,“咕噜噜,咕噜噜”。
李云歌挪了挪草席,将被子盖在两人腿上,满腔愤怒的说:“饿死不吃嗟来之食,你也不准吃”。
整个晚上谢芸清醒无比,她又冷又饿,好在跟李云歌同盖一床被子,否则今晚肯定被冬神玄冥带走了。
关于明天的事情,她己经有了一个点子,她本来想拉着李云歌说一下,可是对方睡的沉沉的。
她揶了揶被子,明天的事,明天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