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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万花筒婚书

狂徒老三 著

其它小说连载

“狂徒老三”的倾心著林晚秋冰冷是小说中的主内容概括:雨下疯豆大的雨点砸在老宅的瓦片噼啪作汇成浑浊的细顺着屋檐垂落的破瓦口子淌下砸在泥地溅起一片浑浊的水空气又潮又吸一肺里都像是塞满了霉烂的棉陈攥着半湿的抹在这片陈年的灰尘里艰难地呼祖父的屋积了太厚的时墙角结着蛛灰尘在唯一那扇糊着旧报纸的窗户透进来的、灰蒙蒙的光线沉沉浮樟木箱子、缺了腿的太师椅、散了架的旧纺车……一件件蒙尘的旧物...

主角:林晚秋,冰冷   更新:2025-07-04 15:1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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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疯了。豆大的雨点砸在老宅的瓦片上,噼啪作响,汇成浑浊的细流,

顺着屋檐垂落的破瓦口子淌下来,砸在泥地上,溅起一片浑浊的水花。空气又潮又重,

吸一口,肺里都像是塞满了霉烂的棉絮。我,陈默,攥着半湿的抹布,

在这片陈年的灰尘里艰难地呼吸。祖父的屋子,积了太厚的时光。墙角结着蛛网,

灰尘在唯一那扇糊着旧报纸的窗户透进来的、灰蒙蒙的光线里,沉沉浮浮。

樟木箱子、缺了腿的太师椅、散了架的旧纺车……一件件蒙尘的旧物,

像祖父沉默寡言的一生留下的残骸。他走了,连带着他那满肚子无人知晓的旧事和秘密,

一起埋进了村后那座冰冷的坟包里。现在,清理这堆“遗骸”的活计,

落在了我这个唯一的孙子头上。沉闷,压抑,还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凄凉。汗水混着灰尘,

在我额头、脖颈上蜿蜒爬行,又黏又痒。“呼……”我直起酸痛的腰,抹了把脸,

目光扫过屋子中央那口黑沉沉的棺材。这是祖父最后的归宿,

也是他生前就为自己备下的“屋子”。如今空置着,像一张巨大而沉默的嘴,

散发着浓烈的桐油混合着陈年木料和……某种难以言喻的、仿佛来自地底深处的阴冷气息。

得把这口碍事的空棺挪到墙边去。我深吸一口那浑浊的空气,双手抵住冰冷的棺壁,

用力一推。嘎吱——刺耳的摩擦声撕破了屋内的寂静。棺材比想象中更沉,纹丝不动。

我铆足了劲,全身力气压上去,棺材底终于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艰难地滑开了半尺。

就在这挪开的缝隙下方,棺材底板的边缘,一个东西突兀地撞进了我的视线。一小角黄褐色,

微微卷曲着,压在厚厚的灰尘下面。不像木头,倒像是……纸?心脏没来由地猛跳了一下。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像冰冷滑腻的蛇,倏地缠了上来。我下意识地屏住呼吸,蹲下身,

手指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微颤,伸进那狭窄的缝隙里,指尖触到了那硬而脆的纸角。

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将它抠了出来。灰尘簌簌落下。东西到了手里,薄薄一张,折叠着,

硬挺的纸质,颜色是那种被岁月浸透了的、死气沉沉的黄褐色。展开。正中央,

两个硕大的、墨色沉郁的楷字,像两个冰冷的秤砣,狠狠砸在我的瞳孔上——婚书。

一股寒意猛地从脚底板窜起,瞬间冻僵了四肢百骸。这口祖父为自己准备的棺材底下,

怎么会藏着一封婚书?给谁的?我的目光,带着惊疑和一种被无形之手扼住喉咙的窒息感,

飞快地扫过那几行竖排的墨字。“……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目光跳过那些套话,

死死钉在新郎名讳处。“陈公讳有福……”陈有福。祖父的名讳。白纸黑字,像冰冷的铁钉。

一股荒谬绝伦的寒意裹住了我。祖父?新郎?他一个鳏居几十年的老头子,棺材都备好了,

这……这算什么?指尖冰凉,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几乎捏不住这张薄如蝉翼又重逾千斤的纸。

视线带着最后一丝侥幸,艰难地、一寸寸地,挪向旁边的新娘栏。

“……林氏晚秋……”嗡——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猛地炸开了,一片空白,

紧接着是尖锐的耳鸣。所有的声音——窗外的雨声,屋内的死寂——瞬间被拉远、抽离。

林晚秋。这三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穿了我的眼,狠狠烙进我的脑髓里,嗤嗤作响。

怎么可能是她?!隔壁林家那个眉眼温婉、笑起来像初春融雪的姑娘?

那个我偷偷藏在心底十年,

连多看一眼都觉得是亵渎、连名字都只敢在无人处低低念出的林晚秋?我猛地闭紧眼睛,

用力甩头,再睁开,死死盯着那行字。墨迹陈旧,笔画清晰,力透纸背。林晚秋。没错。

就是她。白纸黑字,铁画银钩。一股冰冷的恐惧混合着荒谬的怒火猛地顶了上来,

冲得我眼前发黑。祖父?和林晚秋?婚书?这……这简直比最荒诞的噩梦还要离奇,

还要……令人作呕!我的目光死死钉在最后一行字上,仿佛要将那墨迹抠下来。

“……谨定于己亥年七月初三子时,行合卺之礼……”己亥年?今年就是己亥年!

七月初三……我僵硬地抬起手,看向腕上那块廉价的电子表。惨白的数字,

在昏暗的光线下跳动着。七月初一。轰隆!窗外一道惨白的闪电撕裂了铅灰色的天幕,

瞬间将屋内照得一片渗人的惨白。几乎在同时,一声炸雷在屋顶炸开,

震得房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那雷声沉闷又巨大,像一只无形巨锤狠狠砸在心上,

砸得我浑身一颤,手里的婚书差点脱手掉落。子时……合卺之礼……就在三天后!

一股难以形容的寒意,顺着脊椎骨疯狂地往上爬,瞬间攫住了全身。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擂鼓一般,撞得肋骨生疼。喉咙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扼住,吸不进一丝空气。三天后,

子夜,祖父……要娶林晚秋?!这念头一起,胃里就是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

我猛地攥紧了手中的婚书,那脆弱的纸张在我指间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这不是真的!

这不可能!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祖父怎么会……晚秋她……混乱的思绪被窗外一阵突如其来的、诡异的声音猛地打断。

不是雨声,不是雷声。那声音,穿透了哗啦啦的暴雨,穿透了沉闷的雷声余韵,

尖利、突兀、带着一种非人的凄厉,直直刺入耳膜!

呜哩哇——呜哩哇——呜哩哇——是唢呐!凄厉尖锐的唢呐声,

在瓢泼大雨中撕心裂肺地响着。但那曲调……根本不是喜庆的《百鸟朝凤》,

而是……而是……《哭坟》!是乡下办白事出殡时,吹给死人听的《哭坟》调子!

那声音又尖又利,像无数根冰冷的针,密密麻麻地扎进脑仁里,带着一种直透骨髓的阴寒。

唢呐声……哭坟调……我全身的汗毛瞬间倒竖起来!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冻得我牙齿咯咯打颤。恐惧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刚才的荒谬与愤怒。这深更半夜,

这倾盆大雨,谁会在外面吹这种曲子?!唢呐声似乎就在门外!

就在我家这破败的老宅院门外!尖锐的哭坟调子,像无数只冰冷的手,死死抓住了我的心脏,

捏得它几乎停止跳动。我僵在原地,血液似乎都冻成了冰渣子,每一个关节都锈死了,

连呼吸都忘了。那声音太近了,近得仿佛就在耳边,近得带着一股坟墓里的土腥气。逃!

一个声音在我脑子里疯狂尖叫。快逃!离开这屋子!可双腿灌了铅,沉重得抬不起来。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我,像无形的藤蔓缠紧四肢,越挣扎越紧。

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单薄的衣衫,黏腻冰冷地贴在皮肤上。

呜哩哇——呜哩哇——唢呐声停了。像被一把无形的剪刀骤然剪断。死寂,瞬间笼罩下来。

只剩下窗外哗啦啦的雨声,单调而巨大,敲打着紧绷的神经。停了?走了?

我像濒死的鱼一样,猛地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呛进喉咙,引发一阵剧烈的咳嗽。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破膛而出。砰!砰!砰!敲门声!不是敲,是砸!

沉闷、缓慢、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沉重力量,一下,又一下,砸在堂屋那两扇老旧的木门上。

门轴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门板簌簌抖落着陈年的灰尘。那声音……不像是人的手在敲。

更像是什么沉重而坚硬的东西,在一下下地撞击。谁?!恐惧再次攫紧了我,比刚才更甚。

我张了张嘴,想喊一声“谁在外面”,喉咙却像被砂纸磨过,干涩得发不出半点声音。砰!

砰!砰!敲门声固执地响着,不疾不徐,带着一种诡异的节奏感,

每一下都像敲在我的心尖上。跑!必须跑!不能待在这里!求生的本能终于压倒了僵直。

我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从祖父房里爬出来,后背紧紧贴着冰冷的土坯墙,像一只受惊的壁虎,

一点点、极其缓慢地挪向堂屋门口。堂屋里更黑,

只有灶膛里一点微弱的、将熄未熄的柴火余烬,勉强勾勒出桌椅模糊的轮廓。我屏住呼吸,

踮着脚尖,一点点挪到堂屋通往院子的那扇破旧木门边。门板被砸得微微震颤。

外面……到底是什么?我不敢从门缝看。院子里太黑,雨太大。我像只受惊的老鼠,

飞快地窜到堂屋唯一那扇糊着破麻纸的窗户下,那里有个不起眼的、被老鼠啃出来的小洞。

眼睛凑上去。冰冷的雨水气息和浓重的泥土腥味扑面而来。院门开着一条缝——刚才太慌乱,

我根本没顾上栓门!借着天边偶尔划过的惨白闪电,

借着院子里那棵老槐树在风雨中疯狂摇摆投下的、鬼魅般晃动的影子,我看清了门外的东西。

不是人。是……纸人!惨白的闪电光下,两个直挺挺的身影堵在院门口。

它们的身形轮廓僵硬得如同棺材板,脸上涂抹着粗糙而夸张的胭脂,

两坨鲜艳的腮红在闪电下红得刺眼,像是两团凝固的血。

嘴唇则用墨汁画出一个僵硬上翘、诡异无比的笑容。它们没有眼珠,

只有两个空洞洞的黑窟窿,直勾勾地“望”着院里。雨水无情地冲刷着它们彩纸糊成的身体,

颜色晕染开来,流下道道污浊的泪痕。两个纸人,一左一右,肩上扛着一根扁担。扁担下,

晃晃悠悠地吊着一个东西。一个四四方方、被雨水打湿、颜色暗红得近乎发黑的大木盒子。

盒子上贴着同样被雨水浸透、颜色模糊的……“囍”字!聘礼!

一股寒气猛地从脚底板冲上头顶,冻得我头皮发麻,几乎要尖叫出声!是聘礼!

纸人抬来的聘礼!就是那封棺材底下婚书里写的聘礼!它们来送聘了!

给祖父和林晚秋的冥婚下聘!砰!砰!砰!沉重的敲门声再次响起,

带着一种冰冷的、不容拒绝的催促。是那两个纸人!它们抬着那个诡异的“囍”字聘礼盒子,

在撞门!我猛地缩回头,背死死抵住冰冷的墙壁,心脏狂跳得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冷汗顺着额角滑落,流进眼睛里,又涩又痛。怎么办?它们要进来?!

就在这时——“呜哩哇——呜哩哇——”那凄厉尖锐的哭坟唢呐声,毫无征兆地再次响起!

这一次,不止一个!是四面八方!像是无数个吹奏者,隐藏在浓密的雨幕和漆黑的夜色里,

将我家这孤零零的老宅团团围住!尖锐、混乱、凄厉的唢呐声交织在一起,

形成一股巨大的、令人灵魂颤栗的声浪,疯狂地冲击着脆弱的耳膜和濒临崩溃的神经。

它们像是在嚎哭,又像是在尖笑,庆祝着一场来自阴间的婚礼。我被这恐怖的声浪彻底淹没,

像狂风暴雨中的一片枯叶。恐惧像冰冷的海水灌满了七窍,

意识在尖锐的音波冲击下变得模糊。身体顺着冰冷的墙壁软软地滑下去,

瘫坐在潮湿肮脏的泥地上,牙齿不受控制地剧烈磕碰着,咯咯作响。完了……“小默!陈默!

开门!是我!”一个熟悉的声音穿透了尖锐混乱的唢呐声和哗哗的雨声,

带着无比的惊惶和急切,在门外响起。晚秋?!林晚秋的声音?!我像被针扎了一样,

猛地从地上弹起来,巨大的惊愕甚至暂时压倒了无边的恐惧。她怎么来了?

外面全是那些东西!“晚秋!外面有……”我几乎是扑到门边,用尽全身力气嘶喊,

声音却抖得不成样子。“我知道!我看得见!快开门!

它们……它们……”林晚秋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惊骇,“它们就在我身后!

快开门啊!”她看得见!她就在外面,和那些东西在一起!

一股寒意混合着巨大的担忧瞬间攫住了我。不能让她在外面!我再也顾不得什么,

猛地抽掉门栓,一把拉开了沉重的木门。吱呀——门开的一刹那,

一股冰冷刺骨的狂风裹挟着密集的雨点,劈头盖脸地砸了进来。同时涌入的,

还有那尖锐到令人发疯的唢呐声浪!林晚秋浑身湿透,单薄的衣衫紧紧贴在身上,

勾勒出瑟瑟发抖的轮廓。她脸色惨白如纸,嘴唇没有一丝血色,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上,

雨水顺着她的下巴不断滴落。她那双总是温婉沉静的眼睛,此刻瞪得极大,

瞳孔里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恐惧,正死死地盯着我的身后!我的身后?

一股冰冷的、带着浓重纸灰和泥土腥气的风,猛地从我身后吹过,刮得我后颈汗毛倒竖!

我下意识地回头。堂屋里,空荡荡的。没有纸人,没有那个贴着“囍”字的红木盒子。

只有地上,两道清晰的、湿漉漉的、沾着黄泥的印痕,从院子门口的方向,

一直延伸……延伸到我刚才瘫坐的墙角!

那印痕的形状……分明是两只巨大的、沾满泥浆的脚印!而脚印尽头的墙角泥地上,

个东西——那个四四方方、暗红如血、贴着一个被雨水泡得边缘发卷的“囍”字的大木盒子!

它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我全身的血液瞬间涌向头顶,又骤然退去,眼前一阵发黑。

“啊——!”林晚秋发出一声短促而凄厉的尖叫,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身体一软,

直直向前倒去。“晚秋!”我魂飞魄散,下意识地伸手去扶。

就在我触碰到她冰冷湿透的手臂,想要将她拉进门的瞬间,

我的目光扫过了她无力垂落的手腕。她宽松的衣袖被雨水打湿,紧贴着手臂,

向上滑落了一截。露出了手腕内侧一小片皮肤。在堂屋灶膛那点微弱跳动的火光映照下,

那皮肤上……赫然印着几块硬币大小的、边缘模糊的斑块!不是淤青。

那颜色……是死气沉沉的、毫无生机的青灰色!像是……像是腐烂了很久的皮肉!尸斑!

嗡的一声,我的脑子彻底炸了。恐惧、恶心、绝望……所有负面的情绪像海啸般将我吞没。

我扶着她,如同扶着一块冰冷的、正在腐烂的木头。“关门!快关门!

”林晚秋猛地抓住我的手臂,指甲几乎要掐进我的肉里,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带着一种濒死的绝望,“它们……它们还在外面!”我如梦初醒,用尽全身力气,

砰地一声将沉重的木门死死关上,插上门栓!后背死死抵住门板,

仿佛这样就能挡住外面那无边无际的恐怖。门外的唢呐声,在门关上的刹那,诡异地停了。

死寂。只剩下屋内两人粗重而恐惧的喘息声,还有雨水砸在屋顶瓦片上的单调轰鸣。

林晚秋瘫软在我怀里,身体冰冷得像一块冰,剧烈地颤抖着。

我低头看着她手腕上那刺目的青灰色斑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那……那是什么?

”我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恐惧。林晚秋猛地抽回手,

用湿透的衣袖死死捂住那块皮肤,像是要遮住什么见不得人的污秽。她抬起头,

泪水混着雨水在她惨白的脸上肆意横流,眼神空洞而绝望。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喃喃着,声音破碎,

…我害怕……我看到那些纸人抬着东西往你家走……我就……我就跟来了……”她语无伦次,

巨大的恐惧让她几乎崩溃。她的目光扫过堂屋地上那两道清晰的泥脚印,

最终定格在墙角那个散发着不祥气息的暗红木盒子上,身体又是一阵剧烈的颤抖。

“是它……是它带来的……”她指着那个盒子,声音陡然尖利起来,充满了刻骨的恐惧,

“是那个婚书!陈默,你爷爷……他到底要干什么?!他死了为什么还要缠着我?!为什么?

!”她的哭喊像刀子一样扎在我心上。

祖父……婚书……纸人……尸斑……这一切像一团巨大的、冰冷的乱麻,死死缠住了我,

几乎让我窒息。看着晚秋手腕上那象征死亡的印记,看着她眼中崩溃的绝望,

一股冰冷的愤怒和决绝猛地冲上头顶。不行!不能这样下去!“你待在这里!别动!

”我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嘶哑却带着一股狠劲。我松开她,踉跄着冲向祖父的房间。

那张该死的婚书!那张躺在棺材底下的催命符!它一定知道些什么!我冲进祖父的房间,

借着窗外微弱的天光,扑到刚才发现婚书的地方。那封泛黄脆弱的纸张还躺在地上,

像一张被遗弃的死人皮。我一把将它抓起,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几乎要将它攥碎。

冰冷的纸张贴在掌心,仿佛有丝丝缕缕的寒气钻入骨髓。我强迫自己冷静,

借着窗外又一道惨白闪电的光,目光像刀子一样,再次剐过上面的每一个字。

…陈公讳有福……林氏晚秋……七月初三子时……合卺之礼……”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铁钎,

烫着我的眼睛。祖父的名字,晚秋的名字,还有那个索命的日期!

我的目光死死钉在新娘名字上,林晚秋。为什么是她?祖父和她家,

到底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纠葛?这纸人抬棺、活人现尸斑的诡异,又是什么邪术?就在这时,

我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婚书的最下方,靠近边缘的地方。那里似乎……还有一行小字?

之前被灰尘和黑暗掩盖,又被巨大的冲击弄得心神恍惚,我竟完全没有注意到!我颤抖着,

将婚书凑近眼前,借着又一道闪电的惨白光芒,努力辨认。那字迹细小、潦草、墨色深暗,

透着一股仓促和绝望,与婚书正文那工整的馆阁体截然不同。像是有人后来偷偷添加上去的,

又像是用尽最后力气刻下的诅咒。“……红白双煞……活人成殓……”红白双煞?活人成殓?

什么意思?我死死盯着这八个字,一股寒意从脊椎骨一路爬上头顶。红白……红是喜,

白是丧……双煞?活人成殓?把活人装进棺材?!一个极其恐怖、极其荒诞的念头,

像毒蛇一样钻入脑海。难道祖父和晚秋这桩“婚事”,

不仅仅是冥婚……它是要把活生生的晚秋,也变成死人?!变成祖父的陪葬?!“不!

不可能!”我低吼出声,声音在空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晚秋还在堂屋!

她手腕上的尸斑……“陈默!陈默!”堂屋里传来林晚秋惊恐到变调的尖叫,

“盒子……盒子在动!里面有声音!”我浑身一激灵,攥紧婚书,疯了一样冲出祖父的房间。

堂屋里,灶膛的火几乎熄灭了,只剩下一点微弱的暗红余烬,光线更加昏暗。

林晚秋蜷缩在离墙角最远的桌子底下,身体筛糠般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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