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京城顾家遗弃在外的真千金。为了不让娇养长大的假千金顾思思嫁给植物人冲喜,
他们将我接回,理所当然地要我代嫁。父亲顾正国居高临下地告诫我:“你举止粗鄙,
嫁去李家是你的福分。”母亲紧握顾思思的手,心疼她璀璨人生不该被毁,
转而对我冷言:“你一无所有,这是去享福。”无人问我意愿。
连我曾在乡下私定终身的恋人,也站在他们身后,满眼嫌恶。他们视我为可随意摆布的孤女。
却不知,在那片他们鄙夷的乡野,我也曾拥有七个没有血缘却胜似亲人的哥哥。
我们在福利院相依为命,彼此守护。我用院长爷爷亲传的医术,耗费一年救醒了丈夫李哲。
可他醒后第一件事,就是将白月光接回家,冷冰冰地让我开价离婚。我平静离去,从此消失。
十年间,顾家借李家之势成为新贵,顾思思风光无限。他们偶尔提起我,
语气里满是轻蔑和嘲讽,笑我不过是个被用完就丢的乡下土包子,离了李家和顾家,
恐怕早就饿死在了哪个不知名的角落。他们不知道的是,我那七个哥哥已找到我。他们,
早已是站在各界顶端的巨擘。而我,
是他们失而复得、唯一珍视的妹妹1李哲带着他的母亲和苏婉婉,找到了我隐居的这处小院,
来送最后的离婚财产分割协议。李家人被管家秦叔领进院子时,我正在修剪一株墨兰。
李哲的母亲周雅芬走在最前面,她穿着一身香奈儿最新款的套装,戴着鸽子蛋大的钻戒,
脸上的每一条褶皱都写满了傲慢和优越。她上下打量着我,
目光从我朴素的棉麻衣裙扫到我脚上的布鞋,那眼神,像是在评估一件廉价处理品。“顾蔓,
几年不见,你倒是一点没变,还是这副上不得台面的穷酸样。”她掩着鼻子,
仿佛我这清雅的院子里有什么难闻的气味:“我们家阿哲也真是念旧情,都离婚了,
他还非要给你一笔钱,生怕你饿死在外面。要我说,何必呢?你这种女人,给你金山银山,
你也守不住。”她身后的苏婉婉立刻上前,亲昵地挽住她的手臂,
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伯母,您别这么说,姐姐……哦不,顾小姐她一个人也不容易。
阿哲也是心善,觉得当年亏欠了她。”她说着,
看向我的眼神里却充满了胜利者的炫耀和怜悯。她今天打扮得格外精致,
脖子上的钻石项链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那款式,我认得,
是李哲不久前在佳士得拍卖会上花八千万拍下的海洋之心。李哲终于开了口,他看着我,
眉头微蹙,像是对我这不合时宜的平静感到不满。“顾蔓,签了吧。
”他将一份文件扔在石桌上,语气是施舍般的通知:“看在你当年照顾过我几年的份上,
这套房子归你,另外再给你五千万。从此以后,我们两清了。你也不要再对外说认识我,
婉婉心思单纯,我不想她因为这些过去的事情受委屈。”他顿了顿,
语气里带着一丝高高在上的告诫:“我知道你没什么本事,这笔钱省着点花,
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别再像以前一样,总想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
”那语气仿佛是多大的恩赐。可那些本就是我应得的,照顾他那么久,还是保姆医生二合一,
这钱我配拿。我垂着眼,将手中的小剪刀轻轻放在托盘里,没有去看那份协议,
也没有看他们。这沉默,在他们看来,显然是无能为力的默认和对“天降横财”的震惊。
周雅芬见我不说话,脸上的鄙夷更深了,她从爱马仕手袋里拿出一张卡,轻蔑地丢在文件上。
“这里面有五百万,是我个人给你的。拿着钱,滚得越远越好,
以后别再出现在我们李家人的视线里。我们家阿哲和婉婉马上要举行世纪婚礼,
到时候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我可不想宾客里混进什么不三不四的人,
丢了我们李家的脸。”她又转向苏婉婉,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慈爱无比:“婉婉啊,
你就是太善良了。”“你看看这地方,又破又小,蚊子还多,
待会儿可别把你细皮嫩肉的皮肤给咬了,等签完字,咱们赶紧走,妈带你去逛街,
最新款的包包全都给你包起来!”我皱了皱眉。这处宅子,是京郊最有名的“一品居”,
一栋园林式的四合院,有价无市。光是院子里那几块从太湖运来的奇石,
价值就超过了他们扔下的那五千万。而我刚修剪的这盆墨兰,是兰花界的“素冠荷鼎”,
一苗千万。他们以为的破落小院,实际上是连京市首富都求而不得的风水宝地。因为,
这是我大哥,那位掌控着全球最大地产集团的男人,特意为我打造的清修之地。
2苏婉婉见我始终沉默,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她轻轻晃了晃李哲的手臂,撒娇道:“阿哲,
你看这院子虽然小,但还挺雅致的。这位……秦伯,是顾小姐请的管家吗?看着年纪挺大了,
想来顾小姐也给不了多少工钱,真是辛苦了。”她意有所指地看向站在我身后的秦叔。
秦叔是我的二哥派来保护我的。那位黑白两道通吃、麾下忠仆无数的地下王者,在外面,
可是跺一跺脚整个灰色地带都要抖三抖的爷。此刻,秦叔穿着一身熨帖的管家服,眼观鼻,
鼻观心,仿佛真的只是个普通的老仆人。李哲顺着苏婉婉的目光看过去,
然后不耐烦地推了推那份协议:“顾蔓,别浪费大家时间。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五千万,
加上这套破院子,足够普通人奋斗几辈子了。做人不能太贪心。
”苏婉婉袅袅婷婷地走到我身边,目光落在我身前的石桌上,
那里放着一个极为精致的琉璃瓶。瓶身是通透的冰蓝色,在阳光下折射出梦幻般的光泽,
瓶中装着半瓶清澈的液体。“哇,这个瓶子好漂亮啊!是香水吗?”她故作天真地伸手去拿,
脚步却像是被什么绊了一下,发出一声惊呼,整个人朝着石桌倒了过来。“啊!
”“啪——”清脆的碎裂声响起,琉璃瓶摔在青石板上,四分五裂。
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清冷而馥郁的香气瞬间弥漫了整个院子。那香味,空灵,悠远,
带着雨后森林的清新和雪山之巅的凛冽,仿佛能涤净人的灵魂。
周雅芬和李哲的脸色都变了变,显然也被这奇异的香味震慑住了。
苏婉婉却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眼圈红红的,泫然欲泣地看着我:“对不起,对不起顾小姐!
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这里的地这么不平……我赔给你,我赔给你好不好?”她一边说,
一边委屈地看向李哲,那表情仿佛在说:你看,她就要讹上我了。
周雅芬立刻把苏婉婉拉到身后,像护崽的母鸡一样瞪着我:“不就是一瓶破香水吗?
摔了就摔了,大惊小怪!我们婉婉是什么身份?金枝玉叶,她要是摔伤了,你赔得起吗?!
”她掏出支票本,“刷刷”写下一串数字,撕下来扔到我脸上。“十万块!
够你买一卡车这种劣质香水了!拿着钱闭嘴!”一直沉默的秦叔,身体猛地绷紧了。
他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片,又看了一眼我,喉结滚动了一下,最终还是强忍着没有发作。
我看着眼前这张写满“善良”和“无辜”的脸,那双眼睛里,却藏着得逞的快意。
这就是他们以为可以让我难堪的手段?这就是他们自以为是的,
对我贫穷生活的“降维打击”?我手边的茶杯微微动了动,那里面的水,是我四哥,
那位被誉为“当代医神”的天才药剂师,特调的养生茶。这茶,千金难求。
而刚刚被摔碎的那瓶香水,是我三哥,那位掌控着全球顶奢时尚圈的“时尚教父”,
请动了早已封山的法国国宝级调香大师,为我量身定制的专属香水“空谷幽兰”。全世界,
仅此一瓶。独一无二。有点意思。3李哲见状,也搂住苏婉婉,
一脸不以为然地对我说:“顾蔓,婉婉不是故意的。一瓶香水而已,别这么小家子气。
你喜欢什么牌子,说,我去专柜把所有系列都给你买回来,算是我替婉婉赔罪。
”爹味十足的语气,仿佛是对不懂事的小孩子的纵容和教训。
周雅芬和苏婉婉脸上都露出了得意的微笑。周雅芬的眼珠子忽然转了转,她凑到李哲耳边,
压低了声音,自以为说得很小声:“阿哲啊,说到这个,
你回头可得抓紧了……想办法搭上‘寰宇集团’的那位新任总裁!”她搓着手,
脸上是掩饰不住的贪婪和兴奋:“听说那位是从华尔街回来的金融巨子,手段通天!
咱们李家的生意要是能让他提携一把,别说京市了,就是整个亚洲,咱们也能横着走!
”苏婉婉也赶紧凑过去,声音里带着崇拜和向往:“伯母说得对!我还听说,
那位总裁虽然行事狠辣,但私下里为人却最是温和重情,尤其疼爱家人。
要是我们能和他拉上关系,让他知道阿哲你的能力,说不定他一高兴,
从指缝里漏点项目给我们,就够我们吃一辈子了!”温和重情?疼爱家人?我听着,
嘴角那抹若有似无的弧度,加深了些。他们口中的寰宇集团新任总裁,是我的五哥。
一个在华尔街被称为“嗜血鲨鱼”的男人。温和?重情?那只是对他认可的家人而已。
我目光落在秦叔身上。“秦叔。”我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你来我这里之前,
也在京市待过几年,道听途说也罢,来,给李总一家说说,我们京市这些新崛起的顶尖人物,
究竟都是些什么样的人?说点……别人不知道的。”秦叔猛地一激灵,腰杆瞬间挺直了。
他微微躬身,目光扫过李家三人的脸,声音平稳,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李总,
李夫人,苏小姐。你们说的寰宇集团总裁,是我家七少爷的结拜兄弟,
为人……确实‘重情’。去年有个对家公司想挖他的核心团队,他没动用任何商业手段,
只是请人去‘问候’了一下对方全家老小,第二天,那家公司就主动申请破产了。
”他顿了顿,语气更冷了些:“还有你们刚才提到的那位‘时尚教父’,是我家三少爷。
他有个规矩,谁要是敢动他亲自设计的东西,他会亲手‘设计’那个人的人生。
上一个弄脏他高定礼服的欧洲名媛,第二天就被爆出所有丑闻,身败名裂,
如今在红灯区当清洁工。”“至于那位‘当代医神’,是我家四少爷。他救人,也‘杀’人。
他手里有上百种无色无味的毒药,能让人在睡梦中毫无痛苦地死去,而且永远查不出死因。
”4他说完,不再多言,只是静静地站在我身后,像一尊沉默的守护神。院子里死寂一片。
李哲、周雅芬、苏婉婉,三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僵住了。他们面面相觑,眼神古怪。
“噗嗤——”最先笑出声的是苏婉婉,她捂着嘴,花枝乱颤,眼泪都快笑出来了:“顾小姐,
你从哪儿找来这么个戏精管家?编故事吓唬谁呢?还七个少爷?说得跟小说里一样!
他以为他是谁?知道这么多内幕?”李哲也冷笑一声,指着秦叔,对我说道:“顾蔓,
你现在是越来越可笑了。为了撑场面,找个老骗子来演戏?你听听他胡诌的这些,
还你家三少爷,你家四少爷?你一个乡下来的孤女,哪来的哥哥?
难不成是你乡下那七个种地的泥腿子亲戚?”他刻意加重了“泥腿子”三个字,
眼里的讥讽几乎要溢出来。他拖长了调子,上下打量着我这一身简单的装束:“顾蔓啊顾蔓,
十年了,你还是这么爱慕虚荣,死要面子。怎么,离了我,你就混得这么惨,
只能靠编造这种可笑的谎言来维持自己那点可怜的自尊心了吗?真是……可悲!
”周雅芬也看着我,脸上是如出一辙的鄙夷和不屑。我抬起眼,迎上李哲那充满恶意的目光。
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连之前那点弧度都消失了。“是啊。”我开口,
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深秋的湖水,听不出任何波澜。“是挺可悲的。”院子里,
只剩下苏婉婉那压抑不住的、幸灾乐祸的笑声。就在这时,
一阵沉闷而富有节奏的引擎轰鸣声由远及近。不是一辆车,而是一个车队。那声音,
像是训练有素的猛兽军团,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带着碾压一切的气势,缓缓驶来。
李哲皱了皱眉,京郊这片地方,除了他们,还有谁会来?院门外,
一辆全球***仅三台的劳斯莱斯幻影“静享苍穹”版稳稳停下。紧接着,
后面清一色的六辆迈巴赫S680也依次停稳。车门打开,
一群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和耳麦的保镖率先下车,迅速在院门两侧站成两排,气场肃杀。
李家三人脸上的嘲讽僵住了。周雅芬小声嘀咕:“这是什么人?
好大的排场……”李哲的脸色也变得有些凝重。
这个车牌号……他好像在某个财经峰会的顶级嘉宾名单上见过。在所有保镖的注目礼中,
七个男人依次从车上走了下来。为首的男人,穿着一身剪裁完美的深灰色高定西装,
金丝眼镜后的眼神锐利如鹰。他只是站在那里,
那股运筹帷幄、执掌乾坤的上位者气息就足以让空气凝固。他身后,
一个穿着黑色丝绸衬衫的男人,俊美得近乎妖异,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却让人无端感到一阵寒意。还有一个男人,身材魁梧,穿着一件立领的黑色风衣,步伐沉稳,
眼神如刀,带着一股铁与血的煞气。……七个男人,七种截然不同的顶尖气质。
他们任何一个人单独出现,都足以成为全场的焦点。而此刻,他们汇聚在一起,
那股毁天灭地的压迫感,让李哲和周雅芬几乎喘不过气来。苏婉婉更是看得眼睛都直了,
脸上浮现出痴迷和贪婪。李哲认出来了!为首的那个,
不正是他做梦都想攀附的寰宇集团总裁顾承安吗?!他立刻整理了一下衣领,
脸上堆起谄媚的笑容,激动地迎了上去。“顾总!顾总您好!我是李氏集团的李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