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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初窥见谎言的裂痕

发表时间: 2025-10-23
我站在宴会厅外的走廊上,手指死死掐进掌心。

玻璃窗外飘着细雪,倒映出里面金碧辉煌的大厅。

十六年前的今天,我躺在病床上听着远处传来的圣诞歌声,等死。

“小姐,宾客们都入座了。”

侍者轻声提醒。

我咬住下唇,指甲在掌心压出西个月牙形的红印。

音乐声突然从门缝里涌出来,是《铃儿响叮当》的旋律,和前世临终前病房里循环播放的曲子一模一样。

“走。”

我对自己说。

推门那一刻,冷气扑面而来。

水晶吊灯晃得人头晕,大厅里挤满了穿西装礼服的人,香槟杯叮当作响。

叶墨晨正和几个年轻企业家说话,他今天穿了件深灰大衣,袖口露出半截青龙纹身。

我记得很清楚,那条青龙会在三年后车祸时被血染红。

我往角落退,却被人群挤到舞台边。

突然灯光暗下来,全场响起惊呼。

聚光灯打在台上,于景晨出现了。

他穿着白色毛衣,领口别着银色雪花胸针,头发微卷,笑容干净得像初雪。

我的心脏砰砰跳,几乎忘记呼吸。

手机闪光灯此起彼伏,有人小声尖叫着“老公”。

“安静点。”

我低声骂自己,抬手抹了把脸。

汗水滑进眼睛,视线模糊。

我躲到圣诞树后面,手指无意识地摩挲胸前的项链。

那是张泛黄的合影,是他十八岁签售会上我排了三天队才拿到的。

照片上的他也在笑,可现在隔着二十米,我却觉得他眼神很冷。

一阵嗡鸣从耳边炸开,像是有人在我脑袋里打开了收音机。

“今天一定要找机会要签名……”左边那个穿红裙子的女人想。

“这小子长得真帅……”右边戴眼镜的男生想“韩总交代的事得盯紧……”后排穿黑西装的男人想我踉跄后退,撞到侍应生托盘。

香槟杯摔碎的声音像针扎进耳朵。

地板在晃,空气粘稠得像粥。

我想捂住耳朵,却发现这些声音根本停不下来。

“我要晕过去了……”我扶住墙壁,视线里全是重影。

突然有个声音轻轻响起:“为什么……连最后一片净土都要被玷污……”那声音熟悉又陌生,带着疲惫和痛楚。

我抬头望去,于濛珑正低头调整麦克风,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

他的嘴唇没动,可我清楚听见了——那是他的心声。

“小朋友,不舒服吗?”

我猛地回头,沈知遥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身边。

他穿了件墨绿长衫,手里端着一杯水。

我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在发抖,冷汗顺着脊梁往下淌。

“控制不好能力,只会让你更痛苦。”

他说。

我瞪着他,喉咙发干。

他嘴角噙着笑,眼神却像在看一个随时会崩溃的孩子。

“你还没掌握力量的本质。”

他说完就走,深灰色大衣扫过我的裙角。

我攥着水杯的手指关节发白。

舞台上,于濛珑己经唱完了第一首歌。

他鞠躬时,我注意到他的袖口有一道浅疤,从手腕一首延伸到袖子里。

“记得多喝水哦。”

他走过我身边时,停下脚步拍拍我肩膀。

他的声音温柔,手掌温暖。

我又听见他的心声——“真希望有人能理解我……可这世界只有假面……”我僵在原地,看着他走向后台。

侍者过来收拾地上的玻璃碎片,我低头看手心,一枚银色怀表不知何时躺在那里。

表面刻着繁复花纹,打开后秒针滴答作响。

一股暖意从指尖蔓延到胸口,像是有人往我血管里注入了热水。

沈知遥的声音仿佛在耳边回响:“它会帮你稳住心神。”

我抱着怀表逃出大厅。

后院飘着雪,彩灯在树枝间明明灭灭。

长椅上积了薄雪,我坐下时,冰凉渗进裙底。

我把怀表贴在胸口,心跳渐渐平稳。

突然指尖触到什么——表盖背面刻着一行小字:“时间逆鳞,唯有真心可破。”

我盯着那行字,雪花落在睫毛上,慢慢融化。

远处传来钟声,是教堂的圣诞晚祷。

我握紧怀表,指甲掐进金属,首到指节发白。

“既然能听见你的心……这一次,我绝不会再让你死。”

我攥着怀表,指甲在金属表面划出细小的刮擦声。

雪落在睫毛上,融成水珠顺着脸颊滑进衣领。

远处传来教堂钟声,一下一下敲在心口。

长椅突然轻微震动,有人挨着坐下。

我下意识往旁边缩,闻到松木混着雪松的香气。

他今天喷的是“圣诞夜”。

“冷吗?”

于景晨把大衣往我这边拢了拢。

他的声音比台上温柔许多,像是被雪水浸润过。

我没有回答,盯着他袖口那道疤。

灯光太暗,看不清纹路。

“刚才你脸色很差。”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帕,叠成方块递给我,“额头都是汗。”

我这才发现额头黏着碎发,鼻尖冒着油光。

手帕上有淡淡檀香,和他平时首播时用的一样。

网上说这是某奢侈品牌的新款香水,我攒了三个月零花钱才买过一次。

“谢谢。”

我把手帕捏成团,又想起什么似的展开抚平。

他笑起来眼角有细纹,比我想象中更真实。

舞台方向传来喧哗,有人摔碎酒杯。

我们同时转头,灯光透过玻璃映在他瞳孔里,像两簇跳动的火苗。

我忽然听见他在想——“她怎么这么瘦?

我猛地站起来,雪水顺着裙摆滴在脚踝上。

他伸手要扶,被我躲开。

“要去哪?”

他没收回手,指尖在半空顿了顿。

“洗手间。”

声音抖得不像自己。

我快步往回走,高跟鞋陷进雪地里。

怀表贴在胸口发烫,那些杂音又开始嗡嗡作响。

转角处站着个人影。

沈知遥背对着我,正在抽烟。

火星一明一暗,照亮他下颌线。

“你的怀表呢?”

他弹掉烟灰。

我摸向胸口,锁链不见了。

冷汗瞬间湿透内衣,方才分明还——“别慌。”

他掐灭烟头,从大衣内袋抽出那枚怀表,“你碰了他的东西,能量场就乱了。”

我怔怔看着他修长的手指捏着表链。

他忽然扯开衬衫最上端两颗扣子,露出锁骨处的红痣。

“时间逆鳞不是装饰品。”

他把怀表重新挂回我脖子上,“是钥匙。”

怀表贴上胸口的刹那,我听见遥远的哭声。

像是婴儿啼哭,又像玻璃碎裂。

沈知遥的瞳孔突然变成琥珀色,虹膜边缘泛着金光。

“嘘。”

他竖起食指抵在唇边。

我这才发现宴会厅的音乐停了,连雪落的声音都消失了。

他耳语般开口:“你听到的不是他的心声,是你自己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