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宴上，二叔逼我拿出父母养老钱给堂弟买跑车。
我笑着点头，反手将二十万充值直播平台，当众刷了个佛跳墙。
直播间炸了，家族群疯了，二叔指着我鼻子骂我不孝子。
我退群关机，登上匿名的技术论坛发帖：『求问，如何让一个卖惨的直播间永久封禁？』
秦州！***是不是疯了！秦富国的脸在手机屏幕里扭曲变形，他冲着镜头嘶吼，那是你爹妈的养老钱！你拿去打赏主播？你这个不孝子！
直播间的弹幕疯狂滚动。
***，二十万就这么没了？
这哥们狠人啊，直接拿爹妈棺材本打水漂。
这二叔也不是好东西，逼人家拿钱。
楼上+1，明显道德绑架。
秦州平静地看着屏幕，手指在手机上轻点。他抬起头，对着秦富国笑了笑：二叔，您不是说要表示表示吗？我这不是表示得很到位？
你...你...秦富国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镜头说不出话。
秦州的母亲冲过来，脸色惨白地拉住他的胳膊：州州，那是妈和你爸...
妈，秦州打断她，声音很轻，这钱不该你们出。
他看向站在一旁手足无措的父亲。父亲一辈子老实巴交，此刻更是连头都抬不起来，只能死死盯着自己的鞋尖。
秦州！你给我滚回来！秦富国在直播那头咆哮，今天这事没完！你等着，我这就去找你爸妈说道说道！
直播突然中断。
宴会厅里一片死寂。刚才还热热闹闹的亲戚们此刻都像被掐住了脖子，眼神在秦州和他父母之间来回扫视。
州州，母亲的声音带着哭腔，那是妈攒了半辈子的...
秦州握住母亲冰凉的手：我知道。所以更不能给。
他环视一圈，那些刚才还对他指指点点的亲戚们纷纷避开他的目光。只有堂弟秦明，也就是今天的主角，还梗着脖子瞪他。
哥，你什么意思？秦明走上前，我爸说得对，你就是个废物！连给我买生日礼物的钱都要耍花样！
秦州看着他，突然笑了：你想要什么礼物？跑车？我送你辆玩具车要不要？
你！秦明气得脸色通红，抬手就要打人。
够了！一直沉默的父亲突然开口，声音嘶哑，都别说了，回家。
秦富国的老婆，也就是秦州的二婶，尖着嗓子道：回家？这事就这么算了？秦州把二十万就这么糟蹋了，你们当父母的不管管？
秦州转头看她：二婶，您儿子过个生日要跑车，您怎么不管管？
你...你还有理了？二婶气得直跺脚，我们富国好心带你见世面，你倒好，在直播里丢我们全家的脸！
见世面？秦州轻笑，让我见识怎么逼父母拿出养老钱给侄子买跑车的世面？
宴会厅里响起几声压抑的窃笑。
秦州的姑姑赶紧打圆场：都少说两句，州州也是一时糊涂...
我不是糊涂，秦州打断她，我很清醒。
他掏出手机，当着所有人的面，退出那个名为相亲相爱一家人的微信群。
从今天起，我不是你们家的人了。
母亲猛地抓住他的胳膊：州州，你别...
妈，我们走。秦州扶住母亲，另一只手拉住父亲，头也不回地走出宴会厅。
身后传来二婶尖锐的骂声：滚！都滚！以后别想再进我们秦家的门！
回家的车上，三个人一路无言。
母亲一直在小声啜泣，父亲看着窗外，背影佝偻。
秦州坐在副驾驶，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击。他在等。
果然，刚到家门口，手机就疯狂震动起来。未接来电显示二叔，微信好友申请一条接一条。
接电话！
秦州你找死是不是？
我告诉你，这事没完！
秦州直接拉黑。
他扶着父母进门，给他们倒了杯热水。
州州，母亲擦着眼泪，那钱...妈不是心疼钱，妈是怕你...
我知道。秦州蹲下身，平视着母亲，妈，相信我，那钱不该你们出。
父亲突然开口：州州，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
秦州顿了顿：爸，再给我一点时间。
他回到自己房间，打开电脑。登录那个他几乎不用的技术论坛，用一个小号发帖：
直播有人用亲情卖惨，如何技术性让他直播间崩掉？
帖子瞬间被顶爆。
楼主详细说说？
又是哪个主播在作妖？
简单，DDOS攻击就行。
楼上别教坏新人，举报走起。
秦州快速敲击键盘：不是我的直播间，是一个亲戚，在直播里逼我父母拿出养老钱。
***，这不能忍！
楼主我给你个工具包。
小心别把自己搭进去。
秦州下载了工具包，开始编写代码。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屏幕上的代码行如流水般滚动。
二叔的直播间地址很好找，刚才那场闹剧已经被人录屏发到了网上，标题就是啃老哥怒砸二十万打赏主播，反怼道德绑架二叔。
秦州找到直播间的服务器地址，开始部署攻击。
与此同时，秦富国正在家里暴跳如雷。
反了！真是反了！他把手机摔在沙发上，秦州那个小兔崽子，敢这么对我！
秦明在一旁煽风点火：爸，不能就这么算了！我的跑车怎么办？
跑车？老子现在恨不得把他腿打断！秦富国气得满脸通红，我这就去找他算账！
他拿起车钥匙就要出门，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他工厂的副厂长。
老板，不好了！咱们的直播间突然涌进来好多人，都在刷屏骂我们！
秦富国一愣：骂什么？
说...说我们工厂偷排污水，压榨员工...还贴了好多照片和视频！
什么？！秦富国赶紧打开直播软件，果然看到自己的直播间已经被封了，理由是传播不实信息。
他气得浑身发抖，立刻给秦州打电话，却发现已经被拉黑。
肯定是那个小兔崽子搞的鬼！秦富国咬牙切齿，我这就去他家，看他还能躲到哪去！
而此时，秦州正平静地拨通环保局的举报电话。
您好，我要举报一家工厂偷排工业废水...
他详细提供了秦富国工厂的地址、排污时间、甚至还有几张刚刚在论坛上收到的内部员工爆料照片。
挂断电话后，他靠在椅背上，长长地舒了口气。
手机又震动起来，这次是姑姑。
州州，你二叔正在去你家的路上，你快点躲躲吧！
秦州笑了笑：谢谢姑姑，我不躲。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你二叔这次真生气了，他说要...
要打断我的腿？秦州接话，让他来。
他挂断电话，走到窗边。楼下，秦富国的宝马已经疾驰而来，一个急刹车停在小区门口。
秦富国气势汹汹地下车，抬头正好对上秦州的目光。
秦州！你给我滚下来！秦富国在楼下大喊。
小区里的邻居们纷纷探出头来看热闹。
秦州慢悠悠地下楼，在单元门口站定。
二叔，这么晚有事？
秦富国冲上来就要揪他衣领，被秦州轻巧地避开。
***还敢躲？秦富国气得脸色发青，说！是不是你在网上造谣？还举报我的工厂？
造谣？秦州挑眉，二叔指的是偷排污水，还是克扣员工工资？
秦富国一愣，随即暴怒：你果然知道！那些照片是不是你发的？
重要吗？秦州淡淡地说，重要的是，环保局的人应该已经到您厂里了吧？
秦富国脸色骤变，手机适时响了起来。他接起电话，听着那边的汇报，脸色越来越白。
什么？查封？！他对着手机大吼，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怎么能让他们查...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秦富国的手开始发抖。他挂断电话，死死盯着秦州，眼神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
是你...都是你搞的鬼...
秦州笑了笑：二叔，说话要讲证据。
证据？老子今天就要你的命！秦富国彻底失去理智，抡起拳头就冲了过来。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缓缓驶入小区，停在秦富国的宝马旁边。车门打开，一个穿着高级西装的中年男人快步下车，恭敬地走到秦州面前。
秦总，董事局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您看...
秦富国举着的拳头僵在半空，眼睛瞪得像是要掉出来。
秦...秦总？他结结巴巴地重复着这个称呼，看着那个他从未见过的豪车，还有那个对秦州毕恭毕敬的男人。
秦州对来人点点头：稍等，我处理点家事。
他转向秦富国，语气平静：二叔，您刚才说要谁的命？
秦富国张着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他的目光在秦州和那辆劳斯莱斯之间来回移动，脸上的表情从愤怒到震惊，再到难以置信。
你...你到底是...
幻视科技，秦州。秦州淡淡地说，也就是您口中那个'啃老的废物'。
秦富国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不可能...这不可能...他喃喃自语，你怎么可能是...那个秦总...
幻视科技，最近市值突破百亿的科技新贵，其创始人兼CTO秦总一直是业内神秘的存在，很少有人见过他的真容。
秦富国怎么也没想到，那个被他在家族群里天天嘲讽的侄子，竟然就是...
二叔，秦州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我父母的养老钱，我会十倍还给他们。至于您...
他顿了顿，看着面如死灰的秦富国。
好自为之。
秦州转身走向劳斯莱斯，司机早已为他拉开车门。在上车前，他回头看了秦富国最后一眼。
忘了告诉您，刚才环保局给我回电话了。您的工厂，永久查封。
车门关上，劳斯莱斯缓缓驶离小区，留下秦富国一个人僵在原地，仿佛一尊雕塑。
小区里的邻居们窃窃私语，指指点点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秦富国身上。他终于支撑不住，一***坐在地上。
完了...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