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秦雨柔会跟着回来,她搓了搓手。
“我跟着你的车一路回来,泽言好多了,我就让他先回家。”
我没搭理,忙着收拾孩子的遗物。
秦雨柔见我忙碌,疑惑。
“孩子的遗物收起来干嘛,到时候想起来又得摆上去。”
到了如今,她竟然还以为我在闹脾气。
也对,她生完就当甩手掌柜。
没有体会过孩子从咿呀学语到走路,到长大的过程。
她不知道孩子的一举一动牵扯着我的心。
情绪上头,我强忍着没落泪。
一夜沉沉睡去,我却没想到醒来见到梁泽言。
他直直朝我跪下。
“宇轩哥,帮帮我好不好,现在就你能帮我了。”
我没有搞清楚状况。
秦雨柔想拉梁泽言起来,但他就是跪在地上。
“宇轩哥,奶奶在乡下墓地太孤单了,我想把他接来城里,求你给他一个家。”
我无语地想关门。
这种事找墓地说去,找***什么。
秦雨柔挡住门。
“泽言没有求过你,听听吧。”
梁泽言一脸委屈。
“孩子还小,一个人用不着占那么大个墓地,你看能不能分旁边的一部分位置,闲着也是闲着……”
要我孩子和别人用同一个坟墓?
我想也不想就拒绝。
梁泽言眼睛红得不像话。
“城里再也找不到那么好的风水,宇轩哥,能不能看在我的一片孝心……”
我斩钉截铁,放下狠话。
“想也别想。”
秦雨柔却挡住我的去处。
“宇轩,这件事我也有决定权,合墓也不是什么奇怪事,你不要用老掉牙的思想。”
这句话如同一把刀,劈得我血淋淋。
我抓着她的手。
“你有本事再说一次,我和你说,除非我死。”
梁泽言连忙护着秦雨柔。
“宇轩哥,有什么你冲我来,别这样,大不了我带着奶奶回乡下就是。”
本以为这件荒唐事很快过去。
晚上,秦雨柔情绪激动地抓住我肩膀。
“泽言都放弃了,你到底干什么,还发什么恐吓信,孩子有你这样的爸才是悲哀。”
我呆呆听着她的话,眼泪不可控下落。
“什么?”
秦雨柔意识到说得太过分,软和了几分。
“我知道你有气,但用不着发恐吓信,泽言都放弃了,你吓得小男孩整宿睡不着。”
我固执地要报警。
“秦雨柔,我没干过的事情不会承认,我们离婚!”
她竟然信了这么拙劣的手段。
我突然想起结婚誓言,她笑着说。
“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信,不是你说的,我都不信。”
这样的特权依旧,只是给了别人。
就像我曾经是她的导航。
而她为了别人,学会了导航,我也就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