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呕心沥血研究的神经痛觉论文,被男友偷去调制药浴,
因为他要帮白月光的“风湿病”项目拿奖。当我质问时,
白月光娇滴滴说:“你真是小题大做。”我反手一巴掌甩她脸上:“那研究脸皮厚度的人,
正好拿你当样本。”分手后渣男拽上天:“离了我你什么都不是。
”我冷笑看着他们用我的配方开发布会,看着白月光在台上浑身溃烂。
当我把保留的那份报告甩在渣男脸上时,他正跪在雨里求原谅。我撑着伞轻笑:“知道吗?
掩盖疼痛的警告,往往比疾病本身更致命。”1“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我的声音很轻,
轻得像是在空气中飘浮的尘埃,却带着一种冰冷的质感,让整个出租屋的空气瞬间凝固。
看着面前自己爱了两年,几乎付出了一切的男人,陆辰。陆辰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虚,
但很快被惯有的不耐烦取代。“晚晚,你别这么激动。不就是用了你一点实验数据吗?
张悦她……她风湿病发作得厉害,疼得晚上都睡不着觉。
你那个关于神经痛觉传导抑制的阶段性成果,正好能缓解她的症状。大家都是同学,
帮帮忙怎么了?”“一点实验数据?”我重复着,木着脸,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那是我准备了整整三年,失败了上百次,
才终于看到一点苗头的论文核心方向!你未经我允许,把我的未公开数据,用在她身上,
还调整了配方给她做药浴项目,亲手给她调配药浴?陆辰,你是我的男朋友,
还是张悦的药剂师?”“苏晚!你说话别这么难听!”一个娇柔的声音插了进来,
带着委屈的哭腔。张悦从陆辰身后探出头,眼圈红红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冤枉,
“辰哥也是为了帮我。你知道风湿痛起来多要命吗?就像有无数根针在扎你的骨头!
你的研究能帮到人,这不是好事吗?何必这么斤斤计较,小题大做……”“小题大做?
”我的目光倏地钉在张悦脸上,眼神锐利如刀。陆辰下意识地侧身,将张悦护得更紧了些,
语气带着责备:“苏晚,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张悦她身体不好,
你就不能让着她点?”“让着她?”我忽然笑了,那笑容冰冷,没有一丝温度。慢慢地,
我走到张悦面前,在陆辰还没来得及反应之前,猛地抬手。“啪!”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
结结实实地甩在了张悦那张总是楚楚可怜的脸上。张悦被打懵了,捂着脸,
难以置信地看着我。陆辰彻底愣住了。我甩了甩手腕,语气平静得可怕,
佛刚才那石破天惊的一巴掌不是她打的:“我最近在研究脸皮厚度与神经感知迟钝度的关联,
正缺样本。我看你这脸皮厚度挺可观的,帮你试试硬度,顺便做个活体研究。张同学,
你不介意吧?”“你……你疯了!”陆辰终于反应过来,推了我一把,
将啜泣起来的张悦紧紧搂在怀里。他怒视着我,“道歉!立刻给张悦道歉!
”我被推得踉跄了一下,颤声道:“你、你在干什么……”。站稳后,
我心痛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我的男朋友,毫不犹豫地维护着另一个女人,
对女友却是怒目而视。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钝痛蔓延开来。然而,
比心痛更清晰的是一种彻骨的冰凉和荒谬感。忽地,我想起之前无数次,陆辰总是这样,
在自己和张悦的任何一次微小冲突中,永远站在张悦那边,
指责自己性格强势、不够大度、太矫情。回忆如同潮水,不受控制地涌上心头。
想起自己为了帮陆辰完成他的课题,连续熬了几个通宵,帮他处理复杂的数据模型,
最后陆辰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谢了”,仿佛那是她理所应当做的。想起自己省吃俭用,
用做家教赚来的钱给他买他心心念念的***版球鞋,而自己连一瓶像样的护肤品都舍不得买。
陆辰收到后,高兴是高兴,却会说:“你们女生就是喜欢瞎折腾这些,不过算了,
你买的我就勉强收下吧。”想起每次吵架,无论对错,最后妥协、道歉的总是自己。
陆辰总会说:“苏晚,你脾气太硬了,也就是我能受得了你。
你就不能像张悦那样温柔一点吗?”我曾经以为,这就是爱,爱需要磨合,需要包容,
甚至一度怀疑,是不是真的是自己性格有缺陷,不够好。可现在,
我看着陆辰像护着稀世珍宝一样护着张悦,而对自己这个正牌女友动手推搡,
要求我向一个窃取自己心血的同伙、插足感情的第三者道歉……所有的自我怀疑,
在这一刻显得那么可笑。原来,不是我不够好,只是他不够爱。或者说,他爱的,
一直是我的付出和我那份能为他乃至他在意的人提供便利的“价值”。现在,他需要张悦,
张家父母在海外做生意,他和张悦用项目作为合作,各取所需,得到人生中的一个跳板。
彻骨的寒意从脚底升起,瞬间冻结了我所有残存的感情和期待。我深吸一口气,再开口时,
颤抖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平日的冷静,甚至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疏离和决绝:“陆辰,
我们分手吧。”陆辰明显怔住了,似乎没料到我会说出这句话。他皱起眉,
语气里带着一种傲慢:“苏晚,你闹够了没有?就为这点事提分手?你以为你是谁?离了我,
你还能找到更好的?”看,这就是陆辰,永远觉得我非他不可。我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
更懒得去看他怀里那个正在暗自得意的张悦,径直转身进出租屋,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自己好给人腾位置,不然门口那三个崭新的大行李箱可放不进来。“苏晚!你给我站着!
我允许你走了吗?”陆辰的声音带着被无视的恼怒,“你今天不跟张悦道歉,这事没完!
”我充耳不闻,
动作利落地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几本重要的专业书籍、私人用品塞进一个小行李箱里。
自己的东西不多,在这个共同生活了近一年的出租屋里,属于自己的痕迹,
原来如此轻易就能抹去。我拉开房间床头柜的抽屉,准备拿走最后几件护肤品时,
指尖触碰到一个硬硬的文件夹。我一脸懵,顺手拿了出来,一翻开,
里面是几张医院检验报告单。姓名:陆辰。检测项目:HPV人***瘤病毒分型检测。
结果栏里,好几个阳性的指标像淬了毒的针,狠狠刺入我的眼底。日期,是一个月前。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在瞬间倒流,冰冷,
然后又在下一秒疯狂燃烧起来!恶心,愤怒,后怕……种种情绪像火山一样在她胸腔里喷发!
他居然……他居然感染了HPV!而他对此只字未提!这一个月里,他甚至还想碰自己,
好在自己实验太累几次推拒了……如果不是这样……我猛地合上文件夹,胸口剧烈起伏,
强压下几乎要冲破喉咙的怒吼,用尽全身力气才维持住表面的镇定。不,我不能在这里失态,
不能再给这对狗男女多看一场戏。我将那份报告单狠狠攥在手里,左右看了一圈,
将它塞进行李箱,麻溜地拉上行李箱的拉链,头也不回地走向门口。“苏晚!你去哪儿!
”陆辰还在身后喊着,语气已经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只冷冷地抛下一句:“陆辰,你真让我恶心。”说完,我用力提着行李箱下楼,
将那个令人窒息的空间、两个臭虫甩在身后。2离开出租屋,
我直接去了本市最权威的一家私立医院,挂了妇科号,要求做全面的HPV和TCT检查。
等待检查和处理样本的过程,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种煎熬。我坐在冰冷的候诊椅上,
感觉自己像个被剥离了灵魂的空壳。两年的感情,原来从头到尾都是一场笑话。
她付出的真心、时间、精力,甚至学术上的心血,
最后换来的竟是背叛、利用和如此不堪的健康风险。“苏晚,结果出来了。
”护士叫到她的名字。我深吸一口气,走进诊室。医生看着报告单,
语气平和:“检查结果出来了,HPV目前所有分型检测都是阴性,TCT也正常。
”一瞬间,巨大的庆幸感几乎让她虚脱。还好……还好她躲过了这一劫。“不过,
”医生补充道,“HPV主要通过性接触传播,建议你的伴侣也进行检查和治疗,
期间最好暂停同房,并做好防护措施。”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苦涩又嘲讽的弧度。此时,
我想起过去谈过的两任同专业男友,他们提出的分手理由都是怪自己不够贴心,
那方面不懂趣,脸也不够当饭吃。陆辰的年纪比自己小,长相英俊,
当众多女孩喜欢的男神陆辰向自己表白时,自己仿佛被梦幻泡泡砸中,
二人早期也经历过你侬我侬的时期。“谢谢医生,我知道了。
”我拿着那张显示一切正常的报告单,走出了诊室,但心里的创伤,
却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愈合。刚到实验楼大门,一个阴魂不散的身影就堵在了她面前。
是张悦。她脖子上还隐约能看到一点红痕,人已经恢复了那副惯有的、带着优越感的神情。
“苏晚姐,好巧啊。”张悦假惺惺地笑着,“你也来做实验?没事吧?我看你脸色好难看。
”我懒得理她,径直往前走。张悦却不依不饶地跟上来,语气带着明显的炫耀和挑衅。
“苏晚姐,我知道你生气辰哥用了你的数据,但你真的太小气了。辰哥也是为了帮我,
我的风湿病你也知道,多亏了他的‘帮忙’,才能好得这么快。而且,
因为这个药浴项目的初步成功,我和辰哥已经被提名参加今年的‘青年医学创新奖’了哦。
”我脚步一顿,回头看向张悦,眼神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张悦见我停下,更加得意,
压低声音道:“等这个项目彻底成功,我和辰哥在学术界就能站稳脚跟了。说起来,
还得谢谢辰哥那份‘宝贵’的数据呢。”我看着她那张写满了虚荣和愚蠢的脸,忽然笑了,
笑容里淬满了冰碴:“张悦,你确定你的‘风湿病’,是靠他那半吊子的药浴‘治好’的?
”张悦脸色微变:“你什么意思?”“我什么意思?”我逼近一步,目光锐利如刀,
仿佛能剖开她所有的伪装。“我仔细看过你之前那份所谓的‘风湿病痛报告’。
关节无显著器质性病变,炎症指标正常,
但伴有明显的末梢神经感知异常……那根本就不是典型的类风湿性关节炎!
那更像是某种原因导致的末梢神经病变,痛觉传导出了问题!
”张悦的脸色瞬间白了:“你……你胡说!”“我胡说?”我冷笑,“你的‘药浴’里,
添加了我研究中的神经痛觉传导抑制剂成分,它本质上是一种局部麻醉和神经调节剂。
它并不能治疗风湿本身,它只是暂时麻痹了你的末梢神经,让你‘感觉’不到疼痛而已!
”“所谓的‘疼痛消失’,‘病情好转’,根本就是一种假象!你的神经在变得迟钝,
甚至可能在走向‘无痛’的深渊!你把神经感知的丧失,当成疾病痊愈的征兆?张悦,
你是蠢,还是坏?或者又蠢又坏?”“你住口!”张悦被戳中了痛处,尖声叫道,
“你这就是嫉妒!嫉妒我和辰哥的成功!我的病好了就是好了!你凭什么污蔑我!”“污蔑?
”我眼神冰冷,“好啊,那我们打个赌如何?”“赌什么?
”“你不是要在十天后的项目组阶段性成果展示会上,公开演示你的‘神奇药浴’吗?
”我一字一顿,清晰地说道:“我们就赌,十天后,你的‘疗效’,究竟是真的治愈了风湿,
还是一场自欺欺人的无痛骗局!”张悦被我的气势慑住了片刻,但随即,
对奖项的渴望和对陆辰盲目信任让她重新挺直了腰杆。她绝不相信苏晚的鬼话,
她只相信自己所感受到的“疼痛消失”。“赌就赌!如果我赢了,你要当着全校师生的面,
为你今天打我、还有污蔑我偷窃的行为下跪道歉!”“可以。”我毫不犹豫地应下,
“如果你输了,张悦,你要承认你窃取我的实验数据,承认你的药浴是一场骗局,并且,
滚出这个项目组,滚出我的视线!”“好!一言为定!”张悦咬着牙,
眼中闪烁着势在必得的光芒。我不再看她,转身离开,阳光照在身上,却驱不散心中的恨。
这场赌局,我赢定了。因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掩盖疼痛,并不等于治愈疾病。
当身体的警示被强行关闭,往往意味着更大的危险,正在暗中酝酿。3十天时间,转瞬即逝。
这十天里,陆辰给我打了无数个电话,发了无数条信息,从一开始的愤怒质问,
到后来的不耐烦,最后甚至带上了一丝施舍般的“求和”意味。“苏晚,别闹了,回来吧。
”“张悦那边我已经说过她了,她不会跟你计较的。”“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住像什么样子?
酒店那么贵,你哪来的钱?”“只要你回来跟张悦道个歉,这事就过去了,
我们还像以前一样。”我看着这些信息,只觉得可笑又可悲,直接拉黑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
利用这几天时间,我重新梳理了自己的实验数据,并且通过各种渠道,
详细查阅了张悦过往所有的医疗记录和她在项目组里提交的那份漏洞百出的“疗效报告”。
我更加确信了自己的判断。阶段性成果展示会是在学校最大的多媒体会议室举行,
不少学院的领导、教授来了,场面颇为正式。张悦显然是今天的主角。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实验服,里面搭配着一条及膝的收腰连衣裙,脸上化着淡妆,
站在布置好的演示台前,容光焕发。陆辰站在她身边,穿着西装,一副精英学者的模样,
看向张悦的眼神带着欣赏和支持。我作为原项目组的成员之一,
跟着项目组的成员们坐在台下靠前的位置,神情淡漠地看着他们。演示开始,
张悦慷慨激昂地讲述了自己饱受“风湿病痛”折磨的经历,以及如何在陆辰的帮助下,
偶然发现了这个结合了传统药浴和现代神经科学的“神奇疗法”。
她展示自己记录的“疼痛指数”对比图,显示使用药浴后,她的疼痛感大幅下降直至消失。
在众人的注视下,她在屏风后脱去外袍,穿着特制的浴衣走出来。“今天,我将在这里,
亲自为大家演示这款药浴的效果。”张悦说完,便走到冒着白雾、散发奇怪药味的浴桶旁,
缓缓地坐进大浴桶。药浴过程持续了约二十分钟,期间,
她还微笑着向众人解释感受:“感觉很温暖,一直疼痛的关节处有一种舒畅感,
疼痛正在逐渐消失……”演示结束,张悦从浴桶中出来,工作人员帮她擦干身体,
换上干净的浴袍。她的头发被药液打湿了,黏在脸颊和脖颈上,张悦的目光扫视台下,
最后定格在苏晚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恶意。“苏晚姐。”她声音甜美,
“听说你最近也在关注类似的研究?大家好交流一下心得。不如你来帮我清洗一下头发吧?
药浴里的药液弄湿了我的头发,不太舒服呢。我们项目组可是连续两年都是团结友爱,
共同进步的典范。”这话一出,台下有些细微的骚动,议论纷纷。
谁都看得出张悦在阴阳怪气,大概是在故意刁难我。陆辰微微蹙眉,但并没有出声阻止,
似乎也觉得让我服个软,是缓和关系的好机会。我看着她,缓缓站起身,
脸上没有任何被羞辱的愤怒,反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呵呵,好。”我走到台上,
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温水和毛巾,动作算不上温柔,甚至有些机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