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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影清风小说

曹秀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竹影清风小说》是作者“曹秀”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苏青梧沈砚之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主要讲述的是:《竹影青鸾》第一夜逢异客江南的总带着股化不开的缠暮春时连绵的阴雨已经下了半将临安城外的竹林浇得透竹枝低竹叶上的水珠顺着叶尖滚在青石板上砸出细碎的声仿佛谁在耳边低沈砚之收剑回鞘指腹蹭过冰凉的剑穗子是母亲生前绣青竹纹样已经磨得有些发他仰头望了眼天铅灰色的云层压得很雨丝斜斜地织把远处的山影晕染成一片朦胧的水公前面有座破咱...

主角:苏青梧,沈砚之   更新:2025-11-12 06:3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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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影青鸾》第一章 雨夜逢异客江南的雨,总带着股化不开的缠绵。暮春时节,

连绵的阴雨已经下了半月,将临安城外的竹林浇得透湿。竹枝低垂,

竹叶上的水珠顺着叶尖滚落,在青石板上砸出细碎的声响,仿佛谁在耳边低语。

沈砚之收剑回鞘时,指腹蹭过冰凉的剑穗。穗子是母亲生前绣的,

青竹纹样已经磨得有些发白。他仰头望了眼天色,铅灰色的云层压得很低,雨丝斜斜地织着,

把远处的山影晕染成一片朦胧的水墨。"公子,前面有座破庙,咱们去避避雨吧。

"随从阿尘牵着两匹瘦马,裤脚已经湿透,黏在腿上很不舒服。沈砚之点点头,

握紧了腰间的钱袋。袋里的碎银不多了,够不够今晚的落脚钱还未可知。三个月前,

他还是苏州沈府的二公子,衣食无忧,每日里不是跟着父亲学剑,就是在书房临摹字帖。

可一场突如其来的横祸,让父亲被诬通敌叛国,沈府满门抄斩,

唯有他在忠仆的掩护下逃了出来,成了朝廷钦犯。如今的他,不过是个亡命天涯的侠客,

前路茫茫,唯有手中的剑,能给他些许安全感。破庙在竹林深处,墙体斑驳,屋顶漏着雨,

唯有神龛前还能勉强避避风雨。阿尘生了堆火,潮湿的枯枝冒出呛人的浓烟,

沈砚之却觉得这烟火气格外安心。他解下湿透的外袍,露出里面贴身的劲装,

腰间的旧伤在阴雨天隐隐作痛——那是逃亡路上被追兵砍中的,至今未愈。"公子,

吃点干粮吧。"阿尘递过来一块硬邦邦的麦饼。沈砚之接过,刚咬了一口,

就听见庙外传来一阵奇怪的响动。不是风声,也不是雨声,倒像是某种禽类振翅的声音,

清脆得有些不真实。他瞬间警觉,握住剑柄的手紧了紧。阿尘也站了起来,挡在他身前,

虽然身形单薄,眼神却很坚定:"公子,我去看看。""别动。"沈砚之按住他的肩,

自己悄无声息地挪到庙门后。雨幕中,一道青色的影子掠过竹林。那影子速度极快,

停在庙前的老槐树上时,沈砚之才看清它的模样——那是一只鸾鸟,通体青翠,

羽翼上泛着流光,头顶一点朱红如同胭脂,尾羽散开时像一把缀满宝石的扇子。

沈砚之在古籍中见过记载,青鸾,神鸟也,见则天下安宁。可这乱世之中,

怎会有如此神异的鸟儿?青鸾歪着头,用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望着他,

眼神清澈得仿佛能照见人心。沈砚之握紧剑柄的手微微松动,他能感觉到,这鸟儿没有恶意。

"公子,是只鸟儿。"阿尘松了口气,"真好看。"青鸾忽然振翅飞起,在庙前盘旋一周,

然后朝着竹林深处飞去,飞了不远又停下,回头望着沈砚之,像是在邀约。

"它想带我们去哪里?"阿尘挠了挠头。沈砚之沉吟片刻。雨势没有减弱的迹象,

破庙虽能避雨,却难保不会有野兽或追兵经过。这青鸾神异,或许是条生路。"跟上。

"他果断道。青鸾飞得不快,始终保持着沈砚之能跟上的速度。竹林深处的路越发难走,

泥泞没到脚踝,沈砚之却发现,每当他快要滑倒时,

总会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托他一把;头顶的雨丝明明密集,落在身上却只有微凉的触感,

并未打湿衣衫。阿尘也察觉到了异常,小声道:"公子,这鸟儿...好像在护着咱们。

"沈砚之没有说话,只是握紧了剑。他隐隐觉得,这场相遇,或许不是偶然。

穿过一片茂密的箭竹林,眼前忽然开阔起来。一道瀑布从崖壁上倾泻而下,水雾氤氲,

在阳光下折射出淡淡的虹光。瀑布下有个水潭,潭水碧绿,岸边竟有一座雅致的竹楼,

青瓦粉墙,被竹林环绕,宛如世外桃源。青鸾落在竹楼的屋檐上,冲着沈砚之鸣叫一声,

声音清脆如佩环相击。沈砚之站在潭边,望着那座竹楼,心中疑窦丛生。这荒僻的竹林深处,

怎会有如此精致的居所?主人又是何人?"公子,要不要进去看看?"阿尘有些犹豫。

沈砚之刚要回答,就见竹楼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身着青衫的女子站在门口,

素手轻扶门框,青丝如瀑,仅用一根木簪松松挽着。她的肤色极白,在青翠的竹林映衬下,

宛如冰雪雕琢而成,唯有一双眼睛,亮得像潭水,带着几分清冷,几分探究。而那只青鸾,

正亲昵地蹭着她的肩头。沈砚之心中一震。这女子的气质太过出尘,不似凡间之人。

他握紧剑柄,拱手道:"在下沈砚之,路过此地,避雨而来,叨扰姑娘了。"女子浅浅一笑,

那笑容如同春风拂过冰封的湖面,瞬间融化了眉宇间的清冷。"公子客气了,雨天路滑,

进屋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吧。"她的声音很轻,带着江南女子特有的温婉,

却又隐隐透着股不容拒绝的气度。沈砚之与阿尘对视一眼,终究还是迈步走了过去。

他不知道,这一步,会让他的人生彻底偏离轨迹,走向一条连他自己都无法预料的路。

第二章 竹楼遇青梧竹楼里暖意融融,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竹香。女子引他们到堂屋坐下,

阿尘被另一个青衣侍女带去偏房换衣,堂屋中只剩下沈砚之和她两人。

桌上摆着一套青瓷茶具,女子正用竹勺舀起壶中的热水,动作轻柔,宛如行云流水。

"姑娘怎么会在此处独居?"沈砚之忍不住问道。这竹林深处太过偏僻,一个女子居住,

实在太过危险。女子将一杯热茶推到他面前,水汽氤氲了她的眉眼。"我叫苏青梧,

世代居住在此。这竹林灵气充沛,适合修行。""修行?"沈砚之挑眉。他自幼习武,

知道江湖上有些隐世高人会选择山林修行,但眼前这女子看起来弱不禁风,

怎么看都不像习武之人。苏青梧端起自己的茶杯,指尖白皙,与青瓷杯相得益彰。

"公子是江湖人?""算是吧。"沈砚之含糊道。他不敢暴露身份,

朝廷的追兵或许就在附近。苏青梧却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淡淡道:"公子不必隐瞒,

你的剑上,沾着血腥味,也沾着冤屈。"沈砚之猛地抬头,握住剑柄的手瞬间绷紧。

她怎么知道?见他紧张,苏青梧放下茶杯,语气平静:"我虽居于此,却也知外界之事。

苏州沈府一案,三个月前震惊朝野。沈大人忠君爱国,却遭人陷害,实在令人惋惜。

"沈砚之的眼眶瞬间红了。逃亡路上,人人避他如蛇蝎,生怕沾染上"钦犯"的罪名,

从未有人敢在他面前提及沈府的冤案。眼前这个素未谋面的女子,却一语道破他的心事。

"你...你到底是谁?"他声音发颤。"我说过,我叫苏青梧。

"她的目光落在窗外的竹林上,"这片竹林,已经有千年的历史。我的先祖曾在此结庐而居,

守护着一方安宁。沈大人当年任苏州知府时,曾拨款修缮过这片竹林旁的古道,

惠及方圆百里的百姓。这份恩情,我不能不报。"沈砚之愣住了。父亲一生为官清廉,

做过的好事不计其数,或许早就忘了这桩小事,却没想到会在此刻,成为他的救命稻草。

"你想帮我?""是。"苏青梧点头,"朝廷的追兵明日就会搜到这片竹林,你若留下,

只有死路一条。但我可以帮你隐匿行踪,甚至...帮你洗刷冤屈。""洗刷冤屈?

"沈砚之苦笑,"如今奸臣当道,陛下被蒙在鼓里,谈何容易?""事在人为。

"苏青梧起身,走到墙边的书架前,取下一卷泛黄的竹简,"你看这个。

"竹简上的字迹古朴,沈砚之认出那是前朝的篆书,记载的竟是当年先皇与邻国签订的密约。

而其中一条,赫然写着苏州沈氏世代为朝廷守护江南防务,若有通敌之举,

当诛九族——这恰恰能证明父亲绝无通敌可能,因为沈家的命运,早已与朝廷绑在了一起。

"这...这是真的?"沈砚之激动得声音发抖。有了这份密约,父亲的冤屈就能洗刷了!

"千真万确。"苏青梧将竹简放回书架,"此乃我先祖偶然所得,一直藏于此处。

本以为永无见天日之时,却没想到会遇到你。"沈砚之对着苏青梧深深一揖:"苏姑娘大恩,

沈某没齿难忘!若能为沈家洗刷冤屈,沈某愿效犬马之劳!

"苏青梧浅浅一笑:"沈公子不必如此。我帮你,既是报恩,也是为了江南的百姓。

沈大人在时,江南国泰民安;他蒙冤后,贪官污吏横行,百姓苦不堪言。

只有还沈家一个清白,才能还江南一片清明。"她的目光清澈而坚定,沈砚之望着她,

忽然觉得眼前的女子不仅温婉,更有着寻常女子没有的格局与担当。他心中一动,

竟生出几分异样的情愫。这时,阿尘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走进来,手里捧着一个托盘,

上面放着几碟精致的点心。"公子,苏姑娘家的点心真好吃。"他脸上沾着点糕粉,

像只偷吃的松鼠。沈砚之瞪了他一眼,阿尘吐了吐舌头,赶紧把托盘放在桌上。

苏青梧笑着拿起一块桂花糕递给沈砚之:"尝尝吧,用竹露和的面,带着点清苦,

或许合你的口味。"沈砚之接过,放入口中。糕体细腻,甜而不腻,果然有股淡淡的竹香,

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清凉,顺着喉咙滑下,竟让他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不少。"多谢。

"他低声道,不敢直视苏青梧的眼睛。不知为何,在她面前,他总觉得有些局促,

仿佛那个在江湖上杀伐果断的侠客,忽然变回了当年那个青涩的少年。雨还在下,

竹楼里却暖意融融。火光跳跃,映在苏青梧的侧脸上,

给她白皙的肌肤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沈砚之看着她安静品茶的模样,忽然觉得,

或许亡命天涯的路上,能遇到这样一个人,也是一种幸运。

第三章 竹影动心扉沈砚之和阿尘在竹楼住了下来。苏青梧说,追兵搜不到这里,

因为竹林外围布了"迷踪阵",寻常人进来了也找不到出路。沈砚之试过几次,

果然每次走到竹林边缘,都会莫名其妙地绕回原地,仿佛被无形的墙挡住一般。

他渐渐放下心来,每日里除了练剑,便是跟着苏青梧读书。竹楼的书房里藏着许多孤本,

有失传的兵法,也有冷僻的医书,沈砚之自幼就爱读书,如今得了空闲,便一头扎进书堆里,

常常读到深夜。苏青梧似乎总有用不完的耐心,无论他提出什么问题,都能引经据典,

娓娓道来。她讲兵法时眼神锐利,仿佛能看穿战场的迷雾;讲医书时语气温柔,

让人想起江南的春水;偶尔谈及诗词,她会望着窗外的竹林出神,轻声吟诵,

声音里带着淡淡的怅惘。沈砚之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看她读书的样子。阳光透过竹窗洒进来,

落在她的发梢,镀上一层金边;她蹙眉思索时,指尖会轻轻敲击桌面,

节奏轻快;偶尔被书中的内容逗笑,嘴角会扬起浅浅的梨涡,像孩童般纯粹。这日午后,

沈砚之在院中练剑。他练的是沈家祖传的"青竹剑法",招式灵动,如竹枝摇曳,

却暗藏杀机。剑锋划破雨雾,带起细碎的水珠,在阳光下闪着光。"沈公子的剑法,

越发精进了。"沈砚之收剑回头,见苏青梧站在廊下,手里捧着一卷书,眼神里带着赞许。

"苏姑娘见笑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擦了擦额角的汗。这几日练剑,总觉得心不在焉,

尤其是察觉到她的目光时,招式都会变得有些僵硬。苏青梧走下台阶,

来到他面前:"青竹剑法讲究'心随竹动,意与剑合',公子的招式虽熟练,

却少了几分从容。"她说着,捡起地上的一根竹枝,"我来试试。"沈砚之惊讶地看着她。

他从未见苏青梧动过武,没想到她竟认得青竹剑法。苏青梧握着竹枝,手腕轻转。

竹枝在她手中仿佛活了过来,时而如竹叶轻拂,时而如竹鞭抽击,招式看似轻柔,

却暗含精妙的变化,正是青竹剑法的精髓。更难得的是,她的动作行云流水,

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仿佛不是在练剑,而是在跳舞。沈砚之看得痴了。

阳光透过竹叶的缝隙落在她身上,她的衣袂飘动,与周围的竹林融为一体,

宛如画中走出的仙子。"这招'竹影横斜',公子总是急于求成,其实应该...这样。

"苏青梧转身时,衣袖不小心拂过沈砚之的脸颊,带着淡淡的兰花香。

沈砚之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脸上腾地红了。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却忘了身后是石阶,

脚下一绊,眼看就要摔倒。苏青梧眼疾手快,伸手扶住他的胳膊。她的指尖微凉,

触碰到他温热的皮肤时,两人都愣了一下。"小心。"苏青梧率先回过神,松开手,

脸颊也泛起淡淡的红晕。"多谢。"沈砚之低下头,不敢看她,

只觉得方才被她触碰过的地方,还残留着一丝微凉的触感,让他心慌意乱。

阿尘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手里拿着两个刚摘的青梅:"公子,苏姑娘,吃梅子!

"沈砚之接过,塞进嘴里,酸涩的味道让他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些。苏青梧也拿起一个,

轻轻咬了一口,眉头微蹙,样子有些可爱。沈砚之看着她,忽然觉得,

这样的日子若是能一直持续下去,也不错。不必想什么冤屈,不必管什么江湖,

就守着这片竹林,守着眼前的人,安安静静地过一生。可这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压了下去。

他是朝廷钦犯,身负血海深仇,怎配拥有这样的安宁?苏青梧是谪仙般的人物,

他不该拖累她。"苏姑娘,"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密约的事,

我想尽快处理。不知姑娘可有办法,将密约送到京城的忠臣手中?"苏青梧放下青梅,

眼神恢复了往日的清明:"我早已想好了。三日后,江南巡抚李大人会路过临安,

他是沈大人的门生,为人正直,可托大事。我会安排你与他见面。""好。"沈砚之点头,

心中却掠过一丝失落。他知道,等这件事了了,他就该离开了。接下来的三日,

两人都默契地没有再提那日练剑的插曲,只是相处时,

空气中总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沈砚之会在苏青梧看书时,

悄悄为她披上外衣;苏青梧会在沈砚之练剑后,递上一杯温度刚好的清茶。离别的前一夜,

沈砚之在书房读到深夜。窗外的雨已经停了,月光透过竹窗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合上书,正准备起身,却看到苏青梧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锦盒。"沈公子。

"她走进来,将锦盒放在桌上,"这是我为你准备的。"沈砚之打开,里面是一块玉佩,

质地温润,雕刻着青竹图案,竹节处还嵌着一颗小小的蓝宝石,在月光下闪着光。

"这玉佩能避水防火,关键时刻或许能救你一命。"苏青梧的声音很轻,"还有...这个。

"她又递过来一个小小的瓷瓶,"里面是伤药,你的旧伤,该好好治治了。

"沈砚之拿起玉佩,触手温润,仿佛还带着她的体温。他望着苏青梧,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

却只说出两个字:"多谢。"苏青梧避开他的目光,看向窗外:"明日路途凶险,万事小心。

""嗯。"沈砚之点头,忽然鼓起勇气,"苏姑娘,等我洗清冤屈,一定会回来找你。

"苏青梧的肩膀微微一颤,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沈砚之握紧玉佩,

心中暗下决心:无论前路多么艰难,他都要活着回来,回到这片竹林,回到她身边。

第四章 临安遇险境三日后清晨,沈砚之换上一身寻常百姓的衣服,

跟着苏青梧安排的向导前往临安城。阿尘想跟着,被沈砚之按住了。“你留在竹楼,

照顾好苏姑娘。”他低声道,“此去凶险,多一人多一分风险。”阿尘眼圈泛红,

却还是用力点头:“公子放心,我一定护好苏姑娘!”临安城笼罩在清晨的薄雾中,

青石板路上已有了行色匆匆的早行人。沈砚之混在人群里,压低了斗笠,尽量不引人注目。

向导是个跛脚的老樵夫,在前面带路,七拐八绕地穿过几条窄巷,

停在一家不起眼的茶馆后门。“沈公子,李大人的人会在巳时来这儿,您先进去等着。

”老樵夫声音嘶哑,眼神却很亮。沈砚之点头,塞给老樵夫一块碎银:“多谢老伯。

”茶馆里还没上客,只有伙计在打扫卫生。掌柜的是个胖乎乎的中年人,看到沈砚之,

眼睛微微一亮,不动声色地引他到后院的隔间。“公子请稍等,李大人的亲信很快就到。

”隔间不大,摆着一张方桌两张椅子,墙上挂着一幅《竹林听雨图》,笔法清雅,

倒有几分苏青梧书房里的韵味。沈砚之坐下没多久,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伴随着伙计的惊呼。“官爷!官爷!我们是正经生意人……”沈砚之心中一紧,

握紧了腰间的玉佩——苏青梧说这玉佩能隐匿气息,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用。

他悄悄挪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往外看,只见十几个身着黑衣的汉子冲进茶馆,

腰间都挂着“锦衣卫”的腰牌。为首的是个刀疤脸,眼神阴鸷,

正拿着一张画像盘问掌柜:“见过这个人吗?”画像上的人,正是沈砚之!掌柜的脸色发白,

连连摇头:“没见过,没见过……”刀疤脸冷笑一声,一脚踹翻了旁边的桌子:“搜!

给我仔细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锦衣卫们立刻四散开来,脚步声离隔间越来越近。

沈砚之知道躲不过去,握紧了藏在袖中的短刀。他可以死,

但密约绝不能落入锦衣卫手中——那是沈家唯一的希望。就在这时,隔间的门被猛地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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