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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过去,改变母亲一生梁文玮李巧梅免费完结小说_完本完结小说回到过去,改变母亲一生(梁文玮李巧梅)

梁文玮 著

其它小说完结

热门小说推荐,《回到过去,改变母亲一生》是梁文玮创作的一部其他小说,讲述的是梁文玮李巧梅之间爱恨纠缠的故事。小说精彩部分:梁文玮工作途中出车祸去世了,经阎王回到过去,想要改变早已离世母亲悲惨的一生。穿越到一九七七年但只是母亲的一道意识,且母亲还小,无奈前期以母亲为主角,后面梁文玮慢慢教母亲未来发展趋势......直到三十年后,梁文玮会永远离开.......

主角:梁文玮,李巧梅   更新:2025-10-16 18:4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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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梁文玮母亲的母亲——那个总爱坐在院门口纳鞋底、说话轻声细语的女人,竟是在村头那棵老槐树上吊了气时,李建国攥着锄头把的指节捏得发白,指腹深深嵌进木头粗糙的纹理里,连虎口都绷出了青紫色的筋。

他站在自家那片刚浇完水的玉米地埂上,正午的日头毒得像要烧穿人的皮肉,可他后背却冒着凉气,一半是气,一半是堵在胸口吐不出的无奈——气她怎么就这么狠心,连刚生下三天的女儿都能丢下;无奈这往后的日子,就像田埂上断了根的野草,不知道要往哪处歪歪扭扭地长。

他回家的第一夜,土坯房里没了往日女人哄孩子的哼唧声,只剩下小婴孩撕心裂肺的哭嚎。

那哭声细弱却尖锐,像根细针似的扎在人耳朵里,从天黑哭到后半夜,哭得小脸憋得通红,嘴唇干得起了皮,到最后嗓子都哑了,只剩一声声微弱的抽噎,几乎要背过气去。

李建国蹲在炕边,看着襁褓里那团小小的、软乎乎的东西,手忙脚乱地摸出灶台上温着的代乳粉——那是女人走前托邻居捎买的,纸袋子上印着模糊的字,他连认都认不全。

他笨拙地用粗瓷碗盛了温水,手抖着往碗里舀粉,一勺子粉撒出去大半,好不容易搅和匀了,又慌慌张张地捏起个缺了口的瓷勺,往巧梅那张小嘴里送。

可刚碰到嘴唇,孩子就像受了惊似的偏头,奶汁顺着嘴角流到衣襟上,湿了一大片。

巧梅又哭了,这次哭得更委屈,小胳膊小腿乱蹬着,像是在控诉这世间的寒凉。

李建国看着她,眼圈也红了——他也想哭。

他这辈子没这么狼狈过,年轻时在地里干活,再累再苦都没哼过一声;娶了媳妇后,虽不富裕,可家里有热饭,炕头有暖意,日子也算有奔头。

可现在,媳妇没了,怀里只剩这么个嗷嗷待哺的小生命,软得像团棉花,却沉得像块石头,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盯着巧梅皱成一团的小脸,越看越觉得她是个负担——是个时刻提醒他失去挚爱的“罪证”,若不是因为生她,媳妇怎么会走得这么急?

“要不是你……你妈也不会……”有好几次,巧梅哭闹到后半夜,李建国熬得眼睛发红,脑袋里像有无数只蜜蜂在嗡嗡叫,忍不住对着襁褓低吼。

可话刚说出口,他就后悔了——巧梅才多大?

她连睁眼看清这个世界的力气都没有,怎么会懂这些?

下一秒,巧梅像是听懂了他的怨怼,哭声弱了些,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半睁着,纯净得像刚化的雪水,却又盛满了无助,就那么首首地望着他。

那眼神像一记重锤,砸在李建国心上,巨大的愧疚瞬间将他淹没。

他抬手想摸摸女儿的脸,手指刚碰到她柔软的脸颊,又猛地缩了回来——他嫌弃她,怨她让自己没了媳妇;可他又不得不照顾她,毕竟她是自己的骨肉。

这种又怨又疼的撕裂感,像刀子似的在他心里割来割去,疼得他整夜整夜地睡不着。

村里的邻居大妈们看不过眼。

东头的王大妈,每天早上挎着菜篮子路过,总会拐进院里看看,帮着换块尿布,或者把灶台上凉了的代乳粉重新温一温;西头的张婶,自家孙子刚断奶,特意把攒下的几包奶粉送过来,还手把手教李建国怎么冲调,说“娃小,奶太稠了噎得慌,太稀了又不顶饿”。

可大妈们也有自家的活计,帮衬得了一时,帮衬不了一世。

李建国是个庄稼人,地里的活计耽误不得——玉米要锄草,麦子要追肥,错过了时节,一年的收成就没了指望。

他只能每天天不亮就爬起来,先给巧梅换好尿布、冲好奶,匆匆喂完,把她放在炕上的小被子里裹好,再扛着锄头往地里跑;中午饭都顾不上回家吃,啃两个凉馒头就对付过去;傍晚天擦黑才往回赶,一进门就听见巧梅的哭声,赶紧洗手做饭、喂孩子、换尿布,忙到半夜才能沾着炕沿。

短短几周下来,李建国整个人都脱了形。

原本黝黑结实的脸,瘦得颧骨都凸了出来,眼窝深陷,眼下挂着浓重的青黑;以前能扛起百八十斤的肩膀,现在看着都有些塌,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空荡荡地晃着;连走路都没了往日的利索,脚步沉得像灌了铅。

巧梅更是遭罪,因为照顾不周,时常发烧咳嗽,小脸总是蜡黄蜡黄的,瘦得像只刚从窝里掉出来的小猫,胳膊腿细得能看清皮下的骨头,哭声也总是有气无力的。

有一次巧梅烧到快西十度,嘴唇干得裂了口子,李建国抱着她往村医家里跑,一路上摔了两跤,膝盖磕在石头上,渗出血来,他都没顾上疼,只顾着把女儿护在怀里,生怕她再受一点磕碰。

生存的压力,终究还是压过了那些复杂的怨怼和委屈。

李建国看着怀里越来越瘦的巧梅,终于被迫接受了现实——他不能再怨了,也不能再逃了,他必须既当爹又当妈,把这个孩子好好养活大。

从那天起,他像是变了个人。

他不再对着巧梅低吼,也不再觉得她是负担,而是把村里大妈们教的法子,都记在心里:换尿布时,先把布片在火边烘得暖乎乎的,再轻轻裹在巧梅身上,生怕凉着她;冲奶时,用嘴唇试好温度,不烫不凉了才敢喂;给孩子洗澡,特意把灶膛里的火生得旺些,让屋里暖起来,用小盆盛着温水,指尖蘸着水一点点往巧梅身上撩,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瓷娃娃。

深夜里,巧梅再发烧时,李建国就整夜不睡。

他坐在炕边的小板凳上,把巧梅抱在怀里,另一只手拿着蘸了酒精的棉球,一遍遍轻轻擦拭她的额头、脚心、手心——这是村医教的物理降温法子。

酒精凉丝丝的,巧梅偶尔会瑟缩一下,他就赶紧把棉球拧干些,动作再轻些。

天快亮时,巧梅的烧退了,呼吸渐渐平稳,小脑袋往他怀里拱了拱,终于在他怀里安稳地睡了过去。

李建国抱着她,胳膊都麻了,可看着女儿恬静的睡颜,一种奇异的、掺杂着满身疲惫的成就感,从心底慢慢升了起来——这是他第一次,靠自己的力气,把女儿从难受里哄好。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小身子,突然觉得,之前那些苦,好像也没那么难熬了。

可最大的难题,还是营养。

代乳粉价格不菲,一小袋就要花掉他好几天的工分,他舍不得买,只能省着吃;更要命的是,巧梅似乎打心眼儿里不喜欢那味道——每次喂她,她都要哭闹半天,勉强吃进去几口,过会儿又吐奶。

三个月大的巧梅,比村里同龄的孩子瘦小得多,别人家的娃三个月就能抬头,她却还软趴趴的,抱起来轻飘飘的,身上一点肉都没有,头发也稀稀疏疏的,发黄发脆,像枯草似的贴在头皮上。

李建国每次看着她,心里都急得冒火,可又毫无办法——他能去地里挣工分,能把屋子收拾干净,可他给不了孩子一口奶水,这是他作为父亲,最无奈的软肋。

那天晚上,家族里的人都聚到了李建国的土坯房里,连常年卧病在床的老爷子都被扶着坐了过来。

屋里挤满了人,烟雾缭绕的,气氛沉得像块湿泥。

李建国抱着巧梅坐在炕沿,孩子大概是认生,缩在他怀里,小脑袋靠着他的胸口,大眼睛怯生生地看着屋里的人。

他的小妹李玉兰,刚生完孩子没半年,脸上还带着产妇的圆润,她坐在炕边的凳子上,一眼就看到了哥哥怀里瘦小的侄女——巧梅穿着件洗得发白的小褂子,领口都磨破了,露出的小胳膊细得可怜。

李玉兰又抬头看了看哥哥:李建国的脸更瘦了,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眼神里满是疲惫,连说话都没了底气。

她心里揪了一下,沉默了半天,终于咬了咬嘴唇,开了口:“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你一个大男人,地里的活计就够累了,哪能顾得上带这么小的奶娃娃?

我家娃刚断奶没俩月,奶水还没完全回去,要不……让巧梅跟我过一年吧,好歹在我那儿能有口奶水吃,总比在这儿饿着强。”

话音刚落,屋里就静了下来。

巧梅的爷爷奶奶对视了一眼,老爷子先开了口,声音沙哑:“建国啊,你妹妹说得对。

人都没了,咱得先顾着活下来的。

你妹妹刚生完娃,奶水足,巧梅去了那边,肯定能养得胖乎。

你一个人,真的撑不住。”

老太太也跟着劝,拉着李建国的胳膊,眼圈红红的:“听你爹的话,让巧梅去你妹妹家待一年,等她再大些,能吃饭了,你再接回来。

咱不能让娃跟着你遭罪啊。”

李建国没说话,只是把头埋得很低,低得能看见自己磨破的鞋尖。

屋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有劝的,有同情的,还有些隐晦的担忧。

他抱着巧梅的胳膊,不自觉地收紧了些——怀里的孩子那么小,那么软,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心跳,那么微弱,却又那么顽强。

他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又闷又疼——他感到一种巨大的无力感,还有难以言说的羞耻感。

他是个男人,是巧梅的爹,却连自己的女儿都养不活,还要靠妹妹来帮忙。

这让他觉得自己太失败了,失败得抬不起头。

可他低头,看着怀里巧梅的小脸——因为营养不良,她的头发稀疏发黄,贴在额头上,小嘴唇也没点血色。

他想起这三个月来,巧梅一次次发烧,一次次哭闹,想起自己夜里抱着她擦酒精时,她瑟缩的小模样。

如果不让巧梅去妹妹家,她会不会就这么一首瘦下去?

会不会……他不敢再想下去。

沉默了足足有一袋烟的功夫,李建国终于慢慢抬起头,眼眶红得吓人,他看着妹妹李玉兰,又看了看爹妈,然后重重地、重重地点了点头。

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行。

就按你们说的来。”

这是唯一的选择,为了让巧梅活下去,他只能把自己的骄傲和委屈,都咽进肚子里。

送巧梅去小姑家的那天,天刚蒙蒙亮,下着点小雨,淅淅沥沥的,把土路浇得泥泞不堪。

李建国早早地就起了床,把巧梅裹得严严实实——里三层外三层,用的是媳妇生前最喜欢的那块花布襁褓,边角都磨得软了。

他又从炕席底下摸出个小布包,打开来,里面是个小小的银铃铛——那是媳妇当年嫁过来时,她娘给她的陪嫁,这些年被媳妇揣在怀里,磨得光滑发亮,连铃铛上的花纹都快看不清了。

李建国拿着银铃铛,小心翼翼地系在巧梅的脚腕上,银铃轻轻一碰,就发出“叮铃叮铃”的轻响,脆生生的,像媳妇以前哄孩子时的笑声。

他抱着巧梅,站在屋门口,迟疑了半天,才低声对着襁褓里的女儿说:“乖乖的……到了小姑家,听话,别闹。

爸爸……爸爸以后一定来接你。”

话说到最后,声音都抖了,这个在地里扛着锄头能走二里地的倔强汉子,眼圈终于红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巧梅的襁褓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李玉兰家离得不远,就隔了两个村子,李建国抱着巧梅,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泥路上,走得很慢,好像多走一步,就能多抱女儿一会儿。

到了妹妹家,李玉兰早就在门口等着了,接过巧梅时,李建国的手还舍不得松,首到看着妹妹把巧梅抱进屋里,喂她吃奶——巧梅大概是饿坏了,含着奶头就不哭了,小嘴巴一鼓一鼓的,吃得特别香。

李建国站在门口,看着那一幕,心里又酸又暖,愣了半天,才转身默默走了。

在李玉兰的精心喂养下,巧梅一天天变了样。

有了奶水滋养,她的脸渐渐圆了起来,从之前的蜡黄色,变成了粉嘟嘟的,一笑起来,脸颊上还会鼓出两个小小的酒窝;身上也长了肉,胳膊腿变得胖乎乎的,摸起来软乎乎的;头发也黑了些,不再像以前那样枯黄,而是变得顺滑有光泽;连哭声都响亮了,不再是之前那种有气无力的抽噎,而是清脆的、带着精气神的叫喊。

她会笑了,有人逗她时,就咯咯地笑个不停,小胳膊小腿乱蹬着;也会咿呀学语了,嘴里总是“啊、呀”地叫着,偶尔还能发出“妈奶”的模糊音。

李建国每月都会去看巧梅一两次,每次去之前,都要在集上转悠半天——有时买点苹果,那是他舍不得吃的,特意挑最红最甜的;有时买点水果糖,用张油纸包着,揣在怀里,生怕化了。

到了妹妹家,他总是站在门口,先听一会儿巧梅的笑声,才敢进去。

最初几次去,巧梅己经不认识他了——她才三个月大就离开爹,记不得他的样子,也记不得他的声音。

每次李建国想抱抱她,她都会吓得往李玉兰怀里躲,小脑袋埋在小姑的脖子里,只露出双怯生生的眼睛,偷偷看他。

李建国只能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心里像被灌了醋似的,酸涩难言。

他想跟女儿说说话,可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看着妹妹逗巧梅笑,自己在旁边默默站着,首到太阳快落山,才恋恋不舍地走。

日子一天天过去,巧梅慢慢长大了些,也渐渐开始接受这个沉默的“叔叔”。

李建国每次去,都会给她带好吃的,虽然话不多,却会蹲在地上,看着她玩——看她抓着小石子在地上画圈,看她追着院子里的小鸡跑,看她摔倒了自己爬起来,不哭不闹。

有一次,李建国又去看巧梅,那天巧梅刚满一岁,穿着件小红袄,正扶着墙,蹒跚学步。

看见李建国进门,她停下脚步,歪着小脑袋看了他半天,然后突然松开扶着墙的手,摇摇晃晃地朝着他走过来——一步,两步,走得跌跌撞撞的,像只刚学会走路的小鸭子。

走到李建国跟前,她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抱住了他的裤腿,然后仰起小脸,对着他,用还不太清楚的发音,模糊地叫了一声:“爸……爸……”那一声“爸爸”,虽然轻,虽然模糊,却像一道惊雷,炸在李建国的心上。

他浑身一僵,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泪瞬间就涌了上来——他想忍住,可越忍,眼泪越止不住,顺着脸颊往下淌,砸在巧梅的小手上。

他蹲下身,笨拙地伸出手,把女儿抱进怀里——巧梅比上次重了不少,沉甸甸的,暖乎乎的小身子贴在他怀里,小手还在他脸上胡乱摸着。

李建国抱着她,把脸埋在她的小肩膀上,哽咽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心里那些深藏了一年多的隔阂与芥蒂——那些对女儿的怨,那些对自己的恨,那些无能为力的羞耻——在这一声模糊的“爸爸”里,终于像春天的冰雪似的,慢慢消融了。

他抱着怀里温热的小生命,突然明白,血缘的纽带,远比他想象的要坚韧,要温暖。

它能跨过怨恨,跨过分离,跨过所有的艰难困苦,把父女俩紧紧地拴在一起。

那天离开妹妹家时,巧梅趴在李玉兰怀里,对着他挥手,嘴里还“爸爸、爸爸”地叫着。

李建国走在回家的路上,脚步轻快了许多,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他抬头看着天上的太阳,暖洋洋的,照在身上,也照在心里。

他开始真切地期盼着——期盼着巧梅再长大些,期盼着自己能把地里的活计打理得更好,期盼着接女儿回家的那一天。

梁文玮在母亲的脑海中,清晰地看到了这一幕——看到外祖父年轻时的狼狈与挣扎,看到他对母亲的怨与疼,看到他在那声“爸爸”里的崩溃与释怀。

她心里酸酸的,又暖暖的,心想:原来之前的外祖父,虽然脾气差,虽然嘴笨,虽然曾怨过母亲,可他从来没有真正放下过她。

他长久地凝望着院门,目光几乎要将那扇木门望穿。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那对褪色的红头绳——是上回赶集时,特意给闺女买的。

“爹......”女儿怯生生的呼唤从记忆深处浮起,那双酷似她娘的眼睛里,总是盛着与他隔着一层的畏惧。

想到这里,他心头像被什么狠狠揪了一下。

昨夜他又梦见女儿坐在门槛上哭,小小的肩膀一耸一耸的。

醒来时,枕巾湿了一片。

院角的枣树沙沙作响,他忽然攥紧了拳头——这次不一样。

这次他要亲自把闺女接回来,让她坐在自己肩头摘枣子,教她认字,给她扎最好看的小辫。

祖父祖母站在屋檐下,交换了个欣慰的眼神。

祖母用袖口悄悄拭了拭眼角:“瞧见没?

咱儿子眼神不一样了。”

“是啊,”祖父将烟袋在鞋底磕了磕,“总算想通了。

血脉亲情,哪是那些老规矩能割断的。”

祖母望着儿子微微佝偻的背影,想起这些日子他总是一个人对着空荡荡的东厢房发呆,半夜里屋里还亮着灯——原来是在给孙女做小木马。

“放下就好,放下就好啊。”

祖母喃喃着,布满皱纹的脸上绽出笑容,像秋日里温暖的阳光。

这时,一片梧桐叶打着旋儿落在他肩头。

他轻轻拂去落叶,抬头望向湛蓝的天空。

云朵正好飘成个小丫头的模样,扎着两个小鬏鬏。

他不由得笑了,眼角深深的皱纹里,终于不再是往日的阴郁,而是盈满了期盼的光。

这一刻,他不再是那个被封建礼教束缚的严父,只是一个盼着女儿归家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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